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柴慕容之所以突然闖進來,本身就帶着不純潔的思想。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楚揚竟然會在沒人時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兒,一個人在那個啥,害的她想穿着性感睡袍挑逗他的心思好像白費了。
“被你看到就看到吧,我有什麼害羞的?”楚揚的臉紅了一下,扭頭看着窗戶:“最多也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哎,你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嘿嘿。”柴慕容得意的嘿嘿笑了一身,大大方方的扭着腰肢走到牀邊,挨着楚揚坐下:“我有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自然可以隨時進來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幹嘛要這時候來我房間?進來又是爲了什麼。”
“瞧你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傷心。”柴慕容伸手輕輕撫摸着楚揚露在外面的肩膀,靈巧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脣,眼神有些迷離的說:“咱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我這個當妻子的來你房間,這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怎麼反倒是問出這麼無聊的話題呢?”
鼻子裡聞着淡的恰到好處的幽香,身上感受着柔弱無骨小手的輕輕摸索,眼珠子偶爾一轉吧,還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副在淡綠色紗制睡袍下的雪白軀體。這些還不算,最要命的是,某女此時說出話裡明顯帶着“來呀,你來呀”的挑逗……楚揚要是再無動於衷的話,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你這是故意來勾引我吧,別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明白。看出柴慕容是怎麼想的後,楚揚忽然一把將她拽在懷裡,和她眼睛對着眼睛的,邪邪的一笑:“柴慕容,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什麼。”
“爲、爲什麼?”柴慕容軟軟的趴在他懷裡,就像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似的,連聲音都膩的讓人癢癢。
“你也就是想用你自身的魅力來讓我食髓知味,然後等我徹底離不開你之後,再無情的把我一腳踹開,從而實現你報復我的計劃。”這次,換了楚揚是得意的笑了:“可惜啊,你家楚大爺定力非常深厚,我寧可把今晚的第一次交給我自己,我也不會冒着被你踹開的危險笑納你的。所以啊,你還是抓緊回去洗洗睡吧。”
楚揚說完,一把推開懷裡的柴慕容,躺在牀上,再也不看她一眼。嚴格來講,他說的沒錯,柴慕容在把手下都支開,穿着這身讓男人見了流鼻血的睡袍來到他房間,的確是抱着這個想法的。
爲了實現讓楚揚愛上她、再把他徹底蹬開的計劃,柴慕容一點也不在乎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反正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交給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說在忽然開門進來時,楚揚的那副“醜態”的確出乎了柴慕容的意料,讓她在短時間內稍微有些心慌,但看到楚揚好像比她還害羞時,她的信心就暴漲了,覺得今晚正是“擄獲”這個男人的“芳心”的最佳機會。
尤其是楚揚主動的把她摟在懷裡,他們肌膚緊貼着肌膚後,成功的喜悅,甚至都壓過了柴慕容身體內懵懂的燥熱。
不過,當柴慕容被楚揚推開,並讓她回去洗洗睡吧後,不管是喜悅還是燥熱,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在渾身有些發冷的呆了片刻後,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看着他嗤笑一聲:“楚揚,我現在懷疑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是個男人。”楚揚點頭稱讚道:“慕容,你的眼光真準。”
要不要把睡袍也脫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柴慕容心裡這樣想着,擡手剛抓住睡袍腰間的帶子,就聽楚揚說:“事實證明,若隱若現一直都比直接更有魅力,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就算是你今晚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這又是何必呢?”
楚揚的這一句話,直接就把柴慕容想脫掉睡袍的念頭給打碎了。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躺在牀上打哈欠的傢伙,她真的很想撲上去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可覺得那樣做好像有些犯賤的嫌疑。
於是,她在使勁吸了一口氣後,迷人的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在臉上:“嘿嘿,楚揚,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的央求我不要踢開你的。”
“那你是在做夢。”
“是嗎?那咱們走着瞧,反正一年的時間還早。”柴慕容笑着扔下這句話後,轉身走出楚揚的房間。在把門關上後,笑容攸地消失,揮拳狠狠的砸在貼着壁紙的走廊牆壁上,卻又疼的咧開了嘴……
“我真笨,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其實,就算是把她上了,只要把她當作是我的右手不就得了?唉,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可我爲什麼就做不到呢?笨死了。”聽到柴慕容把門關上的聲音後,楚揚睜開眼,懊悔的嘆了口氣,心裡竟然盼着柴慕容取而復返。
不過,一直到他在第二天早上醒來,那扇門也沒有被再次打開過……
給集團董事長開車,再想睡懶覺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楚揚還是很清楚的。不到七點,他就很麻利的洗漱完畢,開門出了房間,準備去餐廳吃飯。
楚揚剛走出門,就見柴慕容從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出來,田柯就跟在她後面。
“柴董,早。”看到柴慕容出來後,豎在走廊中的那些保鏢,一個個的彎腰低頭向她問好。
“早。”柴慕容對和他問好的人逐一含笑點頭,一點集團老大的架子也沒有,讓那些保鏢們心裡如沐春風的。
“柴董,早啊。”既然現在是柴慕容司機的角色,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楚揚也得給她請安問好。
“早啊,楚揚,走,一起去餐廳吃早餐。”柴慕容神色如常的和楚揚客氣了一句,隨後和田柯低聲談笑着什麼,腳步都沒停的就向電梯走去。
如果把她換成我,我肯定不會這樣神態自若的,看來我的臉皮還有待加厚。楚揚望着柴慕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八點整,等柴慕容一行人走進分部大廳十分鐘後,楚揚這才從車上下來,慢悠悠的走進了車展籌備小組辦公室。
“咦,羊弟,今天你倒是來的挺準時啊。”等楚揚坐下後,七點四十就來了的徐茂,湊到他跟前低聲說:“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不好的消息?”難道是周舒涵病了或者辭職了?要不然怎麼沒有來上班,每次她可是第一個來辦公室的。楚揚擡頭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副總辦公桌,並沒有看到她的人。嘴上卻帶着漫不經心:“美國白宮被大水淹了?還是日本首相剖腹自殺了?”
“今天周副總的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都是我的錯,我誠懇的向同事們謝罪。”心情不好沒事,據說被甩了的人都是這樣的。聽說周舒涵並沒有生病或者辭職,只是心情不好後,楚揚心裡鬆了口氣。
“好啦好啦,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徐茂瞥了一眼都在那兒竊竊私語的同事:“早上週副總一來的時候,臉色雖然憔悴了些,可一開始還有點笑模樣。但在坐下後也就是幾分鐘吧,她馬上就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話也不說一句的出去……噓,來了。”
隨着徐茂的噓聲,一陣清脆的高跟鞋叩擊地板聲,從門外的走廊中傳來,頓時,辦公室裡的竊竊私語聲就消失了。
周舒涵出現在了門口,憔悴了不少的臉色冷冷的。
你應該好好學學柴慕容,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微笑。千萬別和那個花漫語似的,挺俊的娘們非得扳着一張臉。楚揚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沙發,心裡這樣誠懇的規勸着周舒涵。
周舒涵站在門口,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楚揚一眼,然後快步走到自己辦公桌後面,就像和楚揚心有靈犀似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聲音稍微有些沙啞的說:“大家請注意了,有件事我要和大家問一下。”
什麼事?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周舒涵。
“今天早上,我是第一個來辦公室的。”周舒涵雙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那些在電視裡講話的高官那樣,一雙眼睛裡帶着睿智的光芒,緩緩的在衆人的臉上掃過:“我之所以來這樣早,是因爲昨晚下班的時候,我忘記把接待芙嵐達等模特的策劃書帶走了。”
策劃書失竊了?呀,這說明了我們中間有漫天實業的線人啊!
大家都知道,這幾天二組可都是爲了怎麼和那些車模談條件而忙活了,所有的計劃都明明白白的寫進了策劃書。當然了,這份資料要是被別家公司得到,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些只是針對那些車模做出的計劃,他們拿去也沒用。
不過,這份資料如果落到漫天實業手中呢?那雲水集團可就徹底的陷入被動了,別忘了漫天實業也同樣在籌備車展,這份策劃書也只有對他們纔有用處!所以,大家在以爲資料失竊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事和漫天實業有關。
“早上我來了後,這份策劃書並沒有失竊,”頓了一下後,周舒涵這才說:“可我敢肯定,有人偷看過它,或者說是已經把它拍照了。爲此,我剛纔已經向董事長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