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狗熊等人這樣‘上道’後,謝妖瞳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隨即,噹啷一聲的將刀子扔在了甲板上。
看到總指揮將刀子扔下後,狗熊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要想收買人爲己所用,當然得付出一定的好處。
最清楚不過這個道理的謝妖瞳,在震懾住了狗熊等人後,當即就扔了刀子表示‘俺沒惡意’,隨即點點頭的拋出了她的好處:“你們能夠這樣說,我很滿意。第十七小組的正副組長既然都已經爲組織犧牲了,等回到組織後我會向上面反映,說你們幾個在本次任務中有着出色的表現,建議上面在委任狗熊爲組長。至於副組長麼,到時候也可以考慮從你們之中選拔。”
聽到謝妖瞳這樣說後,狗熊等人是大喜,齊刷刷的彎腰躬身連聲道謝。
謝妖瞳不耐煩的擺擺手,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剛想吩咐大家將銀鼠的屍體扔進大海,忽然腳下再次一個踉蹌!
有感於銀鼠在看到謝指揮站立不穩去‘攙扶’她、卻慘遭殺身之禍後,狗熊等人哪兒敢再做出相同的動作啊,只是用嘴巴喊道:“謝指揮,你怎麼了?”
“我……”謝妖瞳雙手撐着桌子,剛說出了一個‘我’字,渾身就顫抖了起來。
……
謝妖瞳在聽說楚揚也在昨晚去過萌芽島後,當時就升出了‘他肯定也死了!’的念頭,所以才感到頭暈目眩的。
自從被楚揚接受後,謝妖瞳才重新找到了她未嫁時的幸福。
尤其是楚某人爲了營救她,竟然很光棍的喝下‘冰河時代’的舉動,更是把個謝姐姐給感動的不行不行的,一顆小心肝兒完全寄託在了那個傢伙身上。
現在,驚聞他老人家也很有可能在昨晚翹了後,謝妖瞳心中頓覺萬籟俱寂。
可就在她心中悲痛到極點時,銀鼠這傢伙好死不死的來‘安慰’她了,這才讓她再也顧不得銀鼠掌握着她解藥的事實,悍然抽刀一下就割斷了他的咽喉:如果不是爲了好好的和楚揚活下去,我怎麼可能會容忍你這種人在我身邊!現在他既然有可能會遭到不測,那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什麼狗屁的解藥,死了吧,都死了的好!
當刀子劃破銀鼠的咽喉,他那一腔熱血噴灑在謝妖瞳的臉上後,卻又將她‘噴’醒了:楚揚既然可以憑藉真本事取得殺手之王的名頭,他怎麼可能是這樣容易死的?
正是因爲銀鼠用他的熱血驚醒了陷入瘋狂的謝妖瞳,使她只殺了一個人後就停住了動作,並且馬上恢復了理智,隨即對狗熊等人許以‘高官厚祿’來收買。
當看到狗熊等人臉上那不像作僞的誠惶誠恐後,謝妖瞳才放下心來,剛想再次弄醒柴慕容……可她身上的‘冰河時代’,卻因爲精神驀然出現巨大的波動,再加上銀鼠臨死前的惡毒詛咒使她心裡承受了一定壓力,從而提前兩個月發作了!
在狗熊等人那驚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才一眨眼的工夫,謝妖瞳嘴脣就開始發白,雙手緊緊抱着胸部渾身發抖的蹲在甲板上,顫聲說道:“冷,冷,好冷!”
2012中的人,也許不知道組織中最美的美女謝妖瞳三圍是多少,但他們卻能通過她現在的症狀看出:現在,她身上的‘冰河時代’發作了。
“快,快去拿牀毛毯來,打開制暖空調,立即返航到新加坡,力爭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墨西哥!”
要不然人家謝妖瞳在銀鼠死了後,就慧眼識珠的推薦狗熊擔任第十七小組的組長呢?僅僅憑藉他在呆了片刻就下達了一連串正確的命令可以看出:狗熊哥哥的確是個有才能的人兒!
當然了,狗熊這樣竭力要拯救謝妖瞳,也和需要謝妖瞳活着推薦他當第十七小組組長有關。
一個死了的謝妖瞳,是不會和上面提出任何建議的。
所以,謝妖瞳的安全,現在就成了狗熊等人升官發財的關鍵。
雖說第十七小組只是2012中採購部門所管的上百個小組之一,可一旦擔任了小組組長,那油水可是海海的來,什麼金錢美女寶馬香車的,只要有合適的機會,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得到狗熊的命令後,其他幾個人是飛一般的跑進了船艙。
狗熊先抱起銀鼠的屍體,將他扔垃圾那樣的扔進大海中後,這才使勁搓着雙手的,彎腰對不停打顫的謝妖瞳說:“謝指揮,你身上的冰河時代發作了,爲了你的安全,我們必須立刻回新加坡!如果行動夠快的話,應該在今晚之前趕回墨西哥總部。”
雖說全身冰冷異常,而牙齒也不停的打顫,可謝妖瞳的神經卻非常清醒:“就、就按照你、你說的去、去做!”
“是!”狗熊大聲答應了一聲,擡手指了指椅子上的柴慕容:“那麼這位姑娘呢?”
“帶她一、一起走!要、要好好保護她、她的安全!”
謝妖瞳咬着牙的站了起來,臉色已經雪白:“狗熊,你一定要完成我交代給你的這些!到、到時候,我會幫你坐上組、組長的位子!”
“明白!”狗熊大聲答應了一聲,眼睛開始發亮,彷彿已經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香車美女。
……
“雲先生,那位姑娘的屍、會不會在落海後被別人撈起來了?看,從南邊過來了一艘遊艇,我們要不要攔住問問?”
厲香粉強忍着的腿上的疼痛,隨着楚揚在萌芽島周圍轉了一大早上未果、又順着海流折回向南搜尋時,遠遠的看到從那邊駛來一艘遊艇:“我覺得這艘遊艇肯定有情況,因爲昨晚我在逃離萌芽島後,就曾經看到過它向南而去的。”
低頭在海面上搜尋的楚揚,順着厲香粉的手指方向看去,也沒有說什麼,徑自一轉船頭,呼呼的迎了上去。
剛把謝妖瞳和柴慕容都安排好了的狗熊,正帶着幾個哥兒們向新加坡全速行駛時,忽然有人跑進來說:“狗熊哥,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艘衝鋒舟,看樣子是對着遊艇而來的。”
“衝鋒舟上有多少人?”狗熊問那個拿着望遠鏡的哥兒們。
那哥們回答:“上面就倆人,是一男一女,穿着都是昨晚龍舟比賽用的服裝,很有可能是那些僥倖沒死的各國特工!”
心急謝妖瞳毒發的狗熊,聽那哥們這樣說後,立馬不耐煩的說:“我們當前最主要的是儘快趕回新加坡,根本沒空搭理他們……”
狗熊剛說到這兒,又有一個人跑了進來:“衝鋒舟的人喊話了,他們讓我們住下!”
“法科有!他們讓我們住下,我們就住下?”狗熊狠狠的罵了一句:“去,拿槍去招呼他們!”
“是!”得到未來第十七小組組長的命令後,那倆哥們答應了一聲,抄起傢伙就跑了出去。
片刻工夫後,狗熊就聽到了槍聲。
……
衝鋒舟上的楚揚和厲香粉,說什麼也沒想到,他們在喊遊艇上面的人時,的確是用了‘請’字的,可人家還是那子彈來招呼他們了。
如果不是楚揚眼疾手快的轉舵,迅速的脫離了射擊範圍,遊艇上那倆人肯定會把他們當活槍靶子來練手。
“我草!”望着全速跑遠的遊艇,楚揚恨恨的罵了句髒話,然後一屁股蹲在了操縱桿下,雙手抱着腦袋的發呆。
昨夜在海里漂浮了大半夜後,醒來後又心疼心慌的,再加上瞪大眼珠子的在海面上搜尋了一大早,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累的。
楚揚現在就很累,在躲過遊艇上那莫名其妙的子彈後,就再也撐不住的坐了下來。
楚揚坐下後,想起了‘絕望’這個詞。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對找到柴慕容的希望完全滅絕,只知道在坐下後啥也不想的發呆。
“雲、雲先生,”從船底爬起來的厲香粉,看着一動不動的楚揚說:“我不想也不會和你說那些節哀順變的話,但我覺得我們搜尋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找到她,那麼我想是不是被新加坡警方給找到了呢?我們不如先回岸上,去找警方問問。”
“我不姓雲,我姓楚,叫楚揚。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先回岸上再說。”楚揚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擡頭看了一眼厲香粉,隨即眉頭一皺:“咦,你又受傷了?”
楚揚在凌晨羞辱厲香粉時,曾經看到她的左腿中槍了。
但因爲心繫柴慕容,所以他一直都假裝看不見。
再說了,當人在和一個受傷的陌生人在一起時,總會有點安全感不是?
可當楚揚現在看到厲香粉右邊的肩胛靠下、接近咪咪的位置也有血漬滲出後,要是再假裝看不見的話,那麼這個有着野性美的小海盜,很可能得死翹了……所以他就很虛僞的問人家怎麼又受傷了。
楚揚是怎麼想的,厲香粉也許會明白,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苦澀的笑了一下低聲說:“不、不要緊,就是剛纔被遊艇上的人打了一槍。”
“哦。”楚揚哦了一聲,站起來走到衝鋒舟的工具箱前,打開看了看:“嗯,你那些手下還算有心,知道在船上準備急救箱,要不然我還真犯愁該怎麼給你取出彈片來。”
楚揚說着,從工具箱內拎出一個銀白色的急救箱,打開後取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你這是槍傷,就算回到岸上也不能上醫院的,要不然得被警察注意。所以呢,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可以暫時冒充一下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