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也不在意,見到君諾,眼前一亮,激動的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
“你先到門口去候着吧。”見葉鋒還在,他板起臉,恢復皇帝的威嚴。
“是。”葉鋒轉身離去,還細心的將御書房的門關嚴,跟着皇宮的御林軍一般,站在門口候着。
見葉鋒已經離去,君睿將君諾的輪椅推到茶几處,自己坐在椅子上,與他同高。
君睿端起眼前的茶,抿了一口,又看了君諾一眼似乎在醞釀着從何說起,君諾也不開口,也端起茶水,優雅的微抿着。
“上次陷害皇后的兇手找到了。”似乎已經想好該從何說起,君睿說完停頓了一下,看着君諾。
君諾放下手中的杯子,調整了下輪椅的角度,專注的聽着。
“是徐妃,她妒心太重,意圖弄掉龍胎,現已被軟禁在她的宮中。”君睿又接着講下去,顯然這不是事情的關鍵,“她的父親收到風聲,早已經潛逃,現不知去向。”
君諾的手指有規律的敲着自己輪椅的把,思考着。
“皇兄,你可查清楚那徐妃真是爲了爭風吃醋?我記得那徐妃,當年不還是與蝶太妃走得很近嗎?”後宮的腥風血雨早已經不新鮮了,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有時候更可怕,什麼手段都有。
君睿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對於君諾能準確的指出關鍵點,還是感到輕鬆了些,這便是他召他來的目的,不止是因爲他需要一個訴說的對象。
“這些年就是因爲太妃在她背後撐腰,徐妃才能縱橫六宮。”也是因爲此,他才故意冷落皇后,希望換得她平安,卻終究是幻想。
“那此次的事件,與太妃有關係嗎?”那個女人,什麼都會攪和一下,也是讓人頭疼。
“沒有線索指向她。”君睿頓了一下,思考了下,“因爲所有的證人都死了,入獄全死,自己服毒,毒性很霸道,幾乎是見血封喉,此事只能到此爲止,已經追查不下去了。”
君諾沉吟了一會,殺人滅口,也是那個女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她的真面目越顯露出來,越讓人心驚。
君睿站起了身子,走向方纔看奏摺的地方,從桌子上抽出了一本奏摺,遞給君諾。
君諾接了過來,打開瀏覽了一下,越看眉頭越緊鎖。
“這是……”他擡起頭,看向君睿。
君睿將奏摺接了過來,拿在自己手裡,細細撫摸上面的花紋。
“這是引曦國的新任女王送過來的,上面說,她的小姨也就是上任的親王,意圖篡位不成,在二十幾年前潛逃到折仙國,現前任女王已經仙逝,臨終前留下遺言,要女王一定要將親王捉住,故而女王想要與我國合作,希望我們能給她提供幫助,隨信附上親王的畫像一張。”君睿慢道來,打開子,取出隔層出的一張紙張,攤開給來,遞給君諾。
“這是蝶太妃?”上面赫然畫着一個美人,衣着水紅色的蟒袍,雙目含情,絕美的臉盤引得人移不開眼睛,但是畫像上的女子很年輕。
“正確來說,是十三歲的親王,但是仔細一看,便能看出來是太妃。”歲月會使人的臉發生變化,但是命運之神似乎特別眷顧她,只是成熟了些,棱角圓潤了些,其他基本沒什麼變化。
“那皇兄現在打算怎麼辦?”將畫像放在桌子上,君諾顯然更關心比較現實的問題。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太妃就是引曦國的叛徒親王,只能是拿出證據來,一國太妃也不是朕說動就能動的,再說朕也得顧及一下邑王,這便是朕頭疼的地方。”君睿敲了敲桌子,有些煩躁了,這些問題,哪個不小心一個沒處理好,都是關係到國體的大事。
“太妃與樂王似乎私交也不錯。”君諾悠悠的說,君睿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君諾將初心那晚所見講與君睿聽,君睿是越聽臉越黑,到最後幾乎就是震怒。
“這事若是真的,必不能輕饒,傳出去,敗壞我皇家的臉面。”君睿重重拍了下桌子,再也坐不下了,在君諾的面前走來走去。
“皇兄,現在輕舉妄動只能是打草驚蛇,冷靜一些。”君諾嘆了口氣,知道一時要君睿接受這個事實很難。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沒有證據,要將她拿下,自是隨時都可以,但是沒有證據,僅是一面之詞,哪裡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衆口?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君睿半蹲下身子,對着君諾的臉,他現在很亂。
“等。”君諾擠出了一個字,一臉的冷靜。
等?君睿的目光透出疑問,要等到何時?
“等到他們自己露出馬腳的一天,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對他們有防備之心了,這便是我們領先的優勢,只需在暗中佈置好一切,自是不愁沒有收網的一天。”君諾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君睿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現在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君睿也想通了,爲君者,自不是普通之輩,方纔只是一時憤怒,才衝昏了頭腦。
君諾點了下頭,兄弟兩人相視而笑,要玩就玩點大的,收網的時候纔有足夠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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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君諾一行人回到了君王府,管事的早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了,不等君諾下了馬車,馬車一停下來,管事的便奔上前了。
“劉伯,有什麼事嗎?”葉鋒奇怪的看着他,不懂爲何他會有這般的舉動?
劉伯擦了擦自己胖額頭上的汗,“宮裡來話了,皇上宣王爺進宮,卻久等不見王爺回來,我纔在這裡等候。”
“葉鋒,轉道去皇宮。”馬車上的君諾,沉着聲音命令道。
“是。”一接到命令,葉鋒掉轉馬車的方向,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馬車內的初心,不解的看着君諾,不懂爲什麼皇上宣他,她也得跟着來?
“以後儘量呆在我身邊,我會安心一些。”君諾盯着她,真誠的說。
好吧,一句話就將初心想要說話的心情扼殺了,她索性不開口了,就這麼隨着他去吧,再說,進宮看看千離,也是不錯的,許久不見了,當初在樂王府還答應好要去皇宮看她的。
“等下你就去鳳殿找皇嫂,別隨意自己走動,特別不許靠近蝶清宮,知道不?”君諾細細叮囑。
初心點了頭,示意知道了,君諾這才放下了稍微提起的心。
“皇上找你能有什麼事嗎?”初心有些好奇,不知是什麼事情這麼急,看着君諾,希望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君諾搖了搖頭,一大早他就與她出去了,說真的,他也不知道什麼事情。
“到時就知道了。”君睿是不可能會害他的,這點倒是毋庸置疑。
“那你自己小心點。”不止是他會擔心她的安危,她也慢慢會擔心他的安危了。
“恩。”看着她一臉的迷茫,君諾的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絲毫不顯一絲的異樣,她終於慢慢對他上了心了,這是個好現象。
兩人不再開口,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面,直到葉鋒將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走吧,先跟我一起去見皇兄。”直到下了地,坐上了輪椅,君諾纔開口道。
“好。”自覺的走到他的身後,自覺地推起了輪椅。
見她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君諾就知道她還在糾結,也不打擾她,她必須自己去看清自己的心。
“哎呀,王爺,您可算是來了。”李公公一見他們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面,馬上奔了過來,“皇上已經等了您好久了。”
“公公可知皇兄爲何事召喚?”與這公公也算是個熟臉了,君諾開口詢問。
公公看了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湊近君諾,神神秘秘的低聲說,“聽說啊,是上次陷害皇后娘娘的元兇抓到了。”
君諾這纔想起還有這一碼事。
“公公可知兇手是何人?”經歷過千離的兇險,知曉她有多危險,初心倒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爲何那麼心狠?
公公看了君諾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又低聲說:“咱家可不知道那許多,但是馨語宮的徐妃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初心聞言點了下頭,她並不知道這馨語宮的徐妃是什麼人,聽聽就作罷了,但是君諾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兒,在六年前皇上剛剛登基之時,爲了平定各方勢力,納的妃子之一。
“王爺,皇上就在御書房呢,咱家就不便進去了。”李公公停在了御書房的門口,恭敬的說。
君諾點了點頭,御書房的規矩是非宣不得入。
“那就帶王妃去鳳殿找皇后。”君諾轉過頭,溫柔的看着初心,輕柔的說:“等我完事了,我會去鳳殿接你的,記住,別亂跑。”
“知道了,你快進去吧。”站到一旁,將輪椅的把手交給葉鋒,朝他揮了揮手。
直至不見了他的身影,初心才轉過頭看着李公公,有禮的說:“那就勞煩公公了。”
李公公忙搖手搖頭,“不敢當不敢當,君王妃這就跟咱家來吧。”
初心跟在李公公的身後,皇宮的路百曲千折,一不小心便迷了路。
而此時君諾與葉鋒剛剛進入御書房內,御書房內只有君睿一個人在,坐在上座,對着面前的摺子發脾氣。
“皇兄。”君諾朝君睿拱了拱手,就權當是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