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語剛想命令李彪等人撤回來,卻忽然又讓他去找化名樸同煥的楚揚。
花漫語這樣做,無非就是向楚某人買好:Look,我不但聽你的話把人撤了,而且還把這些人交給你使喚,怎麼樣?我對你好吧?接下來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啥時候把我娶過門呀……
對於花妞爲什麼要這樣安排,李彪可摸不清,他只是很奇怪的問:“花總,您讓我聽、聽從別人的安排?”
花漫語黛眉一皺,淡淡的說:“怎麼,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別看花漫語現在成了孩子他娘,也從漫天實業總裁的位子上退了下來,但她長久以來養成的威嚴,卻不會因爲她變成小少婦而消失。
聽出花漫語語氣不善,李彪趕緊的說不用,乖乖的記下了她說出的那個手機號。
真搞不懂花總想做什麼……李彪扣掉電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後,就根據花漫語提供的號碼,撥了過去。
正在吸菸的楚揚,接到李彪的電話聽他說明意思後,心裡頓時就生出了一種優越感:孃的,要說最讓男人感到自豪的事兒,莫過於把有能耐的女人變成自己兒子他娘了……
無限感慨之後,楚揚就來到了李彪等人的面前。
因爲有花漫語的有言在先,所以儘管李彪看某個梳着馬尾辮的傢伙很不順眼,但對他還是恭敬有加:“樸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我無不照辦。”
“很簡單,你帶着你的人……”
楚揚剛說到這兒,忽然又改口:“既然來了,那咱們就一起在這兒等等吧,要是坐飛機的那個人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你們也好幫她一把。”
知道什麼是烏鴉嘴不?
烏鴉嘴按說是一種名字叫‘烏鴉’的嘴巴,但有時候卻形容形容某人的嘴巴特可惡,好事說不靈,壞事一說就靈。
楚揚此時的這句話,就是典型的烏鴉嘴。
……
就在楚揚吩咐完李彪後不久,柴慕容乘坐的航班就降臨了冀南國際機場。
當柴慕容和韓放並肩出現在候機大廳門口的時候,藏在車內的楚揚,雖然明知道自己生氣會落入花漫語安排的圈套,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嘴角泛起冷笑:柴慕容,你行呀,也不怪花漫語背後詆譭你。你看看你現在和韓放的恩愛樣子……
要不是受到‘多用眼睛少用嘴’的警告,孫斌肯定又得問楚老大爲啥冷笑了。
楚老大爲什麼冷笑的原因,過了片刻後,就被孫斌給看透了:呃,老大爲什麼會目不轉睛的望着那個笑眯眯的妞呢?難道說,來飛機場就是爲了看她?她是老大的什麼人……草了個鳥的,她咋這麼俊俏呢?要是能有機會和這種妞睏覺、不!哪怕是摸摸她小手,這輩子都算是沒白活了啊!
在楚揚和孫斌的注視下(沈雲在還沒有醒來。),柴慕容乘坐的車子,駛出了飛機場,向市區疾馳而去。
等柴慕容的車隊消失在公路遠方後,李彪這才又跑到楚揚面前請示:咱們是不是也走啊?
唉,走吧,人家都乘坐一輛車閃人了,我們還在這兒幹嘛?
楚某人心情非常不好的擺擺手,示意大家可以閃人了。
就這樣,在柴慕容等人走了約有兩分鐘後,楚揚和李彪等人,也先後向來路返回。
……
因爲看出楚老大心情好像不咋地,所以話多屁多的孫斌與睡醒了的沈雲在,都沒有敢招惹他說話,就這樣一直跟在李彪等人的車後,向前走啊走的……正走着呢,前就聽到前面不遠處,忽然傳來了砰啊砰啊的砰砰聲。
“這是誰家娶媳婦放鞭炮呢?”從後視鏡內看了一眼沈雲在,孫斌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孫斌的話音剛落,正在後排眯着眼不知道想什麼的楚揚,忽然猛地挺直腰桿,脫口出聲:“不好,這是Ak-47的槍聲!”
“什麼!?”沈雲在一愣,剛想再問什麼,卻聽楚揚喝道:“孫斌,停車!”
聽到楚揚的厲喝聲後,孫斌下意識的猛踩剎車,扭頭剛想問什麼時,卻見他已經飛快的跳下車,跑到前面拉開車門,命令沈雲在:“你們兩個都下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孫斌和沈雲在,見楚揚一臉焦急的向前面看,也顧不得問爲什麼了,趕緊遵照他的命令下了車。
“喂!楚、樸同煥,你幹嘛要讓我下車!?”
剛睡醒不久的沈雲在,下車後被那涼颼颼的小北風一吹,忍不住的雙手抱住膀子打了個寒顫。
她才很不滿意的喊出這句話,楚揚已經鑽進車內,加大油門的向前呼呼的跑去了,氣的她跺着腳的用家鄉話連連大罵。
……
“樸先生,前面很可能有人在伏擊柴董!”
在楚揚駕車追上李彪乘坐的車子時,後者也從前面的響聲中聽出了不對勁。
這個倒黴蛋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事兒……楚揚將腦袋探出車窗的點了點,示意他已經看到了。
李彪從車窗內伸出手,指着幾百米外橫擋在路上的大卡車:“看,他們把路封了,我們的車子過不去!”
“別慌,你們從麥地裡過去!”楚揚擡頭望了一眼不足百米處的卡車:“我去解決卡車司機!”
“好!給你槍!”李彪答應了一聲,手一甩,一把槍就扔了過來。
甩給楚揚一把手槍後,李彪隨即對着後面的同伴一揮手,腳下加大油門向前開了十幾米,猛地一打方向盤,越野車呼的一下騰空而起,飛過了三米寬的排水溝,順着麥地向前狂奔。
楚揚摸起李彪扔過來的手槍,掃了一眼前面托盤卡車的底盤,隨即將腦袋伏低,腳下將油門踩到了底,奔馳車就哞哞的低吼着,對着卡車就躥了過去。
急速飛馳的奔馳轎車,眨眼間就變成了一股風,咻咻的吼叫着衝進了卡車的車底。
喀嚓!嚓!
隨着嘁哩喀喳的一陣大響,從托盤卡車車底疾馳而過的奔馳,整個車頂都被切了下去。
等車子躥出卡車車底後,楚揚立馬挺身、回頭、揚手、叩扳機……
砰砰!
楚揚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砰啊砰的連開兩槍,就把那個壓制林子等人的那倆卡車司機腦袋打爆。
扳機扣下後,楚揚根本沒有看那兩個正端着一把AK-47納悶啥玩意從車底過來、還沒有看清腦袋就爛了個鳥的卡車司機。
對自己槍法的熟悉度要比熟悉女人多上千倍的楚某人,假如這一槍都防空了的話……他還有什麼本事讓人家花漫語給他生兒子呀?
幹掉後面的卡車司機後,楚揚左手抓着方向盤稍微一擺,奔馳‘敞篷’車就像燕子那樣甩了下尾巴,擦着仰躺在公路上的林子,貼着路邊就向前面衝去。
雖說在丁字路口那兒還有六七個‘等死’的槍手,但因爲有李彪等人接待他們,楚揚根本不用去操心。
他現在必須儘快的將前面那輛卡車司機也幹掉,得將王道道等人徹底解放出來,這樣才能放心的去追上其餘的槍手。
前面開卡車的那兩位絲襪蒙面仁兄,因爲正沉浸在一人將十幾個人都壓制住的樂趣中,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某個同伴已經被幹掉,仍然趴在車窗上,嘴裡也不知道再狂吼着啥的,交替着對王道道的車子猛虐呢。
就在這位兩仁兄感覺很爽的時候,突然覺得左邊銀光一閃,頓時齊刷刷的一怔,扭頭看去……就看到了兩個越來越大的啥玩意,攸地就‘咻’到了眼前……然後,他們就聽到了西瓜被打爛時發出‘噗哧’聲,再然後……就沒有了,徹底的沒有了。
從楚揚加大油門躥過托盤卡車車底,到甩手兩槍打爛前面那兩位仁兄的大好頭顱,最多也就是用了十幾秒鐘,而且這其中還包括車子發力前衝時的時間。
什麼叫牛逼?什麼叫實力懸殊?
這就是牛逼!
這就是實力懸殊!
王道道和狗子他們手裡同樣有槍,但他們卻抱着腦袋的等死。
可人家楚某人呢?除了穿過卡車車底時、額頭右邊被車頂鐵皮劃了一道大血口子外,幾秒鐘內連開四槍幹掉四個蒙面仁兄的戰績,那是相當的牛叉加變態。
你不服?那你去試試吧……
草,把王道道他們都壓到這種地步了,還沒有把柴火妞的小命拿走,看來你們也夠笨蛋的,充其量也就是些二流殺手吧,根本不懂得什麼叫速戰速決,再不就是很享受這種殺人時的歡樂感。要不然,幹嘛不送王道道等人兩個手雷啥的?要是讓老子來籌劃這次刺殺任務,別說就這點人兒了,就是再多上幾十個,和多一羣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豬,有什麼區別?
幹掉那倆絲襪仁兄後,楚揚輕搖着腦袋的看了一眼從車裡坐起身的王道道等人,隨即將李彪扔給他的那隻手槍順手甩到車裡,從座位上站起來,腳下油門輕踩的方向盤一拐,奔馳車貼着卡車的駕駛室躥過時,他已經將某位已經去見上帝的仁兄手中的AK-47拿在手中。
取槍在手後,楚揚腳下一點剎車,在奔馳車車頭輕輕一頓時,霍然擡手,將步槍抵在了肩頭,對着丁字路口處忙着還擊李彪等人的衆槍手,咣咣的就是幾個點射。
砰、砰……
隨着金黃色的蛋殼從槍膛中崩落,那六七個背對着楚揚、藉着皮卡掩護向李彪等人射擊的槍手,連聲慘叫着趴在了車上或地上……
隨後,槍聲徹底停止,只聽到來時的極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