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等宮門一關,就難以瞞着宮中的御林軍安全的回到蝶清宮了。”
月亮在此時露出了她的美麗的臉龐,大氣的將她的美麗分享給了世間衆人,月光照耀在兩人的臉上,赫然是蝶太妃與君傑。
“不,不急,我還要去一趟邑王府。”蝶太妃並不懼怕那許多,她還有事情要處理。
“邑王府?去看看你親愛的兒子,我親愛的弟弟的傷情嗎?”君傑有些嘲諷的說,若是真心去探望,又何須趁着月色?
身爲母親,若是說要去探望自己的兒子,就算是當今皇上,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阻攔之話吧。
“我沒有那麼閒,只是今日得知秋月可能已經有了異心,我要親自去一趟,會會她。”她絕不容許自己的人有二心,若想脫離她的掌控,除非是死,不然絕無可能。
“好,你自己小心些。”
君傑的話音未落,蝶太妃已經施展了輕功,急急的離去了,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之後,君傑才舉步離去。
漫無目的的走着,在夜深人靜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前方搖搖晃晃走來幾個酒鬼,滿身的酒氣,他避到一邊去,他們卻故意撞了上來。
“哪來的美人?嗝……正好陪大爺我樂樂?”酒鬼眼前一亮,幾時見過如此‘美貌’的人兒,酒壯人膽,藉着酒意,出言戲弄。
“大爺我心情不好,給我滾。”看都不看他們,君傑擡腳就想走。
“呦……還挺有脾氣的,大爺我偏不讓開。”爲首的男子搖搖晃晃的,再次擋在他的面前。
君傑黑着臉停了下來,總算是正眼看了眼前的酒鬼們。
“大……大哥,他是個男的。”有一個人總算是比較清醒,被他危險的目光嚇到了,顫顫巍巍的對着爲首的男子說。
“男……男的又怎樣?長得這麼好……好看,男女有什麼差別?”爲首的男子大着舌頭說道,竟是個男女通吃的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君傑的眼中一片的冷意,被當成女人已經很憤怒了,竟還有不長眼的,想要侵犯到他頭上。
“什麼……什麼機會?快……快跟大爺走吧。”就能壯人膽,也能讓人喪失思考能力,爲首的男子一點懼意也沒有,還跌跌撞撞的上前,向君傑撲了上來。
君傑終是忍不住出手了,手握成拳頭,就朝着那個男子的臉上招呼下去,只是一拳,就將他打倒在地上,血流滿面。
“竟敢打我們的大哥,兄弟們上。”眼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其他酒鬼都憤怒了,揮舞着手,就朝君傑而來。
君傑又怎麼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三下除五就將所有人放倒了,猶不解氣,從那名試圖對他不軌的酒鬼身上踩了過去,施施然的走了。
“哎呦。”酒鬼發出了一聲的慘叫,酒醒了一半。
“大……大哥,你沒事吧?”其他人也躺在地上,只能出聲詢問。
酒鬼擡頭,那男子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月光幽幽的照着。
“見……見鬼了,我們一定是見鬼了。”他發出一聲尖叫,掙扎着站了起來,一行人帶着掛彩的身體,屁滾尿流的離去了。
直直的往前走去,待君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站在了君王府的不遠處。
此時的君王府,已經深夜了,還是燈火通明,大門關着,門口站着兩個侍衛,嚴肅的守着夜,絲毫不敢鬆懈。
“我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君傑自言自語道,不知自己抽的是什麼風,待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站在此地了。
本是轉身要走,腿卻違抗了理智,他走得更近了些,隱在黑暗之中,就那麼安靜的望着君王府的大門。
此時的她醒過來了嗎?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聰明又很堅強的女子,必定是一臉的隱忍,這樣,反而讓他想要毀掉那些淡然。
但是,他看向自己的雙手,也僅僅是由他毀掉,聽蝶太妃提起時,他心中竟然充斥了一股難言的不滿。
搖了搖頭,他一定是瘋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的家門口來胡思亂想什麼?甩掉不該有的念頭,君傑轉身離去。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期末複習時,不過,這次絕對不會斷更的,麼麼噠
就在整個君王府陷入兵荒馬亂,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的時候,在京都的某一處,趁着夜色的籠罩,兩個人影正在小聲的交談着。
烏雲蔽月,當有風之時,將雲吹開,兩人的身影時隱時現,一高大一嬌小。
“現在宮中的太醫都守在君王府,據說是君王妃病倒了。”女子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只有無盡的冰冷。
“病倒了?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吧?”她的說辭,男子顯然不信,他還不瞭解她嗎?若是與她無關,她又何須三更半夜將他約到這個鬼地方?
聞言,女子一笑,聲音之中的冷意褪去,只剩下數不盡的甜蜜。
“果然只有你最瞭解我了。”女子一雙眼睛,勾魂似得眼波流轉。
只可惜天色昏暗,男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爲什麼要這麼做?”男子不爲所動,接着問道:“你對她下了毒?”
見他不上鉤,女子也失去了興趣,站起身子,聲音不復方纔的媚意,冷聲道:“怎麼?你心疼了?”細聽,她的聲音帶着醋意,心中也蕩起滿腔的怒火,轉過身子,不再與男子面對面。
心知不能放任她誤會,男子主動欺近她,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她那麼個醜女,我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脣輕輕落在女子的額頭。
女子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心一下子就軟了,整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裡。
“你若敢變心,我必定不會放過你的,不要忘了你已經沒退路了。”女子惡狠狠的說,繼而又將聲音轉柔:“不過,料你也不會有那個心思,我只是在試探她罷了。”
“試探?”男子有些不解,不知她在說些什麼。
“恩,現在我很確定她就是承鈺派的遺孤,當年的落網之魚了。”女子的聲音之中又充滿了狠意,原以爲承鈺派當初一門被滅,夢魂就會很輕而易舉的到手了,哪知怎麼搜也搜不到夢魂,要是有夢魂,她一定能青春永駐。
童天將她們保護得很好,要不是此番鬧翻,也沒有人知曉承鈺派的遺孤竟然在相府生活了十幾年。
“哦?你不是說她們中了你的毒,早就死去了嗎?”當年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只是偶爾在牀第之間聽她提起。
說起自己的毒術,她向來是自信滿滿的,若是真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只怕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不知有得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那毒霸道非常,向來都是命不久留的,不知柳芯兒用了什麼法子,竟能保全她到如今?”女子咬牙切齒,一個君諾,一個童初心,兩個人是她毒術的落網之魚,如今竟然湊到一起去了,怎麼能不讓人惱火?
“你是如何知曉的?”男子心知與此次初心病倒脫不了關係,卻還是捧場地問道。
果然女子洋洋得意,什麼都說出來了:“我的人說她們與承鈺派有關係,只是一直不能接觸到她們,我心中懷疑,便在昨天,趁機將引子灑在她的身上,果然不久她便毒發了,不過這毒很快就消下去了,別人根本不會發現她毒發了,只道是君王妃得了怪病,無緣無故暈倒了。”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她一向心狠手辣,男子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心中難免有異樣。
女子也不覺得這是罵人的話,全盤接受了,只當他是在誇她。
“這次,我們就有了本錢了,拿君王妃牽制君王爺,看他還敢輕舉妄動不?”雖不知她如何活到現在,但是,現在活着的童初心比一具屍體值錢多了,她在君諾心裡可是難以替代的,這點他們兩人都親自驗證過了。
“這毒,有解藥嗎?”男子卻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只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還處在興奮中的女子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只是擺擺手,有些遺憾的說:“這藥並沒有什麼解藥,而且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只怕毒性變得不一樣了,我這裡只有一顆暫時抑制毒性的藥,原本以爲用不上了,哪知現在有了用武之地?”
“哦,世界這麼大,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研製得出解藥嗎?連你都不行?”男子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屑。
女子自是受不了這般的刺激,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這藥不是我研製出來的,乃是祖上世代傳下來,只有嫡子才能接觸的,我出逃的時候,偷了出來,聽說唯一可能做出解藥的人,已經死了。”她便是不平,纔將這藥偷了出來,還任性的用在一個剛滿月的嬰兒身上,她明明什麼都比那個人強,爲什麼她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逃?”男子抓住了關鍵的字眼,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身世,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而來,只是在別人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存在了。
“沒什麼。”對此,女子顯然不欲多談,這是她的軟肋,就連他,也是碰不得的。
見此,男子也不再說什麼了,她不說,他自己總能查出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