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策雙臂抱胸倚在門口-,“嘖嘖嘖,要是讓別人看見平常要求嚴格的司大總裁在這裡不知原因地頹廢酗酒,恐怕會大跌眼鏡吧”
“別廢話,喝不喝,不喝滾蛋。”
陸策無奈地放下了手,走到司弦身邊,順手拿起一瓶酒,視線落在酒瓶上,“我靠,司總窮成什麼樣了?都開始喝啤酒了?”
“嘖,你能不能別吵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司弦握着冰冷的酒瓶子,“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愛喝啤酒。”話畢,再次讓冰冷的液體順着喉嚨流下。
陸策十分嫌棄地看着司弦喝下啤酒,還有酒瓶中泛起的白沫,“我是接受不來這種啤酒,喝完了肚子漲,不過誰讓我跟你從小玩到大,你放屁什麼味的我都知道。”
陸策也起了一瓶酒,坐在司弦身邊,“說說怎麼了?”
“你還記得沈雪麼?”
“沈雪?”陸策喝下一口酒,皺眉看着酒瓶,實在不喜歡這個味道。
“你老婆?”
“我倆-早就離婚了。-”司弦輕描淡寫。
.“什麼?離婚了?”陸策目瞪口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離婚了?”
“我們離婚的時候你還在國外。”司弦微微打了一個酒嗝。
“不過你不是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麼?你本身也不喜歡她。”
“呵,也就那麼回事吧。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沈薇?”
“沈薇?誰啊?我剛回國我怎麼知道是誰。”
“我公司旗下的演員,我之前投資了一部電視劇,烽火戲諸侯,沈薇現在演女主角。”
“哦?明星?”
“嗯,從國外回來的。”司弦點燃一根菸,房間內煙霧繚繞。
“我去,司弦,你窮可以跟我說啊,你抽的這是什麼破煙啊。”
司弦笑了笑,沒說話-。
“沈薇……沈雪……難道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聞言,司弦竟然笑了,“哈哈,這你可猜錯了,我找人查過了,可就是一點關聯也沒有。”不知是不是-陸策的錯覺,他總覺得司弦話中帶了莫大的悲傷和孤獨。
“那……你說這兩個人是?”陸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司弦眸光閃了閃,“我只是覺得她們兩個像而已。”
“那你就沒去調查沈雪現在境況如何?”
“沒有,我不想去調查她。”
“真彆扭。那你現在跟沈薇只是簽約關係?”
“呵。”司弦突然邪魅一笑,“我遲早收了這個小妖精。”
“行了,別在這多愁善感的了。”陸策一擡手摁上的頭頂的服務鈴。
“您好,先生,需要什麼服務。”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小姐叫來,給我們司總解解愁。”
司弦沒說話,就當.做默許了,自己也是該找個女人紓解一下了。
司弦喝多了酒,半眯着眼睛由着身邊兩個女人扶着自己進到酒店房間裡,司弦進了屋子就呈大字躺在牀上,任由兩個小姐把自己襯衫釦子解開,兩個女人使勁渾身力氣挑逗司弦,可司弦感覺不到一絲情慾。
“司總,您平時經.常鍛鍊吧?”
“是啊-,這一身肌肉,一定有鍛鍊的好習慣。”
司弦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皺眉聽着兩個女人在耳邊的聒噪,當感到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慢慢撫上他的真皮腰帶扣,司弦忽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坐起來,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啊。司總怎麼了?”
“啊,嚇了我們一跳。”
“都出去。”司弦冷着臉。
“司總?”
“滾!!!!”兩個女人連滾帶爬地逃離賓館。
司弦坐在牀邊,掌心蓋在額頭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沒有任何痕跡,他纔不信他會.硬不起來,只是直到現在他都抹不去腦海中躺在重症監護室裡努力呼吸的那張精緻小巧的臉,和沈薇飛身撲過來的那一瞬間。
隔了幾天,沈薇已經脫離了危險,轉出了重症監護室,但依然昏迷不醒,司弦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將會議全部推掉,直接衝到了沈薇的病房內,沈薇的病房是高級護理病房,司弦到的時候,護士剛給沈薇換過藥,右胳膊上依然釘着鋼釘,4支十釐米長的鋼釘直直地從白皙的手臂穿過,觸目驚心。
司弦坐在沈薇牀邊,看着眼前無數次想到唸到的側臉,情不自禁地將手掌覆上沈薇的-臉,撲閃的睫毛安安靜靜地附在眼睛上,沒有妝容的臉蒼白無力,要不是起伏呼吸的胸口,司弦幾乎以爲她永遠醒不來了。
司弦記得小時候母親給他講過的一個故事,國王與王后生下一個女兒,邀請了十二個女巫師來爲公主送祝福,睡美人被第十三個沒被邀請的女巫師下了兇險的咒語:“國王的女兒在十五歲時會被一個紡錘弄傷,最後死去,”
第十二個沒有送祝福的女巫師走上前來說:“公主不會死去,而只會昏睡不醒,而且一睡就是一百年。”只有王子不怕危險,穿過了王宮的籬笆,看着睡着了的公主,情不自禁吻上了睡美人的額頭,睡美人一下就醒了過來,整個王宮也隨之甦醒。
司弦看着沈薇的容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若我像王子一樣吻你,你可願像公主一樣醒來?司弦俯下身子,虔誠地吻上沈薇的額頭。
等沈薇醒來時,司弦就這樣趴在沈薇的牀邊睡着了,司弦下巴上冒出一層青色的胡茬,亂糟糟的頭髮顯出的整個人頹廢了許多,凹陷下來的眼眶證明司弦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沈小姐,你醒了啊。”
“嗯,剛醒。這裡是?”沈薇點頭示意。
“這是社區醫院,這是你男朋友吧?對你可真.好,一到晚上就來守着你,好好珍惜啊。”
司弦迷迷糊糊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醒來纔看到沈薇已經醒了。
“你醒了啊,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護士笑了笑,拿着.裝着藥品的托盤就出了房間。-沈薇也沒想到司弦竟然對她這麼上心,居然在醫院裡守着她,沈薇剛想擡起右手拿過牀頭的水杯,突然手臂一痛。
“啊。”
“哎?別動,快放下,想要什麼我幫你拿,是要喝水麼?”
司弦趕緊拿過牀頭櫃上的水杯,小心地將吸管口放到沈薇的脣邊,沈薇本想用自己的左手接過來,卻被司弦躲了過去,只好含住吸管,吸了兩口水。
病房內突然寂靜下來,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兩人對視着,尷尬的氣氛在房間內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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