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雁!”胡天一眼就看到歸雁,叫了出來。
“是你們?”歸雁雖身在暗牢之中,卻仍舊英姿勃勃,見胡天和楊月兒來到這裡,心中大喜,猛然看到天香兒,吃了一驚,問道:“這是誰?”
胡天先替歸雁解開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楊月兒則是給她講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歸雁又閉目調息一會,將內力完全恢復後,便準備離開。
“且慢,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天香兒難免會遭到一些懷疑。不如我們先在地牢中做一場戲,然後再離開,你們看如何?”胡天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衆人。
“好啊,那就這麼辦。”歸雁表示贊同。
“對了,天香兒,你可知道大黑衣教最近有沒有抓捕中原武林的白逍遙,黃陰陽,普渡三人嗎?”胡天見馬上就要離開此地,忽然想起一事,問道。
“奴婢並未聽說過此事。至少這不是西護法手下所爲,管轄東海沿岸一帶的是東護法沈玉兒,也有可能是她乾的。大黑衣教中除了極爲重要的大事會由教主親自召集四護法到總舵開會之外,四護法手下之人極少往來,所以奴婢並不知情。”天香兒說道。
“真是可惡,竟然讓他給跑了。”此時,剛剛回到丞相府的馬祥正在抱怨,“草原神鷹這是要幹什麼,竟然在燕京附近徘徊,看來之前的事果然就是他們乾的,害的本教白白損失了三位使者。副教主,您要不要回總舵請示一下教主,此事該怎麼辦?”
“老夫自然會的。不過你難道忘了老夫來此的第一個目的了嗎,如果老夫現在回到總舵,那兩個小鬼來了怎麼辦?”副教主沒好氣的說道。
“那副教主的意思是……”馬祥問道。
“你手下不是還有一個使者嗎,她功夫也可以,就讓她跑這一趟吧。”副教主說道。
“是!”馬祥恭敬道。
“不好啦!不好啦!”忽然一名大黑衣教弟子氣喘吁吁的從兩人面前跑過,見到兩人,先是一驚,然後便跪倒在地,說道:“副教主大人,護法大人,大事不妙。有賊子在府中四處放火,後來又趁大家都在救火,趁亂闖進地牢,好在兩名守衛出聲示警,天香使者趕過去跟他們交手,竟不是其中一人的一合之敵。他們又放了幾把火,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什麼!”副教主和馬祥都是大驚,副教主率先明白過來,”一個絕世高手後期不是一合之敵,肯定是你說的那個小丫頭!”
“你去組織人手,一定要撲滅火勢,副教主,咱們先去地牢!”馬祥也反應過來,先衝着那名弟子,然後又轉向副教主。
“來不及了。她既然已經重傷,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將落入你手中的那個丫頭救走。既然達到了目標,他們怎麼會在地牢停留呢。”副教主嘆道:“之前是老夫太大意了,沒有讓你下達通緝令,現在看來,還是發佈比較好吧。”
“是,副教主,屬下這就去辦!”馬祥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燕京城中的一家小客棧,天香兒快速地說了一遍事件的過程,並說現在因爲她有傷在身,再加上副教主覺得胡天和楊月兒已經達到了目的,不會再來丞相府了,便親自回了一趟總舵。馬祥現在正在燕王宮裡議事,她纔有機會出來。
“既然如此,天香兒,你覺得如果三位前輩被抓一事真是沈玉兒所爲,那三位前輩現在會在何處呢?”胡天問道。
“奴婢與沈玉兒素未謀面,從來不知她的行事風格,不過按常理來講,都過去這麼久了,三位前輩應該已經被押解至總舵了,要麼就是已經被害了。”天香兒說道。
衆人都是一陣沉默。胡天又說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要去她那裡一趟。她是什麼身份?”
天香兒說道:“我瞭解到的情報是沈玉兒的手下多爲女子,在天下各大青樓都有她的人,其中在山東,安徽,江蘇,浙江一帶最多。在杭州有一座叫做玉女樓的青樓,是她的分舵,整個青樓從老鴇到女子到小廝全都是大黑衣教的人,而沈玉兒本人也混跡於此,不過她在青樓中叫什麼,是什麼名字,奴婢並不知道。“
“看來我們有必要去那裡一趟了。”胡天說道:”天香兒,我每個月會與你飛鴿傳書一封,就落在當初你被綁架到的那個小木屋之內。信鴿會帶來你每個月的解藥和我對你的要求。你這邊每個月也要給我通過信鴿回信,告知我你那邊的任何情況。爲了以防被人截獲,咱們最好用代號稱呼。你不如就叫“黑衣客”,而我叫“江湖人”,如何?”
“奴婢遵命,定然不會辜負公子的信任!”天香兒又跪下道。
“好了,你起來吧。那我們就先離開西域了。”胡天將天香兒扶起,天香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胡天一行三人也又踏上了重返中原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