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揚說什麼,胡滅唐繼續說:“更況且,你已經有了個韓國媳婦,就算是再娶一個葉初晴那又怎麼了?誰要敢在這個問題上指手畫腳胡說八道的話,不管她是誰,老子現在就會把她的脖子扭斷!胡滅唐這一輩子,從來還沒有放過一句空話,誰要是不信的話,嘿嘿,儘管試試好了!”
胡滅唐在說出這番讓上百人都感到殺氣凜然的話時,沒有人敢說什麼。
但是,卻有幾個人明白,他所說的那個不是‘他’,而是‘她’,或者說可以直接把這個‘她’轉換成一個人的名字:柴慕容。
柴慕容當然明白,心裡也很氣憤,但她卻沒有動,因爲她想看看:楚揚究竟要怎麼應付這事兒。
今天這事,要是被別的男人攤上,那絕對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兒:只要收了這面金牌,休說有着無窮資源的俄羅斯吸血蝙蝠可差遣,僅僅憑着從此之後可以把小葉妹妹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抱上牀嘿咻嘿咻這一點……嘿嘿,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相信是我輩中人追求的人生最大理想吧?
可楚揚呢,卻偏偏是個早就怕身邊女人衆多的非人類,他不但在胡滅唐語氣鏗鏘的說出這番話後沒有山呼萬歲以慶賀,而且還耷拉下一張臉子的吃吃說道:“老、老師,我知道您這樣做是爲我好,可我卻、卻……”
胡滅唐頓時一瞪眼:“你卻什麼?不答應麼?”
如果您僅僅給我吸血蝙蝠金牌的話,我當然會歡天喜地的答應。可偏偏還帶着個‘附屬品’,這不是變相銷售麼?我要是答應下來的話,那麼我和柴慕容之間的約定那就徹底的泡湯,從而很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摩擦。可我要是不答應呢……楚揚心裡這樣想着,就向葉初晴望去。
在楚揚吱吱唔唔說出剛纔這句話時,剛纔還在雲朵裡飄呀飄的葉初晴,就感覺猛地跌落到了泥沼中。
現在,她看到楚揚向她投來‘我好爲難啊、我真的不好意思啊’的目光時,就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於是就心裡在滴血的笑了笑,垂下頭澀聲說道:“老胡、哦,是爸,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我不同意。”
聽葉初晴這樣說後,楚揚心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但也隱隱的有失望騰起。
沒辦法,男人都希望他可以挺着腰板昂着胸膛的對女人說NO,卻不容易接受被女人婉轉的拒絕,人性所在啊,男性同胞們,我們得摸着良心反省一下啦!
“哼,你爲什麼不同意?”胡滅唐自然明白葉初晴這樣說的苦衷,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這個乾女兒對楚揚的一片癡情了,所以別看他冷着個臉的,但心中卻不是滋味:“你既然是我的女兒,那麼終生大事就該聽我的安排,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嫁給誰,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胡滅唐剛說到這兒,忽然就聽到一個男人在他右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大聲嚷道:“嗨!我說那個華夏人,你要是想把你幹女兒推銷出去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兄弟嘛,實在沒必要逼迫我們的羽蛇神……啊!”
這個受到柴慕容暗中支使的2012小頭目,話剛說到這兒就見胡滅唐右手好像甩了一下子,緊接着大家就聽到一聲清脆的56式槍響,然後這位風華正茂、風流倜儻的老兄眉間正中央就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他人也翻身摔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後就不再動了。
在這聲槍響過後的幾秒鐘後,2012那些持槍的衆好漢才醒過神來,馬上就將槍口對準了胡滅唐。
胡滅唐握着一把黑漆漆56式手槍的右手,就垂在腿邊,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那上百個黑洞洞槍口那樣,淡淡的說:“誰要是敢在打斷我的話,這就是下場。”
胡滅唐從拔槍到擊斃幾十米外那位仁兄的動作,快的根本無法用肉眼看得見。
別看他只有一把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幹掉,但誰也無法否認,這個看似隨意甩手就正中別人眉心的人妖男,的確有着‘百步穿楊’的絕好槍法,如果這時候誰再出來充好漢,那麼腦袋上多個窟窿好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大家在太陽底下活的好好的,誰願意被爆頭啊?
所以呢,別看2012有着這麼多人,這麼多杆槍,但卻沒有誰敢在輕舉妄動,甚至都不敢把已經擡起的槍口落下,生怕做出一點小動作,就會被人妖男被當作出頭鳥的一槍幹掉,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對大家這種極爲配合的態度,胡滅唐很滿意,於是就不再搭理那些後背淌冷汗的好漢們,再次對葉初晴說:“你和楚揚都是我的學生,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雖說他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和孩子,讓你去做小好像有些吃虧,但看在爲師的面子上,你也就別再計較這些了……”
就在胡滅唐剛把衆人鎮住,以爲再也沒有人敢再次打斷他話語的時候,可卻又有人很不識時務的說話了,而且口氣中根本沒有絲毫的懼意,甚至還帶着譏誚:“切,我見過有鼓動着兒子追媳婦兒的老爸,卻從沒有聽說過有強迫乾女兒做男人小妾的乾爹,沒想到今天終於看到了,這也算是大飽眼福吧?”
胡滅唐在這個聲音響起時,就聽出這人就是那他很不喜歡的柴慕容了。
這可是一個讓我替初晴掃除障礙的好機會,誰都無法說我是心狠手辣!
心思電閃間,就在柴慕容的最後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時,胡滅唐右手一動……然後就見楚揚腳下猛地一錯,擋住了他開槍後子彈必須運行的軌道方位上,急聲說道:“老師,千萬不能這樣做!”
眼睛盯着快步走過來的柴慕容,胡滅唐冷冷的問道:“楚揚,我剛纔曾經說過,誰敢打斷我的話,那個死人就是下場。”
“我知道,可柴慕容不是那個死人!”
胡滅唐馬上追問:“你爲什麼要管這件事,她是你的什麼人?”
“她是我……”她是我老婆?好像天底下沒有心機算盡要把老公往死裡整的老婆吧?她不是我老婆?可整個京華中的公子哥兒,都知道她的衣冠冢就在楚家祖墳……楚某人對胡滅唐的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的還真不好回答。
就在楚某人傻楞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胡滅唐的這句話時,快步走到他身後的柴慕容,一把就將他推倒了一旁,左手掐腰右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脆生生的大聲說:“你問我是楚揚的什麼人,那好啊,我來告訴你!他是我男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
胡滅唐陰惻惻的一笑:“哼哼,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楚揚的結髮妻子,那麼你爲什麼要派人去暗殺他身邊的……”
柴慕容一挺好像又大了不少的胸膛,嗤笑一聲的再次打斷胡滅唐的話:“切,我殺他是一回事,是他原配老婆卻又是一回事!不管我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事,那只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冒牌師父管得着嘛你?!怎麼,你以爲你一眯眼我就害怕你了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呀?開槍呀你,怎麼不敢了啊?嘿嘿,我就知道你根本沒理由開槍!姓胡的,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楚揚感情問題上的事兒,我還管定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同意讓葉初晴做他的小妾!我靠,你龜兒子的,當老師就當老師吧,這麼大年齡了不在家摟着老婆孩子坐炕頭,不知道教學生做點正事,卻偏偏熱衷於插手他的感情問題。我說你在年輕時是不是受過嚴重的刺激啊,現在想假手別人的感情,來達到你心中的目的?”
在柴慕容對着胡滅唐大聲叫罵指責時,老胡一直都靜靜的‘洗耳恭聽’,等她的嘴巴好不容易閉上了後,才低聲問:“你說完了?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說?”
胡滅唐這輩子最不願意讓人提起的,就是他涉及的感情問題,這也許可以稱得上是他的逆鱗吧。
但柴慕容今天卻伶牙俐齒的在這方面攻擊他,別看他表面很沉靜的,但內心的憤怒卻化成了帶着暴戾的殺意,決定不管如何都得在今天將這個敢揭他短的女人殺掉,所以才耐着性子的聽完,然後問她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說。
與胡滅唐近在咫尺的柴慕容當然能夠感受到這股子殺意,儘管腿肚子開始下意識的發軟,但她仍然一伸脖子:“有!”
“那你繼續說,我等你。”
柴慕容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絲毫不退縮的與胡滅唐對視着,無聲的冷笑一聲:“你讓我說,我還不說了。你是別人的乾爹,卻和我屁的關係都沒有,憑什麼你讓說,我就得說?”
胡滅唐緩緩的擡起握槍的手,槍口對着柴慕容的額頭,淡淡的說:“那好,你既然不想說了,那麼就上路吧。”
“不行。”一直緊盯着胡滅唐握槍那隻手的楚揚,這時候一下子站在了柴慕容的面前,很乾脆的說:“老師,你不能殺她。”
“楚揚,你閃開!,我就讓他殺,我纔不怕……”不等胡滅唐說什麼,柴慕容又要推開楚揚,卻被他猛地轉身一把抓住雙肩用力搖晃了一下,嘶聲罵道:“柴慕容,你以爲這是在玩兒啊,你他嘛的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