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妖孽和女鬼

“你看着我幹什麼?”凌雲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兒,傻大個雖然傻,可也是一個二十多歲,長得十分俊美的成年男子。現在兩人同躺在一張*上,而他又這樣直直的盯着她看,這讓凌雲不免有些羞澀。

“因爲你好看,所以我喜歡看你呀。”傻大個心思單純,說話一向直接。

“我哪好看了?”凌雲更加害羞,根本忘記了他是一個傻子,一瞬間臉都紅了。

“哪兒都好看,就是這個鬍子不好看。”傻大個認真說完,便靠過來伸手扯掉了凌雲臉上的鬍子。

凌雲因他突然的舉動嚇得心都漏跳了一拍,竟然忘記了躲閃。

純男性的氣息就這樣撲面而來,這讓凌雲更加尷尬了。突然想到了一問題,她便大聲喝斥傻大個,“你既然已經能動了,爲什麼還躺在這裡?”

“娘,你幹嘛?突然這麼大聲,嚇了我一跳。人家怕吵醒你嘛,再說,我又不喜歡跟哥哥在一起,所以只有裝睡了。”傻大個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無辜。

“小乖,別難過了,哥哥沒有惡意的,只是他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親近。”凌雲見傻大個癟着嘴,十分委屈的模樣,不忍再責罵他,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他。

“只有娘最好了,不會罵我,也不會欺負我,小乖最喜歡娘了。”由於隔得太近,凌雲身上特有的清香味更令傻大個沉醉,他像小狗一樣,吸了吸鼻子,拼命往凌雲身上蹭了過去,一邊蹭還一邊說,“娘,你身上好香啊……我以後天天都要跟你一起睡……”

“什麼?!你……你口無遮擋!又在說什麼胡話?快走開啦!”凌雲一聽,立刻嚇了一跳,不免有些口吃起來。

傻大個卻不管她,跟牛皮糖一樣粘了過來,凌雲不禁更加面紅耳赤,連忙用手擋開了他的臉。

“不要……,我喜歡娘身上的味道……。”傻大個耍無賴,死命抱住了凌雲。

“你走開啦!你……你勒死我了。”凌雲大窘,呼吸困難,手足無措。

“讓我抱一會兒嘛。”傻大個撒嬌。

“你……你快起來!哥哥馬上就來了,你不想又被他打吧?”凌雲被他嚇得全身半點兒力氣都沒有,動彈不得,只好搬出凌天來嚇他。

“哥哥好凶,小乖不喜歡他。”傻大個一聽到“哥哥”兩個字,果然不敢再造次,凌雲馬上趁機推開了他,手腳並用地從*上爬了起來,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了,心也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也快起來吧,今天我們還要早點起來趕路。”深吸了好幾口氣,凌雲強裝鎮定地整了了整衣服和頭髮,假裝惡狠狠地吼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哦。”見凌雲又不讓他親近了,傻大個自然十分不高興,賴在*上不肯起來。

凌雲見狀用力瞪傻大個,卻見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裡衣,正用單臂支着額頭,側躺在*上,睨着迷茫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那俊美的臉上似乎有一絲哀怨,一絲不滿。他就那樣慵懶地躺在那裡,黑亮的墨色長髮從指尖泄下,就那樣隨意披散着,顯得十分不羈,令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邪肆的魅力和致命的*。一下子,他彷彿變成了一個可以蠱惑任何人心的妖孽。

凌雲有些失神,雙頰不禁又開始發熱起來。她不敢再看他,便趕緊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徑直出門找凌天去了。

剛出門,就看到凌天正在院子裡練劍。凌雲略有些心虛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過去跟他打招呼,“哥哥,你*未眠,趁現在天色還早,進去躺一會兒吧。”

“雲兒,我覺得我現在比這二十多年來任何時候都充滿了力量,如果你睡好了,我們就趕路吧。”凌天搖了搖頭,他的精神確實十分飽滿。

傻大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了,這會正偷偷地躲在遠處觀望,聽到凌天說要走,便馬上跟了過來,討好地對凌天笑了,“哥哥,早。”

“哼。”凌天對他仍是沒有好臉色。

“那我進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出發吧。”凌雲也不想太麻煩那老婆婆,昨天着實是嚇到她們了,若是搞得節外生枝就不太好了。

凌雲說完便進屋簡單檢查收拾了一番,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後,便又放了一錠銀子在屋內的桌上,這才關上門,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她發現凌天已先上馬車去了,而傻大個在外面等她。正當兩人要走的時候,玉兒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什麼也沒說,塞了一些煎餅給凌雲後,便又飛快地跑開了。

“有勞婆婆和玉兒了。”凌雲望了望她的背影,大聲地向屋內道謝,說完,便和傻大個一起離開了。

上了馬車,傻大個仍是挨着凌雲在前面駕車,由於害怕凌天又突然過來點他的穴,傻大個這次學乖了,不再亂講話,只是默默地吃煎餅玩手指。一路上大家都昏昏欲睡,無趣得很,馬車很快過了江中,向江南境內駛去。

一路相安無事,馬車又一直行駛了兩日,終於到達了江南境內。雖然江南本是富饒之地,但一路而來,仍是四處可見災民和行乞的乞丐。

凌雲和凌天的心情也因此而越來越沉重起來,國土滿目瘡痍,這宇文狗皇帝到底都做了什麼好事?

“娘,你爲何又嘆氣了。”傻大個不喜歡凌雲每天皺眉頭的樣子。

“你看看這路上百姓的生活……如果只是用暴行強佔了國家,而又不能給人民安定的生活,這樣的人配做皇帝麼?”不提還好,一提凌雲就一肚子氣,恨不得馬上去京都殺了那狗皇帝!如果沒有十年前那場浩劫,百姓們今天會過得如此淒涼嗎?

“皇帝是什麼?很厲害嗎?”傻大個不明白。

“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的,有時候我寧願跟你一樣!”凌雲思來想去,仍是覺得氣憤難平,便轉頭對凌天說,“哥哥,取了寶藏之後,我們就進京都直接殺那狗皇帝去!”

“雲兒不要太激動了,那狗皇帝當然要死,但不是現在。等到我們找到寶藏,招兵買馬之後,我會殺到京都,一定會讓那狗皇帝血.債.血.償!”凌天有更長遠的計劃。

“娘,我不喜歡你殺人,也不喜歡你不開心。”傻大人在旁邊拼命搖頭。

“小乖,人活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凌雲又何嘗喜歡殺人?但這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你必須要殺人嗎?”傻大個又問。

“對!”凌雲很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小乖幫你去殺!”傻大個認真保證。

“傻瓜,那不關你的事,我們要殺的不是一般的人,也許會被別人殺了。”凌雲欣慰地笑了。

“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你!”傻大個拼命搖頭,用力抓緊了凌雲的胳膊。

“呵呵,別傻了,人都是會死的。”凌雲好笑地摸了摸傻大個的頭。

“我不會讓娘死!我不要娘死!”傻大個語帶哭腔。

“乖啦,不說這事了,等這事結了,我會先找人幫你醫治的。”凌雲不忍心再傷害他,便不再說令人沮喪的話題。

“咳……咳……”凌天在後面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傻子到底在說什麼傻話?爲什麼雲兒還陪他說些噁心的話!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聽到凌天的咳嗽聲,傻大個本能地提高了警惕,不敢再多言半句,同時將身體拼命往前挪。

凌雲見狀輕笑一聲,也不再說話,只是拼命趕車。

一路順暢,又趕了兩日的路程,凌雲三個終於到達了地圖上所標識的地點——靈秀山。靈秀山聽起來了是一個娟秀溫婉的名字,實際上卻是由連綿的羣山組成。從遠處望去,蒼青色的起伏羣山,一座疊着—座,像大海的波濤,無窮無盡地延伸到遙遠的天盡頭,消失在那雲霧迷漫的深處。

“哥哥,這裡羣山環繞,每座山看起來都差不多,而且又如此險峻,如何才能找到藏寶藏的那座?現在天色已晚,而且山上或許會有毒蟲猛獸,不如我們今天在附近找戶人家投宿,順便找人打聽打聽?”凌雲覺得現在上山實屬下策。

“我也正有此意,你看那山腰上有炊煙,應該是獵戶在那裡居住,我們正好可以去投宿。”凌天指了指半山中隱藏的一縷輕煙。

“咦?我竟然沒有發現,原來那裡真有戶人家!那我們快點過去吧。”

由於山路難行,凌雲只好將馬車留在山下,讓馬兒自已在下面吃草,一行三人則徙步向山上的人家走去。

凌雲三人功夫都不弱,所以走了約一柱香的時候,便已到達了山腰,來到了山裡這戶人家的家門前。

走近以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這戶人家的房子竟然十分氣派,並非普通的山間小屋,而是一座大宅。

這大宅依山而建,從外觀上看,房子全部由白色的石頭修建而成,看起來非常牢固結實,屋頂還有一些神獸圖騰,不似普通的山戶人家。凌雲三個不禁有些暗暗稱奇,難道這裡隱居着什麼世外高人麼?

**女鬼**

雖然凌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現在天色已晚,再下山或許更危險。凌雲和哥哥對視一眼,見他神情自若,心中便有了決定,上前硬着頭皮輕輕叩響了那扇結實的大石門。

可是,敲了好一陣,門內卻沒有任何動靜。正當凌雲以爲不會有人來開門,想使用輕功進去瞧瞧的時候,門內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而蒼老的聲音,“是誰在門外?”

“老人家,我們是來投宿的遊客,由於天色太晚,山路崎嶇,所以想過來借住一晚。”凌雲語氣十分柔和。

“你們打哪兒來?爲何不下山去?難道你們沒聽說,這宅子是凶宅嗎?”門內的聲音聽起來竟然不像是在說笑。

“娘,凶宅是什麼意思啊?”傻大個聽着覺得十分奇怪。

“我也不想欺瞞你們,以前在附近有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殺害了,所以這裡有段時間很不太平……。”老伯在裡面繼續平靜地解釋。

“什麼?難道是有鬼嗎?!”傻大個一聽,馬上就嚇得尖叫了起來,“娘,我們快走吧,這裡太可怕了。”

“小乖,別亂說話。”凌雲反而被傻大個的叫聲嚇了一跳。

“閉嘴!”凌天馬上瞪了傻大個一眼,嚇得他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老人家,我們是從外地過來做藥材買賣的,只是沒想竟然迷路了,不知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老伯,今天這事兒也巧了,我們幾人其實曾拜過高人爲師,驅魔捉鬼最拿手了,正好可以幫你做做法事,驅驅晦氣。”凌雲自然是不信鬼怪的,如果真有鬼,那宇文老賊害死了那麼多人,爲何還好好地活在人世?

聽了凌雲的話,裡面的老伯突然不說話了。又是一陣長時間沉默,傻大個都無聊地都打了好幾個呵欠了,凌天也有些不悅了。

正當凌雲以爲老伯不會開門之時,那門卻緩緩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皓首蒼顏,長相清瞿,年約六十餘數的老者出現在了三人面前,他手持一盞油燈,在朦朧的燈光中,看起來不似凡人,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幾位如果持意不肯離開,那就住下吧,不過切記,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踏出房門半步,明早天一亮,你們就速速下山吧。”老伯嘆了一口氣,十分惋惜地搖頭。

“多謝老伯了,不過我卻有一事不明,既然是凶宅,爲何您還能安然住在這兒?”凌雲本能覺得他就是在裝神弄鬼。

“我老頭兒人老耳聾又眼花,除了這祖上傳下來的宅子,也沒什麼地方可去,而且我確實沒見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只不過,凡是在這裡投宿的人,都說會遇到奇怪的東西,有的人甚至還嚇瘋了……所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罷了……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老伯聲音很輕很慢,貌似說得漫不經心,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樣靜謐的夜晚,這樣諾大的一座空宅,再加上從山間不時傳來的嗚嗚風聲,不禁讓人感到全身陣陣發冷,傻大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悄悄拽緊了凌雲的衣袖。

凌天在旁邊見狀,忍不住又鄙視起傻大個來,這傢伙光長這麼大個個子,卻膽小如鼠!

走了好一陣,老伯便帶三個人到後面的客房休息。

宅子很大,客房也很多,所以每人都有自己獨立的一間客房。

安排好了房間,老伯又再三交待三人,任何時候都不可隨意四處走動,聽到任何聲音也不要出門,說完便不再理他們三個,徑直走了。

老伯走了之後,傻大個立刻過去死命拉住凌雲的衣袖,“娘,我怕鬼……我好怕……我要跟你一起睡……”

“放開,你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男人大丈夫,怎能如此膽小?別說我對你不好!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睡,二是跟我一起睡!”凌天說話的當兒,已過去從後面拉開了傻大個。

“難道我不能跟娘一起睡麼?我就是膽小,我就是害怕……這又怎麼樣呢?……娘,我要跟你一起睡……我怕……”傻大個拼命搖頭,又想過去拉凌雲。

“小乖,別怕,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神,沒做虧心事,哪怕鬼敲門,你安心去睡吧。”凌雲見他怕成那樣,原本緊張的心情不免輕鬆了起來。

“那這樣吧,再給你一個選擇,自己乖乖去睡,或者我打暈了再睡。”凌天其實也被傻大個逗樂了,不過他內斂,因此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繃着臉繼續嚇傻大個。

“哥哥,你別再嚇他了!”凌雲看着傻大個無比糾結的臉,連忙出聲制止凌天,怕他把傻大個嚇出毛病了。

“哼。”凌天冷笑,見傻大個沒出息的模樣,心情沒由來地變好了起來。

“娘,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你打暈我好了。”傻大個實在是太沒出息了,猶豫了半天,居然瞥出了這樣一句話。

“……”凌雲無語,這傢伙有受虐傾向麼?

正當她要開口教訓傻大個時,凌天卻如他所願,直接點了他腦後的暈穴,將他點暈了。

“哥哥!”凌雲目瞪口呆!哥哥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不必謝我,我只是幫他而已。”凌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打開房門,將傻大個丟到了*上,末了還拍拍手,彈彈衣,又得意地笑了。

“哥哥,你說那老伯說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凌雲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你認爲呢?”凌天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我想,或許是那老伯年老,怕人家過來偷他宅子裡的寶貝,所以故弄玄虛讓別人都不敢過來。”凌雲大膽猜測。

“聰明,不愧是我妹妹,我們想法一樣。”凌天讚賞地點了點頭,“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呢。”

“好,哥哥早點歇息。”

凌天走後,凌雲嘆了口氣,過去幫傻大個脫了鞋子,又蓋好被子後,便回自己房間去了。唉,哥哥和傻大個,這兩個人難道是八字不合嗎?真是拿他們沒辦法啊。

回到隔壁自己房間,凌雲打量了一下屋子,這房子十分寬敞,裡面的傢俱擺設,看起來應該都十分名貴,而且屋內書桌、衣櫃、軟榻什麼的樣樣俱全,桌子上竟然還有一面銅鏡,看得出來這房子的主人一定非常富有,而且品味不俗。

坐到*上,凌雲發現連*上鋪着的,也是上好的綢被呢,這主人果然講究。想到剛纔傻大個嚇得半死的模樣,凌雲不禁莞爾,便脫了外套和帽子,和衣躺到*上去了。

就這樣安靜地躺在*上,聽着從外面傳來的山風聲,凌雲開始回想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她想到傻大個的病症,思及哥哥的理想,又想起那些受苦的百姓……雖然十分疲憊,卻就這樣失眠了。

一直到了半夜,正當凌雲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時候,突然從窗外傳來一陣“咚…咚…咚…”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饒是凌雲再膽大,也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是誰在門外裝神弄鬼?!”凌雲大喝一聲,自己壯膽,同時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

“我…死…得…好…慘…啊….啊….”凌雲不說還好,一說,外面竟然傳來了一陣淒厲的鬼叫聲。

是人是鬼?凌雲功夫再好,膽子再打,卻也只是一個姑娘家兒,大半夜的,聽到這些可怕的聲音,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跟傻大個一樣,乾脆讓哥哥打暈自己好了。

凌雲不敢亂動,以爲是自己的幻覺,萬沒想到,“哐當”一聲,那門竟然自己突然開了,更可怕的是,門外竟然還站着一個穿着白衣,披散着長髮,完全看不到臉的女人。

“呼……呼……”凌雲心臟緊縮,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天啦!難道這世上真有女鬼嗎?

“救….命!快…..救….我……哈…哈…哈…哈…”那女鬼的聲音越發淒厲起來。

凌雲看着女鬼,突然就產生了幻覺,彷彿她就是一個冤屈而死的亡魂,彷彿又聞到了當年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好像一瞬間自己又變成了那個無助又傷悲的十歲小公主,不禁悲從心來,嚎啕大哭起來,“父皇,母后……”

那女鬼聽到凌雲的哭聲,竟然停住了腳步,不再靠前。

正在這時,聽到響動的凌天趕了過來,大喝一聲,“到底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我……不…..是….人….我….是….鬼….”那女鬼說完後,便像風箏一樣飄到屋頂上去了,凌天見凌雲哭得傷心,想過去安慰,卻又不想放過女鬼,最後猶豫了一會兒,想想只有抓到那女鬼,才能解開凌雲的心結,便運氣朝那女鬼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