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以爲她是個胸大無腦的傻瓜呢,沒想到卻是個很倔犟的可憐孩子。
就在頃刻間身上散發出‘大無畏’光環的楚某人將要走到門前時,他忽然聽到背後啪的一聲響。
那是空瓶子在茶几上磕碎的聲音。
緊接着,楚揚就聽到樑馨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楚揚,你敢走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楚揚轉身,就見樑馨手中握着半截酒瓶子,在燈光下閃着寒光的茬口就抵在她自己咽喉上,高聳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臉上帶着淚水。
樑馨的如此做法,真讓楚揚有些看輕她了,於是就冷冷的用最傷人的口氣說:“就因爲我?你就想死?好呀,你死,我看着。”
“你……”
不等樑馨說什麼,楚揚輕蔑的笑笑:“切,樑馨,你別依仗有幾分姿色就能夠資格做我的女人,更別以爲我是那種女人只要一撅起屁股就爬上去的男人,我之所以運作你當局長,之所以答應來你家做客,其實就是看在你救過周舒涵的份上。樑馨,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找女人,那些看在我身份的份上、想自動獻身的女人會從這兒排到飛機場?”
“我、我……”
被楚揚這番惡毒的話給震的不行不行的樑馨,不但沒有發脾氣更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大張着嘴巴的‘我我’了兩個字節後,才頹然的放下瓶子,雙手cha在髮絲中哽咽的說道:“我不是感激你運作我當局長,更不是看在你的權勢份上才這樣做,我只是想找個人證明我走到今天的地位並不是依靠出賣身體。而且……嗚嗚,我更想知道能夠成爲一個真正女人的滋味。可你就這樣拒絕我了,我心裡很難受,覺得就算是事業成功了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會成爲一個連你都不敢要的老女人?”
聽樑馨這樣語無倫次的說出這番話後,楚揚才知道錯怪了這傻娘們。
“唉,你喝醉了。”理解了樑馨想法的楚揚低低嘆了口氣後,重新走過去彎腰將她抱在懷裡問:“你的臥室在哪兒?”
“我不要你來可憐我,你放開我!”樑馨掙扎了一下,擡手指着左邊那個門口:“那邊就是,但隔音不好。”
“你既然是貨真價實,怎麼知道自己時的聲音很大?”
聽樑馨這樣說後,哭笑不得的楚某人,強忍着要將這個在酒精催動下渴望春風一度的女人摔在地上的衝動,抱着她走進臥室,腳後跟一撩的關上房門,然後將她放在牀上。
樑馨馬上就伸出胳膊纏住了他的脖子,吐着酒氣眯着眼的說:“楚揚,來,今晚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以後再說吧,現在我沒空。”楚揚拿開她的手,替她蓋上一牀毛毯後,才拍了拍她身子:“其實你還是很有魅力的,我也很想把你要了。可我卻不想在你醉了的時候幹那活,因爲太沒意思了。所以呢,等你清醒了後還想和我愛愛的話,你只要支付適當的小費,我肯定會樂意效勞的。”
腦袋一挨着枕頭,樑馨的眼就睜不開了:“這可是你說的。”
楚揚坐在牀上:“是我說的,睡吧,我等你睡着後再走。”
“嗯。”樑馨嗯了一聲,伸出雙手握住楚揚的左手,蜷縮起了身子就此一動不動。
過了也就是十分鐘吧,聽着樑馨的呼吸聲逐漸沉穩後,楚某人才慢慢的縮回了手,將她的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的說:“一天內鬨兩個妞睡覺,這活兒可真不好乾。”
替樑馨將檯燈關上後,楚揚打着哈欠的走出了臥室,剛關上門卻一下子愣住,因爲老樑老兩口正在客廳中笑眯眯的望着他。
壞了,他們不會懷疑我和他們的寶貝女兒睏覺了吧?要不然這眼神咋這麼曖昧……楚某人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樑伯,樑伯母,你們串門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樑母點點頭笑眯眯的說:“你不會是想回家吧?其實你可以在這兒住下的,反正我們兩口子的耳朵背。”
這對老兩口的思想還真開通啊,要不然就是盼女婿盼的走火入魔了。
“我、我得回家的,再見!”楚揚站在門口呆立了片刻,然後說了一句,就倉惶的跑出了樑家。
“唉,現在這年頭,要想找個會害臊的年輕人可不容易了。不行,這次說啥也得讓女兒把他抓牢了!”望着門口,老樑對樑母如是說。
……
猛禽F-22戰鬥機,在境外的馬六甲海峽附近海面墜毀一事,因爲美國政府封鎖消息非常及時,所以並沒有被升斗小市民得知。
故而,來到印尼已經有兩天的楚揚和顧明闖,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有關的傳聞。
不過,藉此機會他們倒是搞到了不少貨真價實的印尼沉香。
加裡曼丹島海邊的沙灘上。
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衣、頭上戴着個草帽的顧明闖,擡頭看了一眼天上那個明晃晃的太陽,撩起衣襟扇了扇風,轉身對坐在太陽傘下椅子上喝冷飲的楚揚抱怨道:“楚揚,你確定你那個棍棒情人一定在印尼?別忘了除了印尼挨着馬六甲海峽外,還有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可我們都來了兩天了,就這樣和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你不會是想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挨着找吧?”
望着在海邊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各國女郎們的大腿,楚揚刺溜的吸了一口冷飲後,問:“狐狸呢?他還沒有消息傳來?”
顧明闖摘下頭上的草帽,盤腿一屁股坐在沙灘上,懶洋洋的說:“要是讓狐狸調查個殺手啥的,也許他會在你撒泡尿的工夫就知道了,可要是讓他把觸角伸到軍方,那他能起到的作用比我也強不了多少。”
“那麼那個香粉骷髏呢?狐狸也查不到?”
“這個香粉骷髏雖說在馬六甲海峽橫行,但這個人很神秘,這麼多年以來,從沒有人見過他的本人,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顧明闖拿出一瓶飲料喝了一口,繼續說:“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又得到了那個啥的HZY,這幾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他呢。所以說呢,要想找到他的可能性,肯定要比找到你棍棒情人還要難。”
望着一個款款走過來的比基尼女郎,楚揚點了點頭:“嗯,如果我得到那麼重要的東西,我也肯定會藏起來的……嗨,美女,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效勞的嗎?”
走過來的這個比基尼女郎,看樣子是個混血兒,既有着亞洲人種細膩的肌膚,也有歐洲人種高鼻樑大nai子長腿的火爆身材。
只不過她臉上的皮膚還真不敢讓人恭維,一臉雀斑暫且別說,左眼還有個半月形的胎記,而且右邊腮上還長着一個大大的黑痣,屬於那種典型的從後面看會讓你看硬了、從前面看會讓你再軟了的‘只可遠觀不可近’類型。
靠,就這種貨色也是美女?你也好意思的去搭理。
早就看到女郎走過來卻故意扭過頭不看她的顧明闖,在心裡鄙視了楚揚一下後,就喝起了飲料。
其實,要不是因爲在這兒閒的實在是蛋疼的要命,楚三太子他老人家也未必對這個比基尼女郎打招呼。
不過,別看比基尼女郎長得實在是難以讓人恭維,可她的聲音卻很好聽,就像是飛出林子的黃鸝鳥在叫,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講的華語:“先生,能不能給我一顆煙吸?”
咦,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聲音不錯啊。
顧明闖有些納悶的回頭,腆着臉的望着比基尼女郎,笑嘻嘻的掏出煙遞了過去:“原來小姐也是華夏人啊,怪不得說話的聲音這樣好聽。就憑你的聲音,別說是一顆煙了,就是一盒煙都沒問題的,咱們都是同胞不是?”
“剛纔我曾經從你們的身邊經過,聽到你們也是用華語交談,所以我纔過來的。”比基尼女郎接過顧明闖遞過去的煙,熟練的點上一顆,順手將煙和火機都塞到了胸罩裡,噴出一口煙霧的自我介紹:“我不是華夏人,但我的父親是印尼華人,所以我就跟着他姓,我叫厲淑珍。”
“好名字,好名字。”顧明闖言不由衷的稱讚了兩句後,又低下了頭:如果不是你長得這樣醜,僅僅從你和人自來熟的作風上,我還以爲你是個出來賣的呢。
可楚揚卻微微的笑着說:“厲小姐好,我叫雲揚,這位是我兄弟顧闖。呵呵,厲小姐從那邊走過來,不會是隻想和我們兄弟要煙吸的吧?”
左手食中二指夾着香菸姿勢特別優雅的厲淑珍,右手掐着腰肢的,修長的左腿晃了一下:“雲先生倒是聰明,我的確是有事想請你們幫忙。呵呵,雖說我知道能夠來這兒旅遊度假的人都不缺錢,可只要你們能幫我一個小忙,到了新加坡後,我會付給你們每人一萬美金的。”
這個醜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滿沙灘的人不去搭訕,卻來專門找我們兄弟倆,而且還開門見山的說讓我們幫忙。
聽到這個厲淑珍這樣說話後,顧明闖再次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眼睛微微一眯剛想說什麼,卻聽楚揚說:“一萬美金?呵呵,小姐,你憑什麼以爲我們會幫你忙呢?”
女郎吸了口煙,扭着屁股的坐到楚揚身邊的那張太陽椅上,淡淡的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但經過我這兩天對你們的觀察,就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而且也隱隱知道你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纔想請你們幫忙。”
“哦,那你說說,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幹啥的?”楚揚從椅子上擡起頭。
女郎淡淡的一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你們就答應肯不肯幫忙吧。”
“幫!”
楚揚和顧明闖異口同聲的回答:“只要有錢賺的忙,我們憑什麼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