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難以入眠的陸奇祐,好不容易在早上才睡了過去,他緊皺着眉頭,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陸奇祐和喬蕎在一起的畫面就像電影片段一樣,一幕幕的出現在他眼前,喬蕎說過的話,她的一顰一笑都在陸奇祐的眼裡浮現。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喬蕎的話語在陸奇祐的耳邊響起,他的額頭上是一滴滴的汗珠,順着他那精緻的五官滴在了枕邊。
陸奇祐驚慌的從夢裡醒了過來,吞了口口水,看了看四周,明晃晃的,已經快到十點了,陸奇祐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進了衛生間,他將自己的身體淋了個遍,每一寸皮膚都被水珠打溼,陸奇祐靠在牆邊,水珠順着頭髮滴落在臉上,他那張本就無可挑剔的臉,這樣看來更加完美無缺了。
擡頭看着天花板,陸奇祐的心又是一陣疼。
簡單的換了身衣服,陸奇祐撥通了喬蕎的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最後居然關機了,陸奇祐知道,喬蕎現在肯定還在生氣,可自己是不可能放棄她的。穿着休閒裝的陸奇祐,頭也不回的向喬蕎家走去。
可在喬蕎家門口一直拍着門都沒有人迴應,陸奇祐無奈的靠着門,曾經這扇門是他最想,也最容易進的,可如今看起來,好像自己再也進不了了。
靠了一會兒,陸奇祐纔想起,喬蕎有可能去了任文瑀那裡,於是加快了腳步趕往任文瑀的酒吧,一路上,陸奇祐想了幾十種喬蕎現在的情況。
她現在有可能正和任文瑀有說有笑的,也有可能醉的一塌糊塗,想着這些,陸奇祐有些害怕了,他害怕任文瑀會趁人之危。於是乾脆跑了起來,在心裡一遍遍的祈禱,喬蕎千萬不要有事。
讓陸奇祐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氣喘吁吁的跑到任文瑀的酒吧時,那裡卻掛着一個歇業的牌子,陸奇祐有些氣憤了,一拳狠狠的砸在門上,門沒有什麼事,倒是陸奇祐的手已經紅腫了,臉上還有昨天和任文瑀打架留下的淤青,可現在找不到喬蕎,任文瑀也消失了,這對於陸奇祐來說,纔是最大的打擊。
陸奇祐的電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陸奇祐以爲是喬蕎,拿起電話就說:“喬蕎,你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許淺纔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陸總,我是許淺,公司現在……”
聽着那不是喬蕎,陸奇祐更加火大了,衝着電話吼道:“公司現在就算要倒了,也無所謂了,我告訴你,你他媽別有事沒事就給我打電話,滾……”
許淺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已經掛了,許淺十分委屈,自己不過就是想要告訴他公司有些文件需要他簽字,他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
從五一小長假結束以後,陸奇祐就沒有在去過公司了,以前,他雖然是個神秘的人,也不會這麼久不去公司一次的,他的動向會直接關係到陸氏集團的一切,現在有很多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簽字,可陸奇祐卻一直不願出現,許淺知道自己的職責,於是打電話給陸奇祐,可沒想到卻被他臭罵了一頓。
現在的陸奇祐心裡,腦海裡全是喬蕎,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一切了,因爲他已經把自己的自尊心都捨棄了,爲了喬蕎,他不惜放棄一切。
沒有找到喬蕎,陸奇祐了,派人查,可一直沒有消息,回到家裡的陸奇祐,徹徹底底的頹廢了,以前他的時間是一成不變的,可因爲遇見了喬蕎,讓他明白了原來愛情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和喬蕎在一起後,陸奇祐改變了很多,變得愛笑了,變得有人情味了,可現在就在失去喬蕎的那一刻,彷彿他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又回到了那個
黑暗,沒有陽光的日子裡,以因爲現在那顆唯一照亮他內心的太陽離開他了。
陸奇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着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可他卻感覺自己越喝越清醒,喬蕎的笑容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陸奇祐伸手去抓可又消失不見了。
陸奇祐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彷彿在嘲笑着自己的傻,他的笑聲,引來了正在樓下餐廳做飯的李伯,他急忙上樓,推開陸奇祐房間的門,看着地上的空酒瓶,又看看陸奇祐,坐在地上,現在的他就像是個酒吧裡的醉漢一樣。
李伯看着,急忙上前扶住了陸奇祐,讓他從地上站起來,可陸奇祐就是不起來,看着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李伯有些心疼。
從小到大李伯都沒有見過陸奇祐像現在這樣頹廢,以前,就算是他父母因爲車禍意外離世,陸奇祐也沒像現在這樣,當時他最多也是在晚上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可是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一樣。
後來陸奇祐在夜裡哭的事情,被李伯無意中發現了,所以李伯就會在每個漆黑,沒有星星的夜裡,陪着陸奇祐,因爲陸奇祐告訴過李伯,就是在那個沒有星星的晚上,他的父母永遠的離開了他。
現在陸奇祐已經漸漸的學會了不去害怕黑夜,因爲在那個漆黑的夜裡,他要保護他愛的人,就是喬蕎家停電的那一次,陸奇祐陪着喬蕎,度過了那個漫長的黑夜,其實不應該是喬蕎感謝陸奇祐,而是陸奇祐應該謝謝喬蕎,是因爲她,才讓陸奇祐不在那麼害怕黑夜了。
看着現在的陸奇祐,李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過了許久,李伯才緩緩開口說:“少爺,你曾經不是說過,眼淚是留給弱者的,而你要做個強者,這樣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所以你只是在黑夜裡哭泣,不是嗎?這些你都往忘了嗎?”
聽着李伯那苦口婆心的勸告,陸奇祐有些許的清醒,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沒能控制住。陸奇祐靠在牆說:“李伯,你知道嗎?以前我從來都不敢去愛,因爲我害怕,害怕我愛的人會離開我,就像現在一樣。”陸奇祐摸着自己的心,繼續說:“這裡,現在真的很痛很痛。”
李伯蹲下身子看着陸奇祐,輕輕的拍着他的肩膀,說:“少爺,我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以前就算是老爺和夫人的突然離世,你都不曾像現在這樣,少爺,你不能這樣,這麼多年,你一步步好不容易讓陸氏集團走上正軌,現在你的樣子,對得起你已經離世的父母嗎?”
陸奇祐低着頭不在說話,彷彿陷入了沉思,李伯又說:“少爺,你應該好好想想了,現在你爲了一個女人這個樣子,值得嗎?”
李伯撿起了地上的空酒瓶,拿着就出了陸奇祐的房間,其實剛纔陸奇祐很想告訴李伯,他這樣做,值得,因爲這麼多年,他都不曾體會到愛情的滋味,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在愛情裡有歡笑,有眼淚,有誤解還有心痛。
因爲遇見了喬蕎,他才學會了微笑,學會了吃醋,也學會了對喬蕎耍無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愛情裡所特有的,之前的陸奇祐只想讓陸氏集團走上正軌,現在他只是想要一個能夠陪在自己身邊人就足夠了。
陸奇祐的腦子現在昏昏沉沉的,他一步步艱難的走到牀邊,倒下就睡了。
李伯下樓後,情十分複雜,看着陸奇祐眼角的傷,就知道他肯定是爲了女人而打架了,就像之前,在英國讀書時一樣,一個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的女朋友,沒有道歉,陸奇祐就對他大打出手,那時,李伯只是覺得,陸奇祐只是年輕氣盛所以纔會那麼衝動,可現在看來,他只是想要保護所愛的人。
李伯害怕陸奇祐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於是打電話給了呂嫺,讓她過來看着點陸奇祐,李伯說的有些誇張,說
陸奇祐現在喝得爛醉如泥,全身是傷,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呂嫺就來到了陸奇祐家,一進門就急忙問陸奇祐怎麼了,可李伯卻搖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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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的呂嫺急忙跑上樓,看看陸奇祐,可是他卻好好的躺在牀上,的確滿身的酒氣,可是身上的傷明明是昨天就有的啊,呂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李伯騙了,如果陸奇祐受傷了,李伯怎麼可能告訴自己呢,肯定會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院的啊,可現在呂嫺也不去追究什麼了。
拿了一條溼毛巾,就幫陸奇祐擦着臉。
樓下的李伯就像笑開了花似的,一直以來李伯就很喜歡呂嫺,看着她和陸奇祐一起長大,一起留學,李伯早以爲他們會在一起,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後來陸奇祐的父母去世後,陸奇祐性情大變,慢慢的和呂嫺的接觸就更加少了。
這次李伯就是爲了給呂嫺製造一個和陸奇祐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所以纔會那麼誇張的說陸奇祐受了傷,他知道,呂嫺那麼愛陸奇祐,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結果果不其然,不出半個小時,呂嫺就來了。
樓上,呂嫺細心的爲陸奇祐擦着額頭的汗水,又拿了冰袋,輕輕的爲陸奇祐敷着臉上的淤青,看着陸奇祐熟睡的樣子,就如同一個孩子,看着看着呂嫺就笑了起來。
喝得醉醺醺的陸奇祐,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麼,呂嫺靠近聽,他又不說了,呂嫺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陸奇祐卻抓住了她的手,閉着眼睛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呂嫺回頭看着陸奇祐,他的臉依舊是那麼迷人,話語是那般溫柔,呂嫺想要把陸奇祐額手放回去,可陸奇祐卻一使勁把她拉到了懷裡。
貼着陸奇祐的胸膛,呂嫺的心砰砰砰亂跳,聞着他身上的酒氣,呂嫺打算推開他,可發現自己被他抱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陸奇祐感覺到了懷裡的人在掙扎着,以爲是喬蕎想要逃走,於是陸奇祐乾脆把她壓在了自己身下,緊緊的拽着她的手,不讓她亂動,然後吻上了她的脣,呂嫺就眼睜睜的看着他粗暴的吻着自己,慢慢的閉上眼睛,然後青澀的迎合着陸奇祐的吻。
他們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陸奇祐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呂嫺的衣服裡遊動着,呂嫺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陸奇祐拉開了,露出她那潔白的肌膚和那誘人的鎖骨。
“喬蕎,不要離開我。”陸奇祐吻着呂嫺的耳垂,輕聲的說。
呂嫺回過神來,發現陸奇祐已經倒在自己的頸間睡着了,想着陸奇祐剛剛說的話,呂嫺的心在隱隱作痛。
她想要推開陸奇祐,可發現他睡得很沉,呂嫺費了好大勁才把陸奇祐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爲他蓋好了被子,但忽然呂嫺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拿出手機,自己鑽進了被子裡,躺在陸奇祐的懷裡,照起了照片。
看着手機裡的照片,呂嫺滿意的笑着,然後爲陸奇祐蓋好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準備下樓了,可就在這時,陸奇祐的手機響了,呂嫺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她沒有說話,而是聽着電話那頭一個男子激動不已的說:“陸總,找到了,喬蕎昨天去了貴州,現在已經找到她的具體位置了,陸總,您在聽嗎?”
呂嫺沒有回答,而是掛了電話,最後想想,索性關了機,看着陸奇祐笑笑,就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
一下樓,李伯就熱情的招呼她吃午飯,可呂嫺卻拒絕了,離開了陸奇祐家。
呂嫺雖然很開心,因爲這是第一次陸奇祐吻了她,可是她又恨,恨陸奇祐爲什麼吻她的時候想的卻是喬蕎,她不允許,不允許陸奇祐這樣愛着另一個女人。
醉醺醺的陸奇祐並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他毫無防備的計謀向他一步步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