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很自私,有的膽小懦弱得沒有一點擔當,有的道德敗壞得讓她無法接受,有的一張口說話,她便只想捂住耳朵點逃跑。
她悲哀地知道自己一定沒救了,她深深地中了吳寒的毒,她交男朋友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將吳寒當作一個模式,把那些男孩子一個個地往裡面套。
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是那麼一個吳寒,獨一無二的吳寒!
或許,只有等吳寒找到獨屬於他的女人,她纔可以真正死心吧?
莎莉苦笑一聲,彎腰鑽入了車裡,開着車從吳寒與那個女人身邊一閃而過。
開過去的時候,她目前不斜視,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的存在,甚至故意惡意地加速度,從那女人身邊擦肩而過。
當她從後視鏡裡看到吳寒一把將女人拉入懷裡,而女人也驚叫着抱緊吳寒的腰時,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個滿面。
而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吳寒正皺着眉頭看着她的車。
“小昕,你沒事吧?”吳寒將視線收回,緊張不安地低頭問夏小昕。
“沒事。沒真的擦到我。不過風很強勁。那是誰啊?你認識?”夏小昕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吳寒,站直了身子。
“我的一個學生。”吳寒無聲地嘆了口氣。
“一個學生敢這麼囂張?”夏小昕笑着仔細打量他,本能地感覺那個女孩並不像他說的與他關係僅僅只是一個學生那麼簡單。
呵呵。近一年沒見面,看來他似乎已經走出了蔣盈的陰霾,有段感情已經悄悄地萌芽了吧?
想到這裡不禁滿心歡喜。
她此時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剛從古堡回來,在回紐約之前,想起很久沒見到他,再想起蔣盈對他造成的傷害,夏小昕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便要墨子簫特意將她送了過來。
“真的只是學生。你不要誤會。”吳寒苦笑一聲,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急忙轉移話題,,“你確定你沒事嗎?”。
墨子簫因爲墨家有急事,所以將她送到吳寒面前便匆匆離去了,跟吳寒約好半個月後過來接夏小昕,而這段時間就請吳寒多多照顧了。
吳寒自然滿口答應,正準備帶她回家,沒想到莎莉卻開着車子就這樣擦着夏小昕的身邊過去了,硬是生生地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盡各種辦法好不容易纔懷上孕,可不能因爲擔心他而出事啊!
如果出事,那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了。
“我真沒事!”夏小昕看他不願意說,便立即明白事情可能不順利,當下也不再細細追問,心想自己反正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那麼她便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好了。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存在問題,那麼他便幫他們找出問題的癥結來好了!
她最喜歡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尤其希望看到吳寒與喬以天幸福,因爲他們都因爲她而受到了蔣盈的傷害。
這天晚上,夏小昕與吳寒吃過晚飯後便一起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分別說自己的近況。
正說得熱烈的時候,突然吳寒的手機蜂鳴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便笑着對夏小昕說:“是我的學生,我接下。”
“好!”夏小昕笑着點頭,慢條斯理地端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起來。
她現在懷孕了,不能喝茶也不能喝咖啡,只能喝白開水,或者牛奶,或者鮮榨的果汁,雖然她本身已經很自覺了,可是墨子簫卻還是不放心地將她可以吃的不可以吃的列了一張長長的清單遞到吳寒的手裡,讓他嚴格監視夏小昕。
所以飯一吃過,吳寒便主動地熱了一杯牛奶端給她喝,根本就不徵詢她的意見。
“喂?凱特?”吳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立即豎起耳朵來仔細地聽着。
“什麼?你們在酒吧的後巷?有人在四下找你們?你等着!我馬上就來!”吳寒一臉焦急地掛斷了電話,轉身對夏小昕說,“我學生闖禍了,我得趕緊去一趟才行!”
夏小昕興奮地站了起來,“我也去!”
吳寒一聽頭都大了,指了指她的肚子說:“你這副模樣就別去了!你身手雖然不錯,但如今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萬一有個閃失,傷到了肚子裡的寶寶就不好了!再說,我應付得來的!你只管在這裡等着我就好了!”
夏小昕一聽,也不好硬賴着跟去了,他說的不錯,畢竟她是懷有身孕之人,而且好不容易纔懷上的,不能有一丁點閃失,真有半點差池,墨子簫不禁會把她的屁股打得稀巴爛,只怕最後甚至還會怪罪於吳寒的招呼不周。
所以爲了大局,儘管她萬般地想去湊熱鬧,最後卻只能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小心點!帶上槍!”
吳寒點頭,拿了西裝穿上,步地走了出去。
開着車一路飛奔,當走到酒吧門口時,果然看到幾個男人手裡拿着砍刀正氣勢洶洶地走來走去,四下搜尋。
看到這副場景,吳寒不禁暗暗鬆了口氣,他們還在四處尋找,說明他們還沒有找到莎莉與凱特她們倆。
他立即拿出手機給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將情況跟他們說明了。
得到他們肯定的答覆,會馬上過來的時候,他的一顆心這纔算暫時放下了。
不一會,警車便一路鳴笛過來了,那幾個男人一聽到警笛聲,便顧不得再尋找了,將手裡的砍刀往地上一扔,便四下逃竄。
警察在他們的身後追,吳寒這才推開下門,往酒吧旁邊那邊幽黑狹窄的小巷子走了進去。
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吳寒拿手機照着一邊四下尋找一邊高聲叫道:“凱特!莎莉!你們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現在安全了!”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旁邊有一個聲音怯懦地叫道:“老師?”
“是我!”吳寒立即拿着手機循聲照去,卻看到自己的右手邊有一大堆黑色的塑料袋,一片惡臭,很顯然是酒吧扔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被清走的垃圾。
他急忙走近,果然看到一雙手從垃圾袋裡伸了出來,緊接着一臉骯髒的凱特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而凱特的身邊,滿臉通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酒氣的莎莉人事不知地倚牆半坐半躺。
他急忙上前,伸手將凱特拉出了垃圾堆,然後又彎腰將莎莉抱了起來,皺着眉頭轉頭問凱特,“你喝醉了嗎?能走嗎?”
凱特仍然一臉的驚魂未定,不停地搖頭,“我沒喝醉,我只喝了一杯,其它的全給莎莉搶去喝了!”
“她喝了多少?”吳寒皺着眉頭問。
“足足有十杯伏特加呢!”凱特伸出一雙手在吳寒眼前晃。
吳寒無語至極,搖了搖頭,“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哦!”凱特急忙應了,緊隨在了吳寒的身後。
上了車後,吳寒伸手拿了一包溼巾遞給凱特,“趕緊把你的臉擦擦吧!”
“謝謝老師!”凱特急忙接過。
吳寒看了看凱特,見她也一臉髒兮兮的,不由暗歎一聲,也拿了溼巾替她擦了起來。
凱特一邊擦一邊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酒醉的莎莉慢慢訴說起事情的經過來,“今天莎莉不知道爲什麼,跟瘋了似的,一連灌下十杯伏特加之後,醉得連路都站不穩,舌頭大得連說話都打結,可是卻還是不肯聽我的勸跟我回去,還一個勁地對旁邊的一個男人瞟媚眼,要跟他一起去跳舞。結果,半支舞曲沒到,她便跌跌撞撞地跑回我身邊,說她拿酒瓶把那男人打了,原因僅僅是因爲跳舞的時候,男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見那男人帶着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我們走來,便嚇得急忙拉着莎莉就跑!跑到後巷子看到有一堆垃圾,便急忙帶着莎莉躲了進去。然後我趁他們四下搜尋的時候,便急忙打電話給你,本來還想打給警察的,誰知莎莉一把將我的手機搶過去隨手一扔,你也知道那到處都是垃圾,再加上那幾個男人又四下尋找我們,我也不敢大動地下干戈地去找了。幸虧他們沒想到去翻垃圾,不然......”
想起當時的驚心動魄,凱特禁不住一陣陣的心悸。
吳寒看了一眼莎莉,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替她繫好了安全帶,然後發動了車子,開車先將凱特送回了家,最後開車送莎莉。
到達莎莉家門口時,聽得動靜的凱麗急忙從裡面迎了出來,看到莎莉醉得一一塌糊塗,並且全身髒得慘不忍睹,惡臭難聞時,不禁直搖頭,急忙上前,就欲幫着吳寒將莎莉從裡面扶出來。
誰知吳寒剛扶住莎莉的肩膀,莎莉卻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頭,嗚嗚咽咽地哭道:“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不回家!不回家!那已經不是家了!那裡冷冰冰的,我害怕!”
“那你要去哪?”吳寒聽得心酸莫名。
莎莉卻又不說話了,吳寒低頭看去,只見她滿臉的淚光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此時的她竟然又睡過去了。
看來,她方纔並沒有清醒過來,她可能只是在夢裡夢見了他而已。
凱麗在一旁看得直抹淚,帶着商量的口氣問:“邁克,你看你可不可以今天留下來?又或者將她帶到你那裡去住一晚?”說完之後急忙解釋,“你千萬別誤會啊,我不是不願意照顧小姐,我只是知道小姐更想跟你在一起!有你在,她即便是醉着的,她也能夠安心地睡着。要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她一定很難過......”
吳寒嘆了口氣,“那我帶她回我那吧!我家裡有客人,我不回去的話不合適。”
“那你就帶她回去吧!麻煩你了!謝謝!”凱麗感動莫名,一個勁地對着吳寒彎腰行禮。
“別多禮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進去休息吧!”吳寒重新將薄利扶着在座位上靠好,重新替她綁好了安全帶,關門轉身上車,便欲開車離開。
凱麗卻突然走上前,趴着車窗輕聲說:“邁克,你懂得我們小姐的心吧?她口口聲聲說忘了你,但實際上,她從未真正地忘記過你!在她的心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取代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只是不想表達出來,她只是恨着她自己,同時也不相信你在醫院裡對她說的話是真實的,她以後你完全只是出於一片善意,就像當初你在火海里將她救出去的時候一樣。”
吳寒低聲問:“她爲什麼要恨她自己?”
凱麗難過地說:“因爲當初之所以會發生車禍,完全是因爲小姐想要坐飛機去見你,先生與夫人因見她精神不好,擔心她在路上出事,所以便決定打開送她去機場,誰知道......”
想起那令人驚悸的一幕,凱麗難過得禁不住抹起了眼淚。
吳寒聽了,這才一下子就想通了爲什麼莎莉在見到他後會是如此冷漠,如此抗拒。
原來,她覺得她父母的死,完全是因爲她的緣故!
揹着那麼沉重的愧疚感,她一定沒有勇氣再正視她的感情了!
而他在這種時候出現,對她說那麼多自己當時都覺得很莫名其妙的話,她當然會以爲自己僅僅只是出於同情,想將她從困鏡里拉出來而已,並不是真正地如他所說,他突然就對她有感覺了......
連他都才確定的感情,又如何指望剛剛失去雙親的她敢去相信呢?
失去雙親的這段時間裡,她天天活在負罪感裡,那對她來說是一段多麼可怕難捱的日子啊!
他真的真的很心疼她,真的真的很恨自己,爲什麼不能夠早點確認自己對她的情感,如果早點確認,如果能夠早點來到她的身邊,那麼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的她一定是笑靨如花地躺在他的懷裡,洋洋得意地對他宣示着她對他的主權了吧?
又怎麼會如此淚水漣漣像個被上帝遺棄的落難天使一樣楚楚可憐呢?
吳寒回去的路上,心情極不平靜。
緊緊地摟着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不斷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說:“莎莉,別害怕,一切有我!我再也不走了!哪怕你罵我打我趕我,我都再也不會走了!我會牽着你的手走一輩子的!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死在你面前......”
彷彿聽到了他的發誓一般,起先一直呼吸有些急促,並且時不時嗚咽着的莎莉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最後依偎在他的懷裡恬靜地沉沉睡去了。
吳寒開車到家,一直在屋子裡等着的夏小昕便匆匆地跑了出來,一看到這副情景,便急忙想上前幫忙。
吳寒急忙說:“你別管了,她喝醉了,手腳會亂動,要是不小心打到你的肚子就不好了!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夏小昕聽了,也沒強求,只隨在他身後一起走進了屋子。
吳寒將莎莉一路背上樓,最後讓她睡到了牀上。
夏小昕皺着眉頭湊上前一看,不由急忙後退,捏着鼻子說:“天啊!好大的一股子酒味啊!還有,她的身上怎麼那麼髒啊?”
吳寒苦笑,“她們藏身於一個惡臭的垃圾堆裡呢!不臭纔怪了!”
夏小昕皺着眉頭四下打量她,“她還很小吧?”
“纔剛滿二十歲。”吳寒點頭,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呵呵。二十歲,正青春好年華啊!吳寒!你行啊!竟然給你找到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夏小昕笑着打趣。
吳寒端着一盆水走了出來,苦笑道:“我現在一頭混亂,你就別再取笑我了!”
說着坐在莎莉的身邊,擰毛巾替莎莉細細地擦着手臉。
莎莉睡得很香甜,不喜歡被人這樣打擾,時不時地舉手亂打,好幾次硬是打在吳寒的臉上,打得‘啪啪’作響。
吳寒也任由她打着,反正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情。
夏小昕在一旁看着吳寒臉上那幾道手印,不禁笑得樂不可吱,“吳寒,我喜歡這女孩!我敢打賭,你也很喜歡她!”
吳寒頭都大了,轉頭瞪了她一眼,“你別光在一旁看笑話了!趕緊幫我把她衣服給脫下來換掉吧!她在垃圾堆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你不覺得很臭嗎?”
夏小昕笑道:“你是她的愛人,這種事情應該由你來做才行!我做就不太合適了!至於衣服,我猜你一定沒準備吧?我那裡反正有乾淨的新睡衣沒穿過,我倒可以借給你。”
吳寒臉紅紅的,“小昕,你得幫我!她可是個女人!”
夏小昕聳聳肩,“怕什麼?你又不是沒看過她沒摸過她!”
吳寒禁不住有些口吃,“你......你怎麼會......”
“嘻嘻。你放心!我沒有請私家偵探去查你!我只是從你們之間的那種莫名而曖昧的情愫發現的!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過來人了,你們之間的那點小貓膩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法眼?”夏小昕得意洋洋地說。
吳寒不禁手心出汗,“小昕,你真可怕!”
夏小昕笑道:“結婚了的女人,你惹不起!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去幫你拿衣服,你自己動手替她換吧!你啊!別再擰巴再謙讓了!這女孩不錯!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彼此喜歡的,我拜託你主動點吧!可別再讓我爲你的終生大事再操心了!”
吳寒不由啼笑皆非,“你這口氣倒像你是我媽似的!”
夏小昕揮了揮手,長嘆道:“哎!命苦啊!操完了你的心,我還得操喬以天的。你如今,總算八字有一撇了,喬以天那傢伙卻還是像從前吊兒郎當!不!可以說,比從前更風流啊!他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我一見他就想揍他!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夠遇到讓他收心的女人啊!”
她一邊說一邊嘆着氣走出了臥室。
看着她的背影,吳寒心裡暖融融的。
這樣真好!真的很好!
雖然他與夏小昕做不成夫妻,但像家人一樣也挺不錯的!
時間越久,他越覺得夏小昕就是自己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個親人,比那種骨肉至親還要更親的親人。
他不後悔他當初的退讓......
夏小昕不一會便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裙過來了,往吳寒懷裡一塞,然後用手拼命地着,催促道:“你趕緊替她換了吧!最好能替她洗個澡,她身上的氣味簡直要把這房間直接變成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了!”
吳寒展開那件睡衣一看,不禁懊惱地說:“夏小昕!你這是存心整我吧?拿這麼一件睡衣來給她換,是想讓我犯罪嗎?”
夏小昕笑了,“嘻嘻。你早犯過罪了!不在乎多這一次!而且我這樣好心,這是幫你刀斬亂麻!你那溫吞吞的性子只怕要花好久才能讓你們之間走向正軌!我可等不贏,我不希望我女兒出生的時候,她乾爹還是單身漢一個!”
說着手一揮,不容置疑地說,“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玩吧!”
走之前還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嘴角的笑容曖昧無限。
她出門的時候主動地替他們關好了房間。
吳寒不禁無奈苦笑,擡起手看了看手裡的那件穿瞭如同沒穿一樣的睡衣,又轉頭看了看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牀上鼾睡的莎莉,猶豫再三,最後牙一咬,就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衛生間走去。
抱着莎莉坐在衛生間的椅子上,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吳寒全身都在冒冷汗,他手指顫抖得連拉拉鍊都費了好長的時間。
明明一過是一件裹身裙而已,只要拉鍊一拉下來便成了,他卻花了足足一刻鐘的時候纔算把她的裙子給脫下來了。
當莎莉那性感而豐滿的身子坦露在他眼前,他的心‘怦怦’亂跳起來,只覺得咽喉乾涸不已,不由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身下某個地方已經躍躍欲試,讓他不敢再遲疑下去,利落地褪掉了她的內衣,然後將她放進了早已放滿了熱水的浴缸裡。
閉着眼睛拿着毛巾胡亂地在她身上擦了幾下後,便又將她拉了起來,用毛巾速地擦乾了,依然給她穿了原來的內衣,然後再換上了夏小昕奉獻的性感睡衣。
穿好衣服之後,他不敢逗留,急忙將她抱到了牀上,拉過薄被一下將她那惹人遐想聯翩的身子遮蓋住了,然後急忙走到窗前,一把用力地推開了窗,讓那輕柔而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
當一身冰冷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自己的一身冷汗給弄得溼透了,他這副模樣,倒像是穿着衣服衝了一個澡一般。
站在窗口,讓風吹了好一會,直到他的一顆心慢慢地冷靜下來後,他這才疲憊不堪地長嘆一聲,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他用冷水衝了個澡,換上睡衣後便將她和他的外套一起扔進了洗衣機去洗。
在衛生間裡等到衣服洗好後,將衣服一一拿出來晾好了,這才慢吞吞地走出了衛生間。
他站在臥室的中間,看着那張大牀上睡得香甜的女孩,想着夏小昕的話,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走向那張對他來說充滿無限誘惑的大牀,因爲他不想趁人之危。
更何況,他記得莎莉跟他說過,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會再喜歡像他這種老男人了!
她現在也正在努力地開始新生活,雖然不順利,可是也在努力地開始着。
既然如此,他何必去毀了她的努力?
若是真的有一天,她努力過了,卻發現她仍然還愛着他的話,那個時候,才適合他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吧!
愛情,本來就必須得雙方都得打心眼裡願意才行!
但凡有一方覺得勉強,那麼愛情便將變得不會那麼美好了!
他不想這樣......
吳寒將臥室裡所有的燈都關了,然後轉身出了房間,並輕輕地關好了門。
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聽到夏小昕的聲音在身後無可奈何地響起,“寒,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依舊一派翩翩君子風度啊!”
吳寒轉身,淡笑道:“你是個孕婦,怎麼還不睡覺?”
夏小昕揉了揉肚子,“我肚子餓,正準備下樓找性的呢!你沒聽說嗎?孕婦是大胃王!”
吳寒笑道:“來吧!我給你下一碗麪吧!”
“嘻嘻。好啊!”夏小昕開心地笑了,隨着吳寒一起下了樓。
吳寒的動作很利落,不一會便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麪放在她面前。
夏小昕皺着眉頭問:“爲什麼不是紅燒牛肉麪?一點辣椒都沒放?”
吳寒笑着提醒,“我是按照你老公的食譜要求做的!他上面用紅筆寫得很清楚,禁止你過多食用辣椒。說喝多了火氣重,對你對小孩都不好!”
夏小昕聽了,只好認命地說:“哎!我真命苦!沒想到碰上一個比我還懂這方面知識的老公!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真的把我逼瘋了。本以爲到你這裡來要好些,沒想到他的陰影無處不在!”
“不是每一個老公都懂這麼多的!得要有足夠的愛才行!你得慶幸你遇到了一個那樣在乎你的老公!”吳寒笑着說。
“嘻嘻。也是。他若對我不理不問,我也會感覺到寂寞的!”夏小昕笑着點頭。
“吃吧!”吳寒將筷子遞到她手上。
夏小昕接過,問道:“你不吃一點嗎?”
吳寒搖搖頭,轉身到酒櫃上拿了一瓶酒一個杯子走到她對面坐下,“你吃飯,我喝酒陪你吧!”
夏小昕嘆道:“是爲了陪我,還是想借酒澆愁!”
吳寒笑笑,並沒有多說。
夏小昕吃過麪後,便奪下了吳寒手裡的杯子,催促他趕緊上樓睡覺。
吳寒卻指了指客廳的沙發,“今天晚上,我在這裡睡!”
夏小昕無奈地嘆,“寒,你知不知道有時候過於君子要錯過很多機會?直接一點不好嗎?”
吳寒聳了聳肩,“我有我的想法。你就不要管了,趕緊上樓休息吧!”
夏小昕也無法,只能嘆息一聲,步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