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說八道什麼呢?”楚揚扭頭看了一下樓梯方向,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胡力,咱們是不是兄弟?”
“當然是啦,這還用嘴說?”胡力見楚揚正兒八經的,馬上就知道這人要打自己主意了,連忙說:“你別和我這個表情,有什麼屁話趕緊的放,我能幫得了你就幫,不能幫你再想辦法。”
“唉,別人見我這樣,都以爲我是要說正事了,可你每次都能看出來,真沒勁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楚揚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然後伸出右手:“實話告訴你吧,哥們今晚要參加上面那個妞的生日宴會,可忘記拿錢包了,正打算買個耳釘送她拉倒,誰知你好死不死的來了。嘿嘿,這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晚給他的生日禮物,就老小子出了。”
“草!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什麼好事,”胡力罵了一聲,掏出錢包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華夏人民銀行的,裡面有二十萬的零花錢,送你給你馬子買禮物,足夠了吧?”
“既然你都知道那妞是我馬子了,就這點錢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來?”楚揚一把將胡力的手打開,低着頭的彎了彎右手的四根手指,示意他繼續拿。
“媽的,你這傢伙要飯還嫌糠。”胡力不情不願的又拿出一張卡:“加上這張,有三十多萬了,總該夠了吧?要是再不滿足的話,我也沒辦法了,要不你把我頭上插根草,賣了算。”
“和我裝?”楚揚擡起頭,看也不看那兩張銀行卡的,笑眯眯的說:“誰不知道你狐狸這些年最愛收藏那些小玩意了?你老人家就發發善心行行好,隨便賞我點小東西,我就感激不盡了。快點,我估計那妞該找我了。”
“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什麼孽了,這輩子讓我認識你,真夠倒黴的,媽的。”狐狸恨恨的低聲罵了一句,滿臉肉痛的伸手入懷,從貼身口袋中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盒子:“這裡面的是一條卡地亞鑽石手鍊,去年我才搞到手的呢,唉,捨不得啊捨不得。”
“不就是條破手鍊嗎?看你心疼的這樣。”楚揚撇着嘴的一把奪過那個盒子,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看外表珠光寶氣的,湊合着吧啊。實話告訴你,我拿這東西送人,都有點掉價呢。”
楚揚的話音未落呢,就聽胡力低聲嚷道:“什麼什麼?你說它是條破手鍊?你眼睛是不是不好用了?看不上?看不上給我!”
“哎。”楚揚身子一轉,把盒子極快的裝進口袋:“到了我手裡的東西還想我吐出去?你做夢吧啊你,和哥們說說,這手鍊是誰用過的二手貨?”
“二手貨?你竟然說它是二手貨!”胡力氣的鼻子都歪歪了,恨不得拿起綠茶瓶子給楚某人一下:“你知道不?這條手鍊,是英國的愛德華七世,在他老媽維多利亞女王六十大壽時送的禮物,名字叫做“糾結”。哼,是我去年夏天才從英國菲利普親王手裡買來的,還沒有把玩夠呢。”
“切,糾結,一聽這名字就證明這手鍊一般般。”楚揚笑着站起身:“不過我知道,你說這手鍊是從菲利普親王那兒買來的,其實是偷來的吧?好啦老哥,別愁眉苦臉的了,我沒有去告發你,就是看咱哥們面子了。”
“哼!”胡力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我得上去了……狐狸,記住我的話,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楚揚拍了拍胡力的肩膀,然後轉身大踏步的走人了。
“小心小心,我當然知道要小心了,這些還用你囑咐?不過你小子今天能夠接連對我說兩次小心,也不枉我把你當兄弟。”胡力看着楚揚的背影,臉上露出很滿足很****的笑容,彷彿剛纔是他訛了楚揚一條寶貝手鍊那樣……
告別了胡力,楚揚剛走到三樓的服裝商城,老遠就看到周舒涵正在那兒打電話,接着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嗨,我在這兒呢。”楚揚揮手擺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邊:“發現有和本少爺匹配的西裝了沒有?”
“切,你也好意思自稱少爺。到處找你都看不見,我還以爲你被人拐跑了呢。”周舒涵裝起了手機,拉着他走到範思哲專賣櫃檯,指着一套銀灰色的西裝說:“你試一下這款,我看看效果怎麼樣。”
“我都說了,只要是我穿,就是地攤貨我也能穿出品牌味道來,還用試嘛。”楚揚挺自戀的說着,拎着那套西裝走進換衣間,不大的工夫就出來了。雙手展開在周舒涵面前轉了一個圈:“Look,像不像那些騎白馬的人?”
“嗯,”眼裡帶着欣賞的,周舒涵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很像,像那些養馬的人。”
“你就可勁的打擊我吧,幸虧我臉皮厚。”楚揚摸起標籤看了看,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哇噻,就這身衣服四萬多?這不是搶錢嘛?我怎麼沒有看出它好在哪兒?糖糖,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可你也別給我買這麼貴的啊,馬馬虎虎的買件和上次那樣的拉倒了吧。”
“先生,我們這可是最新款的範思哲西裝呢,”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女服務生趕忙說:“您原先穿得那件雖然也是品牌西裝,可我覺得那個顏色不太適合你哦。看,您穿上這身和你女朋友走在一起,多般配啊。”
“是嗎?真的很般配?”楚揚說着走到抱着膀子的周舒涵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腰,滿眼都是深情的說:“糖糖,能夠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好啦,別再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周舒涵臉兒紅紅的掙開他手,對服務生說:“我們就要這身了,開票吧。”
“好的。”這小白臉花女孩子的錢,也不知道羞。服務員心裡鄙視了楚揚一句,趕忙開完小票,領着周舒涵去收銀臺了。
那小服務員肯定以爲老子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唉,沒辦法,誰讓我就長成這幅模樣呢,苦惱啊。等周舒涵刷卡結帳回來後,兩個人就下了三樓,來到了一樓。
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胡力後,楚揚摸出口袋中的那個裝手鍊的小盒子:“糖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覺得怎麼着也得送你一件生日禮物才行。這個手鍊呢,是我用我畢生的積蓄買的,雖然樣式老土了點,但這也代表我那顆純潔的心了。”
“糖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覺得怎麼着也得送你一件生日禮物才行。這個手鍊呢,是我用我畢生的積蓄買的一條手鍊,雖然樣式老土了點,但這也代表我那顆純潔的心了。”楚揚拿出從胡力那兒打劫來的“糾結”手鍊,看似漫不經意的遞給周舒涵。
如果他說這手鍊是老土的話被胡力聽到,估計那哥們得被氣的吐血:這條卡地亞手鍊,可是愛德華七世專門給維多利亞女王六十大壽定做的,我可是花了四百八十萬英鎊才搞到手的!你竟然說它樣子老土,你丫的還是人嘛你。
“呵呵,你真的給我買生日禮物啦?我還以爲你會送我一束鮮花呢。”周舒涵接過那個外表不咋樣、其實是紫檀木做的小盒子,滿臉都是欣喜。剛想打開看看,卻在瞟了一眼珠寶專櫃後頓住動作:“不管禮物本身價值幾何,本副總都笑納了。”
“鮮花不能代表我對你的心,嘿嘿,你打開看看呢。”楚揚語氣裡帶着獻寶似的迫切。
“不用啦,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啦,回去再看。”周舒涵以爲,憑着楚揚現在的財力,撐破天的也就是買個幾千塊錢的手鍊。
而她從小佩戴的那些小首飾,哪一件不是動不動就上萬的?如果現在守着櫃檯裡面的那些首飾拿出來,肯定會顯得很寒酸,那樣會讓楚揚感到沒面子的。所以她找了個天色已晚的藉口,準備等回家沒人時再看。把小盒子裝進小包包中,拉着楚揚就向門口走去。
這妞倒是挺爲我着想的,不過你可不知道這條手鍊的真實價值。周舒涵不在商城內看首飾的意思,楚揚心裡很清楚,也不說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跟着她出了銀座商城的大廳。
楚揚剛走出大廳,手機就響了。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柴慕容的。對停下腳步的周舒涵打了個你先走的手勢後,他走到商城門邊接通了電話,懶洋洋的問:“柴大官人,你怎麼忽然有空想起要給我打電話了?”
“嘿嘿,柴大官人,這個名字不錯呀,我很喜歡啊。”那邊的柴慕容嘿嘿的笑了幾聲,看來心情不錯:“我現在還在公司辦公室呢……哎喲,累死了,腰痠腿痛的。楚揚,你現在在哪兒啊,趕緊的到停車場去等我,待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混飯吃。”
“對不起,我現在正和幾個哥們在夜總會喝酒談心呢,沒空陪你去吃飯。”對柴慕容的要求,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楚揚一口就拒絕了。
“哎,楚揚,別忘了你已經答應做我的專職司機了。”那邊的柴慕容沒想到楚揚竟然拒絕他,就有些不快的說:“你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是啊,你前天和我說好讓我做你司機,還假惺惺說要我和你住在一起,當時把我感動的要死要活的,甚至在心情激盪之下,心甘情願的爲了您的名聲捱了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