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事件說不定便是他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這才先行發難了吧?
想到墨子簫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安然地活着,他的心便高高地提了起來。
“是的!他還活着!他們此次前去並未曾隱瞞身份!正是這樣,我才覺得很突兀!”塗寶強一臉的困‘惑’。
“這兩股子人碰到一起,總該爲了點什麼吧?”墨思慕感覺到自己太陽‘穴’痛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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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之前,他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塗寶強一愣,隨即說:“是的!一定得爲了點什麼!我方纔一急,竟然忘記問仔細緣由了!您稍等!”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走到一邊打起電話來。
墨思慕臉‘陰’沉沉的,牙齒因爲緊!咬,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他在暗暗謀劃,心想如果墨子簫真的還活着的話,那麼一定會趕回來,到時候一到老爺子面前將事情一說,那麼他辛苦得來的墨家掌‘門’人的寶位將不可能再保存得了。
搞不好,那老頭子還會將他遠遠地驅逐,從此以後便過着窮困潦倒暗無天日的日子,而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的!
他必須趕在墨子簫回來之前就將所有的隱患一次‘性’解決掉!
正‘陰’鬱地想着,塗寶強掛掉電話匆匆地走到面前一臉輕鬆地說:“六少,看來是我們多想了!我方纔問清楚了,雖說出手的人是強尼不錯,可是起因卻與咱們毫無關係。聽說有一個男人得罪了巴特,巴特便派手下人去追殺,誰知有人接應,不僅將巴特派出去的人殲滅了,更因此引火燒身,被強尼帶着人剿滅了幫派!”塗寶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強尼出馬,一定是JASON示意。那巴特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惹到了JASON了!真的是自尋死路不可活啊!哎!咱們也是受了魚!水之殃了!看來,咱們又得重新在那尋找可以與咱們合作的勢力才行。又或者,乾脆咱們自己的人就直接過去了!”
瞧他表情,竟然有了一種竊竊自喜。
墨思慕卻高興不起來,沉悶了半天才冷冷地問道:“有沒有問清楚,那巴特惹到的人是誰?我想絕對不會是JASON本人吧?據我所知,他現在可忙得分身乏術!”
塗寶強點點頭,“我問過了。並不是JASON,而是一個亞裔男子。我想那人的‘交’情一定跟JASON不錯,不然哪裡請得動他出手相助呢?”
“亞裔男子?”墨思慕的心聽了,愈發地沉重起來,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那人便一定是墨子簫了!
他竟然真的會大難不死?!
好!那就讓他殺第二次吧!
“讓人準備飛機!”他手在方向盤上重重一擊。
“準備飛機?你要親自前去?”塗寶強愕然地問。
“不錯!你不是說現在是去印度發展的最好機會嗎?既然如此,還等什麼?”墨思慕一轉方向盤,打着車子飛速地離開了。
塗寶強也急忙跳上車,緊隨其上。
第二天下午三!點,墨思慕就已經在印度滿德里的一家生意冷清的小旅館住下了。
塗寶強並沒有多問,他認爲墨思慕的低調只不過是因爲不想讓JASON知道他現在所做的毒品走、‘私’生意罷了。
墨思慕一住下,便‘交’待塗寶強去準備該做的事情,而自己則靜靜地呆在旅館的咖啡廳悠閒自在地品着咖啡。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一個皮膚黝!黑,雙眼凹陷的男人在他面前坐下了,二話不說地遞上了一個文件袋。
墨思慕接過,並沒有拿出來檢閱,而是直接拿了一沓錢扔到了那男人的懷裡,淡淡地說:“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找過你!”
“是。我自然懂得!”男人畢恭畢敬地朝他哈了哈腰,將錢揣好,然後轉身匆匆離開了。
墨思慕端起咖啡慢條斯理地淺抿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拿上文件袋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不一會,他便坐在了房間的辦公桌前,打開文件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當眼睛在那一張張形態各異的照片上的男人臉上鎖定時,他的眼睛劃過一抹殘忍,嘴角邊更是浮起了一抹狠絕的冷笑。
而此時此刻的墨子簫與夏小昕並不知道一場危機又悄悄地侵襲而來。
他們還一味地沉浸在對彼此的依戀之中。
墨子簫記憶的恢復,讓他們都有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因爲倍覺珍惜,所以兩人都縮在房間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門’。
真的是情意濃濃,羨煞旁人啊!
這一天清早,夏小昕從他懷裡醒來,看着身旁俊美如斯的他禁不住欠起身悄悄地在他的眼皮之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又癡癡地看了一會,這才起了身自去衛生間洗漱。
正刷着牙,無意間瞟見垃圾桶,只見裡面丟滿了套套,不由臉一紅。
昨天晚上‘激’情四溢的畫面溢上腦海,讓她心顫不已。
看着鏡中那臉頰嫣紅如抹了胭脂一般美麗的‘女’子,幸福地展‘脣’一笑,欣慰地想,如今所有的一切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吧?接下來,他們是不是也該增加一兩位新成員呢?呃。是先要公主呢?還是先要王子呢?又或者,像SUSAN與JASON一樣,公主王子一下子便齊全了!
嘻嘻。抱着那柔柔軟軟的一團在懷裡,塞一根手指頭由他們嬌!嫩而溫暖的手握着,看他們向自己微笑,叫着自己媽媽,那該多幸福了!
天啊!想想就心!癢不止啊!
如果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墨子簫那傢伙,那傢伙一定也會開心得瘋了吧?
呵呵。等一回中國L市,她就要好好地與墨子簫一起造人了!
到時候,他們帶着孩子一起去探望自己的父母,那副溫馨幸福的場面光是想一想自己就要樂出聲來了!
正陶醉地想着,突然腰間纏上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接着一個溫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墨子簫那特有的薄荷香味立即將她全身緊緊圍繞着了。
“一個人一嘴泡沫的在傻笑什麼?”墨子簫摟緊她的纖腰在她耳邊好笑地問。
“嘻嘻。想我們以後的生活。”夏小昕急忙喝了兩口水清了口腔,然後轉身雙手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之上,笑嘻嘻地說,“告訴我,你是想先要公主,還是先要王子?”
墨子簫一聽,嘴角立即高高地朝兩邊挑了起來,“公主?王子?我都想要!怎麼?你也想了嗎?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咱們就去努力吧!”話音未落,已經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轉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大‘牀’!上走去。
夏小昕臉紅了,舉手急忙拍打他,“別急啊!怎麼可以說風就是雨呢!我在想咱們回L市再好好努力造人!更何況,你今天不是與大師約好了要見面嗎?別‘弄’遲到了!”
墨子簫咧着嘴笑,“何必等回L市?現在就開始不行嗎?至於與大師的見面,不會遲的,因爲大師昨天打電話跟我約定下午三!點見面,而現在才早上七點,所以我們倆的時間很充足很充足!”說到這裡,突然伏下頭來,將嘴‘脣’湊到她的耳邊輕笑,“告訴我,你想先要王子,還是公主?我都可以一一滿足你的!”
夏小昕臉紅着伸手揪他的臉,“你以爲你是神仙麼?生兒生‘女’也由你決定?”
墨子簫低笑,“我前天去大師那無意間翻閱到一本書,其中一本就真的說了如何生男生‘女’。步驟很仔細,你告訴了我你想要什麼,我們便可以依着那法子進行!”
“什麼法子?你是哄我的吧?”夏小昕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墨子簫雙手突然一拋。
夏小昕尖叫一聲,身子已經重重地跌落在‘牀’!上,又被高高地彈了起來。
墨子簫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緊緊地壓住了她的身子,手已經準確無誤地撫上了她的豐盈,一邊愛!撫一邊嘖嘖有聲,“這一對寶貝是越來越豐滿有彈!‘性’了!這是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纔有的成果啊!”
夏小昕聽得他口裡說的那些話,不由羞紅了臉,一咬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像發泄似地說:“你先給我‘女’兒吧!我先要‘女’兒!”
墨子簫一聽,笑容越發地有些邪氣了,低頭一邊咬着她那柔軟而圓實的耳!垂,一邊低聲笑,“這個只怕有點難哦!你的身體如此的敏感,一碰即又酥又軟,怎麼可能會先生‘女’兒?”
夏小昕咬牙,“這跟先生‘女’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很大的關係!你知道嗎?男人先有快!感,那麼生‘女’兒的機會大。反之則生兒子的機會大!你告訴我,你每次比我後嗎?呵呵。似乎每次都是你先,我才......”說到這裡,他邪惡地嘿嘿笑了起來。
夏小昕被他笑得羞不自抑,可仔細一想,似乎從前每一次確實是她先就到達了高!‘潮’,她的身體實在太敏感了,每次墨子簫的手一覆蓋在她的身體之上,她的身體便立即會癱軟成了一團水......
呃。她無從反駁啊!!!
可今天,她非要打破常規不可!
她夏小昕也得學着做一次‘女’版柳下惠不成!
她就不信,在她的努力之下,三下五除二地自己就先繳了械!
當下咬着‘脣’垂了眼不吭聲,將耳朵閉起來,不去聽他那常常‘性’!感得讓她的心發顫的聲音,將眼睛也閉上,不去看他那動不動就魅‘惑’了自己心的笑容,腦子也想着其它‘亂’七八糟諸如SUSAN如何逗樂那一對天使般的小寶貝之類的事情,堅定不移地不肯讓他輕易地就鑽入她的大腦,攫了她的心!
墨子簫一見她那如臨大敵的防犯模樣,不由壞笑一聲,掀起她的睡衣,一低頭就將一枚鮮美‘欲’滴的櫻桃深深地含進了嘴裡,而一隻手撫上了另一枚櫻桃,另一隻手則順着她那平坦堅實的腹部悄悄地往下......
“啊......”夏小昕輕叫一聲,身子高高地‘挺’了起來的同時,不住地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輕!顫。
與此同時,墨子簫的手撤了出來,進入的是自己的身體......
一個多小時後,夏小昕滿面紅‘潮’地癱軟在墨子簫的懷裡。
墨子簫在她耳邊輕笑,“看來,咱們家註定是要先生王子了!”
夏小昕咬‘脣’不語,只舉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墨子簫摟着她愜意地哈哈大笑......
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已近中午,兩人去二樓的酒店隨意地用了飯,然後便開着車慢悠悠地朝寺廟行去。
反正時間尚早,而一路的景‘色’又相當的不錯,所以便一路玩過去,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們相依相偎的影像。
儘管是這樣,他們仍然還是早到了些。
到寺廟前,他們下了車,就看到一個小沙彌在屋前坐着,一見到他們,立即迎了上來,“施主,您來得早了些。師傅還在與其它的客人會面呢!請隨我到一旁的廂房稍候片刻吧!”
墨子簫笑道:“那感情好!多謝小師傅!”
當下便牽着夏小昕的手隨着小沙彌一起往旁邊的廂房走去。
到了廂房,小沙彌請他們在整潔而寬敞的廂房的地板上的軟墊坐下,微微地鞠了一躬,禮貌地說:“兩位施主請稍候。我這便去爲二位泡茶。”
“是。謝謝小師傅。”墨子簫也禮貌地合什。
夏小昕也急忙合了什,等小沙彌離開後,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嘆道:“這裡真的是佛‘門’之地啊!處處都是檀香的味道,聞一聞便就覺得心彷彿純淨不少!”
墨子簫起身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看着那翠林中掩映的佛塔,認同地點頭,“誰說不是呢!置身於此,只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凡塵的恩怨紛擾一下子便全都煙消雲散了!”
夏小昕也起了身,走到他身邊站定,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滿足地嘆道:“這樣的環境真心不錯。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之後,咱們便找一個這樣安靜的地方定居吧!”
“好啊!我們可以買下一家農場,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墨子簫點頭,溫柔地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
這時,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一回頭,卻是那一臉佛相的大師。
“大師!您好!”墨子簫急忙鬆開夏小昕,雙手合什向大師行禮。
夏小昕也急忙隨着行禮。
大師笑微微地回了禮,請他們坐下了,然後與墨子簫開始暢談起來。
夏小昕聽他們講的全是些深奧難懂的佛學之理,自己聽了半天竟然完全聽不懂。
很是汗顏自己的淺薄,更真心覺得自己坐在旁邊簡直就是打擾他們,於是急忙起身向他們說了聲抱歉,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廂房。
剛走出廂房,卻碰到那端着茶前來的小沙彌。
當下便開玩笑地笑道:“小師傅,你這茶可泡得真有點久了!”
小沙彌臉一紅,訕訕地說:“我方纔燒水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一覺醒來,水早就燒開了。我不敢怠慢,急忙泡了茶過來了!”
夏小昕笑道:“我隨口問問,小師傅不必放在心上。更何況,這是‘春’夏‘交’替的時候,人自然是容易犯困!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個多舌‘婦’,不會‘亂’多嘴的!”
小沙彌聽了,放心地笑了,端起一杯茶奉到她手上,“施主渴了吧!請用吧!”
“謝了!我正口渴得緊呢!”夏小昕沒有客氣,接過那杯茶香早就飄逸到鼻端的‘花’茶放到‘脣’邊輕啜了一口,立即覺得滿心的甘甜與清香,當下對小沙彌豎起了大姆指,“真的很不錯啊!”
“嘻嘻。當然不錯。這是師傅特意從中國帶回來的新茶呢!師傅寶貝得緊,只因與墨施主投緣,這才令我特意泡了來!”小沙彌笑嘻嘻地說。
“那我可真算沾光了!”夏小昕笑着說,伸手替小沙彌拉開了廂房的‘門’,“趕緊進去吧!茶要趁熱喝,涼了就沒味道了!”
小沙彌謝過了,自端茶奉了進去。
夏小昕則端着那杯茶走到走廊的盡頭的木欄杆處坐下,一邊眺目遠望着遠方旖旎而純淨的美景,一邊慢悠悠地品着茶。
不知不覺中,一杯清茶已經是見了底。
看看時間不早,便站了起來,想將杯子還回去,誰知早一站起來,眼前便一陣陣發黑,頭暈眩得厲害,‘胸’口更是像壓了一塊巨石一般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
她沒有着慌,心想大概是因爲自己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的緣故吧,只要閉着眼睛定定神便好了!
她扶着欄杆,閉上了眼睛,正想深深地吸一口氣,只是一口氣還沒吸完,身子突然一軟,人就毫無知覺地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正巧小沙彌從院外走進來,看到她不醒人事地躺在地上,臉如白紙,奄奄一息,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大聲疾呼,“師傅!師傅!‘女’施主暈倒了!”
這時,正坐於廂房裡促膝長談的大師與墨子簫一聽,立即雙雙起身,跑出‘門’來。
當看到夏小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醒人事的模樣,墨子簫心痛‘欲’裂,慌張地撲上前去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當一‘摸’!到她那冰冷得徹骨的手時,更是又慌又急又怕得沒有了主張,大聲叫道:“小昕?小昕?!你怎麼了?!”說着就‘欲’抱着她起來,只盼着可以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
、“且慢!暫且不要動她!”隨後而來的大師急聲叫道。
“什麼?”墨子簫擡頭愣愣地問。
“我看她嘴‘脣’眼角都發青,似乎中毒了一般!”大師蹲了下來,皺着眉頭伸手掀開夏小昕的眼皮看了看,又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指甲,立即轉頭吩咐了小沙彌幾句話。
他們說的是印度語,墨子簫根本聽不懂,急得直問:“大師,她真的是中毒了嗎?”
“彆着急。正巧我這裡有解‘藥’。現在先別動她,以防毒氣在她身體內的血脈‘亂’竄!”大師點頭。
“是。”墨子簫一驚,當下不敢‘亂’動一下夏小昕,一直保持着方纔的姿勢,只怕自己稍有不慎,便會枉害了夏小昕的‘性’命。
不一會,小沙彌端着一杯清水,一個小小的紙包飛奔了過來。
大師將紙包打開,將裡面那淡黃‘色’的‘藥’粉一股腦地全都倒進了那清水裡,用湯勺攪勻了,然後在墨子簫的幫助下,一口一口地喂夏小昕喝了下去。
喂完之後,大師才伸手擦了額頭溢出來的一層薄汗,嘆道:“幸虧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沒事了嗎?”墨子簫輕輕地問,生恐自己稍大一點聲音就會驚擾了夏小昕。
“解毒及時,應該沒事。趕緊抱她去廂房休息。如果她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清醒地醒來,那麼便意味着她沒事了!”大師嘆了口氣。
“是!”墨子簫聽了這模棱兩可的回答,真的是糾結萬分,可是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抱着夏小昕站了起來,走向了一旁的廂房。
將夏小昕小心翼翼地放在‘牀’!上,看着她的臉‘色’已經慢慢地恢復正常,感覺到她的指尖也不再像方纔那般冰冷徹骨之後,他的一顆緊提在半空中的心這才稍稍地放下了一點,可仍然不敢大意地就此放開她,只抓緊着她的一雙手不住地放到嘴邊輕輕地‘吻’着。
半個時辰後,當看到夏小昕的睫‘毛’顫抖,再看到她那美麗的眼睛終於睜開‘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時,他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淚水終於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一顆顆炙熱而豆大的淚珠狠狠地砸了夏小昕滿臉,砸得她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你這是怎麼了?子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有些心慌意‘亂’,不明白一向堅強的他爲什麼如此洶涌地對着自己落淚。
墨子簫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哽咽着說:“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你知道不知道,方纔你昏‘迷’過去的半個小時對於我來說有多麼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啊!”
夏小昕一愣,凝神細想,這才記得自己確實有過一陣陣頭暈。
先還以爲沒什麼,沒想到竟然真的暈倒了!
哎!他一定擔心死了!
當下,伸手也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般輕聲細語地說:“我沒事。我只不過有點頭暈罷了!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過擔驚受怕的緣故吧!沒事的。我歇歇就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墨子簫點頭,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一平靜下來,大腦立即便又恢復了原先的冷靜與睿智,當下鬆開了她,扶着她慢慢躺好,“乖乖地躺一會吧!我呆會再過來看你!”
夏小昕急忙拉住他,“天快黑了,咱們不回去嗎?”
墨子簫溫柔地說:“回去,可是再稍等一下吧!大師讓你再多躺半個時辰。在這個時辰裡,你要靜靜地休息一下。大師深懂醫理,我想跟他多問問你的身體情況,畢竟這樣莫名其妙地暈倒也不是什麼好事。你乖,好好休息,我一會便過來帶你回去!”
“哎!我真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有些累了!”夏小昕無奈何地嘟囔,卻也不好強求,因爲她知道方纔她的暈倒一定是嚇壞了他了,若他不去問個究竟,只怕回去了也會‘逼’着她立即入院進行各項身體檢查的。
“乖!我愛你!”墨子簫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有些發虛汗而冰冷的額頭,然後直起身來狠心地頭也不回地自開‘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便看到一臉凝重的大師與一臉羞愧不安的小沙彌。
大師沉重地問:“她醒了嗎?”
墨子簫將‘門’拉上,低聲說:“剛醒不久。”
大師聽了,一下子鬆了口氣,慨然長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沉重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施主隨老衲來吧!老衲還有話要對你說!”
“是。”墨子簫點頭。
大師轉頭對站於一旁低着頭的小沙彌用警戒的語氣說:“這回可不能再打瞌睡了!小心盯着‘門’,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是。”小沙彌羞愧地低頭應了。
墨子簫一聽他們師徒的對話,便聞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但也不急着多問,自隨着大師匆匆地去了禪房。
兩人坐下,大師便指着那兩杯紋絲未動早就涼得沒有一絲熱氣的清茶說:“這茶裡被人下了劇毒!幸虧當時你請老衲去找書給你,咱們纔沒來得及喝茶,否則的話,只怕你我二人皆難逃一劫啊!”
墨子簫一聽,眉頭皺得越發地緊,“茶是誰泡的?是方纔那小沙彌嗎?”
大師面‘色’凝重地點頭,“不錯!的確是他泡製的。不過方纔我仔細詢問過了他,他告訴我在他泡茶的時候,他曾經睡過去幾分鐘,而在他睡過去之前,曾經見過一位客人。而這位客人,正是在我與你見面之前會見過的客人。我想問題大概就出現在那位客人身上了。看來,這位客人似乎早就知道你的行蹤,前來拜訪我,其實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爲了你們二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