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哥哥,現在該怎麼辦?”見宇文政瘋狂地要殺宇文曜,玉瑩立刻擔心地走到了宇文政身邊,“父皇,你清醒一點,哥哥他也是爲了你好。”
“玉瑩,你過去堵住門,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我自有辦法。”宇文曜咬了咬牙,走到父親身邊,直接點暈了失去理智的宇文政。
由於在宇文政開始煉丹之後,舉止一直異於常人,常常會在裡面發狂怒吼,而且發狂之後,嚴重時還會亂殺侍衛,常常需要靠無爲子的仙藥才能鎮定下來,所以門外的侍衛對於剛纔宇文政的怒吼早已習已爲常。他們現在只聽無爲子的,只有無爲子命他們進來,他們纔敢進來,所以他們根本沒聽清楚宇文政到底喊了什麼,下了什麼命令。
“曜哥哥,現在怎麼辦?”玉瑩堵在門口,見宇文曜點暈了宇文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щшш ▲t t k a n ▲c o
“你不要說話,一切聽我的指令行事。”宇文曜心中已有了主意。
“好。”玉瑩看了看宇文曜堅定的目光,信任地點了點頭。
宇文曜先將無爲子自己的寶劍沾上血,放在他手中握好,接着便抱好宇文政朝門口大喊了一聲,“快來人!妖道想要殺皇上,快來救駕。”
門外把守武王殿的侍衛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竟不知如何是好。但宇文曜帶過來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後,卻不管那麼多,率先衝了進來,“保護皇上,保護大皇子!”
看到宇文曜的人進來了,守衛武王殿的侍衛們馬上也跟着進來了。
大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無爲子,不禁都傻了眼,完全不知所措起來。
“大家不要驚慌!事情已經都過去了。這妖道今日突然發狂,說要給皇上表演刀槍不入之術,不僅拿劍自殘,還要用劍刺殺皇上,結果他竟然被自己的劍給刺死了,皇上因受驚過度,所以暈了過去。”宇文曜從容而冷靜對衆人做解釋。
“是啊,是啊,這妖道還想拿我和大皇子做試驗呢!幸虧我們沒有聽他的!”玉瑩何等聰慧,馬上在旁邊爲宇文曜幫起了腔。
“哦,原來如此。”衆人立刻噓聲一片,對宇文曜的話已是信了七八分。原來這無爲子爲人跋扈,對侍衛們總是趾高氣揚,非打即罵,而且他確實天天在宮鼓吹長生不樂之術,說自己有金鋼不壞之身。
“你們先不要驚慌,因事關重大,你們萬不可對外聲張,先快傳御醫陳仲過來見我!一切等皇上醒了之後再做定奪!”宇文曜見大家已信了他的話,便命人趕緊去請太醫。
“李修!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控制起來,一對一互相監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出武王宮半步!”宇文曜命自己的心腹大將將武王宮內的所有的人都喊出來,他要一一問話。這無爲子原本是柳承志給招來的,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得不防着柳承志。
在大殿內控制好武王宮內的所有人之後,宇文曜和玉瑩馬上將宇文政扶進了裡面他的臥室。
“曜哥哥,如果父皇醒了,仍是要殺你,那該怎麼辦?”玉瑩不禁萬分擔心。
“別擔心,我怎麼說都是他的親骨肉,他應該不會下此毒手吧。”宇文曜其實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可是我看父皇已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愛我們了。”玉瑩一想到宇文政疏離的眼神就覺得十分心寒。
“我相信父皇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他還是很疼愛你的。”宇文曜心疼地拍了拍玉瑩的肩膀。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太醫陳仲已提了藥箱匆匆趕來了,他見了宇文曜和玉瑩就要行禮。
“不必多禮了,你先替父皇診斷吧,他看起來好像怒火攻心,身體十分虛弱。”宇文曜連忙扶起了他。
“容微臣先診斷診斷。”陳仲不再多言,認真爲宇文政把起了脈。
“皇上脈像虛弱,肝火旺盛,身體虧損確實十分嚴重,而且他好像因大量服食了某些特殊的藥物,導致身體有輕微中毒的症狀。”陳仲檢查了一下宇文政的口舌,見他口舌發白,便連連搖頭。
“太醫!我父皇病得很嚴重麼?你有辦法可救他嗎?”玉瑩一聽馬上急了,連忙追問。
“治病需對症才能下藥,我只能暫時爲皇上開些強身健體的藥,幫他補充一點元氣。現在他很虛弱,進食肯定會有些困難,而看他的模樣,或許是得了厭食之症,先讓人準備上等的人蔘,泡成參茶爲皇上提氣,然後再準備一些燕窩粥,讓他先進些食物。”陳仲見了宇文政的症狀,當下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但在沒有確診之前,他確實又不敢妄下結論。
“好,我馬上命人去準備!”宇文曜見陳仲面露難色,似有難言之隱,便準備等他診斷完後單獨跟他談談。
很快,參茶和粥已準備好,送了進來,宇文曜便替宇文政解了穴,扶他起來,親自餵了一些參茶。
宇文政清醒後,眼神似乎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兒子,頭腦暫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玉瑩見父親醒了,也沒說要殺宇文曜,不禁開心地說,“父皇,你剛纔真是嚇死我們了,你現在沒事了吧。”
誰知玉瑩的話還未說完,宇文政便一口將參茶全噴到了宇文曜的臉上,口吐白沫,雙眼圓瞪,全身抽搐起來。
“父皇!”宇文曜顧不得擦臉上的污水,連忙過去按住了宇文政,“父皇,你到底怎麼啦?”
宇文政卻不理他,只是拼命用頭撞旁邊的柱子,並大叫到,“給我仙藥,快讓無爲子道長來見我!”
“父皇!你清醒一點吧,那妖道已經死了!”宇文曜看到父親突然成了這副模樣,不禁心痛萬分。
“死了?怎麼可能?你們騙我的!你們都騙我!你們個個想害我,想讓我死,想奪朕的王位……”宇文政突然咆哮出聲,用手指着玉瑩和宇文曜大罵起來,罵完後又用手拼命敲自己的頭。
“父皇……你別這樣,玉瑩害怕……”玉瑩見宇文政突然發狂,立刻嚇得大哭起來。
“父皇,你到底是怎麼啦?你明明就是一個不懼生死,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現在爲何變成了這樣?”宇文曜用力抱緊了父親,不讓他再自殘。
“曜?你不是死了麼?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難道是你的鬼魂來看我了?不,朕是不會死的!”宇文政似乎徹底瘋狂了。
“陳仲,現在怎麼辦?”宇文曜無奈,只好向身邊的太醫求助。
“大皇子,您還是先點皇上的穴道吧,他病得似乎很嚴重了。”陳仲連連搖頭,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宇文曜無奈,只好重新將父親點昏,把他扶到了*上,讓玉瑩好好照顧,自己則拉陳仲到裡面單獨談。
“陳仲,現在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宇文曜長長嘆了一口氣,感到十分無力。
“那微臣就直說了,如果有說錯的地方,還望大皇子恕罪!”陳仲邊說邊跪倒在地。
“但說無妨,我不會怪你的,你快起來。”宇文曜見他如此,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上可能是被那無爲子妖術所迷惑,吸食了一種叫米囊花的毒草,這種花是從西域傳過來的,聽說長期服用,會令人產生幻覺,沉溺其中不可自撥,而且還會吸食成性,導致厭食狂躁,不願意與人接觸,最後會慢慢導致死亡。”
陳仲飽讀醫書,而且還常常出遊與其它醫師進行交流,所以一眼便看出了宇文政的癥結所在。
“爲何父皇成了這個樣子,卻沒有人發現?”宇文曜氣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馬上殺到柳丞相府去。
“皇上尊貴威嚴,誰敢直視其聖顏?而且他一直隱於武王殿不見任何人,再者,做臣子的就算懷疑也不敢當面說啊。”陳仲低頭嘆息。
“那……我父皇現在還有得救嗎?”宇文曜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國家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宇文政再出什麼意外,那該如何是好?
“也不是沒有辦法,目前或許得找個清靜的地方,讓皇上單獨居住,我再爲他開些恢復的藥物,讓他先將身體調養好,再慢慢戒掉米囊花的依賴。”陳仲心中已有了治療的方法。
“可是父皇他會聽從我們的安排嗎?身體上的病易治,心病難治啊。”宇文曜覺得此事並非易事。
“大皇子所言極是,那就需要大皇子和公主多來陪陪皇上了。”對於心病,陳仲卻也沒有辦法。
“可是父皇現在根本就不信任我們,他唯一信任的無爲子已經死了,難道讓我找人假扮無爲子嗎?”宇文曜更加頭疼。
“如果沒有辦法,也只有用這些非常的手段了,可以找皇上以前最喜歡的人或東西來陪他,才樣才能令他找回理智。”陳仲只好好心建議。
“他最喜歡的人或物?”宇文曜聽了他的話,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