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你越是讓她閉嘴,她反而更加的呱噪。
這的人並不是不知好歹,實在因爲她是個女人。
想什麼時候說話就什麼時候說話,想什麼時候發脾氣就什麼時候發脾氣,自古以來,女人好像就擁有這種特權。
而柴慕容無疑就是這種特權的擁有者。
她絲毫不顧忌被肚子裡的海水撐的難受,反而在盡情享受着被男人相救後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感對於鬱悶了很多天的柴大官人來說,有着足可以讓她記住一輩子的意義。
她感覺此時的大海再也不像剛纔沉水時的無情,而是變成了讓愛情昇華的溫牀。
尤其是那天上的彎月牙兒,更是帶着無與倫比的浪漫。
一個女人如果在大海中,在月牙兒下被她在乎着的男人摟抱着,她要是不說點什麼,那她很可能是個傻瓜。
柴慕容當然不是傻瓜,所以她在享受了片刻的幸福後,就雙手緊緊的摟着楚揚的脖子,趴在他耳朵上大聲問:“楚揚,我是CCTV電視臺的娛樂記者柴慕容,請問你在勇敢的跳海救人後,最想和被救者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這是個什麼人啊,剛纔爲什麼沒有被淹死呢!
聽到柴慕容這樣說後,楚揚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看也不看她的高聲回答:“尊敬的柴記者,我現在只有一句話想告訴被救者!”
“楚揚先生,您請說!不過您接下來說出的話,將作爲日後決定某女是否幸福的呈堂證供!”
楚揚大聲說道:“您能不能告訴她,她以後要是尋死的話,能不能離我遠點?”
切,口是心非的傢伙,表面上說的這樣兇巴巴,那你剛纔爲什麼在喊我名字時的聲音裡帶着哭腔麼?你以爲我聽不出來麼?只不過我是不會說出來罷了,免得你爲此而感覺沒面子……柴慕容不屑的撇撇嘴說:“好吧,這個問題算我沒問。”
“你最好不要再問任何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希望楚先生能夠回答電視機前的觀衆。”不等楚揚回答,柴慕容急急的問道:“請問楚先生,你愛那個被救者麼?”
我愛你麼?我愛你麼?
楚揚在心裡自默默的自問着,卻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柴記者’這個問題。
很久很久之前,他以爲不愛柴慕容,所以逃婚。
很久很久之前,他以爲已經愛上了柴慕容,可卻又被無情的蹬開了。
再後來,哪怕是楚揚在強她時,都一直以爲不會愛她。
可剛纔……爲什麼在柴慕容跳海後,他卻有了一種整個世界都將崩塌的惶恐感?
爲什麼!?
我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死了或者離開我後,我會很疼。
這樣說來,我是……愛她的?
怎麼可能?
我是愛她的!
怎麼可能?
可我的確是愛她的!
草!
柴慕容等了片刻都不見楚揚回答,雙手一緊他的脖子,固執的問道:“你愛她麼?”
撲打了一下水面,楚揚低聲回答:“能不回答麼?”
柴慕容很堅定的回答:“必須回答,要不然她很可能會再次落水。”
“唉,”楚揚再次劃了一下水,嘆了口氣決了他此時心底真實的感受:“她有多愛我,我就有多愛她。”
“她會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你!”
呆了片刻,柴慕容低低的在楚揚耳邊說出這十一個字後,隨即就吸了一下小鼻子,膩聲說:“楚揚,我、我想和你愛愛了,就在這兒。”
楚揚雙眼一翻,心中剛騰起的柔情蜜意,馬上就變成了巨大的鬱悶,使他差點沉入海中:“姑奶奶,你就算是想發浪,也得找個合適的場地行不行?”
……
手裡拎着那口密碼箱的厲淑珍,站在岸邊看着從水裡爬上岸的楚揚三人,微微搖着頭的心想:看來我的情報真的有誤了,這倆人不是真正的買家,要不然怎麼會帶着個連游泳都不會的女人來呢?唉,可惜了一個入場券,更可惜了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但現在已經沒有船隻供他們返航了……唉,可惜。
“怎麼,厲小姐,是不是懷疑我們競拍的誠意啊?”當先站起身的顧明闖,看到厲淑珍的搖頭動作後,擰了一把衣服上的水,笑眯眯的說:“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浪費這張入場券的。”
“這樣最好。Look,”厲淑珍說着扭頭,指着島中央一個亮燈的地方:“你們要是還參加競拍的話,就拿着箱子去那兒。不過我首先提醒你們,既然來到了這兒,就算你們現在不願意參加競拍也不行了,因爲整個小島上就再也沒有一艘船了,你們要想揹負一個不會水的人回到聖約翰島的希望,幾乎爲零。”
將柴慕容放在地上,擡手擦了一把臉後,楚揚說:“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空着手回去。”
“很好,那一會兒見。到時候我會免費爲你們提供手機的。”厲淑珍笑笑,放下箱子,快步向亮燈的地方走去。
“嘔……嘔!”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的柴慕容,在彎腰嘔嘔了好幾聲後,才拍着胸膛的說:“海水一點都不好喝。”
“你真聰明,連這麼深奧的道理都懂得。”楚揚四下裡望了一眼,掏出進了水的手機,掀開後蓋使勁的甩了一下,試着開了一下機……奇蹟出現了,這款手機的屏幕竟然亮了。
“我這款是正品的蘋果,有防水功能的。”柴慕容得意的坐在地上,擡頭問:“楚揚,我聽那個女人說,你們來這兒就是爲了參加一個拍賣會麼?”
“是啊。”楚揚裝起手機,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四處張望,希冀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寄託’柴慕容的地方。
柴慕容根本不知道楚揚在看什麼,雖說她也很納悶這小子爲什麼千里迢迢跑這兒來買東西,可還是用‘我纔是老大’的語氣說:“雖說你打架玩嘴強女人很在行的,但要是掄起拍賣來,你肯定不如我。由此看來,我今天能夠遇到你,這是天意。只要有我在,就沒有玩不轉的拍賣會。”
“麻煩你別再自戀了好不好?你根本不懂得我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唉。”
生怕柴慕容真會把這次‘拍賣會’看做是商業經營,無奈之下,楚揚只好簡單的將這次來萌芽島的目的說了一遍,末了才說:“這裡面除了海盜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特工,不管誰拍到了HZY,都將面臨一場殘酷的血腥廝殺……怎麼樣,你怕了吧?知道我爲什麼不想讓你跟着了吧?可惜啊,現在才知道怕已經晚了,因爲我們根本沒法再回到聖約翰島了。但願你手下能夠儘早看出不對勁來,不過我覺得得很久之後。”
“哼!”當聽明白了楚揚倆人此行來的目的後,柴慕容是真後悔跟着來淌這趟渾水了。
不過,當她聽到這小子不顧生死的來這兒,是爲了葉初晴後,心中的醋罈子一下子打翻了,冷哼着的說:“我怕什麼?我要是怕死的話,剛纔就不跳海了!你們別怕,大官人我會保護你們的!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任何危險都將化爲吉祥!你們要堅信……”
楚揚很不耐煩的打斷柴慕容的信口開河:“信容姐,得永生嗎?你別在這兒扯這些沒用的了。明闖,一會兒進去後,你看着她。”
……
將箱子交給門口幾個手拿AK-47突擊步槍的海盜後,商步停三人都舉起了雙手,接受他們的檢查。
雖說香粉骷髏是海盜,但她在安排檢查入場者時,還挺爲大家着想的。
搜身的這五個海盜,其中有一個是女的,這也讓葉初晴在接受檢查時不用發出任何的抗議。
其中的一個海盜看了一眼從三人身上搜出的普通軍刺後,隨即命令同伴沒收。
葉初晴一皺眉剛想說什麼,其中一個海盜就用英語說:“幾位先生、女士,很不好意思,本次拍賣會不但不允許大家攜帶任何的槍支,同樣也不許攜帶軍刺。如果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可以退出競拍。”
看了一眼前面幾個正低聲罵着什麼、向地下游樂場入口走去的外國人,薛韜問:“他們也是這樣?”
“是的,除了手機外,任何人都不許攜帶武器進場,我們這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
商步停擡手阻止住還想再問什麼的薛韜,放下雙臂、將藏在衣袖內的短刺滑到手中:“那好吧,我們遵守你們定下的規矩。”
海盜小頭目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巴卡爾,其實他們的衣袖等地方,肯定還藏着別的東西。”等商步停三人走進入口後,一個叫蠍子的海盜說:“剛纔我就摸到了那個個子最高的傢伙衣袖中有個硬東西。”
“沒事,就算他們暗中還攜帶冷兵器,也只是爲了對付那些來買東西的。等最後一口箱子來了後,我們就鎖上入口,前往海上的指定地點,到時候就等着數錢啦。”巴卡爾說着點上一顆煙,就和同伴低聲談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蠍子將手中的菸頭扔掉:“老大來了。”
衆人向海邊看去,就見香粉骷髏快步走了過來。
四周望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人後,巴卡爾對厲淑珍彎腰低聲說:“老大,還有一口箱子沒有來到。”
“就在後面,”厲淑珍看了一眼蠍子腳下那堆冷兵器,說:“最後這三個人是兩男一女。其中那個女的根本不像是特工,反倒是像個誤打誤撞來這兒的養尊處優大家小姐。等他們來了後,就不用留下他們的冷兵器了,算是給他們留下點生還的希望吧。”
“好的!”雖說不明白老大爲什麼很照顧最後一口箱子的主人,但巴卡爾等人還是沒有多問,只是奇怪爲什麼會有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