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張由當紅玉女新星劉萌萌主演的《逃婚高手》電影票,據說票房成績很牛叉。
今晚,北宮錯打算鼓起勇氣的邀請葉初晴去市區看電影的,可他卻沒想到方中將要見他,更沒想到還安排給了他這樣一個任務!
也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請葉初晴看電影的機會了。
北宮錯看着手中的兩張電影票,看了得有三四分鐘吧,才無聲的苦笑一聲,將那兩張電影票仔細的摺疊起來,放進了貼身口袋中,吐出一口長氣後喃喃的自言自語:“葉初晴,但願我能活到讓你明白的那一天!”
北宮錯推開車門下車,下車時他的臉色恢復了平常時的冷峻,只是眼裡帶着深深的悲傷。
在北宮錯向基地宿舍方向走去的時候,幾個手裡拿着餐具的基地學員,正說說笑笑的迎面走來。
他們看到北宮錯後,全部雙腿一併的回揮手敬禮:“北宮教官!”
北宮錯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眼睛望着前面的繼續往前走。
基地的學員在這些天已經適應了北宮錯的脾性,所以也沒有在意,而是邊走邊繼續他們的話題:“哎,小李子,你說今晚餐廳會有什麼好節目?”
叫小李子的那個學員嗨了一聲:“嗨,能有什麼好節目啊,就是來幾個兵妹子唱歌跳舞唄。在部隊上每年就那老一套,看歌舞表演,然後領導帶着大家包餃子。”
小李子的話音剛落,忽然就聽身後傳來北宮錯的聲音:“哎,你們等一下!”
小李子等人連忙站住,轉身:“北宮教官,您有事?”
北宮錯慢慢的走過來:“你們有沒有看到葉教官?”
雖說小李子等人和龍騰教官們的接觸時間不算很長,但他們卻也看出了北宮錯追求葉初晴的事兒。
所以,此時聽他問起葉初晴後,也沒覺得多意外,小李子就轉身指着餐廳方向:“葉教官在半小時前就去餐廳啦。”
“哦,知道了。”北宮錯哦了一聲,快步超過小李子等人,向餐廳走去。
按說,在部隊上,每年的除夕夜這晚,部隊首長都會和當兵的喝兩杯。
不過,因爲這個基地中的所有官兵,在昨晚接到了配合當地武警官兵拱衛京師安度春節的任務,所以年夜飯才被拖到了大年初一。
北宮錯快步來到了基地的大餐廳內。
隔的遠遠的,北宮錯就看到了在大廳一角的那張桌子後,葉初晴正在和薛韜低聲說笑着什麼。
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好幾下後,北宮錯狠狠的吸了口氣,然後就向那邊走去。
……
“哎,葉初晴,”薛韜替葉初晴打開一瓶果汁放在她面前:“你腿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葉初晴拿過果汁,微微點頭:“還行吧,沒什麼大礙了。”
“呵呵,”薛韜笑着搓搓手,一臉的不好意思:“我覺得吧,每次在部隊上過春節,都是看歌舞包餃子的老一套,感覺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出去看電影呢。”
“看電影?”葉初晴歪着下巴的擡手攏了下頭上的短髮,剛想說‘看電影有什麼意思?’時,卻發現北宮錯正向這邊走來,於是就下意識的問:“有什麼好電影?”
“《逃婚高手》啊,聽說女主角是去年剛走紅的一個小姑娘……”薛韜剛說到這兒,忽然發現葉初晴的臉色一變,緊接着就聽到背後有風聲響起,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沉肩擡手,啪的一下就抓住了要抓向他肩頭的一隻手。
這隻手的主人,是北宮錯。
薛韜臉色一變,蹭地站了起來,猛地摔開北宮錯的手,眉頭皺起的:“北宮,你這是要幹嘛?”
北宮錯喜歡葉初晴的事兒,別人都能夠看得出,薛韜自然也知道。
如果葉初晴有接受北宮錯的意思,薛韜肯定不會揮舞着鋤頭去挖自己兄弟的牆角。
但偏偏葉初晴每次都拒絕了北宮錯的示好,所以才讓薛韜以爲她不喜歡他。
就像是方如海所說的那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葉初晴雖然和淑女不怎麼搭邊,而薛韜卻是很喜歡她那種男人婆性格,更對她爲了楚揚那個啥的事兒佩服的要死,所以纔在確定北宮錯很可能沒戲後,這才生了追求她的心。
如果北宮錯不是接到了那個註定要改變一生的任務,別說是看到薛韜和葉初晴只坐在這兒說話了,就算看到人家抱着親嘴兒,他最多也就是攥攥拳頭的轉身走人。
可就是方如海交代下來的那個絕密任務,才讓北宮錯有了藉機生事的機會!
‘機會’這個詞,有時候也不一定就代表着希望。
斜着眼的橫了薛韜一眼,北宮錯冷冷的說:“薛韜,你最好是離初晴遠一些,要不然我會打碎你的臉。”
在大家入選龍騰後,所有人都熟悉北宮錯的性格,知道他很可能是小組中最冷靜的一個人了。
可現在,這個被譽爲十二人中最冷靜的人,卻在餐廳中守着那麼多的學員、領導的,爲了一個女孩子而威脅薛魔刀,後者在驚訝之餘,還有着一種深深的無地自容感。
“北宮,”薛韜臉色一變,離開座位向前走了一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只要記住葉初晴她是我的女人就行。”北宮錯說完不再理他,而是隔着桌子伸出手,一把抓住還在發愣的葉初晴的左手,沉聲喝道:“跟我走!”
在北宮錯和薛韜發生掙執後,滿餐廳的上百個學員和領導,都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倆男人、或者更多的男人爲掙一個女人而起掙執,在社會上是常有的事兒。
但這事要是放在軍紀嚴明的部隊上,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雖說北宮錯薛韜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受軍紀的約束了,但別忘了他們現在是在軍事基地!
所以,看到他爲了葉初晴而和薛韜發生掙執後,那些基地學員和領導全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好像是看到外星人那樣的望着這邊。
就連葉初晴,看到平時以冷靜著稱的北宮錯,忽然做出這種事後,也是被唬傻了,直到手被他抓住這才醒悟過來。
頓時,葉初晴是又羞又怒,臉蛋通紅的猛地一摔手,厲喝道:“北宮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沒有吃錯藥,我是迫不得已……心裡好像在滴血的北宮錯,在葉初晴摔手時不但沒有被摔開,反而一用力的直接將她拽到了懷裡,聲音嘶啞的說:“我沒有吃錯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葉初晴,我喜歡你,你只能是我的!別說是一個薛韜了,就是楚揚來了,他也得……”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北宮錯的話,葉初晴狠狠的推開他,腳步有些蹣跚的向前緊走了兩步,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餐廳門口,整個人都在哆嗦着厲吼:“滾!北宮錯,你給我滾出去!”
葉初晴等人既然可以隨便活動,而且基地又在京師郊區,她沒理由不知道楚揚恢復身份的事。
本來,她就爲楚揚明知道她喜歡他卻故意隱瞞身份的事兒耿耿於懷,現在聽北宮錯又提到他,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北宮錯擡手擦了擦嘴角,鐵青着臉的一言不發,卻又伸手去抓葉初晴。
薛韜雖然驚詫於北宮錯爲什麼會失去冷靜,但見他此時又要去抓葉初晴,根本來不及多想的,搶前一步的就攔住了他,厲喝道:“北宮錯,你這樣也太過份了吧!?”
“關你什麼事?滾開!”
北宮錯見薛韜擋住去路,呆了片刻,突然就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那樣,怒喝聲中一記兇狠的下鉤拳,對着他的下巴就揍了過去!
薛韜以爲,他和北宮錯同隸屬龍騰一脈,更是那種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雖說同時追求葉初晴這事的確有些尷尬,但這畢竟是人性無法把握的感情問題,還遠遠達不到爲此大打出手的地步。
所以纔在猝不及防下,被北宮錯一拳狠狠的揍在了下巴上,當即就呼的一聲向後飛去,重重的砸在餐桌上!
在餐桌被薛韜身子壓碎的嘁哩喀喳大響聲中,北宮錯根本沒有停頓,一不做、二不休的擡腳就向他身上踹去。”草,你來真的!?“
薛韜在被一拳打飛後,也着實的急了,見北宮錯還不依不饒的要踹他,當然不肯白受着,隨即一個翻滾,騰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虎吼一聲的撲了上去!
眨眼間,北宮錯和薛韜就在餐廳中對掐了起來……
直到倆人廝打在一起後,基地中的那幾個領導才清醒了過來,嘴裡大呼小叫的向這邊跑過來:“住手,都他媽的給我住手!”
看着在眼前拳打腳踹的兩個男人,又羞又怒又迷茫的葉初晴,根本不知道咋辦,直到基地領導將他們分開後,才左手猛地捂住嘴巴,哭着向餐廳門口跑去。
基地的最高首長姓張,是個大校。
雖說北宮錯現在還是個少校,但他的身份卻很特殊,他一個大校根本不敢在人家面前擺領導架子。
但今晚北宮錯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過份了,所以張大校纔在將倆人分開後,當機立斷的命令幾個戰士將他先暫時看押起來,他火急火燎的跑去辦公室給上峰打電話了。
……
葉初晴一路狂奔的跑回宿舍,進門後就撲在牀上嗚嗚的哭起來。
哭着哭着,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特恨楚揚,特別恨:我不要你娶我,只要你能夠正視我對你的感情,讓別人知道其實你很在乎我,那樣他們今晚也不至於會爲了我而發生掙執……
就在葉初晴趴在牀上流着淚的胡思亂想時,基地中的一個女學員,急吼吼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葉、葉教官,不、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