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雨回去一點點收拾拿回來的東西,最後,她抱起那只有些髒兮兮的毛絨小熊,這是媽媽給她做的,經常,母女兩個一起給幫小熊拆洗,換裝。
她熟練地找到小熊後面隱秘的拉鍊,將外面的毛絨取下來。
一個軟軟的蠟丸從裡面掉了下來。
姚若雨眉頭微微一跳,將那蠟丸撿起來,掰開,看着露出的紙條上的內容,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第二天,姚傅年正在召開董事會,姚若雨忽然推門而入。
而跟在她後面的是一位十分低調的律師。
姚傅年看着姚若雨進來,彷彿遭受了重擊,瞬間方法衰老了十歲。
王佳芸驚怒地也跟着站了起來,厲聲道:“若雨,你胡鬧,你爸爸正在召開董事會議,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
顯然,她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姚傅年比她清楚多了,所以,他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死死盯着姚若雨,又似乎透過她盯着另外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女人。
姚若雨輕啓朱脣,淡淡地道:“抱歉,就是因爲要急着來參加董事會,所以我才冒昧進來的,我擁有姚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想,應該有資格來參加董事會議會吧?!”
她身後的律師立刻給每一位董事都發了一份文件的複印件,有條不紊地介紹到:“這是林月娥女士在十五年前親手寫下的遺囑,等她過世後,名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由她的女兒,姚若雨繼承,這已經經過公證處的證實,稍後,應該會發書面的正式文件給各位。”
底下一片輕輕的嘈雜,姚傅年一屁股坐在董事長的寶座上,往常,能讓他覺得志得意滿的位置,此刻卻有些如坐鍼氈。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用婚姻騙來了這個公司,那時候,那個女人是他的恥辱,是他賣身的見證。
剛剛在公司的時候,受到了林月娥父親的各種考驗和逼迫。
等她父親一死,他終於揚眉吐氣,忍不住回去看自己以前的初戀女友。
想不到,如同白月光一半的初戀女友已經給他生了一個美麗乖巧的女兒,比姚若雨還要大,但是卻比姚若雨更討他的歡心。
後來,那個女人死了,他終於心滿意足地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只是偶爾看到姚若雨的時候,纔會覺得有些不爽,所以,他對她收到的虐待視而不見。
這麼多年,他能讓她長大,還嫁到顧家,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
但是,這個女兒想不到是一個白眼狼,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份遺囑,竟然就這麼生生地插入到他的董事會裡。
他臉色鐵青地聽完律師的介紹,看着那些董事紛紛對姚若雨表示歡迎,因爲她顧太太的身份,反而更多是拉攏和討好。
而他這個董事長,卻被冷落在一旁,無人問津。
那種熟悉的屈辱,再次襲上心頭,差點將他擊潰。
“董事長,這是怎麼回事?”王佳芸心裡驚疑,但是忍者怒氣,小心翼翼拉了拉姚傅年的衣袖。
“別問了。”姚傅年沒好氣地道。
王佳芸氣得胃疼,卻不敢當着這麼多人和姚傅年翻臉,只好將矛頭指向姚若雨:“若雨,你既然得到這個遺囑,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你爸爸因爲心疼你,之前送了好多東西給你,你卻有了股份卻還怕我們搶你的不成。”
她的意思其實是讓大家認定,姚若雨不孝,就算她成了股東,也沒有人會附和她的話,現在木已成舟,總要將損失降到最小啊。
同時,她指出姚若雨這麼多年都沒有拿出來,現在忽然拿出來,說不定是她做的假證據。
反正有顧家在,誰知道他們搞什麼鬼。
這樣,以後如果能誣陷姚若雨造假,也算是打了一個底稿。
沒想到姚若雨美目流轉,哀怨地看着王佳芸道:“如果你早點將媽媽的遺物給我的話,說不定就能早點知道這件事了。”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轉向了王佳芸,姚若雨冷笑,愚蠢的女人,你們現在才換給我東西,這件事,鬧這麼大,大家都知道,你還敢提,我該謝謝你嗎?
“好了,你小媽糊塗,我忙公司的事情,疏忽了你,若雨,你不要狠我們,爸爸還是很心疼你的。”姚傅年卻在這段時間迅速恢復了過來。
於是,衆人也當沒看到剛剛王佳芸和姚若雨的撕逼大戰,慢慢將話題引到了董事會的議題上來。
前面的關於公司銷售額和下一步進軍方向之類的,姚若雨並沒有發言,而是緊緊地聽別人發言。
但是,最後,還是有人提到了警察昨天來過的問題。
“說是我們公司的女員工,拍攝到了一組肇事的交通事故,所以要我們交出幾個員工的個人檔案。這件事情,短短一個晚上,被傳得沸沸揚揚,最後,那位探員因爲沒有上面的搜查令而離開,不知道各位怎麼想。”那位董事彬彬有禮地提出了這個問題,然後建議大家去搜熱搜榜。
真的就是在一夜之間,忽然到處都開始傳播着件事情,尤其是靖嘉最後帶血的那張照片,引起了很多的人的熱議。
姚若雨靜靜地坐在這裡,聽大家討論,心裡卻想着別的事情。
她看了眼剛發言的那個董事,想起自己昨天拿着媽媽的遺囑去找他,並且拜託他在今天的董事會提出這個問題。
因爲媽媽曾經有恩於他,所以,他很快就同意了。
姚若雨又將目光落在手裡的IPAD上,靖嘉的事情,能夠上熱搜榜是杜一幫的忙,不過,也確實這件事情,太震撼,吸引了公衆的目光,最後,他們只是小小推波助瀾了一下,沒想到,卻上了熱搜的第一名。
她的手指輕輕摸上,照片裡陸靖嘉滿是鮮血,卻依然俊美的臉,心裡默默地道:“靖嘉,我變得厲害了呢,你放心,這次真的能替你找到真兇,將他繩之以法。”
最後,在姚若雨和那爲董事的力挺下,公司最後決議,雖然探員沒有搜查令,但是爲了公司的聲譽,還是交出那三名女員工的詳細資料,並且配合探員的一切活動。
姚若雨合上了手裡的文件,董事會
散了,她微微閉了下眼睛,再睜開,裡面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進入董事會,姚若雨就被架空了,說是董事不允許擔任公司的職務,她也樂得清閒。
辭掉企劃部經理職務的時候,大家都有些依依不捨,很多人都不知道姚若雨是因爲現在是董事了才離開,而是以爲她是不趕走的。
都紛紛圍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經理,你不在姚氏幹了,想不想去三亞集團啊?我和邊的人事部經理認識,我幫你說說去?”
“要不經理,你快點嫁人吧,嫁了人在家裡做闊太太,不要出來做事了,又累又勾心鬥角。”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心裡都替姚若雨難過,連周汝佳都有些鬱悶,她當姚若雨的助理這段時間是最開心的,現在姚若雨卸任,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尤其,這段時間,她爲了維護姚若雨,得罪了姚敏兒很多。
姚若雨也想到了,拉了下週汝佳:“我想聘請人當我的私人助理,你考慮下要不要來。”
周汝佳聞言,滿心歡喜,不過,還是很慎重地道:“我想來啊,不過要問過F先生。”
周汝佳不提還好,說起F先生,姚若雨就覺得排山倒海的想念幾乎將她淹沒。
她整個人彷彿徹底愣住,怎麼——會這麼想他?
不過是契約僱主的身份,他還是黑社會的頭子,自己這樣會不會不正常?
但是她隨即理解爲,肯定是自己以前缺少父愛,從來沒有人像F先生那麼疼愛過她,哪怕,或許這份疼愛也是一份利用,她都甘之如飴。
想到姚傅年過往的種種,姚若雨順理成章地接受了自己的異樣。
二部這裡正熱鬧,卻忽然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姚若雨,你還沒走嗎?既然被公司開掉了,就早點離開吧,臉皮怎麼能這麼厚?死賴着不走,公司也不會再要你的。畢竟我公司可不是慈善機構,靠走後門來的,怎麼來的還怎麼出去。哼。”
這個討厭的人正是姚敏兒底下的馬屁精,上次也是她針對姚若雨,這個女人叫做歐舒。
二部的人看到歐舒,就義憤填膺:“歐舒,這是我們二部,還輪不到你說話。你說得很對,走後門的,又沒有什麼能力,遲早會被趕出去的,到時候那個人可別哭就是了。”
大家誰不知道啊,歐舒第一次來應聘的時候,根本沒有通過,但是,她不知道怎麼找到了姚敏兒,對着她拼命拍馬屁,明明沒有聘用她,卻每天來公司上班,工錢都不要,最後馬屁拍得好,姚敏兒親自要的她。
歐舒沒想到竟然又一次被人揭露了傷疤,臉色難看到極點。
她厲聲道:“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先走了,姚若雨,請吧!不然我只好叫保安了。”
姚若雨聞言,眼神微微一冷,這還真像那對母女的作風,原來他們豢養出來的狗也學會了這一招落井下石。
其餘人都替姚若雨捏了一把汗。
“你這人怎麼這樣,姚經理收拾下東西怎麼了?公司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就是,常言說得好,做人不要太絕,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周汝佳眼底閃過狡猾。
歐舒不但不收斂,反而越發囂張,就是要讓這些蠢女人知道教訓。
於是,她揚手叫了保安過來。
幾個保安衝進來,對姚若雨做了一個手勢:“抱歉,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保安還算是比較客氣的,但是氣勢也分成強硬。
姚若雨挑眉,對周汝佳道:“去把總經理請過來。”
歐舒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姚若雨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找總經理,總經理來了你也得從這裡滾蛋,這可是董事長的決定。”
姚若雨挑眉。
歐舒見她竟然敢不理她,氣得臉色發紫,厲聲對幾個保安道:“還愣着做什麼?抓人!”
保安圍過來,姚若雨卻淡然若素地坐在位置上,冷冷地道:“你們考慮下,真的能得罪我嗎?”
那幾個保安猶豫了,畢竟剛剛姚若雨讓人去叫總經理,萬一——
此時,總經理匆匆趕來,第一眼狠狠瞪了歐舒,然後才畢恭畢敬地走到姚若雨面前:“董事,請問是不是我們這裡的職員得罪你?”
姚若雨道:“這位歐舒小姐,一直替您行使權力呢,讓趕我出去。”
保安一聽,紛紛四散,歐舒的瞳孔驚恐地放大,失聲道:“她,她怎麼成了董事?!”
姚若雨正色道:“幸好我是董事,不然,我要真是被公司開掉的員工,還不得被你給趕出去,公司真是仁愛啊,辭退的員工,東西都沒收拾完,就被灰頭土臉地趕出去,心裡該有多麼傷痛。萬一對外面的記者曝光,我們公司的形象還要不要,就算他們不曝光,以後再別的公司,會不會因爲對我們痛恨入骨,而下各種狠手?”
她一頂頂的高帽子往歐舒的頭上扣,她已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幾乎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
最後灰溜溜從公司出來的,不是姚若雨而是歐舒本人。
而她離開,別說二部了,就連一部也普天同慶,誰讓她靠着姚敏兒,陰了那麼多人。
“惡人有惡報。”
姚若雨走過一部的門口時,聽到裡面一個人開心地說道。
她脣角勾了一下,是啊,惡人,就是應該遭報應的。
所以,那些還沒有遭報應的惡人,你們等着。
顧斐坐在後面,冰冷的眼神劃過姚敏兒,姚敏兒忙道:“我真的是聽那個爆料的人說,他就住在這附近,可是,怎麼找不到呢?”
顧斐思考了一會兒,對司機道:“再找一下,不行,我們就回去。”
然後所有所思地看着姚敏兒,不過話語還算溫和:“如果還沒找到,我們就立刻回去。”
姚敏兒現在不敢反抗,只好諾諾地應了,心裡很是着急,不知道自己找的那個人做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湮滅陸靖嘉的消息。
此時,她的手機忽然瘋狂地響起來,接連幾條短信,方法催命。
顧斐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不看嗎?”
姚敏
兒露出一個僵硬的消息:“是我媽。這幾天總讓我去相親,簡直令人煩不勝煩。”
顧斐聞言,眸色更加深地看向她,姚敏兒說謊成習慣,竟然沒有任何愧色,反而假裝彆扭地扭頭看向外面,小聲道:““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了,所以我媽說——”
“那你就去相親好了,我也覺得一直耽誤你的青春不大好,反正,我們也只是談戀愛,你才26歲,還可以找個好男人,及建立和美的家庭,放心,我不會拉着你不放。”顧斐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以前他怎麼沒注意到她心機這麼深。
面對顧斐越來越懷疑的眼神,姚敏兒嚇的一個激靈,忙挽住顧斐的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說我想,我只是說我媽她想讓我去相親,阿斐,我是愛你的,這麼多年,你還沒看出來嗎?”
顧斐脣角冷冷地勾了一下,諷刺地道:“就是因爲這麼多年,我越來越開始瞭解你了,姚敏兒,威脅對我沒有用,你最好永遠記得這一點。”
說完,他冷淡地用手拿開了她挽着自己的手。
接着他看了眼手機,姚若雨今天竟然敢不給他打電話,奶奶是怎麼教的!
……
姚若雨苦着臉坐在客廳裡,面前放着一支電話,旁邊的林媽虎視眈眈。
剛剛還指點江山的姚氏企業的董事,此刻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嬌俏可人:“林媽——”
“叫林姐姐也沒用,老夫人出去給你找生兒子的靈丹妙藥去了,讓我在這裡監督您給顧總打電話。”林媽一本正經地的道,“賣萌也沒用,老夫人說,丈夫出差,妻子每天一個電話,可不僅僅是因爲要維繫夫妻感情,還能給丈夫敲警鐘,讓他記得家中還有妻子兒女,不在外面亂搞,所以,夫人,這個電話,你必須打,我反正一把老骨頭了,我就站在這裡吧,等到您打了,我纔好去做飯和打掃。”
“哼!”姚若雨鼓着腮幫子哼了一聲,慢騰騰地拿起那支電話,剛剛昨天才放了狠話,今天又立刻變臉給顧斐噓寒問暖,自己都覺得很丟人啊。
可是,奶奶和林媽都這麼逼她,她也沒有辦法。
“喂,你好——”姚若雨拿起電話乖巧地道。
林媽點頭,然後拿出提字板,姚若雨臉色越發僵硬地照着提字板念道:“老,老,老公。”
顧斐原本神情不虞,被姚若雨這麼叫了一聲忽然有些想笑:“乖。”
姚若雨身子猛然一僵,不敢相信地道:“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笨蛋。”顧斐隨即臉色唰地黑了,他剛剛肯定是瘋了,纔會說那個字。
他摸了摸手臂,只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旁姚敏兒嫉妒得臉色發青,心裡一陣絕望,還說會和姚若雨離婚的,可是看顧斐的樣子,好像在熱戀一般。
或許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而已。
想到這裡,姚敏兒的眼底終於迸射出了真正的殺意。
她慢慢捏緊手指,不行,她苦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年罪,憑什麼讓一個代嫁的女人奪走她的一切,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嫉恨的姚若雨,絕對不可能,我得不到的,姚若雨,你休想得到。
顧斐和姚若雨都因爲那個乖字有些彆扭,所以兩個人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顧斐這纔想到了姚敏兒,姚敏兒卻溫柔一笑,好像剛剛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但是顧斐卻皺起了眉頭,幾天前,他可以非常雲淡風清地說,以後會和姚若雨離婚,但是,他現在卻迷茫了。
而姚敏兒的真面目一點點浮出水面,也讓他開始忌諱。
“你不吃醋了?”顧斐深沉地看着她。
姚敏兒聞言,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我有點難受,但是,你會不高興。”
顧斐冷冷笑了一下,原本已經有了和這個女人說清楚的想法,但是,現在她忽然對陸靖嘉的死這麼關心,他才決定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她已經拉着他在B市晃了好幾天了,卻沒有任何行動。
難道——
顧斐的眼神越發冷酷,不過,幸好他爲了安全給姚若雨配備了非常專業的隱形保鏢。
萬一有事,第一時間,他這裡就會知道。
“敏兒,如果找不到那個證人就算了,我們先回去。”顧斐看了眼手上的瑞士腕錶,打電話開始命令助理訂回程的票。
姚敏兒這次異常乖巧沒有反對,那些廢物,果然還是要自己親自出馬!
趁着顧斐沒注意,她偷看了剛剛的短信。
是那個人發來的。
“其他的事情先放放,至於陸靖嘉的死,我有辦法讓他們不再查下去。”
後面附帶了一個網頁,上面顯示,陸靖嘉事件已經上了熱搜榜單第一。
姚敏兒看着,瞳孔忍不住緊縮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情景。
……
此時姚若雨對於顧斐這邊一無所知,而是有些想念F先生。
她去找過他幾次,但是殺馬特都說他不在。
“F先生行蹤一直都是個迷,如果他不出現的話,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殺馬特有些無可奈何。
姚若雨只好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如果你知道他來了一定要和他說。”
姚若雨想,自己只是想和他道歉,僅此而已。
路上杜一打電話過來,看到姚若雨身後的背景,濃眉立刻不開心地耷拉下來:“你又來找F先生?”
姚若雨淡然一笑:“是啊,我有點事情找他。”
杜一躍躍欲試:“以後找我就好了,我什麼都能幹。”
姚若雨故意開玩笑糗他:“打架你行嗎?”
“這個——”杜一敏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對,我有錢我,等着,我先給自己僱幾個保鏢,對了你也要幾個。”
姚若雨笑起來:“我不用,開玩笑的,傻瓜!”
她正笑着,忽然看到一名蓬頭垢面的女人從面前經過,忽然臉色一變。
她見過,這不就是靖嘉出事那天,下班很晚的幾個女職員之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