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鷹王霸愛 68 上她?
夜深人靜,黑夜的街道幽靜無聲,偶然寒風吹過,捲起稀稀落落的孤葉。
在某條暗巷裡,兩條影子反射在地面,一則纖細,一則高大。
“靠,你都把我拉到那裡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夜空裡格外的響亮。
凌玥塵背抵住牆壁,喘着氣瞪着她對面的裴傑斯,黑眸掃了眼四周,周圍一片的幽暗黑沉,這地方除了他們,連條鬼影都沒有。
見此,凌玥塵再瞪了一眼悠閒靠在牆壁的裴傑斯,這傢伙從夜市一路將她拉到這裡,簡直就是九曲十八彎,中間連歇也沒歇過,那狂奔的摸樣,彷彿被追得人不是她而是他。
“我也不知道。”看着凌玥塵上氣不接下氣,精緻的臉蛋緋紅可愛,頓時裴傑斯笑着聳了聳肩膀,一臉悠哉的說道。這個是實話,剛剛他只是見路就拐,這裡是那裡,他還真的不清楚。
裴傑斯的迴應頓時讓凌玥塵氣結了,他也不知道?不知道還拉着她跑,壯似對這些路很熟的摸樣?
孃的,她遇上個神經病。
氣結得連話都不想說,凌玥塵背靠着牆壁坐了下來,單腳豎起,閉眼感受這夜風。罷了,反正到那裡都是一樣。
“看來,你把冥門的當家人得罪得可不輕。”裴傑斯的聲音傳來,一睜開眼,便見這廝蹲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俊朗的臉上彷彿在幸災樂禍。
“管你屁事。”瞥了他一眼,凌玥塵語氣甚是不好的回道。
“是不關我的事情。”聳了聳肩膀,裴傑斯一臉無所謂,隨即深藍的眸子一轉,盯着她,戲謔的笑道:“真可憐,兩次見你,兩次都給追捕。怎麼還有這麼可憐的丫頭。”
笑得一臉欠扁,裴傑斯還伸出大手故意的揉了揉凌玥塵的腦袋,俊朗的臉孔帶着惡作劇的奸笑。
“再揉,我廢了它。”一巴掌拍落裴傑斯的手,凌玥塵一臉的黑線,皺着眉頭出聲警告。伸手碰了碰頭頂的假髮,凌玥塵不用看也知道被這廝給揉成了雞窩。
沒好氣的將假髮扯下來,放下了自己那頭火紅得長髮。
“這麼喜歡,自己到一邊玩去。”順了順自己的長髮,凌玥塵將假髮扔在裴傑斯的懷裡,指着街角的垃圾堆說道。這麼喜歡玩,她就讓他自己玩個夠。
無語的看着凌玥塵指的地方,這丫頭把他當撿垃圾的?
聳了聳肩,裴傑斯一側身坐向凌玥塵的身旁,也跟着豎起單腳,單手撐頭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丫頭,有沒想過接下來怎麼辦。”半響,裴傑斯才正經的對她問道,深藍的眸子有些暗沉。
凌玥塵微微的側頭瞥了他一眼,隨後轉了回去,繼續閉目養神,她懶得理會這廝。
見凌玥塵這動作,裴傑斯也不生氣,笑了笑後再次開口說道:“冥門的勢力佈滿全美國,這裡可是他的地頭。你要是一直在美國躲不了多少天,遲早會給冥門抽出來的。”
閉着眼的凌玥塵聽着耳邊傳來的聲音,眼皮不由跳了跳,但還是選擇不開口。她當然知道在美國躲不了多少天,今晚就是一個例子,才一天的時間,閻大爺就找到來了。
如果她估計得不錯的話,最快後天她又能見到那暴君了。
“有沒想過離開美國。”正在想着,耳邊再次傳來裴傑斯的聲音。聽言,凌玥塵不由微微的睜開眼,轉頭瞅着認真看着她的裴傑斯,見他深藍的眸底下閃爍着她看不明的光芒。
皺了皺眉,凌玥塵垂下眼簾。離開美國?她從來沒想過。
“我可以帶你離開美國,雖然我的勢力不如冥門,但保護你的能力還是有的。丫頭,跟我去英國,我保證不會讓冥門的人動你一分。”見凌玥塵有了反應,裴傑斯眸底的光芒猛然一閃,立即開口說道。
以現在這種情況,最好儘快把她帶離美國,遠離那個男人。
“不需要。”淡淡的三個字由凌玥塵口中吐出,她淡然的盯着裴傑斯,直接的拒絕了他。她沒想過離開美國,更加不想去英國。
“爲什麼。傳聞,冥門的當家人可是冷血無情,殘暴狠辣的人物。像他這樣的人,你得罪了他,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留在美國你只會更加危險,落在他的手裡,你會不好過的。”對於凌玥塵乾脆的拒絕,裴傑斯深藍的眸子沉了沉,隨後簡單的給她做分析。
“那又怎樣,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見裴傑斯評論閻鷹,凌玥塵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語氣極度冷淡的迴應他。
她清楚閻鷹的性格,確實很殘暴,很駭人。
但是,她不認爲閻鷹真的冷血無情,反而她知道閻鷹是個最重情的男人。
垂下眼簾,凌玥塵遮掩眸裡的情緒,有些進入了沉思。
在死亡之地,他爲了手下不顧一切的闖危險地帶,她就知道那個男人在冷酷暴戾的表面下,是個絕對重情重義的男人。
想着,凌玥塵頭靠牆壁,任由冷風吹過她的臉頰,她的思維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要離開美國,那是因爲她會回去,回到閻大爺那裡。
這個打算,她早就決定了。
原本是計劃過幾天,待閻大爺的怒氣消了一些後,她就自動回去請罪的。而今晚完全是個意外,在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下,便觸碰上那駭人的目光,她的理智還沒來得及拉住自己,身體便給她做了動作。
誰教那男人真的很恐怖,以至於她一見他就忍不住想跑。
“我們不是朋友?朋友就該互相幫助,你有難了,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深藍的眸子暗了暗,裴傑斯揚起一抹笑容,無視凌玥塵那冷淡的語調,開口道。
沉思的凌玥塵聽言,轉過了頭,見裴傑斯臉上的笑容,不由皺了皺眉,半響,她才緩緩的說道:“我沒有什麼難,你不需要幫我什麼。”
雖然閻大爺的脾氣喜怒無常,發怒起來尤其的可怕,不過…,好吧,她就是想回去,就當她喜歡自虐。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我想我們還是分道揚鑣,我們本來就不熟。”嘆了口氣,凌玥塵從地上站了起來,低頭看着裴傑斯輕道。
朋友?
凌玥塵扯了扯嘴角,她從來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裴傑斯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凌玥塵一臉的冷漠,眼底帶了抹堅定。深藍的眸子暗了暗,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你這丫頭真絕情。”不肯留任何一絲風道,將所有的縫塞得死死。
一絲希望也不留給他。
“我的血是冷的。”聳了聳肩,凌玥塵順着他的話說道。無情的人可來絕情?可笑。
“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能風平浪靜一點。”揮了揮手,凌玥塵淡淡的扔下一句話,便乾脆的轉身離去。和這廝遇上兩次,一次她被閻大爺通緝,一次他遇難,兩次見面都沒有好事發生。
下次再見時,要麼平靜點,要麼就別見,免得她頭疼。
裴傑斯盯着凌玥塵轉身的背影,不由抿緊了脣,深藍的眸子一絲光澤閃過。
突然,他一步踏出,一記手刀往凌玥塵的後頸砍去,下一刻,柔軟的嬌軀立即倒在他的懷裡。
接過凌玥塵,裴傑斯低頭看着她的睡臉,深藍色的眸子帶抹堅決。
他說過他不會放手,絕對不會。
伸手掏出行動電話,裴傑斯按了一串號碼後,放上耳邊冷道:“是我,過來接過我…”說完後,雙手一橫,將凌玥塵打橫的抱起,轉身往黑幕中走去…
……。
冥門,書房
華麗而冷酷的格調,黑色的主調帶着威嚴的冷冽,而此刻空氣中充滿冷銳的氣息。
“裴傑斯,現年二十七,是英國黑幫黑手黨當家人裴兆軍的第三個兒子。據說是裴兆軍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而裴兆軍非常看重他,極有可能將他培養成未來的接班人。”
低沉的回報聲在書房內響起,閻彬快速簡單的將資料上報,一面小心翼翼的看着某人陰沉的臉色。不由驚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沉默的站在一旁等待閻鷹的發話,從凌玥塵逃走那一刻起,他時時刻刻都坐立不安,心驚膽戰。
老哥並沒有處罰他們,不過這比不處罰還讓人恐怖。誰知道往後,老哥會怎麼處理他們?時間越長越是令人內心不安。
閻鷹冷冷的盯着白色文件上的資料,俊美的臉孔面無表情,鷹眸卻冰冷一片,
裴傑斯,很好。
嘴角冷冷的勾了一抹血腥的冷笑,閻鷹盯着裴傑斯的照片,鷹眸的殺意濃烈。
那觸目驚心的冷笑讓一旁的閻彬內心一驚,掃了眼閻鷹臺上那文件不由皺了皺眉,老哥突然間要查這個男人幹什麼?
“將軍,剛傳來消息,裴傑斯正帶着凌執法乘坐私人的飛機離開了美國,往英國的方向去了。”一道急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冥軍人還沒到聲音便傳來過去。
聽言,閻彬一陣錯愕,裴傑斯帶凌玥塵離開美國?一想,閻彬猛然一擡頭看向閻鷹。
果然,閻鷹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冰冷至極,鷹眸全是殺氣一片,駭人萬分。
“立即前進英國。”唰一下站起,閻鷹滿身殺氣大步流星的往外去,鷹眸的怒意幾乎能毀了所有。
離開美國,那女人竟然敢跟別的男人離開美國…
很好,很好。
……
黑夜漸漸散去,天空開始慢慢的泛白。
英國,倫敦
一處猶如城堡的白宮,尊貴和華麗的結合,讓人不由羨慕輕嘆。
此刻一輛直升機緩緩的降落花園裡,只見一抹模糊的人影從上面跳了下來,在花園巡邏的人馬上上前恭恭敬敬的鞠躬,向着來人尊敬的道:“歡迎三少爺回來。”
光線下,一頭金髮,一雙藍眼,一張俊朗的臉,不是裴傑斯是誰?
裴傑斯抱着昏睡的凌玥塵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人,只是隨意的點點頭,然後大步的往屋裡去。
“三少爺,你回來了。”
才經過客廳,身後頓時響起一道尊敬聲音,裴傑斯轉過頭,便見裴家的管家站在他的後方。
“嗯。”淡然的一點頭,裴傑斯擡步往二樓上去。
“三少爺,老爺吩咐,你若回來了,便讓你上一趟書房。”裴傑斯纔剛擡步,身後的越管家頓時開聲說道。這讓裴傑斯腳步一頓,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纔剛到家,父親就派了人呼他,想怕是早收到了他回來的消息,所以一早就在書房裡等他。
“知道了。”冷漠的回了句,裴傑斯轉身快步的便往二樓去。
越管家盯着裴傑斯背影,目光掃了掃他懷裡的女人,一臉的若有所思,隨後轉身往書房去。
裴傑斯將凌玥塵抱進他的臥室,輕柔的將她放上大牀上後,便坐在牀頭低頭的盯着她。
凝望着這張精緻的臉蛋,大手不由一點一點的撫摸她的五官,深藍的眸子深了深。回憶起第一次見這丫頭,在拉斯維加斯之城內,她表現出那種邪氣,囂張的氣息,讓他不由對她充滿好奇。
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能將這種邪惡的氣息演練得淋漓至盡。因爲好奇,興致,讓他派人去調查她,不惜跑到中國去尋找她。
第二次見面,她當真沒有讓他失望。就算被勢力強大的冥門追捕,卻依然邪氣一身,自信滿滿。
機車比賽,那張揚囂張的舉動,令他越看越喜歡。
當她無故的失蹤後,他慌了,立即發動他所有勢力瘋狂的尋找,才得消息原來她被冥門捉了去,因爲知道她是美國,這也是跟後爲什麼他到美國的原因。
原本是想將她從冥門帶出來,卻因爲一點原因而導致他沒法立即找她。但沒想到,在最關鍵得時刻這丫頭出現了。
想着,裴傑斯嘴角勾勒一抹笑意,盯着凌玥塵滿眼的柔和,伸手點了點凌玥塵小巧的鼻子,語氣堅定的說道:“小丫頭,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說完,裴傑斯從牀上站了來,深深看了一眼凌玥塵後,才走出房內往書房方向去。來到了書房門,裴傑斯敲了兩聲門響後,裡面便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寬大的書房裡,裴傑斯一眼便瞧見沉穩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嚴肅的表情讓他無奈的抿了抿脣。
“爸。”輕道一聲,裴傑斯坐在裴兆軍對面,伸手接過越管家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
“怎麼,還懂得回來。”裴兆軍擡眸,盯着他最優越卻又最令他費心的小兒子,一怒氣便忍不住在心底冒起。長年時間不回來,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是因爲一個女人?
越想裴兆軍就越氣,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在外面逗留了四個多月。很好,他裴兆軍的兒子就這點出息,就只懂圍着女人轉的蠢才。
見裴兆軍越來越鐵青的臉色,裴傑斯聰明的沉默不語,開口只會撞上槍口上。
“怎麼,是不是連說句話也不願意和我說。”氣憤的瞪着兒子低頭沉默喝茶,裴兆軍又是一陣的怒火,臉色也越來越陰厲,藍色的眸子不由閃過一絲殺意。
不管兒子爲了什麼樣的女人,但那個女人絕對是該死的。
他裴家絕對不能一個女人而攪和所有,女人都不過是一具玩物,不需要重視。
“爸,我希望我的事情你別干涉。”擡頭,裴傑斯見父親眸底下的陰色,不由臉色沉了沉,頓時開口說道。他理解父親是怎麼樣的人,爲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不擇手段。
想此,裴傑斯不由皺起了眉頭。
“哼,果然是長了翼毛懂飛了,開始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能過問自己兒子的事情。好,很好。”冷哼一聲,裴兆軍不怒反笑,只是那笑達不到眼底,眸底下越發的陰冷。
“爸,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聽言,裴傑斯眉頭皺得越深,抿着脣,放輕語氣的說道。
“哼,不是這個意思,那你…”裴兆軍輕哼了一聲,冷着臉纔開口訓道,卻被一道敲門的聲音打斷。聽見敲門的聲音,裴兆軍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不是吩咐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準來打擾他嗎?
“進來。”沉聲的喝了一句。
房門馬上被推開,一名手下走進了來,低頭對着裴兆軍尊敬的道:“老爺。”
“什麼事。”沉着臉,裴兆軍淡淡的開口。
“老爺,冥門的當家人來拜訪。”聽言,手下立即趕緊回報。
話一出,裴傑斯剛拿起的杯子手一頓,一抹驚愕在他眼底閃過。他沒想到,閻鷹竟然親自來,而且還是在他前走纔回到,而他後腳就來了。想此,裴傑斯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冥門的當家人來了?”裴兆軍不由詫異,有些不確定的重複。要知道他們裴家和冥門從來沒有任何交雜,一是他們是地地道道的黑道世家。
冥門則是軍官的世家,雖然爲非邪非正得兩界之中。
但是他們從來不交雜任何,今天冥門的當家人怎麼會找上門來了?裴兆軍心頭一陣的疑惑,轉頭看出窗外,只見天還沒大亮。拜訪,這也太早了吧?
皺了皺眉,裴兆軍突然轉頭看向他的小兒子,見裴傑斯一臉的怪異神色。不由沉了沉眸,難道是傑斯這小子給他惹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給我惹了什麼事。”站起來,裴兆軍對着裴傑斯沉聲道。
要不然冥門的當家人在他前腳纔回來,後腳就來了?要知道,冥門可不是能惹的主,雖然兩家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雜,但是冥門的信息他可收集不少。
傳聞鐵血暴君,非等閒的人物。
在道上,閻鷹,幾乎能以他們黑道里的帝王冷大當家相提並論。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冥門絕不能得罪。
“沒有。”淡淡的開口,裴傑斯沉着臉色,他不過只是帶走了那個男人要的人罷了。
“哼,好一句沒有。”就在裴傑斯的話落,突然一道冷冽威嚴的聲音鋪地蓋地而來,那龐大的殺氣沒有一絲的隱瞞,直逼而來。
這讓所有人不由一瞬間感到呼吸一窒,而一旁的手下立即下意識的掏槍指住了門口。
這殺氣太強大了。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旋轉而來,緊接着一高大冷酷的身形漸漸出現衆人眼裡,一身威嚴冷冽的軍裝,俊美無雙的容顏,讓人駭然的鷹眸,這人不是閻鷹是誰?
“再指我廢了它。”冷冷的一道聲音,閻鷹冷冽的目光一掃,盯着一旁用槍對着他的手下。冰冷入骨的視線,讓手下心頭一驚,下意識的馬上收好了槍支,那手竟然還隱隱的顫抖着。
“閻將軍,你這…”裴兆軍臉色不甚好看,看着闖進來的閻鷹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舉動太不把他們裴家放在眼內了。
“裴老爺,因爲重要的原因,請體諒我們將軍無禮的舉動。”跟在閻鷹身後的冥軍,向着裴兆軍禮貌的點頭,淡淡的輕道。這話需要說得客氣,但是冥軍卻一臉的冷然。
哼,他兒子帶走了將軍最重要的東西,沒有直接轟了他們裴家已經算不錯了。客氣,什麼東西。
聽言,裴兆軍臉更爲難看,盯着一臉面無表情的閻鷹,強硬的壓制下內心的不悅,老臉裝着大量的道:“沒事。既然閻將軍是因爲重要的事情,裴某當然能理解。不知道閻將軍此行是因爲什麼原因呢。”
閻鷹冷冷的一瞥裴兆軍,隨後把目光放在臉色也不甚好的裴傑斯身上,一步跨上,閻鷹冷瞅着他,直接冷冷的開口道:“把人給我交出來。”
冷冽的語氣帶着莫大的殺氣,閻鷹冷瞅着裴傑斯,鷹眸全是一片的肅殺。
裴傑斯迎面的對上閻鷹,深藍的眸子也陰沉不定,抿緊脣,他一言不發。
兩男人冷冷的對立而持,閻鷹一身冷酷肅殺,裴傑斯也冷然傲慢,兩人渾身的氣勢肆意的張狂,一冷一熱得氣息猶如無形中的劍,在空中對上,隱隱較量。
這突然間的情勢,讓裴兆軍一愣,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冥門的當家人無聲的對上,不由內心一急。冥門,他們萬萬不能得罪。
“閻將軍要找什麼人,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上前一步,裴兆軍沉聲的打斷兩人之間暗暗的較量,看着二人眸中有些着急。
不得不承認,儘管他兒子也是個不可多得人才,但是比起歷經百戰的閻鷹,卻差上了一截。單憑殺氣,就沒有閻鷹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女人,凌玥塵。”轉頭,閻鷹盯着裴兆軍,一字一頓十分清晰的冷道。
聽言,裴兆軍一愣。他找女人,怎麼找到他們裴家來了?
猛然一想,裴兆軍頓時回憶起,他兒子回來時帶回了一個女人。看着閻鷹冰冷的神情,裴兆軍臉色越來越難看,轉眸狠狠瞪了一眼裴傑斯,簡直就是氣結了。
這小子竟然帶回來的是別人的女人,簡直就是荒唐。而對方還是冥門當家人的女人,這,這,簡直就是氣死他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而此時,裴傑斯冷冷的開口說道。這話一出,頓時惹來閻鷹駭人的眼神和裴兆軍怒瞪。
“是不是不需要你來定斷,把人給我交出來。”冷笑一聲,閻鷹冷道,鷹眸的殺意更深了。
見閻鷹越來越旺盛的殺氣,裴兆軍內心一驚,氣急敗壞的瞪着不知死活的裴傑斯。他們裴家勢力雖然不小,但是和冥門還是差上一個層次,得罪冥門根本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閻將軍,別跟這小子計較。他只是一時的糊塗罷了,趙管家,帶閻將軍去找淩小姐。”趁着裴傑斯還沒開口之前,裴兆軍一把將他拉往一旁,立即快速的對閻鷹道。
隨後招手讓趙管家爲閻鷹帶路,恨不得閻鷹馬上便將那個禍害的女人帶走。
“爸,你…”
“你給我閉嘴。”裴傑斯聽言,頓時一急,話纔剛出口,便被裴兆軍一聲厲喝。“你少給我惹麻煩。”裴兆軍臉色鐵青的看着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得罪冥門,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帶路。”一旁的閻鷹沒空的看着這父子吵鬧的戲碼,轉頭對着趙管家冷冷地道。
他現在要好好抽出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跟別的男人跑了。想此,閻鷹內心就一團的怒火,冷掃了一眼同樣也盯着他的裴傑斯,嘴角冷冷的輕勾。
轉身,閻鷹大步的跟着趙管家離開。
這個男人,他不會留太久。
“該死。”見閻鷹轉身去了,裴傑斯頓時一聲咒罵,轉身就想跟上去。他不可以讓他帶走她,絕對不行。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裴傑斯還沒走出兩步,手臂驀然的給扣緊。
裴兆軍見這小子竟然還想趕上去,頓時氣結了,明眼手快的扣住裴傑斯的手臂。什麼人不惹竟然想着去惹冥門的當家人,他這個兒子是不是傻了。
“爸…”見裴兆軍扣着他,裴傑斯的臉色極爲難看。
“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一個女人而已,犯不着去惹毛冥門,難道這些你都不懂。”不讓裴傑斯把話說完,裴兆軍怒極大喝。
這些他當然清楚,裴傑斯緊緊的抿着嘴,深藍的眸子變幻莫測。
他當然清楚得罪冥門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原本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沒想到閻鷹會親自到來,這出乎他意料之外,讓他所計劃的全部給他打亂。
想着,裴傑斯緊緊的捏住了拳頭,狠狠的咬着牙關…
難道今次又讓那個男人將她帶離他身邊…?
走廊上。
大步的跟着趙管家進入一間房內,閻鷹一眼便瞧見牀上的凌玥塵。
走到牀邊,閻鷹冷冷的瞅着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女人,見她一臉沉靜的安睡摸樣,閻鷹眸裡就冒出一團怒意。
這個時候,這女人竟然還能睡得如此的香甜。
“凌玥塵。”低沉陰森的聲音響起,閻鷹冷盯着她,冷冷的低喝。
而然半響,牀上的人兒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一臉睡得香甜。皺眉,閻大爺不悅,大手一伸,將這女人從牀上拉了起來,而然這人還是沒有反應。
閻鷹皺着眉頭盯着掛在他手臂上的凌玥塵,不由抿緊了嘴脣,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擡起,鷹眸凝望着仍然沒有半點醒來跡象臉蛋。
鷹眸頓時一斂,殺氣狂飆而去,冰冷的視線立即射向靜待一旁的越管家,冷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竟然是昏迷了。
被問得越管家一驚,閻鷹的殺氣讓他瞬間感受呼吸都難受,頓時急急的開口道:“三少爺帶淩小姐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摸樣的了。”
就這摸樣?不悅,閻鷹一把打橫將凌玥塵抱在懷裡,頭也不回的直接往門外去,她要是有任何意外,他要裴家陪葬。
看着閻鷹離開的背影,越管家不由擦了擦而額際上的虛汗。
這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
一間華麗的房內,黑色的主調充滿着冷酷和威嚴的氣息。
黑色的大牀上,凌玥塵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裡是黑白配的天花板,這個天花板讓她有些熟悉的感覺。
她在那裡?
凌玥塵滿眼的疑惑,想從牀上坐起來,而然雙手卻被一股力量緊緊的禁錮着,讓她頓時一陣錯愕。猛然的一轉頭,凌玥塵瞪着她的手被綁在牀頭的兩邊。繩子上,還是狠狠的被打了死結,怎麼也掙扎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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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塵猛然的想起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頓時一聲怒吼出自她的口中:“裴傑斯,你給我滾出來。該死,裴傑斯,你給老孃死出來。”媽的,居然將她打昏後,綁了起來。
凌玥塵滿臉的怒氣,拼命的掙扎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奈何怎麼掙扎都沒有用,那繩子依舊緊緊的牢固在她的手腕處。
氣結,凌玥塵殺氣四騰,“裴傑斯,裴傑斯,你這小子給老孃滾出來,裴傑斯…”怒吼一浪接一浪,凌玥塵一張臉盡是扭曲,她何時讓在這樣對待過?
竟然敢將她綁在牀上,媽的,老孃要拆了那滾蛋的骨頭。
“你喊誰。”突然,一道冷冽而肅殺的聲音冷冷的在她牀尾響起,聲音不大,卻充滿着冰冷的殺氣。
凌玥塵驀然一愣,內心不由一瞬間發麻,剛剛她好像聽到了閻大爺的聲音。
“你再叫那個男人的名字試試。”而然來不及凌玥塵多想,一張冷酷卻俊美無雙的臉孔猛然出現在她的瞳孔裡。
幽暗得鷹眸,淡薄的脣形,剛毅的輪廓,碎長的黑髮因爲剛剛沖洗過而垂落在額前,一滴滴的水珠順着那脖子滑下,滑過並沒有任何遮掩的胸膛,精瘦的八塊腹肌顯露在凌玥塵眼前。
很誘惑的一副美男出浴。
可是,凌玥塵要哭了,要尖叫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已經尖叫,凌玥塵瞪大雙眸,盯着眼前這個男人,滿眼的驚恐,爲什麼閻大爺會在這裡?
爲什麼,爲什麼?凌玥塵幾乎快給嚇暈了。
不過就是昏睡了一覺,怎麼就會轉了個天地。爲什麼閻大爺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凌玥塵一腦子的亂糟糟,一絲頭緒也沒有,中間空白得讓她可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閻鷹一臉陰冷的瞅着他,就那麼冷冷的站在牀邊瞅着她,沒有開口,但渾身都發出可怕的氣勢。
凌玥塵看着那張恐怖的俊臉,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顫顫抖抖的轉過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熟悉的場景出現她的眼裡。嘴角猛地的抽搐,這根本就是閻大爺的貴房。
她住了三個月多的房間。
剛剛她問的問題簡直就是白癡,閻大爺不在這裡難道要在那裡?
凌玥塵頓時覺得欲哭無淚,她應該問,她爲什麼會在這裡纔對。
“很驚訝,嗯?”上前一步,閻鷹坐在牀邊,低頭陰沉不定的瞅着她,冰冷的目光和陰陽的語調讓凌玥塵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有,有一點點…”縮着頭,凌玥塵勉強扯了個笑容,心驚膽顫的回道。其實不是很驚訝,簡直就是很驚嚇,任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最恐怖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被嚇得半死纔有鬼。
此刻的情景,對凌玥塵來說,這簡直比白天遇鬼還要恐怖。
“想跑?”一大手悠悠的摸上凌玥塵的臉頰,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描述着,深邃的鷹眸牢牢的盯着她,手指由下巴到小嘴,鼻子,眼角遊走,慢條斯理的動作讓凌玥塵心裡發毛。
閻大爺這…簡直就比發怒的時候還讓人心驚。
“沒,沒,沒想跑。”結結巴巴的回答,凌玥塵趕緊澄清。雖然她真的很想,但是怎麼可能回答是?更何況她被綁着了,怎麼跑?
“哼。”驀地一聲冷哼,嚇得凌玥塵呼吸猛然一屏。瞬即下巴突然一緊,給一隻大手捏住了,閻鷹緩緩的湊近她的耳邊,低沉幽冷的聲音響起:
“要不要幫你鬆綁,讓你再次跑路?”陰森的聲音湊近凌玥塵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像火焰一樣燙傷凌玥塵的肌膚。
凌玥塵渾身一僵,抽了抽嘴角,選擇沉默。
現在是傻子也能感受到,閻大爺在正暴怒中的邊緣,不,已經踩了一隻腳下去了,就差最後一隻腳。
“說。”下巴一陣刺痛,強硬的給捏了起來。
凌玥塵擡眸猛然的對上那雙幾乎能毀天滅地的眸子,裡面參透怒意,冷意,恨意,還有苦意…
心猛然的一陣尖痛,凌玥塵愣怔的回視這雙裝着太多情緒的眸子。
什麼時候起,這雙一向冰冷十足,深不可測的瞳孔多了這麼多雜息?
“我,我不跑了。”黑眸有些發紅,喉嚨間有些哽咽,凌玥塵垂眸低聲的回道。雖然她見了閻大爺就是有一種想跑得衝動,但是她已經決定好,回來後再也不跑了。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離他遠遠的,逃出去一天,她想起他的次數繁榮得讓她不知所措。
她驚慌過,不安過,隱隱心底下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動情,不適合她凌玥塵。
她是個極爲瘋狂的人,對一件事一旦認真起來就是偏激的執着。
如果她認定的事情一旦走偏了軌道,她絕對會瘋狂得不惜一切的去毀掉。
這個男人太危險,危險到她沒有自信的去靠近。
凌玥塵垂下眼簾掩掉眼裡所有一切的情緒,一抹苦澀在她的眼裡劃過。
一旦她認定的人和事,她絕對不會容許出一絲差錯和背叛,要不然,她會毀,絕對會毀掉所有。
驀地,突然一大掌探入她的衣底下,粗魯的遊走她的肌膚,男人的氣味灌入了她的嘴裡,打斷了凌玥塵的沉思,讓她猛然一愣。
“老,老大,你要幹什麼?”感到嘴上的氣息沒了,移到了她的頸間去。
一陣力度將她身上的衣服撕破,凌玥塵的臉色都綠了,結巴的開口問道。
這是神馬情況?
“上你。”冷冽的兩個字在她耳邊響起。
讓凌玥塵一雙黑眸瞪得像燈籠眼,緊緊的瞪着天花板,一陣烏鴉在頭頂飛過…
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