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從沒有這樣溫言軟語的勸一個人,從沒有。
在這一刻,她不再是讓人不敢仰視的柴大官人,而是一活色生香的小妞。
可楚揚,好像明顯適應不了柴慕容的這種轉變,他將大官人的手拿開,眼睛盯着前方的一個盲點,低低的說:“不好,因爲我現在有了兒子,有了可以爲我做任何事的花漫語。你可以玩弄感情,但我不會,永遠不會,哪怕以後再在某個女人面前受氣。”
“楚揚、你、你……”柴慕容很想再貼在楚揚的身上,但他卻站了起來:“我今晚來找你,有兩件事。”
柴慕容呆呆的仰着下巴,茫然的問:“哪兩件事?”
楚揚說:“第一件事,就是勸你以後都不要去新藥廠了,而且從此之後我的朋友也不會再暗中保護你。”
“我知道了,那第二件事是什麼?”柴慕容低下了頭。
“呼!”吐出一口長氣後,楚揚攥着手中的啤酒,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我想知道,我忽然失去性功能一事,是不是你在搗鬼?”
柴慕容身子一顫,雖說動作極其細微,但卻被楚揚看的清清楚楚:“說,是不是你在搗鬼?”
擡手摸了摸無風卻有些凌亂的碎髮,柴慕容低聲回答:“是、是的,是我讓媽媽在正月初六那天讓你喝下了摻有七夕草的酒。我這樣做,就是不想不在你身邊時,讓別的女人佔有你。對、對不起!”
“果、果然是你!”本以爲柴慕容會抵賴的楚揚,沒想到她竟然一口承認了,在呆了片刻後,嘴脣都有些哆嗦的擠出一句話。
就像是所有運籌帷幄的智者一樣,雖說柴慕容看出楚揚好像貌似可能也許真的很生氣很失望,更有可能已經瀕臨失態的邊緣,但她還是堅信她自己能控制住這個男人,因爲沒有她的話,這個男人將不再是個男人!
所以,胸有成竹的柴大官人,很鎮定的說:“楚揚,如果我們重新開始的話,我馬上就會給你解藥,然後我全心全意的幫你管理新藥廠。”
“呵,呵呵。”望着一臉鎮定的柴慕容,楚揚傻笑了兩聲,聲音很低的問:“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和你重新開始呢?你是不是一輩子都讓我這個樣子?”
“楚揚,你別逼我,不管怎麼說,咱們畢竟是夫妻一場,我不想看到那樣的結局。”
柴慕容沒有正面回答楚揚的問題,可這句話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聲音也不高,卻帶着沒有餘地的堅決:哥們兒,你要是不和姐好,那你只能一輩子這樣啦,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嘿哦!
本來,楚某人在他兄弟突然恢復了神武后,心情就一直很好,有時候甚至還想:如果這事兒真是柴慕容搗鬼的話,看在大家夫妻一場和柴楚聯盟的份上,頂多抽她倆耳光拉倒算了,犯不着對她使用滿清十大酷刑。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以爲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柴慕容,儘管承認了是她搞得‘楚老二’,但好像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後,就將這事兒當作和他重新開始討價還價的砝碼了,而且還威脅他別再逼她!
如此一來,楚某人是徹底的被激怒。
望着穩坐沙發神色不動的妞,楚揚忽然很想哭:他不知道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讓他這輩子受這樣一個女人的玩弄。
“柴慕容,你真有種!”楚揚望着柴慕容發了一二三四秒的呆,聲音嘶啞的說完這句話,猛地擡手舉起啤酒,啪的一聲就砸在了茶几上。
茶几破裂,酒水飛濺!
突如其來的爆響聲,讓迪廳內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
“看!看什麼啊!再看的話,信不信我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摳出來,我草!”楚揚好像瘋子似的對着那些人狂吼了一聲,隨即彎腰擡手將臉上身上滿是酒水的柴慕容,一把就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左手忽地一下舉起!
眼見這一巴掌肯定會把嬌滴滴的柴大官人抽個皮開肉綻,可楚揚卻又捨不得了……哦,錯了,不是捨不得打她的人,是捨不得打壞這張臉而已。
女人都是愛美的,可男人卻是最有資格欣賞這種美的,要是打壞這樣一張臉,那絕對是暴殄天物的。
楚揚不想做那個焚琴煮鶴的人,所以就頓住了手。
雖說楚揚的樣子不像是那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主,可他剛纔的這聲狂吼,卻讓迪廳內那麼多人,在同一瞬間都感到了一種冷森森,幾乎是下意識的,包括一直在遠處關注這邊情況的王道道,都忙不迭的扭過了頭,根本沒有人敢對他要想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妞動粗而有任何異議。
在被楚揚從沙發上拽起來後,柴慕容就知道可能得捱揍了,但她卻沒有閉眼,就這樣愣愣的看着楚揚,看着他高高舉起卻又驀然頓在半空中的手,臉上沒有絲毫懼意的說:“楚揚,別打臉……我都說對不起了不是?”
“不打臉?我草。”楚揚眼裡冒着火的,咬牙切齒的說:“對不起,對不起?你覺得只用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所犯下的過錯?你可知道你那樣做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的打擊?”
楚揚舉手後卻沒有打下來的表現,卻讓柴慕容看到了希望:我犯了這麼大錯他都捨不得打我了,看來他真怕我不給他解藥。嗯,看來這個解藥暫時還不能給他,要不然以後他就不聽我的話了。等我‘幹掉’花漫語她們,重新搶回楚家三少奶奶之位後,那時候再……嘿嘿,就可以盡情享受兩個人的花前月下生活啦。
有道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正對着柴慕容咬牙切齒的楚揚,此時就從她眼裡捕捉到了這絲得意。
“哈,哈哈!”不知道爲什麼,看懂了柴慕容的眼神後,楚揚忽然很想笑,隨即他就笑了,笑得很瘋狂。
柴大官人可是那種七竅玲瓏的主兒,從楚揚的驀然發笑,她就覺出了不對勁了,趕緊的張嘴剛想說什麼,但那個全身彷彿都在狂笑的男人,卻一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很輕盈的jia在肋下,大步的向樓梯口那邊走去。
迪廳內所有的人,看着狂笑的楚揚夾着柴慕容向樓梯口走去的時候,隱隱的猜出了什麼,可卻沒有人敢出聲。
因爲這個時候,一陣陣的戾氣隨着狂笑聲,在迪廳內迴盪。
他要幹什麼?
柴慕容被楚揚夾着走上樓梯後,心裡就砰砰的跳,也和別人那樣猜出了這廝接下來要做什麼了,但接着卻又納悶:不會啊,七夕草的解藥還在我這兒啊,他不可能會有這種心思纔對!那,他這是要做什麼呢?
就在柴慕容胡思亂想完全忘記了掙扎時,楚揚jia着她來到二樓的走廊中,視那些站在走廊中的迪廳服務人員於無物的,直接擡腳砰的一聲踹開一扇門,對着裡面的人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楚揚一腳踹開這間房子,是迪廳的監控室,兩個正在裡面桌子上喝大茶的小弟,看到一臉殺人樣的楚某人夾着個女人踹開門後,第一反應就是抄傢伙:“我草,你哪兒來的……”
這倆小弟的話還沒有說完,肋下夾着一個人的楚揚就衝進屋裡連踢兩腳,將這倆不識楚三太子爲何人的傢伙,直接踹飛了出去。
“都給我出來!”緊隨着楚揚上來的王道道,站在門口見倆被踢到的小弟,從地上很是麻利的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來後,又要做出那啥的無所謂動作,連忙出聲制止,隨即對被某男粗暴的扔在桌子上的柴慕容:“大小姐!你……”
假如柴慕容這時候說一聲‘來呀,哥兒幾個將這個冒犯大官人的傢伙亂棍打了出去!’的話,王道道就算明知道招惹楚揚是捱揍,可他還是會視死如歸的帶着手下前仆後繼啊前仆後繼的撲上去。
但被‘咣’的一聲扔在桌子上後、疼的冷哼一聲的柴慕容,不但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反而使勁的搖了搖頭,示意哥兒幾個別管,看大官人我是怎麼施展以柔克剛,馴服這野蠻人的……
雖說明確感受到楚揚身上散發出的凜然戾氣,王道道肯定他不會甘心受大官人的奴役,但柴慕容既然這樣發令了,那他也只能擺手帶着小弟們後退,而且還挺識時務的替他們將房門掩上了。
“你怎麼玩我,我也許看在對你內疚的面子上不會怪你,可你萬萬不該在話已挑明時還做那種可笑的美夢。柴慕容,這可不能怪我了!”楚揚根本沒管房門有沒有掩上,聲音中帶着嘶啞的左手抓住柴慕容的肩頭,右手揪住她胸前的襯衣使勁的向旁邊一扯。
刺啦……
刺耳卻又動聽的裂帛聲中,柴慕容那件雪白的襯衣,鈕釦都沒有來得及被解開,就被硬生生的撕裂,露出了白如凝脂的胸頸,和黑色的蕾絲小罩罩。
黑白分明相互相映中透着幽香,帶着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雖說柴大官人的身子,楚某人這鳥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這一次還是會給他一種想忍不住趴在上面親吻、用舌尖去撩撥的衝動。
這也讓他手上的動作一僵,但隨即就用手指勾住了文胸。
衣服都被撕碎後,柴慕容還不相信楚揚會用強的方式來懲罰她的胡鬧,因爲林靜嫺曾經說過,沒有蜀中百藥門‘丈八蛇矛’的解藥,喝下七夕草的男人,根本就沒有那種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