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葉初晴22歲的生日。
要不然,這些妞們,也不可能拿到香檳。
在剛拿到香檳後,葉初晴等人就一直等着楚揚,渴望給他個驚喜,籍此來報答他‘背黑鍋’之情。
‘歡迎’楚某人的節目,要不是秦朝的突然到來,葉初晴應該很滿意。因爲在她22歲生日這一天,她和個男人親嘴兒了……
在生日這天和楚揚親嘴,葉初晴可以‘半推半就’的接受,但楚某人卻讓她給他洗腳!
這、這怎麼說呢?
葉初晴沒有一拳把楚某人的鼻子揍趴,就算是他命好了。更何況,此時還只是用質疑的語氣詢問了。
“啊,今天是你生日啊?”
“是啊。”
“嗨,葉初晴,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我也好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呀。那啥,廢話不說了,祝你生日快樂!”楚揚睜開眼,心想:其實剛纔你已經強吻我了,那就算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當時想告訴你的,可你在小黑屋呀。”葉初晴明眸皓齒的笑笑:“謝謝你的祝福啦!”
“好了,我也給過你祝福了,接下來該你給洗腳了。”楚揚閉着眼的說:“剛纔你沒聽秦教官說,今晚還有緊急拉練嗎?到時候,我會傳授給你們一些你們從沒有接觸到的東西。”
“哪有這樣祝福的?你、你爲什麼要讓我洗腳?”頓了頓,葉初晴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了……哎,楊敏,你跑的倒是賊快!那,我給你捶腿好吧……要不餵你喝酒……”
楚揚,你這個混蛋在冀南時那樣對我。現如今我是你的教官了,你又守着那麼多人搶走了我的初吻!你讓我以後怎麼去面對花三哥!
“楚揚!楚揚!我恨死你了!”秦朝一手捂着嘴,小聲的哭着跑出12號宿舍樓的一樓,左轉,剛想跑到她的宿舍時,卻猛然看到一個背對着操場燈光的黑影,擋在她面前。她下意識的腳步一頓,反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強作鎮定的低聲問道:“誰!”
“我,花殘雨。”那個擋住秦朝去路的黑影,微微的側臉,讓操場一角的燈光映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
“花、花三哥,你怎麼會在這兒?”秦朝四處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有人:“有事嗎?要是有事的話,最好是明天在辦公室說。”
冷冷的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角的秦朝,藉着操場那邊的光線,花殘雨很明顯的從她臉上看出了淚痕。心底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後,說:“你是怕被別人看到,會對我影響不好?”
“是、是的。”秦朝使勁的點點頭,語氣完全平靜了下來:“花三哥,我這是爲你好。其實我倒是很喜歡和你單獨……”
花殘雨一擺手,打斷秦朝的話,淡淡的說:“你獨自去面對楚揚都不怕了,我爲什麼要怕這些?”
秦朝一愣,臉色一變:“花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和楚揚單獨在一起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你是自己去了禁閉室吧?”
秦朝默然片刻,點點頭。
花殘雨繼續問道:“你爲什麼要哭?”
“我……”秦朝總不能把楚揚強吻她的事說出來吧?所以只能眼睛看着別處的否認:“我哪有哭了?也許、也許剛纔我可能在慶祝葉初晴生日的時候,有些想家了吧?”
“想家?想家的時候,爲什麼剛纔喊着楚揚的名字?”
秦朝怔住,慢慢的低下了頭。
“唉。”花殘雨仰天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現在距離熄燈號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就圍着操場走走吧。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沒事,反正向校長知道我們的底細,他們應該不會難爲我們的。”
秦朝雙手十指交叉的點了點頭,默默的跟着花殘雨,走進了操場。
花殘雨和秦朝,一前一後的在操場內走了幾十米後,他忽然停住腳步說:“楚揚是京華柴家的孫女婿,這個你該知道吧?”
秦朝不明白花殘雨爲什麼要說這些,她只是點點頭:“嗯,我知道,他妻子是華夏商界中的‘南慕容’柴慕容,與漫語齊名。”
“南慕容,北漫語,得一而享盡人間豔福……呵,呵呵。”花殘雨輕笑了幾聲,揹着手的向前走去:“雖說這句話是一些無聊人編造的,但同時也說明了柴慕容和漫語在商業的地位、以及她們的美貌。儘管其中一個是我的親妹妹,但我從沒有覺得這句話對她是個侮辱。”
秦朝小聲附和道:“是的,這本來就是讚譽之辭。”
“可你知道嗎,我妹妹,就是北漫語,她懷孕了。”花殘雨說到這兒時,嘴角明顯的抽x搐了幾下:“是未婚先孕。”
秦朝雖然心儀花殘雨好多年,平時也經常出入花家和玉龍別墅,但她卻從沒有聽說過花漫語的任何緋聞,更別說此時聽到花妞未婚先孕了。吃驚加不信,是她的第一反應:“什麼?漫語懷孕了?不會吧?”
花殘雨並沒有再重複,只是繼續說:“漫語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姓楚。”
秦朝眉頭一皺:“姓楚?”
“叫楚揚。”
“叫楚揚……”秦朝重複了一遍,猛地頓悟過來:楚揚不但是南慕容的老公,而且還是北漫語的父親!這、這是怎麼回事……花三哥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說,他這是在提醒我,提醒我千萬別和楚揚……呵,我怎麼可能呢!我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他!
不過,依着秦朝對花殘雨的癡情,只要他不再說了,她也不會再問,就這樣陪着他慢慢的走。
“在很久之前,你就問我很多次,我爲什麼不娶你。我的回答是,等我實現心中的目標後纔會結婚,但我從沒有告訴你,我的目標是什麼。”花殘雨再次停住腳步,轉身望着秦朝:“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的目標是什麼。”
秦朝有些激動的點點頭:“三哥,你說,我聽着。”
多少年了,花殘雨的目標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就一直纏繞着秦朝。雖說今晚他的話很奇怪,但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殺手之王鬼車?”
秦朝點點頭。
“那麼,夸父的傳說呢?”花殘雨再次問到。
“我也聽說過,有人說,殺手之王鬼車就是夸父的傳人。”秦朝微微仰起臉,看着花殘雨。
夸父,華夏古代神話人物,是一個想把太陽捉住的猛人。
可花殘雨此時和秦朝說出的這個夸父,雖然也是一個神話般的人物,但他卻不追太陽,而是專門教人殺人。
相傳,夸父曾經立下誓言:世界上只要還有貧富不均的情況存在,夸父就不會放棄培養絕頂殺手的計劃。
沒有人知道夸父在這個世上生活了多少年,也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兒。大家只知道,在世上出現‘殺手’這門職業時,他就存在了。
夸父每隔七年就會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他都會培養出一個新的殺手之王。
現在,所有聽過‘夸父’這個名字的人都認爲,鬼車就是他教出來的。
花殘雨緩緩的搖頭:“不是,鬼車不是夸父的傳人。因爲,我纔是。”
“你、你纔是!?”如果不是早就把花殘雨當作自己一輩子的託付,秦朝在聽他親口說出這句話後,肯定不會只是震驚,而是去掏槍。
夸父,在歷朝歷代,就是中央政權全力緝拿的要犯。
而作爲京華衛戍警衛團團長的秦朝,恰好是維護中央政權的組織。所以說,她應該在花殘雨坦誠他就是夸父傳人後掏槍。
秦朝沒有掏槍,只是震驚:花殘雨號稱大內第一高手,理應是中央政權對‘鐵’的擁護者,但他怎麼可能是夸父傳人呢?而且還以入選龍騰的機會來到了第四基地。如果他這個身份被荊紅命或者向南天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秦朝臉上在瞬間表露出的表情,都被花殘雨看在眼裡,但是他依然不動聲色的站在她面前。
秦朝慢慢的向後退了兩步,眼裡帶着本能的警惕。
“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花殘雨轉身,將後背‘賣給’秦朝:“永遠不會!”
一陣風吹來,蕩起秦朝的衣襟。
花殘雨的話,雖然透着對她的無限信任,但秦朝卻感到很冷,很冷。她雙手抱着膀子的再次向後退了一步,聲音沙啞的問道:“你、你是不是一直按照夸父的旨意在幹事?而完成夸父給你的最終任務,其實就是你的目標,對不對?”
花殘雨沒有說話。
有時候,不說話就是默認。
“你爲什麼要去做這些事?你有着億萬人難及的地位,你除了還沒有真正進入仕途外,什麼都不缺。可你爲什麼……爲什麼?”
秦朝在問出這些話時,頭很疼。她定定的看着花殘雨的背影,好像從沒有見過那樣,很陌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