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的殿中先是遭到了柴放肆和蔣公瑾的大開殺戒,接着又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從彬彬君子搖身一變爲‘不是人’的現實,徹底顛覆了她對華夏人之前的印象。
如果不是手下及時提醒,已經變傻了的佩達雷斯,根本不可能在楚揚抓住那個女人時及時喊話了。
聽到此間管事的人終於要出來後,楚揚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的想:唉,世間總是有着形形色色的煞筆,直到出現無法挽回的後果出現後,這才放棄了心中僥倖的露面了。唉,世人多煞筆,世人多煞筆啊……
就在楚某人心中默默嘟囔這幾句話時,忽然從帶着血腥的甜味中嗅到了一股子臭味,正從腳下蜿蜒而上,他趕緊的鬆開那個此時已經大小便都失禁了的女人頭髮,眼裡明明帶着厭惡嘴裡卻偏偏說着抱歉的話,掩着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的確,一個很漂亮很風騷的女人在啥衣服也不穿時,的確挺誘人的,但她要是大小便一起失禁了……幸虧楚揚是華夏人,所以他不怎麼喜歡這種調調,趕緊的後退幾步後就轉過了身。
楚揚轉身後,就看到前面左前方不遠處的洞壁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口子,接着大功率的照明設備就被啓動,洞內頓時就亮如白晝,一個穿着黑袍的女人推着一架可以移動的單人牀,從那個口子中走了出來。
單人牀上,仰躺着個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身子被一層白布罩着,楚揚從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胸前兩個凸點判斷:這個女人應該是什麼衣服也沒有穿,就這樣赤果着的躺在牀上,只是身上蓋着一層白布罷了。
在楚揚掏出一顆煙點燃時,他後面就出現了幾個女人,將兩具屍體和嚇癱的那個給悄悄的拽走了。
對這一切,楚揚很自然的無視了,只是在吸了一口煙後,才望着來到面前的那張牀,吐出一口煙霧的問:“你就是這兒管事的人?”
“我叫佩達雷斯。”佩達雷斯用這樣的答案回答了楚揚的話,接着問道:“你就是宙斯王指定的羽蛇神?”
楚揚右手拇指和食指來回轉動着吸了一口的菸捲,笑了笑說:“我不認識什麼宙斯王,但的確有人叫我什麼羽蛇神,可我卻更喜歡別人叫我本來的名字。現在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揚,楚河漢界的楚……算了,和你們這些外國人說如此博大精深的文化,你們也未必懂得,應該就是對牛彈琴,你只知道我叫楚揚就行了。”
佩達雷斯望着楚揚,看了片刻忽然問:“你對殿中的香味,是不是免疫?”
楚揚擡頭隨意的打量了一下,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這個洞就叫殿嗎?名字很不賴啊。嗯,不錯,既然有這些香味也有你們這些不穿衣服的妓女,這兒還勉強配得上這個名字。”
不等被稱爲妓女,的佩達雷斯變臉,楚某人就挺沒形象的停了一下胯間,使那地方看起來更加的突出後,才一臉害羞的說:“說實話,在聞了這兒的味兒、看到你們這後,我的確有把你們收拾一頓的衝動。”
佩達雷斯自從替宙斯王執掌殿以來,‘接待’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而且還都是那種重量級的人物。
可不管那些人是紳士君子也好、是流氓暴徒也罷,反正只要是來這兒樂呵的人,就從沒有像眼前這個男人似的,明明長得很紳士,但說出來的話卻比世上最齷齪的流氓還要惡毒,竟然當着她的面一口一個表子的。
就像是很多愛面子的女人那樣,佩達雷斯承認她就是這樣的。
可自己承認是一回事,被一個男人當面說出來卻又是一回事,而且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還更加的惡毒:“不好意思,我這人的思想有時候挺讓人費解的,還請你原諒。”
套用一句被寫爛了的話來形容此時佩達雷斯的憤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楚揚現在肯定被刺成千瘡百孔了。
不過楚揚倒是毫不介意佩達雷斯的憤怒,他只是收起笑容皺起眉頭的說:“好了,現在我已經承認我對你們的這種催青藥有用了,也解釋了爲什麼還能守身如玉的原因,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讓我來這個什麼殿嗎?哦,對了,你千萬別和我說什麼不請自來的話。因爲我這個人很聰明,從你們故意敞着洞口又封鎖退時的道路可以猜出,我進來是你的心願。”
佩達雷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把心中的憤怒都壓下去後,這才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臉:“不管你是叫楚揚還是叫羽蛇神,你的到來的確是我的意思。我讓你來這兒,除了有想讓你在這兒享受一下的好意外,最重要的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覺得你肯定感興趣。”
楚揚並沒有問是什麼事,而是提出了他的不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我又沒有怎麼了你。”
如果將佩達雷斯換成夜流蘇,她在聽到這廝說這話後,肯定會拿出一把刀子撲上來,換成周舒涵的話,她會害羞的把頭躲在被窩裡,換成謝妖瞳的話,她會眼裡淌着水的罵聲流氓,換成花漫語的話,她會做出正在挖耳朵的樣子裝沒聽到,換成柴慕容的話……那個妞肯定會脫光褲子的衝他說:麻了隔壁的,有本事你來!
可上面所說的這些妞都不在,只有一個被氣的渾身發抖的佩達雷斯。
她狠狠的咬着牙望着楚揚,慢慢的擡起手,看樣子是要下達‘將這廝千刀萬剮’的命令,可最終卻只是將身上的白布嘩的一下掀起,露出了她那具仰躺在牀上的白嫩、成熟的軀體。
不知道這女人要幹啥的楚揚,雙眼眨也不眨的望着這具看上去就香噴噴的軀體,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二三四眼後,才搖着頭的心想:就這身架和我顯擺個啥呀,比起我家語語和容容曈曈她們來,可差遠了。不過比小九兒要強一些。嗯,看來以後得多給她開發一下才行。
根本不知道楚某人爲什麼搖頭的佩達雷斯,心中的挫敗感再次增大了後,夢囈似的說:“這兒是我最讓我值得驕傲的地方,它的作用應該是給男人帶去快樂,相信你也該懂得。可在不久前呢,卻被一個男人給毫不留情的頂的骨折了。”
“那個男人真不懂得惜香憐玉,竟然會做出這種焚琴煮鶴的事情來,還真是可惡。”
楚某人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柴放肆吧?就因爲你想求着人家幹你的時候,他卻……所以呢,爲了報復他這種野蠻行爲,你纔想把他的一件事告訴我,心裡期盼着我去找他的麻煩,對不對?”
不得不說,楚揚這孩子有時候還是蠻聰明的。
根本不用佩達雷斯向他‘血淚控訴’柴放肆的暴行,就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
不過,就在佩達雷斯剛點了點頭準備說什麼時,他卻轉身就向洞口走去:“那個什麼雷斯,我和你說啊,對柴放肆這個大舅子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你最好還是把洞門打開吧,我要走了。”
佩達雷斯沒想到楚揚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在一愣後趕緊的說:“如果這件事和你、和2012的柴慕容都有關呢?你還要不要走?”
楚揚馬上停步轉身,雙手抄着褲子口袋的轉身說:“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不妨多待一會兒,你說來聽聽呢。”
這一次,佩達雷斯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殿的主要任務,就是犒勞一些對2012和奧林匹斯山有着重大貢獻的人。而新加坡聖約翰島的某個市長,就是個對2012做過突出貢獻的人,所以在很多天前他來過這兒,我親自接待了他,並在無意中聽到了一個消息。
“
聽提到新加坡的聖約翰島,楚揚心中馬上就是一跳,沉聲問道:“什麼消息!?”
見楚揚終於帶出了關心顏色,佩達雷斯臉上露出了怨毒的笑容:“本來這只是一件和2012無關的事情,但因爲牽扯到了柴慕容,所以事情就不怎麼簡單了。那個市長告訴我,在各國特工、特種兵齊聚聖約翰島、爭奪美國隱形飛機上的HZY時,柴放肆曾經去過那兒,並且還在萌芽島發生爆炸後,裝扮成當地警察的樣子,獨自駕駛着一艘衝鋒舟前往萌芽島海域搜索當時去了小島的柴慕容……具體的經過,我也不說了,反正我知道你也是當事人之一。”
楚揚點點頭,示意這個女人繼續說。
佩達雷斯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個市長告訴我說,在萌芽島爆炸後的第二天傍晚,當地警方在遠處海面上撈上了一個海盜。據這個海盜說,在萌芽島發生爆炸後的那天晚上,他就潛伏在一艘橡皮艇不遠處的海水下面,親眼看到橡皮艇上的一個女人被柴放肆一槍打中了心口。那個女人是誰,不用我再說了吧?”
當初在萌芽島海域時,究竟是誰將柴慕容擊落水下,楚揚爲此讓新加坡警方復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最終卻一直沒有查出真相。
可現在,他卻在遠離新加坡萬里的殿中,聽到一個女人說出了這件事的真相,心中會是什麼樣的感受那絕對是可想而知了:怎麼可能是柴放肆呢?就算是他想殺我,可爲什麼要殺柴慕容呢?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