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多弄兩個樹屋。”夏靜唯一到屋子裡,就跟圖佳雲澤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神色平靜,並不見任何怒氣。
“爲什麼?”倒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圖佳雲澤首先想到的卻是夏靜唯不想跟他住在一起了。這怎麼行?!
“因爲……我們都覺得這裡有些擠,我想還是該擴大一些,還有如果以後族長他們還會常來的話,最好也能弄個小點的會議室。”
“我們?”圖佳雲澤聽了這個詞眉峰一挑,“你是加上了卡米拉和依諾的想法麼?”
夏靜唯沒承認也沒否認,端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給自己喝。這個“我們”還不太確定,他也不想在這時候多解釋。還是等一個月之後再到切斯理老師那兒看了再說。雖然從理性上講,他是不想讓自己有什麼孩子的,儘管在這裡這好像就是件常見的事。可從感性上講就不同了,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在這裡就真的有了羈絆,流着他的血的小孩兒,不是讓他一點感觸都沒有的。
“你不會是想搬出去吧?”圖佳雲澤突然握住了夏靜唯持杯子的手,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他,“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同意。”
“我憑什麼要搬出去?”夏靜唯啪的一下拍開圖佳雲澤的手,“你想得美。這裡的傢俱和裝修哪樣不是我的心血,要搬也是你搬。”
“我不搬,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圖佳雲澤輕輕摟住夏靜唯,將頭埋在他的頸間深深嗅着其間的氣息。那是讓他迷戀的味道……
夏靜唯嘆口氣,哭笑不得,“喂,尾巴露出來了。”
圖佳雲澤瞬間一僵,呼吸都跟着屏住了。夏靜唯奇怪地皺了下眉,“玩笑而已,你這麼敏感做什麼?”一般人聽到這種話根本就不會相信吧,不信也就不會緊張,不會有這種反應。
“沒什麼,只要你不是想要搬出去住,翡斯卡爾的所有屋樹隨你擺弄。”圖佳雲澤說罷放開夏靜唯,突然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這個吻和以往有些不同,竟帶着些許小心翼翼和期待,還有不確定。
夏靜唯不太喜歡這樣猶豫不安的圖佳雲澤,他印象中的圖佳雲澤就該是狂傲自我,隨心所欲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全身上下都滲着一種無力感。說起來好像就是從他們正式有了關係開始,圖佳雲澤略有些轉變。
到底是從拿着牀單被套滿城飛開始的呢,還是從第二輪跟他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開始的呢?雖然也像以前一樣愛纏着他,但多少都會透出些小心謹慎來。
還是……圖佳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感覺到夏靜唯有些走神,圖佳雲澤挫敗感更盛,遂把人放開,坐到書桌上,“抱歉,我以爲你已經適應了。”
“什麼?”夏靜唯收回神,目光中略帶歉意。這種時候走神確實是有點兒不尊重人。
圖佳雲澤無奈地指指自己的嘴巴。
夏靜唯恍然,看着那張性感的薄脣,“你說……族長他們會不會來這兒?”
“不會。”如果敢來他一定會一腳踹出去,居然佔據他夫人的思想這麼久!還影響他們接吻,簡直罪大惡極!
夏靜唯笑笑,看了眼那個氣得臉色不太好的人,猛的一把把他撲倒在桌上,鼻尖挨着鼻尖地看着他,語聲低沉誘人,“圖佳,這種事情……其實不是用來適應的……”說罷,舌頭已經輕點在圖佳雲澤的脣上……
被適應出來的親吻只會讓人覺得麻木,而這種事情,本就該是出於情動不是麼?
圖佳雲澤有點兒雲裡霧裡,呆得連後腦勺的痛感都忘記了,滿腦子就一句話:夫人勾引我了勾引我了!
也不知是誰的舌頭先探入對方口中,反正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一-絲-不-掛的纏在了一起。
實木桌表示壓力山大,他是四腿方桌,不是整個一塊木頭的那種超級耐重的桌子啊!
好在嗶嘎嗶嘎的抗議聲傳進了這對神夫夫的耳朵,圖佳雲澤終於決定把人抱下桌,“可以麼?”輕咬着夏靜唯的耳垂有些急切地呼吸着,這個問句帶了絲不確定。他們還從沒試過在牀以外的地方做大運動。
夏靜唯點點頭,手拄着桌沿,背對着圖佳雲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圖佳好像特別喜歡背後位。即使是在牀上,他也很少迎面進入自己,多數時候都是從背後來,就好像……動物。
這樣的想法讓夏靜唯有些想笑,但沒等他笑出來,圖佳雲澤便一手固定住他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分-身小心地進入他的身體。
夏靜唯的呼吸亂了亂,感覺心跳都漏了兩拍。他最開始很奇怪爲什麼相同的性別也能帶來這麼大的快感,但是現在卻也不再多想了。這裡的人長得跟地球上挺相似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總要有些什麼是不一樣的,畢竟不在一個星系,有這麼大的相同之處就該謝天謝地了,總好過穿到一個什麼都搞不懂的地方來要強得多。
當然,或許根本與這些外在因素無關,只是單純的,他們彼此契合。
不多時,壓抑而帶着愉悅的呻-吟緩緩在屋子裡響了起來,激得圖佳雲澤整個人都興奮得不行,腰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快。
夏靜唯十指摳着桌子,爽得腦子一片空白。他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有人說飄到極致,就想死在那一刻了……
“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圖佳雲澤抱着夏靜唯坐到牀上,忍不住在夏靜唯的身上這兒啄一下那兒啄一下,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沒完沒了。也許是這一刻太過溫馨,相比起激情四射而言更適合談心聊天吧。
“你看着克依丹族長的目光,像要吃了他一樣。”夏靜唯想起之前的情形,忍不住勾了勾脣角。即使換了個身體也還是不能免俗吧,所以當圖佳雲澤毫無保留地站在他這一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動。
“沒辦法,誰讓你在我心裡已經比他們重要。”圖佳雲澤自己都覺得疑惑,那種容不得任何人指責對方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但是夏靜唯卻讓他嘗試了。
夏靜唯沒有說什麼,圖佳雲澤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便沒有再出聲打擾。這會兒天已經黑了,趁着肚子餓之前還是先睡一覺吧,實在是不想離開這麼溫暖的被窩,有夫人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拉住夏靜唯的一隻手十指緊扣,圖佳雲澤身心舒爽地閤眼。
“那就姑且把老子的地借你用一用吧,你個做一次就能做近兩個小時的魂淡……”成功入睡前,夏靜唯無可奈何地想……
“爸爸,爸爸,爲什麼哥哥可以去栽樹,我卻不行?我也想去嘛。”小小的純白色小飛熊緊揪着他的褲角,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圓溜溜地看着他,可憐巴巴地哀求。
“因爲你還沒有變身啦弟弟,你要乖,哥哥很快就回來。”有個穿衣服連路還走不穩的小男孩兒嘟着紅潤的小嘴巴出聲安慰,對象卻是那個小白飛熊。
“那,那我馬上變給你們看!”小白飛熊說着,鬆開拽着他褲子的手,居然真的扭兩下屁股變成一個孩子!
“爸爸,你看我成功啦!”變成小孩子的傢伙露出兩顆小乳牙炫耀。
夏靜唯噌地睜開眼睛,平復了一下呼吸,隨即轉頭看身邊的人。還好沒醒,不過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小心地下牀穿上衣服,夏靜唯輕手輕腳出門。他有點睡不着了,而且也有些餓。
鬼使神差地先去看看塔裟,再給它送點血,夏靜唯這纔去廚房裡拿出一直說要用卻沒用上的圓米粉到院子裡去和。大半夜的一個人在外頭和米粉這場景要擱地球上看那就是精神病抽瘋,尤其是這人還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完全沒有在看裝着圓米粉的盆。但是擱這兒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因爲翡斯卡爾大半夜也沒什麼人。
夏靜唯只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而且還就是在切斯理院長跟他談完話之後。他現在知道那種白色的飛熊叫琪拉格,是奧蘭多的神獸,依諾跟他說過。可是……他是人,怎麼可能生出神獸來?!
話說回來他好像一共也只見過那麼一兩次琪拉格吧,有次還是在定情湖裡……
不是吧?!
夏靜唯緩慢地扭頭看向家門口,不自覺地皺眉頭。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爲什麼老帝后看着那隻飛熊的目光帶着滿滿的愛意,又爲什麼,那次會那麼巧,他都快落地了卻被那隻飛熊又接住了?
還有那撮白毛,怎麼會出現在圖佳的衣服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一章,再有更新是捉蟲或修文。俺這期沒跟榜,想把前頭好好修修,讓內容更充實一些,感情發展更流暢一些。大主線不變,親們可以不用回頭看哈,我只是想盡力讓文別這麼OTZ,努力對得起大家所付的銀子和時間~~~
真心感謝一直支持到現在的親們,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跟着硯的思路走得亂七八糟的,我真是無地自容了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