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月亮忽然從天上掉下來,將要把地球撞毀的話,非要讓商九兒找一個能拯救世界的人,她肯定會說是楚揚。
商九兒和楚揚呆在一起的這些年,楚揚曾經執行過76次各不相同的棘手任務,但無一次是失敗的!
現在,九兒姐心目中那個從不會失敗的男人,猶如天降神兵那樣的出現在她眼前後,儘管她也是鳥視天下的殺手之王,可此時看着楚某人的眼神裡,卻帶着熱切的希望。
她相信,楚揚根本不用她提醒這幾個怪物殺不死,也會輕而易舉的幹掉他們,然後捧着她的小臉蛋說那種曖昧的話,直至她反胃。
所以,她在輕輕的抿了下嘴角後,就坐在了車頂上,左手託着下巴的,等着楚揚來和她說那些讓她反胃的話。
商離歌的狀態由剛纔的驚恐、急躁,轉而成爲這種悠閒,這絕對是因爲楚揚的出現而改變。
她看向楚揚的入水目光中,帶着崇拜,盲目的崇拜。
拋去那些發育不全、老的硬不起來的傢伙,全天下十多億男兒中,唯有楚揚能夠獲得商九兒的這種崇拜!
楚某人,幸甚。
……
楚揚手裡的黑色軍刺急促的挽了十七八個刺花後,攸然頓住,望着那倆雙手緊攥着武士刀的黑西服,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伸出左手的中指,向他們勾了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人只伸出堅挺而有力的中指動作,就成了一個侮辱的動作,而且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天堂還是地獄,都像是美元那樣通用,還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是天上人間和地獄都通用的侮辱動作,那倆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黑西服,自然明白楚某人這是在侮辱他們……的母親和全家的女性!
有一種人,在面對別人的侮辱時,他們不會說什麼,只是習慣於用動作去表達他們的不滿和憤怒。
無疑,那倆黑西服就是這樣的人。
左腳輕輕的在地上一碾,左邊那個被商離歌狠命cha了好幾刀的傢伙,毫無生機的臉皮微微抽了幾下,然後緊了緊橫握着武士刀的雙手,身子斜斜的側着,雙腳就像是走貓步那樣的向楚揚慢慢逼了過去。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要把楚揚斬爲十七八截的黑西服,在向他走去時,心裡忽然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哥們一去不回返’的錯覺。
這種隨着距離楚揚越近越強烈的錯覺,讓這位老兄雙眼猛地睜大,再也不想壓着步子的逐步進攻,而是猛地發出一聲怪叫,雙手高舉着武士刀騰地一聲躍起足有米半高,人在半空雙膝彎曲,對着楚揚撲去時武士刀已然當頭劈下!
雪亮的武士刀,在凜冽的寒風中閃着妖異的清光,剖開激盪的空氣,猶如一匹白練那樣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瞬間就斬到了楚揚的頭頂上方四三二一釐米處。
而這時候,楚某人還他媽站在那兒,很裝逼的動也不動!
“小心!”儘管很崇拜啊很崇拜這個佔有她的傢伙,可商離歌在看到楚揚這樣託大後,還是猛地挺直了腰身,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輕叫。
“我在等他送貨上門!”
楚揚在商離歌發出輕叫的同時,身形往下一蹲,左腳腳後跟擡起,右腳腳尖一點地,身子馬上就像是個陀螺那樣的滴溜溜的一轉,攸然一晃不退反進的,背對着黑西服就唰的一聲抗入了他的懷中!
楚揚在做出這個好像餓了的孩子急不可耐撲進老媽懷中吃奶的動作後,黑西服的武士刀已然劈下,帶着將一切生機都斬斷的霸氣:“殺!”
這位仁兄在斷喝一聲後才猛地發現,因爲楚揚身形後竄而讓他這一刀失去目標,急速下劈的刀尖狠狠的砸在了路面上,濺起一簇暗紅色的火花。
背對着黑西服的楚揚,在後背剛和敵人的小腹接觸時,身形乍起,右手軍刺攸然昂起,猶如逆水躥出江面的蛟龍那樣,帶着咻咻的輕嘯以視線根本無法鎖定的速度,從黑西服雙臂之間的位置攸地彈起,嚓的一聲輕響中,刺尖準確的刺入了這位老兄的左眼中!
“呃!”黑西服在一刀放空後,還沒有來得及升出扔刀用手勒緊楚揚脖子的念頭,黑色的刺尖,就在他這聲好像被踩到脖子的母雞吐氣聲中,從他的後腦直直的慣she而出!
黝黑色的刺尖上,帶着一滴綠顏色的粘稠。
寒風吹來,綠色粘稠拔出了長長的絲……
一擊得手後,楚揚沒有絲毫的猶豫,軍刺都不拔chu的,左手呈蘭花手勢,好像小雞啄米那樣的一點,那根曾經伸出過的中指,就狠狠的cha進了黑西服哥們的另一隻眼睛。
“啊!”在黑西服再次發出不似人的慘嚎聲後,楚揚右手一晃間已然收回軍刺,雙腳小範圍的快速連踢幾下,身子後彈一米後站定。
這個在瞬間遭受重創的黑西服,的確是牛逼的不得了,腦袋都被軍刺貫穿了,可他愣是沒有倒下嗝屁,而是雙手捂着眼的,好像是打擺子的病人那樣,渾身哆嗦着來回在路面上晃盪的六七秒鐘,最後才噗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和條死狗似的低聲嘶吼着什麼。
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逼得姐姐我狼狽不堪的傢伙給幹翻了?!
商離歌望着地上那個把身子蜷縮成一團的黑西服,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滿臉都是不信的看向楚揚。
啪的一聲,楚揚打了個響指後,根本不介意另外一個向他走來的黑西服,只是伸長脖子對此時精神大振的顧明闖喊道:“老八,把他眼珠子弄瞎了,他就變成待宰的死狗了!”
……
顧明闖一直都以爲,他除了在女人緣方面比不上楚揚外,無論是比跑路啊、用毒啊,臉白啊,他都覺得要比那廝強好幾倍。
可現在呢?人家楚某人初來乍到的就解決了一個敵人,而他還在這兒狼狽不堪的硬撐着,兩人一對比,這讓很愛面子的顧大老闆心裡很不平衡了,很不平衡!
於是,在聽到楚揚讓他想法弄瞎黑西服的眼珠子時,他就很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草,我早就知道得這樣幹,還用得着你來囑咐?我現在只想找個傻逼活動一下手腳而已!”
這句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說完後,顧大老闆臉也不紅的陰惻惻一笑,右手一握,中指上帶着的那個‘鉤吻’毒戒,就嚓的一聲冒出了頭……
嚴格說起來,這個黑西服要不是不怕插,憑着顧大老闆的牛叉身手,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早就翹了。
可就是因爲這個詭異的原因,所以才讓黑西服在面對顧明闖的短匕、毒氣啥的絕招時,悍然不懼,這也讓大老闆也沒用毒戒。
刀子都插不死的人,一個小毒刺管鳥的用?
可現在不一樣了,顧明闖在被楚某人稍微一點撥後,馬上就暗恨他剛纔爲什麼沒想起先廢了黑西服招子的辦法,白白讓人家逼的狗急亂跳的,這可讓他感覺太丟人了!
所以,感覺很丟人的顧明闖,畏懼心一旦消失,其真正的實力馬上就飆升到了一個超水平的地位上,只見人家那白生生的小手,就這樣一伸一縮的晃悠了好幾下,那個黑西服哥們的左眼珠子就瞎了……
……
“九兒,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東西嗎?”
楚揚晃了晃腦袋,臉上帶着笑眯眯的望着那個走到他面前三米,就不敢再動彈的黑西服,問商離歌。
九兒姐是個很少撒謊的好孩子,尤其是在楚揚面前,更是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搖頭:“不知道。”
“他們是日本的‘危機’。”
楚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日本的山口紫川組,爲了得到安祿山遺留下的‘鳳凰傳奇’再次稱霸神州,特意培養了一批專吃屍蟲的怪物,以此來對付‘鳳凰傳奇’身邊的蠱蟲,並給他們取了個‘危機’的名字。”
就像是講故事那樣,楚揚好整以暇的掏出一顆點上,望着那個手握東洋武士刀和個傻逼似的站在那兒的黑西服:“至於‘危機’是怎麼練成的,我還不怎麼清楚。可我知道他們都在十年前的長白山鳳凰谷中,被蠱蟲殺了個乾淨,連屍體都被當時龍騰十二月中的人放火燒了。”
吐出一口煙霧後,看了看已經結束戰鬥正向這邊走來的顧明闖,楚揚繼續說:“大家都以爲,從那之後世上從此就不會再有‘危機’了,可誰想到他們現在又出現了。不過,紫川組生產出來的這批‘危機’,好像比十年前的那一些差了很多,只是憑着不怕插的邪門嚇唬人……他們呢,現在就是被2012所利用。”
“楚揚,這些東西是什麼做的,幹嘛殺不死?我草,沒把我嚇死。”顧明闖走過來後,倚在商九兒那輛奔馳車上,冒着汗珠的小白臉,對着最後一個黑西服,說出了他真實的心情。
“剛纔我已經說了一遍了,現在我懶得再重複。你只要知道他們的名字叫‘危機’,下次再遇到時直接將他們的眼珠子弄瞎就行了。”
楚揚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咋,顧大老闆你還知道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