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含國人不是有句‘俗話’嘛,叫什麼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家婚……
現在沈雲在破壞人家李孝敏的婚事,就算是被人家當場給弄死,恐怕只要看過現場直播的觀衆們,也不會同情她的:唉,沒辦法,誰讓你女兒這麼缺德沒眼光呢?含國千里河山那麼多俊傑不要,偏偏去和李妖藍爭男人,被弄傷……活該呀,活該!
……
等現場被控制下來後,李慧澤強笑着吩咐心腹,要他們替他好好招呼一下各方來賓,隨後就急匆匆的走進屋裡去安慰女兒了。
見自己姑娘被楚揚抱着閃人,人家李家父女恨自己恨之入骨的樣子,沈銀根哪兒還有臉再呆在這兒呀?在李慧澤進了房間後,他也就寒着一張臉的灰溜溜的閃人了。
一場本該是熱熱鬧鬧、讓世人羨慕的東西結合的婚禮,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氣氛中,很尷尬的落下了帷幕。
不過,除了和李孝敏沈雲在有關的那些人外,看到這個結果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那些記者們了。
等李慧澤和沈銀根都從現場閃人後,他們馬上就吆五喝六的招呼着同伴,飯都不吃一口的,呼啦啦的跑了。
他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工作單位,爭取第一個把今天這事給報道出來。
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新聞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
李慧澤急匆匆的走進房間後,就見他那昔日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乖女兒,此時正像是個沒了媽(其實就是沒有媽)的孩子那樣,趴在一張沙發上失聲痛哭。
那哭聲,揪的老李的心好疼啊好疼!
“唉!”李慧澤重重的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西裝走過去,輕輕的蓋在了女兒身上。
李孝敏身子一僵,接着擡起頭來,看到是自己的老爸後,馬上就哭着撲進他懷裡:“爸……我讓你丟人了!”
輕輕的拍打着女兒的後背,李慧澤搖了搖頭輕聲說:“別這樣說……孝敏,你有沒有看到沈雲在給楚揚看的是什麼東西?”
李慧澤在走進房間時,心裡就鎮定下來,當即想到楚揚之所以這樣義無反顧的扔下新娘,和沈雲在閃人,完全就是爲了後者給他看的那件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呢?只要知道那是什麼,就可以解釋楚揚爲什麼要這樣做了。
好不容易纔止住嗚咽的李孝敏,用白手套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哽咽着說:“沈雲在的速度太快,我、我沒有看到。”
李慧澤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孝敏,你先別哭,也別怪那個楚揚。我覺得之所以出現這個結果,很可能是我們大意了。”
“大意?哪兒大意了?”
李孝敏心裡巴不得替楚揚找個藉口呢!只有這樣,她心裡纔會因爲被扔下而好受些。
“楚揚爲什麼要娶你?”李慧澤答非所問。
“因爲他要救一點紅回華夏。”
李慧澤點點頭,仰起下巴來看着屋頂:“至於楚揚和那個一點紅到底是什麼關係,才讓他不得不娶你,這一點暫且放在一邊不談。我們只說今天的事……楚揚爲了她可以娶你,那他爲了她也同樣可以扔下你!”
李孝敏張大嘴巴的望着父親,發了一會兒呆後,才問:“爸,我明白了,沈雲在給楚揚的看的那個東西,很可能是一點紅身上的某個信物!這也說明了,一點紅此時已經落到她手裡了。楚揚要是不跟着她走的話,那一點紅就會有危險!”
“不錯,應該是這樣……”李慧澤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口袋中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盧志煥打來的。
李慧澤聽完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看到老子的臉色如此的不好看,李孝敏也顧不得哭了,急忙問道:“爸,一點紅她、她是不是真被沈雲在挾持去了?”
“這羣廢物!”
李慧澤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語氣放緩的說:“剛纔盧志煥打電話來說,前往飛機場送一點紅乘飛機的那倆人,被幾個人給打暈在車裡,一點紅被人帶走……那倆人直到現在才醒來……唉,是我大意了,應該派盧志煥去送一點紅的。”
聽完李慧澤的話後,李孝敏終於明白了:沈雲在在婚禮現場看穿了僞裝的一點紅,並派人將她挾持,取了她身上的某個信物,藉此來要挾楚揚跟她走,達到她破壞這場婚禮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我、我錯過楚揚了。”李孝敏擡手擦了下眼睛,一把抓住她老子的肩頭,焦急的說:“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擡手摸了摸女兒的髮絲,李慧澤鎮定的笑笑:“呵呵,只要楚揚對你沒有變心,這一切都好辦。你放心吧,雖說這次婚禮搞到這樣的地步,可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就算現在他跟着沈雲在走了,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李孝敏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說:“我要去幫楚揚找回一點紅,要不然沈雲在萬一泄露她的真實身份,這對你來說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依着沈雲在的智商,她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李慧澤很有把握的說:“如果沈雲在敢泄露一點紅的真實身份,不但楚揚饒不了她,而且華夏高層也會記恨沈銀根……在含國和華夏沒有任何的正面衝突前,沈銀根絕不會蠢到那一步。他們之所以挾持一點紅,無非是不想我達到目的罷了。”
見李慧澤說的這樣肯定,李孝敏就多少放了點心,問:“那我們該怎麼做?”
“楚揚現在是你的丈夫,無論你怎麼幫他,別人都說不出什麼來的。”
李慧澤站起身,再次沉思了片刻:“孝敏,你即刻帶人去找楚揚,竭盡全力的幫一點紅回到華夏。如果有必要,可以動用軍隊!”
爲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爲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寧可動用軍隊,也不能放棄楚揚這個乘龍快婿,這就是李慧澤的意思。
……
這是怎麼回事?!
在女兒的安慰下,情緒大有好轉的那夜璀璨,通過電視看到楚揚的婚禮上出現這一幕後,登時愣了:“楚揚怎麼會因爲一個女人的出現,就停止了與李孝敏的婚禮呢?”
“媽,我可能猜到楚、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了。”
同樣被電視中的這一幕給搞楞了的南詔戲雪,陪着老媽發了會呆後,眼睛猛地一亮:“媽,你還記得他爲什麼讓你離開他吧?”
“爲了那個受傷的一點紅。”
“是啊,我覺得他和李孝敏結婚,很可能是想借用她的能量把一點紅送回華夏。”
南詔戲雪語速極快的說:“但現在他忽然跟着另外一個女孩子離開,更可能是因爲一點紅的原因,所以他纔不得不這樣做。我敢肯定,楚、楚揚很快就要回到華夏冀南了。所以,我們也得儘早行動!”
聽着南詔戲雪的分析,情商一般、智商爲零、心計更拿不到桌面上的那夜璀璨,苦笑一聲的倚在沙發上:“呵呵,戲雪,不管他和誰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別和他耍心機,要不然我、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那樣做的。媽,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就去華夏!”
南詔戲雪乖巧的搖搖頭,心想:我要是不和他耍心機,到時候能夠爲你爭搶到幸福?
就在南詔戲雪準備與那夜璀璨儘快去華夏冀南時,卻接到了島國宮內廳的電話。
島國宮內廳:受轄於內閣總理大臣,除了與皇室有關的國家事務外,還有協助天皇接見外國使節與舉行儀式相關事務。保管御璽、國璽也是宮內廳的職責。
宮內廳長官山口三郎告訴南詔戲雪:明天中午,天皇次子、藤原太子要召見她。
……
這是怎麼回事?!
正坐在老闆椅上看現場直播的柴慕容,發現樸同煥的婚禮上出現了血濺華堂一幕後,也是很納悶,同時也更感興趣。
有意思啊,二女爭搶一男,這個樸同煥會有這麼大的魅力,還真沒有看出來呢。
就在柴慕容剛想對樸同煥做一番細緻的研究時,門被敲響,她就合上筆記本挺直了腰身:“進來。”
進來的田柯:“慕容,長風集團的韓放董事長要見你。”
“韓放來蜀中了?”柴慕容先是一愣,隨即就淡淡一笑:“請他進來吧。”
“好的。”田柯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韓放爲什麼來蜀中找柴慕容,她心裡很明白。
其實,在韓放一開始‘關心’她時,柴慕容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無非是本着‘哥沒老婆妹沒老公’的心理,想‘好逑’她這位‘窈窕淑女’罷了。
對於韓放的意圖,柴慕容說不出有什麼好感,但也說不出有什麼厭惡。
畢竟楚揚已經爲國捐軀,而謝妖瞳也神秘失蹤,大家都是孤男寡女的,人家韓放對柴慕容有這種意思,也是很正常的了。
關鍵是在於:柴慕容對韓放有沒有那種感情。
柴慕容對韓放有那種感情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
幾分鐘後,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韓放跟着田柯走進了柴慕容的辦公室。
不管是出於韓放的長風集團董事長地位,還是他在這大半年中的好言安慰,擺平集團內部矛盾後心情很不錯的柴慕容,在他剛出現在門口,臉上就帶着消失很久的甜笑,從辦公桌後面迎了上來,伸出右手:“歡迎韓董來到蜀中!”
“呵呵,”
一臉紳士笑容的韓放,見柴慕容心情這樣好,頓時是眼睛一亮,伸出手握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輕輕攥了一下,隨即分開:“韓某今日冒昧來訪,還請柴董海涵喲。”
柴慕容笑吟吟的客氣道:“哪裡哪裡,慕容和韓董是朋友,朋友之間哪兒用得着這麼多的客氣話。”
雖說朋友與兩口子之間還有相當一段長的距離,但能夠升級爲柴慕容的朋友,這對韓放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進步,要不然,他幹嘛笑得愈發的爽朗?
韓放那陽光般的笑容,與總是賊兮兮看着大官人的楚某男相比,絕對會更加讓女孩子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