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聽風無痕越說越離譜,祁律首先尷尬了,他看了看叔叔,又看了看凌雲,忍不住乾咳幾聲,在旁邊輕聲提醒他,“風公子,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其它的事情,不如我們私下再談。”
“好,那我們就先談正事,今天我們的買賣也不用做了,要買馬你找別人去買!”祁律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風無痕更覺得火大了。
“公子,你不要任意而爲,這事非同兒戲。”同風無痕一起來的一位隨從,聞言不禁也急了,二皇子到底搞什麼鬼?怎麼就突然任性起來了?怕他誤了正事,他便連忙在旁邊拉風無痕的衣袖,低聲提醒。
“風無痕,你別這樣。我原本是聽律哥哥說你要過來,所以纔跟着一起過來的。而上次之所以不辭而別,確實是因爲當時真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跟律哥哥完全沒有關係的。”凌雲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怕誤了祁律的大事,不禁也慌了,連忙急急地解釋。
“雲兒……”祁律聽凌雲這樣說,心中十分難受,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她的意思是,若不是爲了這風無痕,她就不來東凌島了嗎?
“律哥哥,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事跟上次的事情是兩樁事情。”凌雲見祁律好像不太開心,心知自己好像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不禁急了,連忙又轉回頭來向祁律解釋,只是解釋來解釋去,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了。
“律哥哥?”風無痕一聽凌雲竟然叫得這麼親密,又覺得不能接受了。
“表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又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衆人還沒搞清楚狀況,穿紅衣的女子卻也不依了,馬上在旁邊開始吵起了風無痕。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這一路上,風無痕可是受夠了這個遠房表妹的糾纏,若不是怕她出意外,回去不好跟自己父皇交待,他才懶得理她。
“什麼?!……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紅衣女子氣得哇哇大叫。
“臭丫頭!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今天不說清楚不行!你那日爲何要拋下我自己走了?”風無痕根本不聽別人的,只是一心質問凌雲。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們先談正事,然後我們再談這件事情。”凌雲頭疼,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先把這事說完,不然別的什麼也不用談了。”風無痕可沒什麼心事談什麼正事。
“公子!做事千萬不可衝動兒戲。”風無痕的隨從再次提醒。
“表哥!她到底是誰?”表妹也受不了地再次尖聲質問。
“風無痕!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凌雲生氣指責。
“風公子,我們能不能先談正事。”祁律被忽略了個徹底,也有些不能平靜了。
……
“罷了,等你們搞清楚了,我們再談正事。”祁遠被這些七嘴八舌的年輕人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只好招了招手,命下人過來扶他先回房休息去了。
見祁遠離開,衆人面面相覷,暫時都安靜了下來,可是片刻之後,大廳裡又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停!你們都別說,聽我先說!”風無痕被吵得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衆人再次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果然全都不再說話。
趁大家發呆的同時,風無痕卻趁機一把抓住凌雲,使用輕功向外狂奔而去,一邊跑還一邊說,“我跟這丫頭還有帳沒算清楚,等我們算清楚了,再回來跟你們說清楚……”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風無痕和凌雲卻早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表哥!”紅衣女子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雲兒……”祁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情況十分不妙啊,這丫頭的心思尚不明,卻來了風無痕這麼個強大的情敵。
帶着凌雲一直跑出了很遠,跑到了一個無人的沙灘上,風無痕確定後面確實沒有人跟過來後,才停下了腳步,放開了凌雲。
“風無痕!你瘋了啊?爲什麼突然把我拉出來?”凌雲蹲在地上,直喘粗氣。
“當然是因爲有話要跟你說,那裡人多嘴雜,我們怎麼能說得清楚?”風無痕看着凌雲俏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便忍不住過去蹲在她旁邊,想用手去摸她的臉。
“你這傢伙,你到底在傻笑什麼?”凌雲剛好擡頭,就看到風無痕的臉上正掛着奇怪的笑容。
“我?……我當然是笑你了,看你的頭髮,跟一個瘋婆子似的,亂七八糟的。”風無痕尷尬,伸出手把凌雲被風吹散的頭髮揉得更凌亂。
“你這傢伙,幹嘛這麼討厭?我這個樣子,都是誰害的啊?”凌雲氣急,趁機一把推倒了他,作勢也要去扯他的頭髮。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快住手……。”風無痕愛美,立刻用手護住了自己的頭髮。
“好吧,那我不就不扯你的頭髮。”凌雲嘿嘿一笑,果然不再扯他的頭髮,她趁風無痕不注意,卻突然改變目標,過去撓他的癢癢。她記得,他可是最怕癢了。
“哈哈……哈哈……癢死我了,你……你真壞啊……再撓可別怪我……怪我不客氣了……”風無痕癢得哇哇大叫,在沙灘上打起了滾。
“我就撓,我就撓,你又能怎樣?”凌雲撓得更起勁了。
“姑奶奶饒命…..真是癢死我了….,我錯了…”風無痕只好求饒。
“好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這一次吧。”見他的狼狽樣,凌雲在旁邊拍手大聲笑了起來,真是好久沒這麼痛快笑過了。
可是笑着笑着,突然就想起了傻大個,她的笑容便立刻凝住了,小乖現在到底在哪兒呢?他有沒有害怕?有沒有也在想着她?
“怎麼啦?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風無痕笑了一會兒,察覺到凌雲的異樣,便馬上起身過來關切地問她。
“風無痕,小乖不見了!這次他真的不見了!找不到了!”凌雲的鼻子發酸,眼圈也發紅了。
“別急,那日一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說給我聽。”風無痕過去輕輕拍了拍凌雲的肩,給她一點安慰。
“上次我們一起在客棧等小乖,沒想到我竟然遇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凌雲慢慢將和風無痕分別之後的所有事情,略去藏寶洞,簡要地向他道明瞭。
“沒想到,那日一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風無痕聽了凌雲的遭遇,對她的怨氣一下全消,心中對她更是充滿憐憫,“真沒想到,你竟然是東凌的公主!十年前的慘烈往事,我也曾聽父輩們說過,雖然開始是南溟和北武結盟一起去對抗東凌,但後來,我父親覺得宇文政實在太過於殘暴不仁,便拒絕了與他合作。可是沒想到,南溟仍是難逃被北武吞併的下場,只餘下少量的兵馬逃到塞外,生活在那貧瘠荒涼之地,而且還時時受那北武的騷擾。”
“別再說什麼公主不公主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我一樣沒想到,你竟然是南溟國的二皇子。”凌雲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合作吧,我們大家一起聯手來推翻北武的暴政,殺了那宇文狗皇帝,讓東凌和南溟的子民都能過上好日子!”
“唉,我寧願不做皇子,只做個普通人,還逍遙自在。”風無痕也苦笑着搖了搖頭。
“是啊,誰不願意做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呢。”凌雲也嘆了口氣,“但有很多事情,是我們必須負起的使命。”
“是的!嗯!我一定會回去說服我父皇的,這北武本來就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我一定會幫你去殺那狗皇帝的。”風無痕用力點頭,當初祁律的結盟提議,他已十分心動,現在爲了凌雲,他更應該這樣去做。
“風無痕,真的很感謝你。”凌雲真心感激,不管是以前的風無痕,還是現在的皇子趙霖風,都叫她感動,“我們出來很長時間了,快回去吧,不然律哥哥他們要擔心了。”
“對了,你不會怪我當初在鏡虹山莊故意騙祁律吧?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聽祁律亂講,你要諒解我。當時的情況太過特殊,他的真實身份是叛黨,我當然不想你跟他扯上關係了。”風無痕一聽到凌雲又叫祁律“律哥哥”,就覺得十分不爽。
“我沒有生你的氣,而且律哥哥也沒有說什麼。”凌雲搖頭笑了,“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我好的。”
“你知道就好。”風無痕鬆了口氣,莫明有些心虛,“凌姑娘,你也不必太擔心傻兄了,我相信,他吉人自會有天相,而且我也會讓探子們幫你四處留意的。”
“也只能如此了。”凌雲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傻大個不會有事。
兩人邊說邊聊,慢慢走回了東凌府。隔老遠凌雲就看見穿紅衣的姑娘和穿藍衣的祁律正在仰頭向這這張望。
“那姑娘叫你表哥,她是你表妹?看起來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凌雲打趣風無痕。
“唉,別提了,她是我大叔伯家孫女,叫趙紅豔,這次出門,她竟然喬扮成隨從一起出來了!這丫頭任性得要死,一天到晚嘰嘰喳喳個不停,不知道有多麻煩,所以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用管她的,就當她在唱歌好了。”風無痕的語氣十分無奈。
“哈哈……唱歌?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凌雲不禁啞然失笑。
正在兩人說笑的當兒,趙紅豔看到了風無痕,便驚喜萬分地朝他狂奔而來,一把推開凌雲,直接撲倒在風無痕的懷中,誇張地說,“表哥!你跑哪兒去了?這麼久都不回來,害豔兒擔心死了……”
“快放開我!”風無痕無力地望天,用力扯開這個八爪魚,“你又不是小孩子,這個樣子害不害臊啊?”
“你以前不是常常抱我的嗎?你還常常揹我,給我當馬騎的。”趙紅豔說得很大聲,故意想說給凌雲聽。
凌雲一聽,果然樂了,用手掩住嘴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閉嘴啊,那是你三歲時候的事情!你少胡說八道了。”風無痕的俊臉一下成了猴子屁股,用力捂住了趙紅豔的嘴,大聲對凌雲說,“你別聽她亂講,她那時候那麼小,哪裡記得住?”
“嗚……嗚……我就是記得住,就是記得……”趙紅豔扒開風無痕的手,大聲嚷嚷。
“放開啦。”風無痕真是拿這個表妹沒辦法。
“哈哈……”凌雲在旁邊更是樂不可吱了,難怪這傢伙最討厭女人了,原來有個這麼麻煩的表妹從小就開始折磨他呢。
“雲兒,你們跑哪兒去了?叔叔正等着你們吃晚飯呢。”不知什麼時候,祁律也皺着眉頭,走到了他們身邊。
“那我們快回去吧,我剛跟風公子去談了談買賣和結盟的事情。暮姐姐呢?怎麼沒看到她?”凌雲怕暮清秋會覺得無聊,她好像有些怕生,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往。
“我安排暮姑娘在後面的客房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就派人去叫她。雲兒,你跟這個趙霖風,你們好像很熟絡呢。”祁律假裝漫不經心地問。
“我跟他?說來話長,那個時候我剛下山,在山下遇到了小乖,在趕路的過程中我們遭遇了山賊,結果就弄丟了馬車和盤纏,只好步行來南方找你們。沒想到一天晚上,小乖去河邊找水的時候,竟然在河中將受傷後昏迷不醒的他救了回來。對了,他剛纔告訴我,那天他之所以受傷,是因爲進皇宮打探消息的時候,沒想到被大內高手發覺,接着便被他們一路追殺,最後他在情急之中跳入河口才得已脫身。他爲人很仗義的,對小乖對我都很好,所以呢,他,我,小乖我們三個也算是共過生死的好兄弟了。”凌雲詳細說起了她和風無痕及傻大個三人之間的淵源。
“難怪第一次在鏡虹山莊,我就覺得你們十分親密。”祁律聽了凌雲的解釋,更加覺得不痛快,雖然自己小時候跟凌雲一塊兒長大,說起來是青梅竹馬了,但畢竟兩人已經十多年沒見面了,現在看起來,她好像跟那趙霖風更加親密一些呢。不過好在雲兒心思單純,對他好像也並不是兒女之情,不過看那趙霖風,好像卻沒那單純,還是防着點比較好。
很快凌雲便和祁律走到了東凌府,而風無痕卻仍是被他表妹纏得死死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祁律帶走了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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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說,凌雲跟祁律一起去南疆的同時,凌天跟着福海和玉瑩順利回到了天音寺旁邊的大宅裡。
剛進屋,馬上就有心腹侍衛跑了過來,急急地叫住福海,“福大人,您可回來了,孫大人在大廳裡等您很久了。”
“孫無憂?大清早的,他所爲何事?”福海跟孫無憂因爲京都第一高手的排名,素來不和。
“小人也不知,或許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故意爲公主而來?”侍衛猜測。
“哼,那隻怕是要讓他失望了,你上壺好茶,讓我去會他一會。”福海吩咐人將公主送入自己房間,他則打算回房換衣服去了。看了看他旁邊的凌天,便對他說,“你跟着李侍衛進去換衣服吧,有什麼要做的,他會教你的。”
“是,福大個。”凌天佯裝順從地點頭。
“不用,他不用當值,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貼身侍衛,只負責我的安全。”玉瑩招了招手,讓凌天過去,她可不希望凌天受任何委屈。
“公主,他纔來,很多規矩都不熟,應該從最基本的事情做起。”福海堅持,他對凌天仍是有戒心。
“有什麼規矩我自然會教他!在這裡我就是規矩。”玉瑩真是煩透了福海成天管東管西,要不是母后非指明讓他保護,她早就趕他走了。
“公主,還請三思而後行。”福海再次堅持。
“福大人,別忘記了,是誰把我從生死邊緣救了回來,別忘記了做下人的本分。”玉瑩聲音不大,卻字字驚心。
“公主請息怒,福海對公主絕無二心。”福海連忙下跪請罪。
“你起來吧,我也累了,想回房休息,陳公子是我親自請來的,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差遣他!”玉瑩說完便對凌天招了招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公主。”凌天點了點頭,快步跟着玉瑩走了。
“你就做我的貼身侍衛就行了,別的事情都不用做,別的人也都不用理。”玉瑩邊走邊交待。
“多謝公主,天凌一定會牢記公主的恩情。”凌天態度不卑不亢。
“陳大哥,你也不用太客氣了,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這又算得了什麼?等回去後,我會跟母后和皇兄說的,秋試的事情,你不必擔心。”玉瑩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管怎樣,一定要讓陳大哥當上狀元。
“嗯。”凌天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波濤暗涌,表面上卻仍是十分平靜。在來此之前,祁律已將打聽過的宮中的一些情報說給了他聽,宇文玉瑩是張皇后的親生女兒,宇文信的妹妹,在宮中十分受*,太后雖然和張皇后不合,但對這個乖巧的公主卻也是十分疼愛。
走到了玉瑩的房間門口,凌天稱職地守在了門外。
玉瑩進屋將屋內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喚凌天單獨入內。
凌天雖然心中厭煩,但仍是強顏歡笑地走了進去,“不知公主叫我進來所爲何事?”
“沒事,我就是太悶了,所以想讓你進來陪我玩玩。”玉瑩換了件便服,懶懶地歪坐在*塌上。
“公主想玩什麼?”凌天可不會姑娘家的玩意兒。
“想玩什麼?不如我們來玩丟水果?信哥哥教我玩的,很有趣的遊戲。”玉瑩看到了桌上的梨子,有了主意。
“如何玩法?”凌天有些納悶。
“你把梨子頂在頭上,我用這個珠子來砸,看你能堅持多久不讓梨子掉下來?”玉瑩從一個袋子裡面拿出了許多珍珠。
“這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玩刀切水果?不如,你先幫我拿一下這個梨。”凌天十分反感,討厭她這樣把下人當遊戲物品。
“好啊。”玉瑩單純,聽到凌天要跟她玩遊戲,想都沒想,便馬上開心地點頭同意了。
結果“好”字還沒說完,凌天已拿了一把飛刀將她手中的梨切成了兩半。
看着手中被切成兩半的梨,玉瑩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她看到凌天眼中似乎有一絲怒氣,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凌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你……你竟然拿刀射玉瑩……”
“公主請恕罪,小人怎麼敢討厭你?我只是以爲你喜歡刺激的遊戲罷了。”凌天冷笑,心想,你這丫頭現在明白被人遊戲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你……你就是故意的……”玉瑩十分聰慧,自然看出了凌天的不耐,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讓凌天如此不快,但她真的不想被凌天討厭,所以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十分委屈地說,“我這麼喜歡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公主,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不喜歡你這樣把下人當遊戲的做法,大家都是人,爲何非要被人當做玩物?”凌天雖然十分惱她,但想到自己有任務在身,卻也只能忍了。
“我哪有把人當玩物?大家都很喜歡跟我玩這個遊戲的,不信你隨便叫個人進來問問……你這樣突然嚇人家,人家好怕,就像昨夜的那個壞人一般……”玉瑩哭得更傷心了。
凌天見她十分難過的模樣,想到她才從懸崖上被救回,自己還這樣嚇她,似乎確實過分了一點,不禁動了側隱之心,便放軟了語氣說,“因爲你是公主,做下人的怎麼敢說不喜歡?這樣的遊戲會傷人的,多危險。”
“這麼說,你不是討厭我,只是討厭我玩這個遊戲?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後再也不這樣玩了。”玉瑩小心謹慎地觀察凌天的表情變化。
“我當然不會討厭你了,你是公主,沒有人會討厭你的。”見玉瑩好像生疑,凌天不由得嘆了口氣,低聲哄她。
“如果我不是公主,你還會不會對我好?”玉瑩不喜歡他的回答。
“你這麼乖巧可愛,我當然會對你好了,而且我救你的時候,也並不知道你是公主啊。”凌天見她好像真的生疑了,只能又說些甜言蜜語哄她。
“真的嗎?我太開心了,凌哥哥,以後我不會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如果以後玉瑩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直接告訴我,千萬不要生我氣啊。”玉瑩*未睡,現在突然放鬆下來,只覺得十分勞累,一邊說話,一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凌哥哥,我好累好睏…好想睡覺了,你就在我*邊陪我,不準趁我睡着偷偷離開…”
“你睡吧,我會陪着你的。”凌天輕聲點頭。
“那我真的睡了,你千萬別走…”玉瑩打着哈欠說完,便握着凌天的手躺在*上睡着了。
見她熟睡,凌天嘗試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可惜玉瑩握得緊,抽了幾下沒抽動,最後凌天用力一拉,終於將手從玉瑩手中拉了出來。
看着玉瑩天真無邪的睡顏,凌天胸中不禁又生起了一陣無名怒火,他們宇文家的人還真是厲害,把人當靶子,這些年不知道幹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還能睡得如此安穩?
越想越生氣,他最後忍不住從懷中摸出了一柄匕首,對着玉瑩的臉比劃起來。他想,如果他就對着玉瑩的咽喉一刀刺下去,他保證她可以完全沒有痛苦地死去。
可是拿着匕首,凌天無論無何也下不了手,他嘆了一口氣,將匕首收入懷中,對自己說,留着她還有重要的用處呢,好不容易混進來,何必意氣用事?
凌天剛收好匕首,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只好起身過去將門打開。
門開了,門外站着一臉焦急的福海。
“福大人,有什麼事情嗎?公主剛剛纔睡下,吵醒她就不好了。”凌天表情十分平靜。
“你快叫醒公主吧,我們馬上就要回京都去了。”福海神色確實十分緊張。
“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凌天詫異,不是專門前來上香拜佛的嗎?爲什麼還沒去拜佛就急急要走?
“太后他們馬上就要起程回京都去了!我們也快點回去好了。”福海的語氣十分焦急。
“難道太后不等玉瑩公主一起走嗎?”凌天更加詫異。
“聽說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你也不用再問了,我們叫醒公主儘快起程。”福海交待完,便又出去吩咐外面的人,趕緊收拾行李,打包物品,準備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