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我也猜到了。”楚揚點點頭,可能看出李孝敏的不高興了,也不忍太冷落了她,於是就語氣放緩的說:“你們吃過午飯後,可以一起回家等我,我應該很快就能回去。”
聽楚揚這樣說後,李孝敏才高興起來,主動的牽起謝妖瞳的手,和女助手、李彪跟着楚玄武走出了會議室。
楚揚點上一顆煙,擡頭向花漫語看去時,發現後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於是就乾咳了一聲:“咳,你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望着我幹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讓她們回咱們的家?”
花漫語淡淡一笑,語氣裡全是醋味的說:“哈,咱們的家?說的這麼好聽。她們一個是你不惜出賣集團巨大利益也要保住的京華第一美女,一個是你明媒正娶的韓國老婆,我只是你兒子的老媽你的未婚妻而已,怎麼有膽兒管你的安排呢?”
“行了,我知道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老婆,你就別再爲這種消失來埋汰我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楚揚苦笑一聲,從臺上下來走到花漫語面前,擡起右手攬住她的腰肢,一起走到椅子前坐下:“我在墨西哥遇到的事情,相信名闖他們都告訴你了,你也應該知道那時候是柴慕容主動的和我說再見的。說實話,我以爲從此之後就算是再見她,也得相隔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我根本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偷偷溜回華夏了。漫語,其實我也不是說你,你剛纔拿着手機編輯短信,是不是要想瞞着我要告訴有關部門她出現的消息?”
花漫語眼神躲閃着抵賴道:“我哪有。”
“不管有沒有,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應該很清楚柴慕容的行事作風,她在沒有絕對把握時,根本不會敢在這兒露面。所以我覺得有關部門根本不會輕易的抓住她,也許她晚上所說的八達嶺之約,也只是一個幌子。”
楚揚也不再和她追究這件事,只是話鋒一轉的問:“你知道她和我要的新藥,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當初說好不要再見,可眨眼間你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的到來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的意外還是更加糜爛的疼?
楚揚在看到柴慕容的那一刻,心中就騰起了這種迷茫。
但他知道此時根本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才把李孝敏謝妖瞳等人都支開後,獨獨留下花漫語,在提醒她沒必要動用官方力量緝拿柴慕容後,就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正道上,繼而問她:“你知道她和我要的新藥,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楚揚既然不追究自己私下編輯短信的事兒,花漫語也敢擡頭看着他了:“這有什麼難的,她肯定是想和你要冰河時代的解藥。”
楚揚點點頭,鬆開花漫語的腰肢擡頭望着天花板:“不錯,她想從我這兒得到大批的解藥,來解開2012中那些重要人物的毒,藉此來將他們完全掌握在她自己手心,供她所用……”
不等花漫語再問什麼,楚揚就將2012上面還有一個奧林匹斯山、柴慕容只是一個傀儡教主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問:“以你看來,我該不該給她生產這種解藥?”
2012上面有個奧林匹斯山的事兒,花漫語當然也從顧明闖那兒聽說過,但現在聽楚揚又着重介紹了一下後,就明白這事的重要性了,於是就在皺着眉頭的沉吟了老大會兒後才說:“如果你是一個理性的人,那麼別說柴慕容出價三個億的美金來購得這種解藥了,就算是拿三十億、三百億來,你都不該給她這種解藥。因爲她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她這樣做肯定是想掙開奧林匹斯山對她的控制,培育屬於她自己的力量。假如她在拿到解藥後只和奧林匹斯山上的那些怪物拼鬥的話,看在昔日的情誼上,你完全可以幫她,讓她和那些人拼個你死我活。但你得這樣考慮,她在有了自己能夠絕對控制的力量後,會不會掉頭來爲柴家的沒落討個說法?”
楚揚點點頭:“如果我是個理性的人,就不該給她這種解藥,以免給自己以後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花漫語沒有就這個問題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繼續分析說:“當然了,你要是個感性的人,完全可以不計後果的去幫她。至於以後怎麼樣,大不了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所以嘛,你到底是幫她還是不幫她,還是得你自己拿主意。”
楚揚摸摸下巴聳聳肩,表示她說的沒錯:“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麼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一個理性的人呢,還是一個感性的人?”
無聲的嗤笑了一聲後,花漫語扭頭看向一邊,眼裡全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用我來給你說嗎?”
“你很瞭解我。”
“其實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不忘舊情的人。”
“但你們也都有看錯的時候。”楚揚說着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抄在口袋中淡淡的說:“我會在秘密情況下生產這種解藥,但我不會賣給柴慕容。因爲與其把那些人讓她來掌握,怎麼着也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放心。”
花漫語有些詫異的扭頭仰望着楚揚:“你是說真得?如果你真這樣做的話,總算有了一次讓我看不懂的表現。不錯,不錯,你的確在成熟……嘿嘿,這樣一來,晚上你就沒必要去赴約了,讓別人去就可以了。”
楚揚知道,花漫語所說的讓別人去,其實就是讓相關部門去抓捕柴慕容。
對於這個提議,楚揚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搖了搖頭:“不行,不管她以後對我怎麼樣,我現在絕不會允許人去抓她。”
花漫語馬上皺起了黛眉:“剛纔我還爲你能夠理智的對待問題而高興呢,誰知道眨眼間就變了。”
楚某人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臉嚴肅的說:“我改變,是因爲我有良心。”
花漫語也沒有搭理他,站起來徑自向門口走去,在走出五六步遠時,才喃喃的道:“奇怪,某個傢伙竟然自稱有良心,這可能是我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楚揚和花漫語一起乘車趕回楚家的時候,謝妖瞳和李孝敏正屈膝蹲在地上,幫着雲若兮在院中天井裡看孩子,眼裡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羨慕:“好可愛的小寶寶哦,來,叫阿姨!”
楚揚順手將門掩上,笑着說:“如果你們不讓他喝奶粉而餵飽他的話,他肯定會樂意的。”
“啊!”聽到楚揚這樣說後,這倆女人都不約而同的臉紅了一下,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看到當先走過來的花漫語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呵呵,我有這麼可怕嗎?”對這倆女人的表現,花漫語明明很滿意,但卻偏偏嘴裡這樣說着,將手中的小包包遞給楚揚後,快步走到楚揚風面前彎腰伸出雙手,柔聲道:“來,乖兒子,讓媽媽抱。”
穿着開襠褲的孩子看到很久不見的老媽,別說根本不再搭理別的女人了,就連奶奶都拋在腦後的,咯咯的開心的笑着撲進了花漫語的懷中。
這小子看見媽就忘了爹,早晚不是個好東西……在張開雙手想抱抱兒子卻遭到那小子的拒絕後,楚揚在花漫語那得意的目光中,有些訕訕的轉身問雲若兮:“媽,我爺爺呢,在後院?”
不等雲若兮說什麼,李孝敏就大聲的回答:“爺爺說了,等你回來後讓你馬上去後院的!”
李孝敏在喊出這個‘爺爺’時,語氣尤爲的重,其實就是在向花漫語示威:你有兒子又咋了,可目前好像只有我才能理直氣壯的叫老爺子爺爺!
花漫語這麼聰明的人,自然能夠聽得出李孝敏話中的意思,心中嗤笑一聲的說:切,真是個思想膚淺的番邦女人,敢和我示威,還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以後怎麼整你。你想懷上楚家的孩子,嘿嘿,還是等下輩子吧,等會兒我就去安排李彪去找一種避孕藥摻在你喝的水中!
對這些女人的勾心鬥角,楚某人根本不感興趣,只是和雲若兮打了個招呼後,就向後院走去了。
楚揚知道,別看他替謝妖瞳解除危險時所用的辦法沒有觸犯到楚家的利益,但楚老爺子肯定對他這種不理智的做法不滿,於是在走進後宅正廳後,只是向坐在旁邊擦桌子的楚老太太喊了聲奶奶後,就把謝妖瞳的可憐誇大了十幾倍,的波的波的說了一遍。
“唉,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時候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謝家既然不要那丫頭了,那麼以後就讓她住在家裡吧,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聽完楚揚的話後,楚龍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我聽說,柴慕容上午去過你的新聞發佈會了?”
“嗯,她找我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一些東西。”對楚老爺子,楚揚也沒必要隱瞞什麼,就將柴慕容找他的目的詳細的說了一遍,末了問道:“爺爺,你覺得我這樣做正確不正確?”
“一個精明的人,總是時刻將優勢抓在自己手中。既然你握着2012很多人的命脈,你憑什麼把這種優勢送給別人?還有就是,你有這個解藥的事情,儘量要保密,以免人家那邊聽到了會做出相應的改變。”楚龍賓這樣說,無疑就是不同意將解藥賣給柴慕容。
楚揚眉頭一皺,但接着無所謂的說:“嗯,我是不會輕易把那些解藥給別人的。只是要想嚴守我擁有解藥的這個秘密,恐怕很難。因爲最起碼柴慕容現在就知道,她隨時都可以向那什麼奧林匹斯山告密。不過呢,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因爲2012中人現在對被別人用毒藥要挾的做法應該很厭惡。而且最重要的是,奧林匹斯山的人要想在短時間內再研製出一種和冰河時代比肩的毒藥,必須得先給他們解毒,這段時間差也許會發生什麼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