紅色,代表着活力。
白色,代表着純潔。
當純潔的白色肌膚,從一道蠻是活力的紅色緊身皮衣中凸現時,會給人一種叫‘完美’的視覺衝擊。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野杏子,康坦博斯體能的雄性荷爾蒙,急速的分泌着,聲音嘶啞的說:“露絲,你說她的皮膚好嗎?”
一隻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摸索着:“主人,我們利用中草藥研製出的藥物,簡直是有着神奇的功效。不但可以在短時間內治癒傷口,而且在傷好了後,肌膚更加白嫩……”
露絲嘴裡說着,將秋野杏子的雙手,緊緊的反綁在一起,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拴在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一個鐵環上。
鐵門緊閉着,不用進去瞧就能知道,裡面肯定是黑漆漆的。
鐵門後面,楚揚躺在靠近牆壁的一張單人牀上,後腦枕着雙手,嘴裡直直的叼着一根根本沒有點燃的特供香菸,雙眼充滿精力的望着黑洞洞的空間。
沒辦法,任誰在一個除了吃飯時才能看到光的空間中,啥事也不幹的躺了七天後,都會把‘睡眠’這個詞與‘毒蛇’並列的。
“唉,在三千三百一十七下之前,剛吃過早飯。現在距離七天的禁閉世間,應該最多也就半個多小時了吧?”
把兒時尿了幾次牀的事,在這七天中都‘回憶’了九次的楚揚,怨婦般的幽幽嘆了口氣,開始了他這七天中的第三百三十三次抱怨:“孃的,那些妞那晚那樣整我,我幹嘛還要傻逼兮兮的替她們抗黑鍋呢,她們又不是我老婆,這不是犯賤嘛。再說了,就算是她們願意當我老婆,可就這樣的母老虎,誰稀罕啊。唉,老子決定了,等這一次出去後,說啥也不再逞英雄了,要不然還得來這地方……”
楚某人唧唧歪歪的嘟囔了老半天,忽然又得意的笑了起來:“嘿嘿,雖說在這小黑屋呆了一週,閒的蛋都疼了,但以後不用自己洗衣服疊被子了……咦,依着這些妞們的臭脾氣,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反悔?再或者,出去後秦朝那個娘們再把我調到別的小組了,那我的如意算盤不就落空了?”
楚揚自從來到華夏第四基地這短短的十餘天,對秦朝的稱呼從老婆到秦朝,再從秦朝到秦姐姐,再從姐姐到娘們……由此可以看出,秦朝在此前的七年中給他留下的‘夢中情人’印象,經過短短十餘天,就有了質的改變。
楚揚感情上發生的改變,也不知道這是心裡只裝着花殘雨的秦朝之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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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揚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時,一聲開門的聲音響起,一抹看起來比閃電還要亮的日光,隨着門板被推開,射進了黑漆漆的屋子裡,嚇得楚揚趕緊的閉上了雙眼。
“楚揚,你被禁閉168小時的處罰已經滿了。”孫少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現在你可以出來了。”
“現在應該是中午了吧?”
“是呀,訓練的那些人還沒有吃午飯呢。”孫少尉說:“一週前的這個時候你進禁閉室時,我早就看好了時間的。距離現在剛好168個小時。”
“孫少尉,沒有給我提前個十分鐘八分的嗎?”楚揚慢慢的睜開眼,在瞳孔逐漸適應了亮光後,這才從牀上翻身坐起。
孫少尉嘿嘿一笑,倚在門框上,抱着膀子看着慢吞吞從牀上下來的楚揚:“嘿嘿,我倒是想了,可秦教官在三分鐘之前,才離開這兒。你說我敢嗎?”
又是這個娘們!她肯定是怕孫少尉提前幾分鐘釋放我,故意來監督的。
楚揚在心裡嘟囔了一句,緩步走到門口,擡起頭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張開雙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啊!藍天……”
聽到楚揚喊出這幾個字後,孫少尉還以爲他要爲脫離黑暗賦詩一首呢,連忙做出洗耳恭聽狀,卻聽這廝說:“藍天,真藍啊!”
“咳!”強忍着鄙視某人的笑聲,孫少尉咳嗽了一聲閃身讓開門口:“楚揚,秦教官說了,今天下午的訓練,你就不用再參加了,可以獨自回宿舍休息一下。”
楚揚渾身打了個激靈:“什麼?還要讓我去休息?靠,我寧願去蹲馬步!”
“哈哈,蹲小黑屋超過三天的,出來後最怕的就是去休息。行,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吧,反正全基地就你自己有假期。”
“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這兒有酒吧嗎?有跳鋼管舞的美眉嗎?”
“沒有。”
“那有沒有打火機?”楚揚指着自己嘴巴上的那根香菸:“七天168個小時,我沒有吸一口煙啊!”
“嘿嘿,關禁閉可以戒菸的。好了,你現在自由了。秦教官剛纔說了,你出來後愛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是在基地殺人,你就算是去領導辦公室拍桌子罵娘……如果你敢的話,也沒人管。”孫少尉說着,遞過了火機,然後轉身走了。
“去辦公室拍桌子罵娘?你當我傻嗎?”把香菸點上,楚揚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倚在孫少尉剛纔倚的地方,擡頭閉着眼的感受了片刻,才睜開眼:“唉,在自由的藍天下吸菸,滋味都不一樣啊……嗯?她怎麼又來了?哦,是來看我笑話的,切!”
楚揚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妞,正低着頭的從前面幾百米處的基地辦公室方向,向這邊的小黑屋走過來。
這個身材窈窕的妞,正是楚某人曾經的夢中情人,現在最討厭的女性之一——秦朝。
秦,是秦皇漢武的秦。朝,是萬國來朝的朝。
遠遠的觀察着秦朝走路時的步伐,從她腳步擡起和落下的時間以及力度判斷,楚揚可斷定:這娘們心裡應該很矛盾,現在正猶豫着過來還是不過來。依着她的性格,要是爲了公事,絕不會這樣。所以說,她這次過來,可能是要加強對我的政治思想教育,或者說,要和聊私事……
既然不是爲了公事,依着楚揚此時對秦朝的不滿,根本不屑和她敞開心扉的談心。
……
其實,秦朝半小時前到關禁閉的地方,不是爲了監督孫少尉會提前把楚揚放出來,而是想告訴他:楚揚,我從此再也不故意整你了。希望我們能夠忘掉那些不愉快,成爲、成爲好朋友。你呢,以後好好的參加集訓。就算你爲了以後的仕途不加入龍騰,可這也是你生命中最寶貴的一筆財富呀。
可當時因爲孫少尉這廝根本‘不解風情’的站在那兒,所以秦朝當然不好意思的一直等在那兒,只好暫時回到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秦朝就一直看着表。當楚揚關禁閉的時間到了後,她馬上就走出了辦公室。
遠遠的望着在門口和孫少尉說話的楚揚,秦朝擡起的右腳,在猶豫了一下後,才落地:我要是和他說這些,他會不會以爲我對他有了那、那個意思?那我到底過去還是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