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傑克哥剛被楚揚掰斷手指,但他和彼得都以爲這只是個不好的意外,意外而已!
人這一輩子,誰沒遇到過不好意外啊,對吧?
不過,有的意外可以提醒人們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有的意外卻能讓人們付出生命的代價,再也沒有了悔改的機會。
就像是現在的彼得,明明從楚揚身上感受到那種‘大殺四方’的氣場,也親眼看到傑克那根手指是怎麼斷的了,可他還是存着這是個‘意外’的心思,覺得他和傑克聯手肯定會把這個小子給弄死,於是這才主動的撲了上來!
“嗨!”彼得在和傑克同時躍起時,嘴裡大吼了一聲,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正準備用左手在楚揚臉前一晃干擾他的判斷,然後右手趁機給他來個狠狠的下鉤拳時,卻忽然覺得小腹部位猛地頓了一下,接着就看到楚揚這傢伙的臉迅速變小,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反應意識,就聽到砰地一聲大響,隨即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因爲左手手指被掰斷,致使傑克在進攻時的速度有了一點點的影響,比彼得稍微慢了一小拍,可也恰好能夠看到楚揚只是一擡右腳……
傑克敢肯定:他活這麼大以來,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出腿時,速度這樣快,快到彼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踹到了對面的牆上!
他是人還是鬼?如果是人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快的速度……在看到楚揚只一腳就將同伴‘放飛’後,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讓傑克腳下猛地一頓,硬生生的剎住前進的步伐,隨即急速後退,沒有受傷的右手下意識的向腰間摸去。
傑克的腰間,有一把手槍,剛纔在李金才拼死擋住地下室的門時,他都不屑拿出來。
可現在,他在看到楚某人只一腳就把同伴踢飛後,卻是想也沒想的就做出了這個摸槍的動作。
不過,擅長於近身肉搏的楚揚,很顯然很不喜歡和一個持槍者對掐,所以他在傑克後退做出這個掏槍的動作時,就如影隨形的貼了上來,左手下伸,在一把抓住傑克已經握住手槍把柄的右手手腕的同時,身子已然微微側轉,屈起的右肘狠狠的擊打在了敵人的左肋下!
“吼!”右手被抓住、左肋遭到重擊的傑克,在劇痛下大吼一聲,再也顧不得左手已經受傷,四指張開就向楚揚的面目抓去。
楚揚身子一矮,腦袋一偏避過傑克這一抓後,抓着他右腕的左手猛地向後一拉,將那隻抓着手槍的左臂拽直,右手成拳頭對着小臂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有一次,顧明闖曾經和胡力說,他親眼看到楚揚這廝一拳就將一塊青石板砸裂。
當時胡力還不相信,覺得老顧總是改不了吹牛的毛病,併爲此和他打了個賭,讓楚揚現場表演。
結果呢?
胡力在那次輸出了兩瓶瓶他保存好幾年的82年拉菲,從那之後,只要顧明闖一替楚揚吹噓,不管是多麼的塵土遮天蔽日,他都會點着腦袋的連聲說泰國前總理的名字:他信、他信!
用兩瓶82年拉菲換取來的經驗告訴胡力:楚揚此時在攥拳狠勁砸向傑克小臂時,臂骨直接性的折斷,是唯一的結果……
剛纔楚揚在右肘狠撞傑克左肋時,肯定會給他頂斷一二三根肋骨啥的,但因爲他的嘶聲大吼,所以沒有人能夠聽到骨折的聲音。
可這次呢,就在楚揚的右拳狠狠的砸在傑克右小臂上、隨即猛地向上一扭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冬日大雪壓斷枯枝的聲音:咔嚓!
這一次,就算傑克吼出的聲音比剛纔更長更高,可依然沒有掩蓋住這恐怖的骨裂聲!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大家的耳朵不好使,但只要眼睛還管事,就能看到一截白森森的骨頭,就像是一杆利矛那樣,隨着一股子血箭,攸地從他的皮下‘鑽’了出來。
“啊!!”沒有誰可以用任何的文字語言能夠貼切形容傑克此時發出的痛苦嚎叫聲,所有人、包括胡力也和傻了似的,就這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切。
楚揚那張很有潛力當‘鴨子’的小白臉,在折斷傑克的右小臂時已然變得猙獰可怕,不是魔鬼卻勝過魔鬼,讓看到他臉色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折斷傑克的右小臂後,楚揚並沒有因爲他喊疼就放過他,而是右手一抄抓住他的左手,如法炮製的將他左小臂也折斷後,右腿一伸伸到他的雙腿之間,隨即迅速後勾,‘撈起’他的右腿,擱在自己已經屈起的左膝上,然後左肘狠狠的砸了下去……
噩夢,地獄,瘋子……這是在大家看到楚揚絲毫不停的將傑克四肢、24根肋骨全部砸斷後,腦海中浮出的詞彙。
就連和楚揚並肩戰鬥過四年的胡力,也是第一次看到楚揚如此變態的折磨一個人,並深刻認識到了一個問題:死,也許是人在某些環境下最大的追求。
如果傑克不是折磨李金才,而是一槍崩了他或者掐碎他的咽喉扭斷他的脖子……只要是別讓他受折磨,楚揚就算是再憤怒,也不會如此變態的對待傑克,頂多一下子弄死拉倒。
“一根手指、四根臂骨、腿骨,加上24根肋骨,我總共打斷了你29根骨頭,也算是實現了我對自己兄弟剛纔說過的話了。”楚揚在將傑克最後一根肋骨狠狠砸斷後,就停止了他對生命的肆虐,右手採着想昏過去、死過去卻總是被鑽心疼痛疼醒的傑克的頭髮,慢慢的鬆開了攥成拳的左手,臉上的戾氣漸漸的消散,再次回覆了他那瀟灑倜儻的小生模樣。
要不是頭髮被拽着肯定會癱軟在地上的傑克,一雙棕褐色的眼球因爲劇痛幾乎要瞪出眼眶,他出氣多進氣少的就如同一條瀕死的魚那樣,死死盯着楚揚,張開淌着鮮血的嘴巴,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不得不說,能夠擠入國際殺手榜前二十名的傑克,也算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了,都被虐成這樣了,還沒有忘記問楚揚究竟是哪位,這可能是就是老百姓常說的不甘心吧?
的確,傑克也許真的不怕死,或者說喜歡死,可他卻很迫切的希望,能夠在死之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中,他纔不信有着這樣變態身手的楚揚,就如同蔣公瑾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有着深厚背景的*。
楚揚右手一擡,將傑克拉到自己的懷中,左手慢慢的掐住了他的咽喉,殘忍的笑了一下說:“看在你在人間活一次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告訴我的真實身份。”
傑克死死的咬着牙,努力讓他自己的聽覺變得靈敏。
楚揚掐着傑克咽喉的左手,在慢慢收攏時,他伏在這可憐孩子的耳邊低聲說:“以前,人家都叫我鬼車。”
雖說咽喉的脆骨開始發出骨裂的聲音,可傑克仍然猛地一挺脖子,那雙已經瞪出眼眶的棕色眼球帶着巨大的求知慾:鬼車!是那個殺手之王鬼車嗎?
讀懂了傑克眼球中的意思後,楚揚點了點,然後鬆開了手。
原來是你,這下我總算可以死的心甘情願了……咽喉已經碎了的傑克,就像是一根麪條那樣,以一個奇怪的癱軟姿勢就委頓在地上,只是雙肩急促的抽x搐着。
踏踏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傑克的身子停止了最後一絲抽x搐後響起,接着就有一個無比囂張的聲音響起:“楚揚,你這兒完事了沒有?我草,沒想到四樓的那幾個拿槍的洋鬼子這麼不經打發,大爺我還沒有使出一半的本事,他們就死了個B的了!簡直是沒勁極了。”
根本不用回頭,楚揚就知道顧明闖來了。
在剛來到小區後,還沒有到達2號樓前呢,守着楚揚也經常吹噓自己的殺手界前輩的顧明闖,就通過查而森手中狙擊步槍瞄準鏡的反光發現了他們,並在躲開三四五六發子彈後,嚷着要一個人上去會會那些不長眼的王八蛋。
顧明闖打架的本事雖說不如楚揚,但這廝卻是個用毒的高手,而且壞心眼子一大包,很少做虧本的買賣。
很清楚顧大老闆是啥人的楚揚,當然知道這小子就算對付不了四樓的狙擊手,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就和胡力放心的來到了一樓。
現在,聽到顧明闖大呼小叫的下了地下室後,楚揚雙手合攏的掰了一下手指關節,眼睛望着範強的說道:“明闖,你幫着狐狸先將金才背上去送醫院,這兒交給我就行了。”
剛跑到胡力身後的顧明闖,聽楚揚這樣吩咐後,雖說有些不怎麼原意,但看到李金才這時候再也堅持不住、已經閉上眼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只好答應道:“好吧,我先幫狐狸把這土鱉擡上去,等會兒再下來。”
對顧明闖的不滿意,楚揚並沒有說什麼。
等到他和胡力擡着李金才向上走後,楚揚就望着範強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
範強這時候才從看到傑克被虐死的巨大恐慌中清醒過來,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掏出了腰間的槍,顫抖的雙手平端着手槍對着楚揚,嘴脣哆嗦着叫道:“別、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可要開槍了!”
楚揚根本沒有停住腳步,就這麼向前走去,仍然沒有看林靜嫺一眼,彷彿她和蔣公瑾根本不存在那樣:“開槍?你可以試試。”
“我、我不、不試……”範強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後,忽然鬆手任由手槍掉在了地上。
範強不是傻瓜,既然顧明闖能夠一個人將拿着狙擊步槍的查而森等人擺平,天知道楚揚這個讓傑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傢伙,會怎麼對付他,所以他不如干脆放棄抵抗。
只有對揚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範強覺得也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看到範強主動的將手槍扔掉後,楚揚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正準備看在他實相的份上給他一個痛快時,強哥說話了:“楚、楚老闆,我只是個給蔣老闆打雜的,在綁架柴夫人那晚我和老曹是開車的,並沒有參與其中。而且,在、在柴夫人被綁架來後,我和老曹也對她很是照顧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還、還有就是,剛纔蔣老闆讓我對付你的那個兄弟時,我也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