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滅唐倒是不怎麼介意,只是在輕嘆了一口氣說:“唉,傻孩子,別看那個柴慕容對下面那個傢伙手下留情,可要是我們趕去湊熱鬧的話,就算我本事再大,也躲不開暗中那二十二杆狙擊步槍啊。傻瓜纔會下去的,我又不是傻瓜。”
“你怎麼知道暗中還有二十二杆狙擊步槍?”
胡滅唐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些得意的說:“當然是在他們打開保險時聽到並辨認出來的了,別說在這種迴音較強的環境下了,就是在野外,三十米外有幾隻蚊子哼哼,我一樣可以聽出有多少隻的。”
吹吧,你就在這兒可勁兒的給我吹吧!
聽胡滅唐說他可以在野外也能聽到三十米外到底有幾隻蚊子哼哼,葉初晴當即就撇了撇嘴。
根本沒有看葉初晴一眼的胡滅唐,問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在和你吹牛?”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有些誇張而已。”
“那還是這樣認爲的。”胡滅唐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唉,你們現在這批年輕人啊,以爲入選了龍騰,就能擁有我們那夥人的本事嗎?在這個世界上來說,龍騰十二月已經成爲了一種神話,不可能被超越的神話。”
“切!”葉初晴悻悻的切了一聲,眼睛牢牢的鎖定楚揚的身影:“你就繼續吹吧,這麼神乎其神的,我覺得楚、北宮錯的本事就很大。”
終於忍不住的掏出打火機,背轉身子點燃香菸,用雙手合攏着美美的吸了一口隨即擋住菸頭的胡滅唐,噴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後說:“北宮錯?呵呵,他是不錯,但還是太嫩了,不過比起你來是強了很多。咳,你別灰心喪氣啊,其實在未來的戰爭中,不管是哪個國家都注重先進武器的研發使用,靠着拳腳功夫取勝的時代,現在已經越來越遠。要不然,憑着你老師我這麼帥的身手,也不會因爲顧忌下面的狙擊步槍而坐在這兒看戲了。”
“是呀,你一向自詡‘老子打架天下第一’,可你最終還是怕子彈的。唉,真沒勁,既然這樣,那我還跟着你修煉個什麼勁兒啊?我倒是覺得還是苦練槍法的好。”葉初晴很刻薄的說完這些,不顧胡滅唐在那兒大翻白眼,接着笑嘻嘻的說:“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就是不想讓你說出什麼‘關鍵時刻還是看誰拳頭硬’的大道理,我就考考你,你能不能看出下面這對雙胞胎的來歷和本事?”
儘管心中很享受被美貌小弟子譏諷的感覺,可胡滅唐還是扳着一張‘人妖’臉的嗤笑一聲:“切,這有什麼難的?他們肯定是來自希臘神話中那個奧林匹斯山上的人,兩個下巴撅的好像屁股似的跳樑小醜罷了。”
葉初晴有些奇怪的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來歷的?”
胡滅唐得意的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是聽秦老七說的,而秦老七又是聽他二老婆蘇寧說的,蘇寧又是從北宮錯的報告中得知的。”
葉初晴很是‘羨慕’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幾乎忘記你有着龐大的情報網了。那你再說說,我要是和那倆跳樑小醜中的一個打架的話,會在多久才能幹掉他?”
“你沒有幹掉他的機會,到有最多支撐半小時就被人家弄死的可能。”胡滅唐再次吸了一口煙:“楚揚要是對付他們的話,很可能會在十分鐘內將他打傷。至於那個商離歌麼,我看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
葉初晴馬上就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不是說他們是跳樑小醜嗎?既然我是你‘打架天下第一胡老二’的學生,又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跳樑小醜呢?別忘了楚揚他也算是從你這兒學到的本事了,但卻從沒有像我這樣呆在你面前啊!可你卻這樣埋汰我,好像太看不起人了吧?”
胡滅唐慢悠悠的說:“如果非得說你和他都是我的學生,那麼我就是那個有着五個徒弟的唐僧,而楚揚呢他就是孫悟空。”
“他是孫猴子?嗯,這還差不多。那我是什麼呢,沙和尚?”葉初晴忿忿不平的說:“我是女孩子呀,怎麼可能是個大鬍子和尚?”
“你不是沙和尚。”
葉初晴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那我最多算是那匹白龍馬了?”
“白龍馬是被人騎的,像他那樣有什麼好玩的……”
剛說到這兒,胡滅唐忽然想起學生是個女孩子了,趕緊的咳嗽了一聲:“咳,你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師兄。”
就在葉初晴揮拳作勢要揍胡滅唐時,下面對掐的那四個人,在對掐七分一十二秒中時分出了勝負。
楚揚左手在日輪眼前作勢一晃,到拖着軍刺忽地轉身,攸地向後暴退。
完全是下意識的,已經開始急促喘息的日輪,騰地暴起,向前咵地跨出一大步……但隨即就是一呆,因爲作勢前竄的楚揚,右腳腳尖猛一點地,整個人就像是撞到了彈簧上那樣,箭一般的向後反射,人還沒有靠到日輪的胸膛,本來到拖着的軍刺攸地毒龍般的昂起刺尖,閃着犀利的、血腥的、殘忍的烏光,嚓的一聲就從敵人的背後,鑽出!
刺尖,刺尖上的那一滴血珠還沒有來得及跌落,楚揚身子滴溜溜一轉中,撤回的軍刺磕開此時方纔被日輪砸下的兵器,斜斜的橫閃一米六二,二話不說的將軍刺當棍子用的,啪的一下子就擊打在了月輪的左腿上。
“嗷!”隨着月輪的一聲痛哼,日輪手中的‘日輪’這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他的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把抓住要如影隨形追上向旁滾開的月輪的商離歌,楚揚搖了搖頭,一臉的悲天憫人裝逼樣:“上天既然有好生之德,我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這個鼻孔比眼睛高的傢伙一條狗命吧。”
帕米爾兄弟中的月輪說啥也沒想到,他們放下身架的從神秘的奧林匹斯山下來後,在和這些凡夫俗子對掐時,卻‘收穫’了一死一傷的結果,而且要不是人家楚某人‘善良’的話,他現在肯定也會死翹了個鳥的了。
不過,儘管月輪對眼前這倆人很怕,可他是來自奧林匹斯山的神祗啊,就算是老命被人家捏在手中,可面子話卻是需要說幾句的:“好,好!你們敢殺害宙斯王殿前的武士,那你們就等着求死不能的噩運吧!”
商離歌最煩的就是這種爲了面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了,她白眉一皺剛想做出什麼動作時,卻被楚揚再次攔住:“算了,我們已經宰了他們一個人了,就算是忍受他幾句也是應該的……咳,我說哥們,如果你還有命活着回到那個什麼山,看到那個什麼王的話,最好給我帶一句話。你就告訴他,我們凡夫俗子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讓他千萬別把爪子伸的過長了,要不然會被斬斷的。”
“阿摩拉哈,阿摩拉哈!”聽楚揚敢對偉大的宙斯王說這種大不敬的語言後,月輪連忙大聲唸了幾句類似於‘寬恕他’的瑪雅古語,隨即右手在胸前比劃了應該稀奇古怪的符號,這才惡狠狠的說:“你死定了,死定了!”
看到月輪這樣不知好歹後,楚揚軍刺抖動中,雙眼一翻望着上方的低喝一聲:“滾!別逼我改變不殺你的主意!”
月輪一驚,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楚揚,也沒臉再呆在這兒看柴慕容那不屑的臉色了,隨即一瘸一拐的向通道走去。
“可惡的華夏人,宙斯王看到他忠誠的武士被搞成這樣,肯定會勃然大怒懲罰你的!”雖說傷了一根腿子,但月輪還是在幾分鐘內就沿着人工通道,快速的走出了地下城的出口。
他剛走出出口,就看到前面不遠的樹下面站着兩個人,一個小妞,還有一個‘熟婦’般的人妖。
月輪還以爲這倆人是地下城內的教衆呢,於是腰板一挺,強忍着腿子上的疼痛,向他們走去:“你們兩個東西,快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我要立即回奧林匹斯山,去面見……啊!”
一把亮閃閃的軍刺,就在月輪剛想說出要見宙斯王時,以他就算是不受傷也不一定能躲得開的速度,閃電般的飛來,一下就貫穿了他的脖子,使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就砰然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頭頂的天空,瞳孔迅速擴散。
葉初晴擡起本該握着軍刺的右手,一臉不信的問負手望天的胡滅唐:“老胡,看來你對我藏私不少啊!剛纔我只是感覺手腕一震,然後兵器就不由自主的脫手飛到那人的咽喉了。這是什麼功夫啊,你能不能現在就教給我?”
胡滅唐微微一笑問:“你讓我教你什麼?我剛纔又沒有動。”
“那、那軍刺是怎麼飛出去的?”
“它可能是聽不慣這個死人的胡說八道,自己飛出去的吧?”胡滅唐慢悠悠的說完這句話時,眼中的冷漠也消失殆盡:在這個世上,除了我信服、喜歡的人之外,沒有誰可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要不然他肯定會變成死人。
在月輪拖着一根瘸了的腿子迅速閃人後,商離歌問垂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楚揚:“楚揚,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