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祐拉着寧妮的行李箱,回到陸宅的時候,李伯像是會未卜先知一樣,早就做好了滿桌的飯菜。
寧妮倒也不客氣,坐在餐桌邊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陸奇祐白了她一眼也坐下了,飯吃到一半寧妮纔不好意思的向陸奇祐問着一些八卦的問題:“哥,我未來嫂子叫什麼名字呀?”陸奇祐沒想到寧妮會問他這個,一不小心被飯噎到了,猛的咳嗽起來,寧妮指着陸奇祐笑的前仰後翻的,陸奇祐故作鎮定的咳了一聲,寧妮收起了笑聲,繼續說:“怎麼了?怎麼一聽見關於未來嫂子的事情就這麼激動啊?”
陸奇祐低頭不語,寧妮也不死心,撒嬌似的說:“哥,你就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嗎?哥……”
“好了,她叫喬蕎……”陸奇祐被寧妮吵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呂嫺姐怎麼辦啊?她那麼喜歡你,你卻……”寧妮並沒有發現陸奇祐的臉色極差,還想繼續說,可陸奇祐卻猛的放下筷子。
“夠了……”說完他就轉身上樓了,寧妮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只知道現在陸奇祐真的生氣了,寧妮看着一桌子的菜,也沒什麼胃口了,嘟着小嘴一步步慢悠悠的上樓了,走到陸奇祐的房門前,寧妮還是沒有勇氣敲門,只好默默地離開了。
陸奇祐臉上的傷有些隱隱作痛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望着那有些霧濛濛的天氣,陸奇祐感覺自己的心彷彿也在這場大霧裡迷失了方向。
明天又是每月一次的股東大會了,想想陸奇祐就覺得頭疼。拿起手機,看了許久,陸奇祐才鼓起勇氣打給了喬蕎,下了巨大的決心,可電話那頭卻傳來已關機的提示音,陸奇祐打了幾遍都是如此,想着想着,陸奇祐忽然站了起來,他害怕了,害怕喬蕎出了什麼事,於是他快步的出了門,開着車就往喬蕎家趕去。
任文瑀帶着一臉的傷回到酒吧時,喬蕎早已經離開了,他一個人坐在吧檯邊喝着悶酒,想着今天自己對喬蕎說過的那些話,任文瑀後悔不已,他又飲了一杯酒,起身準備去喬蕎家爲自己的魯莽道歉。
陸奇祐到喬蕎家開車需要二十分鐘,任文瑀的酒吧離喬蕎家步行的話需要十五分鐘,本應該任文瑀比陸奇祐先到,可是由於着急,陸奇祐開車只花了十分鐘就到了喬蕎家樓下。
他在喬蕎家門口拼命的敲着門,喬蕎繫着圍裙打開了門,她正在爲自己做晚餐,看着門口的陸奇祐,喬蕎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後她問到:“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奇祐眼睛看着喬蕎,久久沒有說話。
站在喬蕎家樓下的任文瑀看着樓上,笑着進了電梯,電梯一樓一樓的往上升着。
看着陸奇祐臉上的傷,喬蕎皺着眉頭問到:“你該不會又和任文瑀大架了吧?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們再打架,我真的會消失在你們面前的……”
看着喬蕎那喋喋不休的樣子,陸奇祐知道,如果現在不堵住她的嘴的話,喬蕎就會說個沒完沒了了,當陸奇祐的脣附上喬蕎的脣時,喬蕎睜着眼睛錯愕的看着陸奇祐,雙手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喬蕎越是抗拒,陸奇祐就狠狠的吻着她,喬蕎服軟,陸奇祐就悄悄地附在她的脣上。
喬蕎徹徹底底的被陸奇祐打敗了,她閉上眼睛感受着陸奇祐這個霸道又溫柔的吻一點點的把她吞沒了。
叮,電梯的提示音告訴任文瑀到了,他帶着笑容走出了電梯,剛轉過身,就看見了喬蕎和陸奇祐站在門口,兩人抱在一起激烈的吻着,那一刻任文瑀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正想上前,卻又停住了腳步。
陸奇祐看見了不遠處的任文瑀,嘴
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眼裡是藏不住的喜悅,他在挑釁任文瑀,如果任文瑀上前來打了他的話,那麼他就會失去喬蕎一直以來對他的信任,這是陸奇祐賭的,也是任文瑀知道的。
任文瑀看着陸奇祐懷裡的喬蕎,任文瑀的眼睛已經溼潤了。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直都在守護的愛情,卻敵不過一個陸奇祐呢!
那時的任文瑀很想上前一拳打在陸奇祐的臉上,可他的腳卻不聽使喚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他看着陸奇祐,眼神裡的怒火在告訴他:“我們的戰爭就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打響了,我不會讓你這麼開心的。”任文瑀轉身進了電梯。
靠在電梯裡,任文瑀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電梯上,看着他們親吻的畫面,任文瑀已經開始一點點的相信,喬蕎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陸奇祐了。
被陸奇祐吻得有些大腦缺氧,喬蕎努力讓自己清醒清醒,用自己僅存的理智,推開了陸奇祐,後退了兩步說:“陸奇祐,你瘋了嗎?”
“喬蕎,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讓你眼前這個男人再一次用真實身份,毫無保留的愛你一次好不好?”
“陸奇祐,你不要再逼我了,可以嗎?”說完喬蕎就轉身準備進屋了,可陸奇祐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對不起,喬蕎,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陸奇祐的聲音在喬蕎的耳邊彷彿有一種魔力一樣,讓喬蕎不忍心說不。
喬蕎握着陸奇祐的手,身子向後仰,靠在陸奇祐的身上,他的胸膛依舊是那麼的溫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很好聞。
陸奇祐把頭埋在喬蕎的頸間,閉着眼睛聞着她頭上洗髮水的淡淡清香。
不知這個畫面持續了多久,喬蕎輕輕的拿開陸奇祐的手,說:“你回去吧。”
“喬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不管我是誰,那只是個代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是愛你的事實。”
“陸奇祐,我等了15年的人已經回來了,我愛他,他也愛我,這就是我想要的,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生活。”
陸奇祐輕輕的握着喬蕎的肩膀說:“喬蕎,你撒謊,你已經開始漸漸的不愛他了,你一遍又一遍的說着你愛他,只是想讓你自己記得,你等了他15年,但那並不是你現在想要的愛情,你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可以給你,喬蕎,不要再隱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了,好不好?不要讓我們彼此都難受了,好嗎?”
喬蕎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極力掩飾着的感情,會被陸奇祐這麼輕而易舉就看透呢?陸奇祐說的不錯她一遍又一遍說着自己愛任文瑀,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花了15年在等他。
“陸奇祐……”喬蕎吼道“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麼瞭解我心裡想的,你有什麼資格啊?”喬蕎的眼淚順着臉頰滾落了下來。
陸奇祐把她抱在懷裡,抱的緊緊的,喬蕎用盡全力也沒有推開陸奇祐,她使勁的在陸奇祐的背上狠狠的打着。
“打吧,把你心裡所有的不開心都打在我身上吧!只要你能原諒我,一切都值得。”
“陸奇祐,你爲什麼要我愛上你,爲什麼?”喬蕎一邊哭着一邊問,手裡還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陸奇祐的背上。
陸奇祐沒有回答喬蕎爲什麼?而是緊緊的抱着她,讓她狠狠的發泄着她心裡的委屈。
“陸奇祐,你爲什麼要這麼窮追不捨啊?爲什麼,爲什麼要來補好我已經死去的心,爲什麼?”
“因爲我愛你……”陸奇祐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愛你是一句既簡單又沉重的話,喬蕎停下了在敲打陸
奇祐背的手,慢慢的,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腰,她承認,她又一次在陸奇祐面前被打敗了。
兩個相愛的人,跌跌撞撞,走走停停,最終還是會一起相擁在一起的。
陸奇祐又一次挽回了喬蕎,現在對他來說,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也沒什麼遺憾了。
會議室裡每個人都嚴肅不以,卻唯獨只要陸奇祐,他時不時的嘴角掛着一抹笑意。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這讓陸奇祐收起了笑容,看着站在門口的任文瑀,陸奇祐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無關人員不準進入會議室……”許淺看着任文瑀說到。
可任文瑀卻走了進來,並且坐下了,笑着說:“我有權利坐在這裡。”
會議室裡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他說他有資格坐在這裡……”
“對啊,他有什麼資格和我們這些大股東坐在一起啊?”
任文瑀站了起來,雙手撐着桌子說:“我擁有陸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呢?”
會議室裡又是一陣騷動,任文瑀繼續說:“不信,你們問問你們的陸董事長,是不是這樣啊?”
陸奇祐一點也不意外,因爲他早就想到了會有今天,他勉強的笑笑,站了起來,看着任文瑀說:“不錯,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擁有我們陸氏集團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大股東……”陸奇祐用手指着任文瑀。
任文瑀笑着說:“任文瑀……”最終他還是不想承認自己是陸奇俊,他沒有勇氣承認,也不想承認。
陸奇祐笑着看着他,拍着巴掌表示歡迎,雖然會議室裡的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都還是隨着陸奇祐拍着掌,對任文瑀表示歡迎。
陸奇祐重新坐了下來任文瑀冷笑一聲,也坐了下來。
“陸總,這個事情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啊?”
“對啊,你也應該讓我們瞭解瞭解前因後果吧?”會議室裡的董事們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着陸奇祐了。
可陸奇祐卻始終面帶微笑,看着任文瑀,眼神示意他起來解釋解釋。任文瑀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陸奇祐的小心思,猛的站了起來,大家都驚訝的看向任文瑀。
“你們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可以坐在這裡嗎?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因爲我手上握有陸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我也有權利決定它的命運,這就是資格……”
“你說你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就真的有嗎?有什麼證據證明呢?”有些老股東不服氣了。
陸奇祐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任文瑀,心想如果他拿出了那份股權分配書,那麼他就是向所有人承認他就是陸啓揚那個失蹤多年的兒子了。
可是想象永遠只是想象,當任文瑀拿出了那份股權分配書時,可那卻是一份股權讓渡書,上面赫然寫着受益人任文瑀,陸奇祐驚慌的看着任文瑀,陸奇祐沒有想到任文瑀居然把陸奇俊名下的股份轉給了自己,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陸奇祐知道,這就說明他任文瑀就算不是以陸奇俊的身份活着,也能拿走屬於他的東西。
這一次大家都安安靜靜的閉上了嘴,陸奇祐看着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次陸奇祐失算了,看來以後也不能小瞧了任文瑀,因爲一個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會幹的出來的。
其實這份股權讓渡書在很久之前任文瑀就已經在籌備了,爲此他還特意去了醫院,開了一份報告,證明了他和陸奇俊是同一個人,然後才能將印有陸奇俊名字的股權書轉到了任文瑀的名下,在那一刻任文瑀就已經決定了,他會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