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林靜嫺狠狠的羞辱了一頓楚揚後,他就覺得還是別再這樣安排了,誰知道這個外表高貴典雅的貴婦人,會怎麼挖苦老楚兩口子?
楚揚是個小輩,曾經是他丈母孃的林靜嫺別說是挖苦他幾句了,就算當衆給他幾個耳光,他也得受着不是?
但楚天台呢?那可是本事不大卻心高氣傲的主,就算他和柴名聲有着過命的交情,可也肯定不會讓一個女人對他指手畫腳的。
說啥也不能讓老頭子去見林靜嫺,如果他一旦生氣發脾氣,肯定會把如履薄冰的柴楚關係弄的更僵。不過,既然她也來這酒店了,要是不去敬杯酒的話,那麼外人不但會笑話楚家不懂禮儀,而且更會讓引起聯翩的浮想。唉,罷了罷了,待會還是我去吧,反正已經被挖苦過一次了……目送柴韓兩家的客人都走進大廳後,楚揚這才慢騰騰向那邊走去。
七樓的‘龍吟閣’包廂。
在富麗堂皇這種上檔次的酒店中,除了提供那種小集體‘尋歡作樂’的包廂外,肯定也會有足可以有上千平米的大包廂。
七樓的‘龍吟閣’,和‘鳳鳴軒’,就是這種可供上百個人都不顯擁擠的大包廂。
當楚揚走進包廂後,裡面那些正安坐在自己位置上低聲交談着什麼的人們,都閉上了嘴巴,齊刷刷的向楚揚望去。
被這麼多人盯着看的場面,楚揚也經歷過幾次了,所以表現的也相當坦然,臉上帶着啥事也沒有的笑容:“呵呵,今天能夠到場的也沒啥外人,那些客氣話我也不說了,大家都隨意些就行了!”
“是啊,大家隨意,今天來了就是玩兒的!”這時候,楚玄武也站了出來,和楚靈一起附和着楚揚。
有了楚玄武兄妹的幫襯,楚揚也就不用太和這幫子公子哥兒客氣了,邊走邊笑邊點頭的走到了主席前。
在華夏傳統中,只要有兩桌以上的宴席,就會區分主次之分。
無疑,今天花宗申夫婦、楚天台夫婦外加花漫語等人所做的宴席上,就是主席。
楚揚走到主席旁後才發現,秦朝秦夢瑤姐妹,竟然也被安排在了這桌上,就在花漫語的左首,隔着一個空位。
這個空位,不用問,就是留給楚揚的。
看來,負責安排座席的楚玄武兄妹,在安排時着實的費了一番腦筋,要不然也不會將對楚揚有着很深感情的秦姐姐安排在這兒了。
雖說秦朝坐在這兒眼睜睜的看着她喜歡的爺們,和別的妞大唱恩愛讚歌心裡肯定不是滋味,不過對楚家這樣安排她的位置,還是很滿意的。
更何況,楚天台夫婦也多少的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之情,對她姐妹倆是客氣的不得了。
看到楚揚走過來後,楚天台暫停了和花宗申的交談,擡頭用目光詢問他:你打算怎麼對付你前丈母孃?
都說是父子之間是心有靈犀呀,楚天台眼裡的動作,楚揚哪會看不出?於是他只是輕點了下腦袋,那意思是:老頭子啊,你不要擔心休要害怕!這事就交給俺,你老人家請放心吧,有俺在她玩不出啥花樣的!
見楚揚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後,老楚也算是把心款款的放在了肚子裡,微微欠起身對花宗申笑笑接着說:“楚揚啊,來,我給正式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漫語的二伯,你也叫二伯好啦。”
楚揚恭恭敬敬的喊了聲二伯。
“這位是你的二伯母。”
“二伯母好。”
花宗申的夫人是個很知性的女性,她在楚揚見禮時可沒有和老花那樣的穩坐釣魚臺,而是站了起來:“呵呵,楚揚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別客氣了,有空讓漫語帶着你去家裡玩兒。”
“謝謝二伯母。”聽花夫人這樣說後,楚揚對她生出了無限的……好感。
雖說花宗申夫婦肯定早就認識秦朝,但在這種正式場合的宴席上,楚揚該將秦朝姐妹倆介紹給他們的。
不過,因爲秦姐姐和花殘雨、和他那些破事的緣故,他也不好意思再多此一舉了。
而花宗申夫婦好像也沒有這個意思,所以只是在和楚揚說了幾句客氣話後,花夫人就招呼他快坐下了。
楚揚答應了一聲,就坐在了給他預留的那個空位上。
右邊是花漫語,左邊是秦朝,安坐其中的楚某人,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看,都會看到一張顯得很不自然的臉,這讓他感覺更不自然。
其實,感覺不自然的又豈只是楚揚?人家花宗申夫婦因爲秦朝的入座,心中同樣有這種感覺。
秦朝苦追花殘雨的事兒,在京華高層圈內早就人人皆知了,可又有誰能想到,這丫頭竟然在一年前莫名其妙爲了‘死去’的楚揚守活寡!而且,在楚揚死而復生後,秦家老爺子還親自出面,想撮合他們。
唉,本來該是花家的兒媳婦,卻追求花家閨女喜歡的男人。在失敗後,還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參加訂婚宴席,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心裡不知道啥滋味的花宗申夫婦,在秦朝坐下後,就一直刻意避免和她交談。
在楚揚還沒有來時,氣氛就多少的有些尷尬,可等他來了坐下後,氣氛還是有點怪怪的味道,只有楚天台和花宗申表現的還算正常些……
幸好,這時候安排好客人的楚玄武走過來,吩咐服務員在這邊加了個椅子,就坐下了。
這種有些莫名其妙尷尬的場合,能夠有一個各方面人緣都不錯的小太子坐在這兒,無疑是很合適的。
“呵呵,花二伯、二伯母,我是誰相信你們都認識,我也不多客氣啦,你們也別怪我不懂禮貌。”
楚玄武先緩解了一下氣氛,隨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對着楚天台舉了一下,笑眯眯的說:“二叔,今天是我三哥和漫語嫂子的訂婚好日子,我提議,咱們在進入正題前,是不是先喝一杯?”
“對,今天是個喜事兒,當然得喝酒啦。”楚天台很痛快的舉起了酒杯,微微側身對着花宗申:“二哥,既然玄武說到這兒了,那我們先乾一杯?呵呵,當然了,喝紅酒的女士們隨意就行。”
“行,我贊同。”花宗申端起盛滿五糧液的酒杯,舉在手裡緩緩的轉了一圈,隨即仰首喝乾。
雲若兮花漫語秦朝等女士,也都表面很輕鬆的,紛紛端起紅酒,輕抿了一下。
一杯火辣辣的白酒下肚後,楚天台感覺心中多少輕鬆了一點,再加上楚玄武的刻意調和,桌上的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既然今天大家湊一起的原因就是爲了楚揚和花漫語,那麼接下來的話題自然是圍繞着他們爲中心了。
按照華夏優良的‘謙虛’精神,楚天台夫婦先把他們‘犬子’不大的幾個缺點說了一遍,又說了很多諸如‘如果漫語能夠嫁給楚揚,那可是這小子前世修來的好福氣’等廢話。
聽到楚天台夫婦用愛憐的口氣說他們的‘犬子’咋樣咋樣後,代表花漫語父母的花宗申兩口子,自然也是連連替楚揚‘辯白’了。
隨即,他們也適當的說了些花四小姐‘驕傲啊、任性啊’的暇疵,最後才說:“呵呵,他們還都是年輕人嘛,各人有些個性這也不是什麼缺點。我相信隨着揚風的長大,楚揚和漫語的感情,肯定也會在以後的生活中磨合的越來越好。”
聽着幾個老人在這兒談笑風生,心裡卻總想着柴慕容到底要幹啥的楚揚,就不時的走神,連楚天台不停的給他使出的眼色都沒有看到。
花漫語呢,也是這樣,不住的在心中盤算柴家要用什麼招數來破壞她的幸福、到時候她該用什麼方式去還擊。
反倒是秦朝姐姐一臉的坦然,總是笑吟吟的,卻在桌子底下用腳尖不時的踢一下秦夢瑤,提醒她別總是用帶着鄙視的眼神去看楚揚。
“三哥,來,當兄弟的敬你一杯,祝你和漫語嫂子一輩子幸福開心!”見席間的氣氛又趨於冷場,而楚揚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楚玄武就端起了酒杯。
“哦。”楚揚哦了一聲,端起剛滿滿的酒杯看着在家兄弟,笑道:“呵呵,玄武,才一年多的時間,你可是穩妥了不少。來,幹!”
“人總是會長大的嘛,是不是啊漫語嫂子?”楚玄武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和楚揚遙遙的碰了一下後,喝了半杯酒。
剛纔楚玄武在提議大家共同端一杯時,在座的四個男人都是喝乾了的。
但在氣氛輕鬆了下來後,接下來的那幾次端杯,都是點到即止的。
反正今天的宴席只是楚、花兩家向外界釋放的一個信號,根本不會和傳統的訂婚儀式那樣較真,更不會是爲了喝酒而來的。
不過,當楚玄武向楚揚敬酒時,他卻把杯中酒喝了個透。
看着楚揚仰首將杯中酒喝乾後,花漫語微微皺了皺眉頭,等他放下杯子後才低聲說:“楚揚,不要喝太多的酒,別忘了等會兒你還要去別的桌上給大家敬酒的。”
“沒事兒,反正你也知道我酒量大。”
楚揚毫不在乎的擦了擦嘴,等服務員將酒滿上後,他就舉着站了起來,面對對花宗申一臉真誠的說:“二伯,因爲我和漫語還年輕,有時候做事未免會讓你們長輩操心。今天是我正式向漫語求婚的日子,所以我藉着這個機會,要向您和二伯母敬一杯,以來感謝你們對我的厚愛和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