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想到這兒還有一輛車呢,剛纔都沒有注意……
車子不錯,車技也很拉風呀,快趕上我了。索倫森在看到那輛嘎崩一聲停下又瞬間調頭的汽車後,心裡微微一驚。
不過,良好的心理素質和超級變態的車技,讓索倫森在瞄了這輛火紅色的法拉利一眼後,就不屑的冷哼一聲,方向盤攸地一拐,別克轎車馬上就晃到了法拉利車頭前,然後加大油門的摁了一下喇叭,呼呼的向前躥了出去。
駕駛這輛法拉利的,正是嘴上說不在乎柴慕容、卻在得知索倫森出現後匆忙趕來的楚揚。
在柴慕容等人離開燒烤攤不久,楚揚的車就到了那個巷口。那時候,自以爲獲得柴慕容青睞的馬劍,正在路邊打電話。
正在打電話的馬劍,忽然發現自己被一團雪白的燈柱罩住,連忙轉身,就看到一輛車子貼着路邊,風馳電掣般的疾駛過來,嚇得他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張嘴剛想對那輛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的車子大罵一聲“你他媽的想做死啊!?”的時候,就覺得臉上一涼,條件反射般的伸手一摸,粘乎乎的……湊在眼前一看,原來是一口濃痰……
草,竟然沒有吐進他嘴裡!看來吐痰技術有待提高啊,唉。楚揚遺憾的嘆了口氣,低頭一看車載電子導航儀,上面提示還有一公里,就到了索倫森設伏的那個路口了,這才心急起來,把沒有把痰吐進馬劍嘴裡的遺憾甩到腦後,開始祈禱柴慕容那些保鏢,最好能夠對得起他們拿到的薪水。
事實上,凌星等人並沒有讓楚揚失望,就算他不能及時趕到,索倫森也已經放棄了追殺柴慕容了。
不過,索倫森放棄追殺柴慕容,楚揚卻沒有打算放過他。既然已經碰上了,他不介意趁此機會幹掉老索,免得到時候這傢伙再死性不改的再次追殺柴某女。所以,他就在老索準備收工回去洗洗睡的時候,停車調頭了。
呵呵,想我和玩車技呀,那好,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老子就陪你玩玩吧,要是我開着法拉利再把你追丟的了話,那就讓我這輩子都遇不到秦朝好啦。看到索倫森將別克車子擋在自己前面後,楚揚低笑一聲,也不利用法拉利的速度去超越他,就這麼和他保持五六米的距離,跟着他呼呼的向回跑。
行呀,你有種,敢跟着我。索倫森從後視鏡內看着楚揚對他緊追不捨後,將左手伸出車窗挑起大拇指,然後慢慢的向下……接着,他就看到後面那貨,竟然也伸出一隻手,卻對他伸出了一根中指。
士可殺不可辱也!你敢對我伸中指,我就敢要你的命!雖然我從不免費殺人,可這是你逼我的!索倫森咬了一下牙齒,腳下一踩油門,別克車猛地向前一躥。
想引我上鉤呀?Ok,那我就成全你吧。看出索倫森是什麼意圖後,楚揚無所謂的縮回左手,緊跟着也把法拉利的車速攸地一提,在瞬間又和前面的別克車保持五六米的距離時,卻又輕踩剎車。
法拉利在稍微一頓後,停在了原處。而那輛別克,也在同一時間嘎崩一聲停在了路上。
呀,後面這個人是高手啊,竟然能夠猜出我的意圖,並精確的計算出我什麼時候停車!見法拉利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追在自己後尾,索倫森心裡一驚,輕視之心頓去,趕忙鬆開剎車,腳下一踩油門,左手急打方向盤,車子在呼呼的低叫聲中,唰的橫在公路上的同時,右手抓着的弓弩架在左臂上,瞄都不帶瞄一下的,對着法拉利的駕駛座位置就扣下了扳機。
嘣……咻!合金鋼的弩箭,在雪亮的車燈照耀下,夏季夜裡的閃電般就射了出去!
索倫森對自己使用弩箭來刺殺目標,信心很足,甚至他自身都對弓弩產生了信賴。故而,當弩箭離弦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幻想對面車子裡的在人死後會是一種什麼樣子了。
如果,如果索倫森知道後面這輛車上的人是殺手之王鬼車,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愚蠢行爲,也許會在車子停住的這一刻,高舉起擁有十根纖長手指的雙手做投降狀,併發誓即刻趕到冀南國際機場閃人。
要是那樣的話,楚某人有可能念在“遠來者是客、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會替佛祖原諒他,讓他甩一甩袖子不帶走一絲雲彩的,體體面面的離開華夏。
可惜,索倫森不知道後面那個只是揮了揮手,就用軍刺把弩箭給撥拉到一邊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會是傳說中的殺手之王。所以,他只是在看到弩箭被打開後愣了一下,接着就意識到大事不好,然後急打方向盤的扭頭就跑。
就這樣被你射了一箭後再讓你溜了,那老子這個殺手之王豈不是很沒面子?楚揚冷笑一聲,等索倫森調好車子發力向前狂躥後,這纔好整以暇的啓動了車子……
“麻了隔壁的,剛纔是哪個孫子這麼缺德?差點撞着本少爺不說,還很過分的吐了我一口痰,簡直是噁心死我了。”在看清那些讓自己臉上一涼的東西竟然是濃痰後,馬劍毫無紳士風度的轉身,對着那輛車子飛駛的方向是破口大罵:“你奶奶的,千萬別讓本少爺知道你是誰,要不然我非得讓人把你摁在臭水溝裡!”
罵罵咧咧中,馬劍忍着嘔吐的,掏出雪白的絲帕仔細的將臉上那些粘乎乎的東西擦乾淨。然後將絲帕仍在地上,使勁的踩了兩腳後,心中的怒氣這才稍稍的平息了一些。不過,就在他準備再次打電話叫人來接時,就看到剛纔他對着大罵的方向,有兩輛車向他這邊飛馳而來。
我靠,今晚這些開車的都犯病了咋滴?剛纔有個瘋子開車那麼快還吐了本少爺一臉痰,怎麼轉眼間又有兩輛車“瘋”過來了?幸好,這次本少爺沒有站在那邊的路邊。馬劍雖然是站在公路這邊,可在老遠就聽到了那兩輛車發出呼呼的引擎聲後,還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瞪大了眼睛,準備看看這兩輛車開這麼快要幹嘛。
上帝,或者說是楚揚,並沒有讓馬公子失望,很快就讓他知道了這兩輛車、或者說其中一輛車開這麼快是爲什麼了。
就在索倫森駕駛的別克嗖的一聲從公路中央躥過去後,楚某人駕駛的法拉利,也箭一般的趕到……而且在距離馬劍十幾米遠時,他手裡的方向盤稍微一擺,法拉利就做出了一個異常漂亮的飄逸,用語言無法形容的速度攸地就“飄”到了馬劍這邊的路邊,然後張開嘴……
“啊!”當馬劍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的大叫一聲閉上眼後,臉上就感覺到了今晚的第二次一涼。等他睜開眼時,那兩輛車的後尾燈已經很模糊了……
索倫森真的怕了,這是他自出道以來,第一次怕。不論他玩出哪些讓普通人看了感到暈眩的車技,比方驟然停頓、忽地轉向、甚至在猛地停車後急速後退,可後面那輛車燈賊亮的車,始終會立馬做出同樣的動作,如附骨之蛆那樣和他保持着五六米的距離。
這個人是誰?難道是、是鬼車?想到“鬼車”這個名字後,索倫森打了個冷顫。紐曼今天凌晨隕命荒郊的事他也知道,當時他還以爲這只是烏克蘭核彈頭與鬼車之間的私人恩怨。可事到如今他才隱隱覺出:鬼車突然出現在華夏冀南,很可能與那個價值一千萬美金的女孩子有關!
我該怎麼辦,要不要投降?在扔出四五個精巧製作的球式炸彈都被後面那人躲開後,索倫森額頭上的冷汗流到了眼睛裡。
滴滴!就在索倫森感覺呼吸都開始困難後,後面那輛車響起了喇叭聲。聽着那好像在說“你跑呀,你可跑呀!”的喇叭聲,他猛地一咬牙:同歸於盡吧!
心裡抱了必死信念的索倫森,反而不再如剛纔那樣恐慌了,猙獰的笑容扭曲了他那張本來還有點紳士風度的臉蛋,他左腳咵的一踩剎車,別克轎車第五、六、七次的驟然停下,輪胎摩擦的路面哧哧作響。
黔驢技窮了?這是第七次猛停車了吧?沒意思。楚揚右手把着方向盤,左胳膊跨在車窗上,腳下輕輕一點剎車,法拉利吱嘎一下輕頓,也停在了路面上。
索倫森急速停車後,並沒有與剛纔那樣再瞬間加速,更沒有打開車門跳車或者向後仍炸彈發弩箭的,而是雙手如玩風車那樣的急轉方向盤,別克轎車攸地就轉了個180,車頭對着楚揚的法拉利,嘿嘿獰笑聲中,他狠狠的踩下了油門。
看來這傢伙還真是黔驢技窮了,想和我同歸於盡。在索倫森駕駛着別克轎車,如同發了情的公牛那樣惡狠狠的對着法拉利猛撞過來時,楚揚已經迅速的掛上了倒檔,從後視鏡內看着後面的路況急速後退。
於是,兩輛車頭對着車頭、一輛加足油門向前衝、一輛急速後退的汽車,在深夜的公路上開始上演了一場另類的飆車。
“來呀,來呀!你不是想追我嗎?別跑呀!哈,哈哈!”索倫森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突起,嘴裡發出變態般的大笑,將別克轎車的油門踩到了低,不死不休的向前猛衝,勢必要與法拉利中的那個傢伙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