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說到秦朝和花殘雨分手的事兒時,秦老爺子是一語帶過。
畢竟,他那寶貝孫女甩了人家花漫語的老哥在先,現在又和花妞爭男人的做法,的確有些不地道。
再說了,整個秦家的人都不知道秦朝爲什麼非要離開花殘雨!
所以,此事最好裝沒發生過……
聽着秦老爺子口若懸河的的波,楚家父子心裡很苦。
秦老爺子所說的這些,是事實不?
不用當事人證明,楚龍賓就知道是事實。
那麼,這裡面有沒有被誇大的地方?
就算是讓秦朝來說,她只要個誠實的好孩子,也肯定會說有。
因爲秦朝對楚揚徹底改變態度,絕不是因爲他那次以命換命的英雄行爲,而是出自對花殘雨的巨大失望!
假如花殘雨並沒有欺騙秦朝這麼多年,她肯定不會移情別戀的。
秦姐姐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妞,就算再感激楚揚的救命之恩,也不會輕易對他以身相許的。頂多在心裡傷心個一年半載的後,就和花三少去過那種郎情妾意的小日子了。
可正因爲花殘雨的緣故,才讓秦姐姐將一腔濃濃的愛情,都毫無保留的獻給了楚大俠,並不惜爲他守活寡……
聽完秦老爺子的這番話後,楚龍賓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爺們相互看了一眼卻說不出半句話。
的確,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拒絕人家秦家?好像不合適吧?別忘了楚揚這貨和秦朝在朝鮮半島私定終身了,要不然人家閨女會拋開花殘雨給他一死鬼守活寡?
可要是收下這個請柬的話,那花漫語又該咋辦?
是,秦朝爲楚揚守活寡一年的作爲堪稱新時代女性的楷模……咳咳,但人家花妞不也是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唉,頭疼啊頭疼……就在楚家父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咋辦時,花漫語說話了:“爺爺,我覺得吧,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小輩來處理最好。”
花漫語的這句話,一下子將楚家父子從尷尬中解救出來,他們同時點頭如搗蒜的:“嗯,嗯,我覺得這事也是你們年輕人來處理最恰當!呵呵,畢竟我們和你秦爺爺都是上了年歲的人啦,思想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潮流……”
楚家爺們在秦老爺子的微微冷笑中,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通廢話。
如果花漫語是個旁觀者,她肯定會支持楚揚和秦朝走在一起,畢竟人家倆人之間有過生死與共的經歷,相比起她給楚家生個‘遺腹子’一事,更是讓人扼腕嘆息。
不過可惜的是,花漫語恰好是三人中的一個,而且她的態度還能直接影響到此事的發展走向。
所以,她根本無法穩坐釣魚臺,只能在楚家爺們無奈時,勇敢的挺身站了出來。
等楚家父子都閉嘴後,秦老爺子和藹的笑笑,開始訴苦:“丫頭,說實話,你和楚揚的訂婚請柬我收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們之間已經有了個孩子的存在,按說該成全你們。不過……唉,朝丫頭的性子呢,又固執的要命,在楚揚‘犧牲’後,就不止一次的說什麼終身不嫁的話。唉,可現在楚揚回來了,你說我這個當爺爺的……唉,嘖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啊。”
對秦老爺子以退爲進的手法,花漫語根本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笑着說:“秦老爺子,您所說的這些也略有耳聞,但還有好些事,您好像還不清楚。”
“哦,還有什麼事我不清楚的?說說呢。”
花漫語拎起暖瓶替大家添了添水後,口齒清晰的說:“現在的問題,根本不是我和秦姐姐兩個人的問題,其中還包括了柴家的大小姐、謝家的大小姐、這個國家李慧澤上將的女兒李孝敏,以及冀南市委書記凡靜的千金,倭國第一美女那夜璀璨……”
既然無法在道義上戰勝秦朝,花漫語索性藉着這次機會,就將楚某人身邊那些妞全部擡了出來,其中也包括月下一點紅葉初晴。
尤其是在說到葉初晴時,花漫語更是將從花殘雨那兒聽來的詳細加工了一遍:“秦老爺子,暫且不提被楚揚視爲最重要的商離歌,就說葉初晴吧。雖說她和夜流蘇一樣都是出身平凡,但她爲了楚揚做出破、破處、削髮的舉動,好像也很感人吧?如果此時她也上門來……呵呵,恐怕到正月初六那天,和楚揚訂婚的女人,那絕對不是我和秦家姐姐了。”
秦老爺子那是什麼人啊?雖然現在退位了不用太關心國家大事,但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那兒擺着,根本不屑關心誰家閨女給誰生兒子的瑣事。
如果不是爲了他親孫女的事兒,他斷斷不會來楚家的。
就連花漫語纔開始說時,秦老爺子都懷着一種遊戲心態。
不過,當花漫語在一狠心下將楚某人身邊的那些女人全扯了出來後,他越聽越是心驚,說啥也沒想到孫女喜歡的這傢伙,竟然卑鄙到連二十年前就豔名遍倭國的老孃們都不放過的地步,而且更可恨的是,那倭國女人的女兒對他也很有意思……
花漫語在那兒的波的波的說,秦老爺子聽得頭都大了,最後只剩下一個字,那就是:亂!
他說什麼也沒想到,楚某人的私生活竟然這樣豐富多彩!
其實,感覺亂的又何止是秦老爺子?就連楚家父子也呆了:楚揚這混蛋,竟然還敢對老子隱瞞了這些!
楚某人當初感激花漫語爲他生了個兒子後,腦袋瓜子一熱的,就將他在荒島與那夜璀璨結合、以及南詔戲雪對她有意思的事兒,就通通的說了一遍。
當時,花漫語在聽說他連那夜璀璨都收了後,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可後來仔細一想人家倆人在荒島上待了這麼久,雙方摩擦出點愛的花花,也實屬正常,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至於楚揚和葉初晴的這些事,她知道的並不詳細,只是聽花殘雨說過幾句。
可花妞是誰呀,憑着在商場上歷練出來的經驗,完全擁有了窺一斑而知全豹的本事。
將一些別人嘴中的閒言碎語,只要稍一推敲,得出的結果就和真相相差無幾。
嗨,由此可見,花漫語不去做刑警,那還真是警界的一大損失……
將這些猛料都爆了出來後,花漫語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煽風點火:“秦爺爺,在這兒我就說句實在話吧。其實不管是我也好,還是秦姐姐也罷,我們在楚揚的心裡,絕沒有柴慕容重要!”
“啥?”聽得暈頭轉向的楚天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花漫語望着手中的茶杯,用低沉的聲音說:“我有種預感,楚揚和柴慕容根本放不下對方!”
說完這句話後,花漫語不再言語。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花漫語在一狠心下爆出這些猛料,有兩個目的。
一,警告秦老爺子:別把槍口對準我!你要是這樣鬧的話,不但有可能什麼也得不到,而且還很容易得罪花家。
二,提醒楚家父子:要想解決眼前這堆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的讓楚揚和她結婚,要不然後患無窮。
除夕夜,楚揚和柴慕容通過電話默默相對超過十分鐘、只說八個字的現實,讓她花漫語受到了深深的危機……這也是她爲什麼在最後着重說出柴慕容的意思。
花漫語的話,已經講完了得有五六分鐘了,可楚家父子和秦老爺子,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這麼幹坐着不說話的喝茶。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冷的花漫語心裡開始忐忑,生怕楚天台會腦袋瓜子一熱的爲此懲罰楚揚,從而讓事情脫離了她的把握。
不行,我得再對他們加以引導……就在花漫語放下茶杯準備說話時,一擡頭就看到楚揚帶着他的秦姐姐,從院門口走了進來,她趕緊的站了起來:“呵呵,楚揚和秦姐姐一起來了。”
“哦,那讓他們快進來。”雖然心裡對楚揚很不滿,但楚天台還是有了一種如釋重負感。
楚天台的話音剛落,楚龍賓就乾咳了一聲:“天台啊,這件事還是要尊重年輕人的意見,你明白嗎?”
楚天台一呆,不知道他老子幹嘛要這樣說,只好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楚揚和秦朝就並肩走進了正廳。
這丫頭也挺水靈的,要不是楚揚的私生活這樣糜爛,她絕對是個孫媳婦的好人選……
楚龍賓望着走進來的秦朝,心中暗讚的點了點頭。
“楚爺爺,楚叔叔,新年好!”秦朝走進來後,不等楚揚介紹,就很乖巧的向楚家父子拜年了。
“呵呵,好,好,快坐下吧。”楚龍賓從椅子上欠了欠屁股,不等他吩咐,楚揚已經去給秦朝泡茶了。
秦朝又和花漫語相互打了個招呼後,目光有意無意的從桌子上的那個大紅請柬上掃了一眼,向秦老爺子笑笑,直截了當的說:“爺爺,我知道你來楚爺爺家是做什麼的,呵呵,這事吧,你老人家最好別管了,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不等秦老爺子說什麼,楚龍賓就站了起來:“呵呵,秦朝說的對啊,他們年輕人的事還是讓他們去操辦吧……咳,老秦啊,有沒有興趣去我書房坐坐?”
秦老爺子苦笑一聲,嘆了口氣的站起來:“好啊,反正大過年的也沒事,坐坐就坐坐唄。”
“天台,你去把我珍藏的六十年茅臺酒拿出來,我要和老秦好好的喝幾杯。”楚龍賓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當先和秦老爺子走出了客廳。
混帳傢伙,你繼承了我的優點招女人喜歡,我也不說別的,可你他媽的竟然連一倭國老孃們都不放過,簡直是太給老子丟臉了……狠狠的瞪了楚揚一眼,楚天台很鬱悶的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