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代的戲文中,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句臺詞:你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而沈雲在呢,卻和這句話恰恰相反:她在韓國的確有着千萬人之上的身價地位,但卻很‘犯賤’的親自來參加這種危險行動,儘管她有着鋼鐵一般的毅力,可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讓她的千金之軀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磨難。
所以呢,當沈雲在的右肩中槍時,她沒有立時昏過去就算很要強了,可老天爺卻偏偏讓她再受罪……在越野車衝下教堂側門臺階時,肯定會顛簸的厲害,使她的右肩不小心被車門撞了一下,頓時就發出一聲悶哼馬上就疼的昏了過去,根本沒有機會看清是誰在駕車。
駕車的人在沈雲在疼昏過去後,不但沒有吃驚反而鬆了一口氣,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說:“昏過去也好,省的你在這時候問東問西的。”
既然知道貝魯塔西等菲國警察是自己人,在警車呼嘯着暫時脫離了追兵的視線後,西妖魅等人自然也沒必要再用手槍頂着他們的腦袋了,而是把槍放在最快就能拿到的腿上,擡起戴着鐐銬的雙手舉了一下,示意桑且巴等人給她們解開手腳上的鐐銬。
“桑且巴,給她們打開刑具。”疼的渾身冒汗的貝魯塔西低聲吩咐了一句,上車後就主動坐在最後一排的桑且巴和另外一個人,就掏出鑰匙,替西妖魅等人打開了手腳上的鐐銬。
在鐐銬被去除的那一刻,西妖魅等人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再被這些特製的鐐銬禁錮,就算現在讓她們再殺回聖約翰大教堂去,她們也不會有絲毫懼意的,那些菲國警察在她們眼中,實在是一些不堪一擊的廢物,但她們卻沒有這樣的必要。
“車子會開到什麼地方去?”西妖魅活動了一下被勒出一圈清淤的雙手,重新將手槍抓在手中,問前面那個將帽檐壓得很低的司機同志。
猛地一打方向盤,利用車身將從一輛由南向北經過十字路口的轎車給‘擠到’一旁後,那個司機才淡淡的說:“就是和你們說了地名,你們也不認識,還有告訴你們的必要嗎?”
“你敢這樣和我們說話!?”北妖魅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這樣回答,頓時就臉色一變,右手一擡,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腦勺,要不是看在現在需要他的份上,她說什麼也得給他一個耳光啊,一顆子彈啥的,讓他明白這是在和誰說話,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就像後面根本沒有被槍頂着那樣,司機同志連頭也沒回的,語氣非常懶洋洋的說:“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要不是我們出手相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被投入大牢等着吃槍子了,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和我們用這種口氣說話?哦,對了,現在我鄭重警告你,你最好把拿玩意給老子拿開,因爲我非常不喜歡被人這樣指着。”
“你!”北妖魅臉色一變,咔嚓一聲的打開手槍保險,右手食指剛想下壓嚇唬他一下時,就覺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等她再次將瞳孔聚成可視物的狀態時,卻恐怖的發現:剛纔那隻被她打開保險的手槍槍口,正冷颼颼的對着她的面門,而她卻根本沒感覺出手槍是怎麼被奪過去的!
看到同伴受制後,完全是下意識的,挨着左邊車門的南妖魅,手槍馬上就舉了起來,卻被西妖魅拿手擋住:“慢着!別亂來,就算是有什麼誤會,也得等離開這兒後再解釋,千萬不要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起內訌!”
“總算還有一個聰明人。”那位司機同志說出這句話後,手掌一鬆,被食指給勾着的手槍槍口就轉了一下,槍口朝天。
呼……在心底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北妖魅,慢慢的擡起手將那把槍拿了過來,望着那個單手將車開的飛快的司機,低聲說:“你說的不錯,被人用槍指着的滋味很不好,我現在向你道歉。我能不能問問你是誰?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根本不是一個警察,因爲全菲國的警察,也不可能找出一個可以奪去我手槍的。”
北妖魅用這樣‘溫和’的語氣對人說話,她潛意識中就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受寵若驚纔對,但那個司機卻不怎麼買賬,只是仍然頭也不回的說:“女人就是改不了好奇的毛病,我是不是菲國警察關你屁事?你只要知道是我在帶着你們逃離馬尼拉就行了。”
不等臉色又是一變的北妖魅說什麼,司機已經開始和貝魯塔西說話了:“貝魯塔西,還有多遠就能到達第二個接應點了?”
一直用眼神安慰同伴的貝魯塔西,在聽到司機問出這句話後,向車窗外看了幾眼後說:“從前面三百米處左拐,那兒有一輛接應的車子。”
“哦。”司機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只是側臉看了一眼車門處的後視鏡,看到後面跟了一長串的警車,只是在無聲的輕笑一聲後,方向盤稍微一打越過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速度絲毫沒減的向左邊直直的紮了過去。
在司機同志側臉向車窗外看去時,一直緊盯着他的西妖魅終於看到了他的半截臉,先是一愣隨即低聲叫道:“你、你是羽蛇神!”
貝魯塔西等人不知道這個‘羽蛇神’是什麼東東,可三妖魅卻羽蛇神是何許人物:就是這小子,和商離歌一起闖入了2012的地下城,將從奧林匹斯山上來的日月雙輪給廢掉。也是這個負心男,竟然利用了大主教對他的一片癡情的信任,把她一毛錢都不留的給賣了個乾乾淨淨。
可現在,他卻偏偏又出現在了這兒!這怎麼不讓西妖魅大吃一驚?
原來是他,怪不得剛纔那麼幹淨的奪去了我手槍,那我還要不要再用槍指着他,爲大主教報仇?哦,還是算了,等徹底安全了再說吧……北妖魅和南妖魅對望了一眼後,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無奈的茫然的不解。
被西妖魅看出真面目後,駕車的楚某人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說:“我以前好像說過很多次了,我真不怎麼喜歡別人叫我什麼羽蛇神。不過你們要是覺得只有這個稱呼才能形象詮釋出我的偉大,那你們只稱呼我‘神’好了,把那個什麼蛇給去掉。”
現在是亡命逃竄時間,幾百米的路程很短暫,還沒有等三妖魅從茫然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楚揚腳下猛地一踩剎車,方向盤突地右打,就在桑且巴的腦袋因爲車子驟然轉彎、而產生的強大慣性而把腦袋重重的撞在車門上時,這輛越野警車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猛地來了個九十度的大拐彎,不等車子內的人們傾斜的身子迴歸原位,就猛地向前一躥,貼着一輛廂式貨車竄進了一根不算太寬的巷子。
在這輛警車剛跑進巷子,貝魯塔西早就安排好的一個手下,就將那輛廂式貨車橫擋在巷口,將本來就不算太寬的巷口擋了個嚴嚴實實。
左手緊緊抓着前面靠背的貝魯塔西,在越野車風馳電掣般的向前跑出幾百米後,才低聲喊道:“從前面右拐!”
“曉得!”楚揚答應了一聲,剎車都沒有用的,只是提起了油門,時速大約八十多邁車的越野車,就再次來了個九十度,讓車內的人身子再次傾斜,忽地一下就拐進了同樣寬的巷子。
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一輛民用小中巴,貝魯塔西說:“這就是來接應的車子。”
右胳膊一擡,把在昏迷中因爲慣性而壓在自己身上的沈雲在給扒拉了出去後,楚揚迅速的摘下了檔位,踩下剎車時,越野車已經超過了那輛小中巴,在車子剛來得及晃動了一下時,他就推門跳下了車子。
根本不用誰吩咐,三個妖魅就拎着槍的吩咐跳下了車子,動作很迅速的直接打開小中巴的推拉門,一一跳了上去。
看到三個很漂亮的女人跳上車後,負責二線接應的鄭玄直就知道事兒已經成功了,但卻沒有看到他老闆沈雲在和她的同伴,於是就有些納悶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擡手就要去抓剛繞過車頭正準備開副駕駛車門的楚揚的肩頭:“喂,我們老闆呢?”
楚揚身子一側,擡手打開鄭玄直的手,拉開車門指着趴在前面儀表盤上的沈雲在:“Look,這就是你老闆,不過她現在肩膀受傷,已經暫時昏迷過去了。哦,對了,你把剩下的那一百四十萬現金支票帶來了沒有?”
雖說楚揚的動作讓鄭玄直感到很不爽,但他在看到沈大小姐半死不活的趴在那兒的樣子,也來不及和他計較這些了,伸手就要去抱她:“朋友,根據我們的約定,當你們把我們送出馬尼拉後,我們纔會支付剩下的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就在鄭玄直伸出去的手剛要碰到沈雲在的身子時,卻被楚揚抓住肩膀猛地向後一拽,順勢一把就推搡在了中巴車的車門上,他大驚之下剛想掏槍,卻被某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朋友,老子並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你動她罷了。支票呢?現在你就可以拿出來了,至於我們該怎麼離開馬尼拉,你就不用管了,還是趕緊的收拾一下行禮,儘快的離開菲國吧。”
楚揚說着話的工夫,趁着鄭玄直感覺喘氣很不舒服而用雙手去掰他右手時,就用左手在他身上的口袋中‘很實在’的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