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回到半反空間,找到柳下泉,準備把50萬的銀行卡還給他。
柳下泉應約再次來到“最美鳧山”飯館,滿意早在這裡等着他了。
“你的事情我沒有辦成,這50萬,一分未動,請你收回去吧。”
“滿醫生,我的噩夢還在繼續,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我實在找不到辦法,您再想想招吧,我的命在你的手裡,如果你也推辭,回去我只剩下自殺可以解脫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壞了,這個病例砸手裡了,不接看來不行,接了又沒有好的辦法。”滿意的眉頭皺了起來,兩眼發亮直視着柳下泉。
“讓我幫你也行,你必須把你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否則,我不會接受你的威脅,你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種情況我見的多了,做醫生本來就是與生和死打交道,你不想活了,那是你的事,不要推到我的身上,我根本不認識你。”
“這50萬你先拿着,我絕對不會收回,你聽我說,我會把我的事情講清楚,一點不保留。老闆,給我們換一個南頭的單間還有嗎?”
“有,有,進單間有收費標準,消費至少660元。”
“660就660,給我們換一個。”
“請跟我來。”
滿意和柳下泉跟着老闆來到東南角的單間,房間的南邊是河流,北側是個儲藏室,相對安靜一些。
“就是這裡吧,你把我們的酒菜端到這邊來,再加兩個好菜,你看着辦,消費大於660就行。”
老闆屁顛屁顛地下去安排了。
“整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柳下泉詳細敘述得病的過程:“6年前,我們的縣裡有一個頻臨破產的神水煤礦,礦上的職工300多人,挖出的煤炭不值錢,每出一噸煤,需要再投入資金200元,當時這是一個無底洞,這個小礦的負債越來越多,當地鄉管理部門有意出售這個不良資產。
共有兩個人有意願購買這個爛礦,其中有我,還有一位名叫夏禾山的老闆。我的報價是2000萬元,外加一個優惠條件:礦上的工人繼續保留工作;對方的報價是5000萬元,他自己要重新招募工人。
經過生意後面的一些操作,這個你也明白,說透就沒有意思了。招標的時候,我被選中,交款後簽署了移交協議,股權變更、工商變更也順利完成,這些是正常的手續,都是合規的。
這個煤礦被我收購以後,我聘任一位有性格的礦長,採用競聘上崗、末位淘汰的管理方法,煤礦勉強可以維持運行,同時淘汰了一部分不務正業的職工。
第二年,煤炭開始漲價,不到兩年時間,價格已經是2年前的兩倍,煤礦的收益也是逐年上升。你也知道,我的投入當然是爲了盈利,煤炭漲價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商人不是慈善家,沒有利益誰去投資?
煤礦生意好了,當然會有人眼紅。夏禾山更是耿耿於懷,爲了得到煤礦,他的投入也不是小數。他找到幾個被末位淘汰的煤礦職工,在他的資助下,開始了上告之路。
告我的理由第一是股權轉讓價格太低,屬於集體資產流失;第二是,沒有妥善安置煤礦工人,通過不正當的末位淘汰制,使部分工人失業,屬於違反合約。要求法院判決雙方交易違法,恢復煤礦的集體股權,沒收近幾年所有盈利。
你說這不是無是生非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下泉到門口聽了聽,確認門口沒有人,返回來再次坐下。
“既然背後的指使是夏禾山,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暗中花錢僱人去除掉夏禾山。出價是500萬元,先付100萬,確認消息後再付清尾款,這已經是一個不低的報價了。
但是一直沒有聽到夏禾山死亡的信息,後來託人打聽到,這個殺手被夏禾山收買了,他出價1000萬買下自己的一條命,殺手也從此不見蹤影,這個殺手真是沒有職業道德。”
“你僱兇殺人難道就有職業道德了?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知道自己不是好東西,商人逐利,從第一單生意開始,我的靈魂已經被金錢污染了,永遠洗不乾淨了,所以我決定不再洗了。”
“你讓我幹什麼,替你殺人嗎?我可是一直救人來着。”
“我還沒有講完,自從殺手失蹤以後不久,我便開始做噩夢,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如今把我逼的老想自殺。如果你不能幫我儘快走出困境,我的訃告早晚會出現在報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