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送出租車走的人好像是楚揚後,南詔戲雪剛想走下臺階過去看看,卻聽藤原太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呵呵,戲雪,我就知道你在這兒等我。”
唉,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人卻總是死皮賴臉的出現……在心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後,南詔戲雪就停住腳步轉身看了一眼滿面春風的藤原太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再次扭頭向剛纔看的地方望去時,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了。
藤原太子見南詔戲雪盯着停車場一角發愣,就有些納悶的也向那邊看去:“戲雪,你在看什麼?”
也許剛纔我看錯人了,如果他來日本的話,絕不會拖到訂婚儀式結束了才露面,可剛纔那個人怎麼和他那樣像呢……對藤原太子的問話,南詔戲雪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而已。”
“哦,那我們還是回家吧。”藤原太子向那邊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後,就牽起南詔戲雪的手,一起走下了臺階。
北海道,南詔家族的海邊別墅。
按照日本喜事的風俗習慣,今晚別墅的鐵柵欄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綵綢,就連那些樹上也被纏上了紅色的小燈泡,一閃一閃的,在不遠處海浪的配合下,充分詮釋着和平浪漫的氣息。
在別墅不遠處的周圍,佐藤這個藤原太子的絕對心腹,正帶着十幾個皇室內衛來回的巡邏。
因爲今晚是南詔家的女婿第一次在這兒過夜,所以並沒有人不識趣來打攪這對珠聯璧合的未婚夫妻,除了兩個女性傭人外,平時那些負責保護那夜璀璨母女的保鏢啥的,也都給轟出了別墅,諾大的別墅中只留下了五個人,顯得很是有些空蕩蕩。
可藤原太子的心裡卻充實的很,因爲今晚他終於將要如願以償的將日本動漫公主南詔戲雪收入房中了。
當然了,要是把按輩份得喊小姨的那夜璀璨也收了的話……嘿嘿,這麼齷齪的想法,除了某個不要臉的華夏男人外,很注重宮廷禮儀的藤原太子是不屑去做的,除非他小姨主動的投懷送抱,那他也許不會拒絕。
不過,身中劇毒的那夜璀璨明顯的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只是陪着女兒‘女婿’在客廳中閒聊了一下今天酒宴上大麻香子的事兒後,就以累了爲由,對太子閣下微微鞠躬告罪後,就踏着木屐的去了二樓左邊的臥室。
那兩個負責給主人供應夜宵的傭人,在那夜璀璨走了不久,也互相使了個眼色,知趣的退出了客廳,去東邊的屋子休息了。
這樣一來,裝潢那是相當豪華的海邊別墅大廳中,就剩下了藤原太子和南詔戲雪,氣氛頓時就沉寂了下來。
因爲心情很不好的緣故,南詔戲雪在今天的酒宴上,根本沒有吃多少菜,在保持沉默了大約十分鐘後,她也感到有些餓了,於是就取過一塊傭人放在案几上的三明治,低着頭的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雖說知道今晚不可能逃過藤原太子的魔爪,但南詔戲雪還是不想這麼快的把身子讓藤原太子得到。
我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去拒絕他呢?哪怕是將和他同房的時間向後拖延幾天,那樣也許楚揚就能趕來,這個悲慘的命運就會被改變的……
就在南詔戲雪小口的吃着三明治,臉色平靜的心裡想着這個問題時,藤原太子就站起身拿着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清水。
“戲雪,別總吃東西不喝水。”藤原太子在飲水機前墨跡了片刻後,就端着杯子來到南詔戲雪面前,動作很體貼的遞過了那杯水。
完全是出於最起碼的禮貌和身體對水的需要,南詔戲雪在點頭示謝後,端起來喝了大半杯,然後放下杯子,眼睛盯着案几的低聲說道:“太子閣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親眼看到南詔戲雪喝下了足量的、摻有花落水的清水後,藤原太子最後的一絲擔心也隨即被踹到了一旁,強忍着心中的巨大欣喜,用很溫柔的聲音說:“戲雪,你我從今晚後就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不用這樣客氣。”
可能是太渴的緣故,南詔戲雪在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又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把水喝乾後,這才抿了抿嘴角的說:“大家都是明白人,在談話時也沒必要饒什麼圈子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還不想在今晚和你同、同房。不過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再反悔,我只想請你給我一點緩衝心情的時間,我不需要多久,給我三天就可以了。三天之後,我不會再拒絕你。”
三天?呵呵,真是笑話,難道你沒有聽過華夏人那句‘夜長夢多’的成語嗎?誰知道你三天之後會不會不顧你母親的安危,找機會逃跑了?那樣的話,能不能得到你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根本丟不起但大日本皇室的臉!我早就算定今晚你會找藉口拒絕我和你同房,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下了足夠的花落水了!
藤原太子在心裡陰陰的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是非常的體貼:“我知道我那時候的做法是有些卑鄙,可我那樣做的確是因爲太愛喜歡你的原因。現在呢,你既然已經是我的未婚夫妻了,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對你的。戲雪,你放心吧,只要你一天不主動讓我碰你,我就永遠不會做讓你反感的事情!”
聽藤原太子說的這樣擲地有聲,南詔戲雪頓時愣了。
她本以爲在提出要延後三天再同房的要求後,藤原太子肯定會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拒絕,而且還說出了這麼一番讓人感動的話來,一時間讓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的僥倖和感動:要不我好好和他說說,就說我愛的人不是他,給他灌輸一下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也許他被我曉之以理的感動了呢?
南詔戲雪不明白藤原太子爲什麼忽然變得人性化了,也無法確定他這些話中的水分究竟有多大,但人家既然這樣爽快的答應她提出來的要求,她那晦暗的心情還是好了那麼一點點,當時也沒有急着‘開導’他,而是就站起來給他鞠了一躬:“謝謝太子閣下的體貼和愛護,今晚就暫且委屈你在客房休息了。”
“不用謝,不委屈。”藤原太子很隨意的擺擺手,示意南詔戲雪坐下:“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就隨便聊聊吧。”
南詔戲雪很想去母親的臥室,問問她爲什麼忽然對藤原太子改變了態度,可人家現在既然這樣說了,她在遲疑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坐下了。
不管怎麼說,藤原太子能夠答應給她三天機會,她沒理由不和陪着人家說說話的。
藤原太子留下南詔戲雪說話,等的就是花落水藥性上來的那一刻,所以才耐着性子的,撿着一些大家都不敏感的娛樂新聞說了起來。
對娛樂圈不怎麼感興趣的南詔戲雪,只是偶爾的點頭附和。
在藤原太子說話期間,南詔戲雪忽然感覺很渴,於是就拿起杯子又接了一杯水喝,當她重新做到藤原太子對面的沙發上時,那張雪白的臉蛋上明顯的飛上了兩朵很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藤原太子也許沒有聽過華夏那句‘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的話,但這並不妨礙他欣賞柔和燈光下的南詔戲雪:因爲花落水慢慢起了作用,此時臉蛋有些緋紅的她,就像是一朵被細雨澆灌過的百合花兒,就算是靜坐在沙發上,渾身也散發出一種青澀的女性魅力。尤其是那雙彷彿終年都有霧水存在的雙眸,此時也變得更加迷離,偶爾一瞥也會蕩起無限的誘人風情。
花落水的作用差不多要發作了,接下來她的本性就會徹底的迷失,會感覺渾身發熱,會主動的寬衣解帶爬到我面前求我佔有她,會拋開所有的矜持變成一個嬌娃……在藤原太子眼裡射出狼一般的光亮時,南詔戲雪開始感覺心中異常的煩躁起來,一種從沒有過的燥熱感使她很想不顧一切的把衣服脫光,然後找個男人、任何的男人。
南詔戲雪咬着牙的猛地晃了一下頭,努力瞪大眼睛的望着面龐此時已經淺淺模糊的藤原太子,心中異常恐懼的想: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忽然有了這種不要臉的想法?我……我好想,好想!
隨着花落水的藥性迅速起效,南詔戲雪體內在瞬間就分泌出比平時多出十幾倍的雌性荷爾蒙,使她雙眸中的霧水此時徹底化成了兩潭春水,呼吸是越來越沉重,體溫是越來越高,雙手更是完全下意識的開始寬衣解帶。
看着漸入虛幻境界的南詔戲雪,用那雙顫抖的手兒總是解不開和服上的束腰帶子,藤原太子就開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來到客廳中央,對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那個女孩子笑了笑說:“戲雪,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很熱,很想和我同房啊?”
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後,南詔戲雪仰起下巴閉着眼喃喃的說:“是,是!”
前面早就說過了,男人有時候總是犯賤,他們總是喜歡去征服那種不怎麼鳥他們的女人,卻對主動上門的女人很裝逼的保存着一些所謂的反感,就像是現在的藤原太子,明明是他很想很想佔有南詔戲雪,可在她此時渴望和人愛愛時,反而強壓着把她抱起去臥室的衝動,在她顫巍巍走過來時向後再次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客廳門口,才擺出個相當瀟灑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