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禮儀之邦。
像什麼先禮後兵、先給個甜棗再敲一棒槌之類的話,在這兒就不提了,單說和男女感情有關的吧,老祖宗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寫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的佳句,由此可見男人心儀漂亮妞並去追求她,這是連老祖宗也是大力支持的好事兒。
所以呢,一出汗就會散發香味兒的厲香粉,能夠被男性同事給追求,這本來就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不過,相貌身材都堪稱極品的厲香粉,對那些男同事或明或暗的討好不但沒有做出積極的迴應,反而還找機會說出她男人是楚家三太子的謊話,籍此來拒絕人家的‘君子好逑’之意。
誰都知道,華夏的特工是很牛叉,但他們再牛叉,也沒有膽子敢去挖楚家三太子的牆角,除非是不想在華夏混了。
所以呢,從那之後,大家對她再也不敢起那種心思了,生怕會被那個連龍騰十二月、月下一點紅葉初晴都勾上手的某人給誤會,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到時候要是遭到打擊報復,肯定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誰讓你這麼色膽包天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從厲香粉說她是楚揚的女人後,大家卻從沒有發現楚某人來找過她,甚至都沒有看到給她打過一次電話。
於是呢,大家就開始懷疑她這是在撒謊……正因爲要證明自己是個誠實的孩子,所以厲香粉在得知相關部門要安排人‘護送’楚三太子去日本的消息後,馬上自告奮勇的連夜趕到了慶島,並處心積慮的尋找機會和他親熱一下,以此來堵住那些人的懷疑。
可現在,就在厲香粉好不容易盼着臉兒有些憔悴的楚某人出現在甲板上、並趕緊的過來‘證明’時,卻被他說了那麼幾句話,然後就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回船艙了,這讓厲美人情何以堪呢?
尤其是坐在遠處的那些同事,帶有深深懷疑的目光,更是讓她恨不得馬上投海自盡……這倒不至於。
但厲香粉卻怕被人家看出來後,會說她‘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作多情’啥的,於是就暗暗一咬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然不顧在出發前上司‘任何人不許干擾被保護目標!’的嚴令,表面從容的邁着一雙長腿,咔吧咔吧的向船艙走去。
厲香粉走進那間專門爲楚揚佈置的‘五星級’船艙時,那傢伙已經脫了上衣,正赤果着上身的躺在牀上,脫了鞋的左腳平放在牀上,右腳卻耷拉在地上,一副死了老婆成爲老光棍的頹廢樣子。
吱呀一聲的,將艙門關上後,厲香粉左右腳接連甩了兩下,那雙細高跟皮鞋就被甩到了一旁,然後惦着腳尖的走到牀前,左手摸着他右腿的坐在了牀沿上,沒有穿絲襪的左腳在他右腳上輕輕的摩擦着。
厲香粉還沒有說話,楚揚卻說話了,聲音很淡:“厲香粉,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千萬別懷着異樣目的來挑逗我,要不然我可能會對你展開慘無人道的肆虐。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把你給辦了,我也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在楚揚看來,厲香粉之所以不顧廉恥的主動‘送貨上門’,肯定有着她不足爲外人道的目的,所以一上來就把話說死了:別他嘛的勾引我,老子正煩着呢,要不然辦了白辦!
厲香粉並沒有因爲楚揚這樣說而露出什麼傷心之類的表情,反而很開心,不管怎麼說,她這次大着膽子的來船艙,本身就是來玩曖昧而不是有所求的……辦了白辦?那就來吧,誰怕誰啊,反正姐姐也不在乎。
心裡這樣想着,厲香粉就很大膽的將那隻撫摸着楚揚右腿的手,慢慢上滑漸漸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嫩滑的舌尖也不停的在上脣上來回的舔着,蛇兒那樣的誘人。
就算是玉皇大帝在眼前,楚揚也敢對他發誓:哥們,兄弟我那玩意不爭氣的擡起頭來,純粹是出於身體本能,和我純潔的思想沒有絲毫牽扯,所以你千萬別以爲我就是那種看到漂亮娘們就想用下身考慮問題的色狼,OK?玉皇大帝是否理解楚揚的‘苦楚’,這點暫且不管,只知道這女人真的動情了。
如果不是柴慕容那哭着喊什麼的樣子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現在已經嚐到男歡女愛滋味的楚揚,是不介意在前往日本的旅途中,和厲香粉這個尤物來上那麼三四五六次嘿嘿咻咻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是?
可就是因爲每當他有了這方面的思想,柴慕容的那哭着喊‘你出賣了我!’的樣子,就會變成一盆……一盆的清涼油,將他小腹騰起的那些渴望之火,一下子就澆了個透徹,使他砰的一聲抓住她的手,然後猛地向外一推冷冷的說道:“我喜歡那種值得我去征服的女人,卻對主動對我發騷的娘們沒什麼興趣。厲香粉,其實你也該明白,我之所以帶你來華夏,並不是因爲你有多漂亮、多麼讓男人值得爲你鞠躬盡瘁,而是因爲我可憐你是個無家可歸的人獨身女人罷了。”
一手抓着小內褲,準備隨時獻身的厲香粉,呆呆的站在楚揚牀前一米多處,望着那個眉梢眼角都是厭惡的男人,身上的香氣漸漸的散去,愣了半晌,眼圈開始慢慢的發紅,聲音也開始哽咽:“我、我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不錯,你在我眼裡,其實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楚揚從牀上翻身做起,伸手拿過襯衣穿上,一隻腳踏在牀沿上的點上一顆煙:“如果你可憐一個叫花子,你也許會給他一筆銀子或者其他物質上的資助,但你有沒有興趣和他愛愛?”
“呵,呵呵,原來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叫花子,這下我總算是知道了。”厲香粉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脣,擡手擦了一下眼角,然後聳聳肩的苦笑一聲,,聲音裡滿是蕭索:“從我長大成人以來,曾經有很多男人來主動和我交往,但卻沒有一個是存着交朋友的真心,他們接近我,只是想嚐嚐和我這個身體散發着自然香的女人是種什麼滋味罷了。對我有這種心態的,包括我那些桀驁不馴的屬下……所以呢,我對男人一直都抱着某種偏見,覺得你們都是一些喜歡玩弄女人的禽獸而已,根本不配得到我真摯的感情。”
緩緩的將衣服穿好之後,厲香粉整理了一下有些雜亂的衣衫,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繼續說道:“可我自從遇到你之後,卻改變了這種看法。因爲你雖說在看我時也露出那種男人的非非之色,但你卻在無數次佔有我的機會時,都沒有動我、動我這個被你稱爲叫花子的可憐女人。更是在把我帶回華夏後,就沒有再聯繫過我一次,彷彿根本不認識我這樣一個人那樣。”
低低的嘆了口氣後,厲香粉抿了抿嘴角後再說話時,語氣中已經有了和她外貌很不匹配的蒼涼感:“你是我懂事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對我身體不感興趣的男人,卻成爲了第一個讓我感興趣的男人。所以呢,我在成爲一名華夏編外特工後,發現周圍的同事也都眼饞我的身子,就很自然的想起了你,並在潛意識裡把你當做了是我的男朋友,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他們的求愛。”
聽厲香粉這樣說後,楚揚好像明白了什麼,於是語氣就放緩的說:“我不是你男朋友,更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種看到漂亮女人就不動心的男人,只是我不喜歡和沒感情的女人做那種事兒罷了。所以呢,你千萬別把我的拒絕當做是對你的一種傷害,更不要爲此而頹廢下去從而做出什麼傻事,那樣你會讓我有負罪感的。”
厲香粉自從搞明白了楚某人的身世後,就將他當做了與衆不同的超級官二代,也通過柴慕容花漫語等人和他的糾結故事,以爲他是那種把男歡女愛當做握手擁抱的浪蕩公子。
她之所以選擇這樣一個浪蕩公子想獻身,除了對他有着一定的好感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籍此來在華夏獲得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使她不至於被人欺負,更能拒絕那些她不喜歡的男人。
但她在楚揚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後,還是覺得有些詫異:“不會吧?你既然都這樣說自己是個看到漂亮女人都動心的男人了,那你怎麼可能只和你有感覺的女人愛愛呢?這可是很不正常的。”
楚某人吐出一個眼圈,望着眼前這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嗤笑一聲後淡淡的說:“這有什麼不正常的?難道說在你心中,有着我這個背景的男人就該是一個無釹不歡的浪蕩公子嗎?說實話也不怕你笑話,我活到這麼大了,雖說早就因爲身邊有很多優秀女人博得了色狼的稱號,但我上過的女人,頂多也就是五六七八個而已。”
厲香粉一呆,下意識的說:“什麼?才這幾個,不會吧!”
厲香粉以爲:憑着楚揚在華夏的身份,就算比其他的官二代出色一些,但私人生活那絕對是糜爛的很。
厲香粉之所以這樣想,不是沒有理由的。
誰都知道,只要是在都市中混生活的哥哥們,只要能擁有楚某人的這幅皮囊、到了這個年齡還沒有結婚的話,還有哪一個不有着和十位數以上的妞兒上牀的經歷,要不然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