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晃眼,快十章了,越來越發現自己生猛了些-_-!!!!!!!!
==========更新是王道,爲我家素素滴逍遙人生============
“不長眼”的人名叫撒木帖。本來是乍木的一個藏民,因牛羊都被搶走了,生活無計,這才逃到陝西。後來聽說大清皇帝要打大策棱,想着要回老家,如果有軍功還可以掙回自己的牛羊,徵兵的時候就報了名。最初是編在嶽鍾祺部,後來因爲打仗勇敢,一步步升了上來。但是人有點戇,總是升不上去。調來調去,調到了舒哥兒手下。舒哥兒和他正對了脾氣,有心給他安排個好前途。可是,這個撒木帖,人是一等一的忠誠,本事也有,就是不會來事兒,如何進得了官場?!正左右犯愁的時候,碰上胤禎被刺的事情。乾脆調過去保護胤禎,做個侍衛也不錯。十四阿哥也是個識人的人,將來或許能給個好安排。
結果剛調過來兩個多月,寸功未立,就把胤禎的好事攪黃了。撒木帖還不明白,捂着臉,站在行轅外面問圖海:“王爺怎麼,怎麼喜歡男人!”
圖海嘿了一聲,這人怎麼就這麼傻,連公母都分不出來。看看十四爺在裡面談事,一時半會出不來,這才小聲說:“你胡扯什麼?吳先生,那是尊稱!人家那本事,你是沒見過。舒哥兒將軍,厲害吧,都是跟吳先生學的。王爺那是敬重吳先生。再說了,吳先生,人家那是女的。誒,女的!傻小子,你眼睛都長到腳丫子下邊去了?!”
撒木帖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又迷糊,這敬重人,就這麼敬重?不管怎麼樣,既然本事比舒哥兒還大,那就得好好的供着。想着自己保護的人竟然本事比舒哥兒還大,心裡覺得挺自豪。對王爺奇怪的“敬重”方式沒多留心。在他簡單的心思裡,那是大人物的事情。
圖海悄悄的得意,這個傻子,也太好騙了。
連着幾天,胤禎有心找素素,無奈素素不是出去喝酒逛集市,就是喝醉了,人事不醒。知道素素是有心躲着自己,無奈之餘,只好先放着。有的時候,胤禎也鄙視自己,爲了一個女人,犯得着這樣嘛!但是轉眼就會忘了,輾轉反側,當真是徹夜難眠。幾天的功夫,人也瘦下去一大圈。圖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有點不明白,十四爺那是誰啊?皇十四子,欽封的大將軍王,皇上的愛子。那是龍子鳳孫,天下第一等最高貴的人!那要是要什麼東西,還能有得不到的時候?頂多張張口,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可是吳先生呢?有本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女人。雖說,人長得是周正。可是別的不說,就那一身徹頭徹尾的男裝,天天晃着半拉子光頭,四處亂走,就讓人沒法接受。也不知道王爺究竟看上哪一點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可能貴人的看法和咱們就不一樣,舒哥兒將軍不也三五不時的唸叨唸叨吳先生嗎!聽那邊的人說,舒哥兒這回立戰功就是想讓皇上把吳先生賜給他呢。不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真是一團亂。
這天,圖海心裡正亂七八糟的琢磨,擡眼一看,素素一搖三晃的向自己走來。連忙攔住說道:“吳先生,您可讓奴才好找。十四爺正找你呢!”
素素一笑,一拍巴掌說道:“我也正找十四爺呢。諾,這是穆泓生。德文,這就是我剛纔跟你說得,十四爺跟前機靈的不行的小滑頭圖海。”霍,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圖海忍不住往旁邊閃了閃。從素素身後站出來一個人,扶助素素說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咦,圖海立刻上了心。上下看了看來人。不高不矮的身架,白白淨淨的臉皮兒,下巴頦稍微尖了些,顯得有些薄命相。這是誰啊?眯縫了眼睛,看看他攬在吳先生腰上的手,怎麼那麼親熱?!
別看圖海一個小哈哈珠子,那是胤禎從小帶出來的,最是機靈的一個。跟着侍衛太監們看人看事兒,眼毒的很。嘴上不說,笑着讓開了路。一轉身,腳底抹油,要多快有多快的跑回去通風報信。
胤禎聽說後,呆坐了半晌,才揮揮手說道:“也好,也好!”慢慢伸出手,撫摸着書桌上的一份墨跡,默然不語。圖海知道,這是前不久十四爺去素素的住處,看到的一副字,顯然是吳先生剛寫好的。十四爺喜歡,就拿回來裱了。這是剛剛裱好,還沒來得及掛呢。不過,圖海識字不多,不曉得寫得是什麼。伸頭看看,又縮了回去。
胤禎停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閒時狂歌縱快馬,醉臥繁華枕千紅。好,好,你們自去狂歌快馬吧,我走我的獨木橋!”嘩啦,把桌子上的物件統統掃倒了地上,眼睛血紅血紅的看着那副字,久久不語。
酒醒之後,素素似乎忘了引見德文給胤禎的事情。原本胤禎還吩咐圖海,若是他們來見,一定要說自己沒空.現在看來全白瞎了。聽回報情況,兩個人每日除了飲酒彈琴,看看西北的風情,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舉動。相互之間也是以禮相待,並沒有越格之事。
難道,我想錯了?胤禎有空的時候就這樣琢磨。對德文這個人也漸漸好奇起來。
不過,他沒有時間進一步的琢磨這些事情。在內部的協調配備工作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康熙有了進一步的舉措。他降旨青海厄魯特首領羅卜藏丹津,說:“大將軍王是我皇子,確係良將,帶領大軍,深知有帶兵才能,故令掌生殺重任。爾等或軍務,或鉅細事項,均應謹遵大將軍王指示,如能誠意奮勉,既與我當面訓示無異。爾等惟應和睦,身心如一,奮勉力行。”
聖旨亦送到胤禎的行轅。胤禎細細琢磨,遂吩咐下去,遣人到各個部落互通友好之意。待到時機成熟,安排與各位首領的會面。
素素除了背上的傷勢,還有以前積鬱的沉痾。胤禎執意讓她留下調養。雖然西北並不比江南京城,但是,胤禎以爲總比她在江湖上四處亂跑要好的多。
素素也有自己的考慮。上次說走之後,心裡也覺得急躁了些。畢竟,抓住的那兩個人都服毒自盡了。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胤禎還是處在危險之中。因此,藉着療傷,暗中也在查探,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對方知道厲害,停止了嗎?
素素不說走,胤禎更是不會提。剛開始,還以爲她馬上就要走了,頗爲難受了一陣。後來見在無聲息,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以爲,是自己太過操切,嚇着了素素。是以那天晚上,衝動之後,心中頗爲後悔,生怕素素不告而別。素素沒走,卻來了德文。難道素素一直再等德文來會合,而不是象他想的那樣,對自己有些情意?
素素來到行轅外面的時候,正碰上鄂倫岱領命出去。因爲一向不喜此人,也沒有交往,遂點點頭,舉步就要進去。沒想到鄂倫岱倒是一伸手,攔住了去路。“吳先生,這是哪裡去呀?”
素素淡淡的說道:“王爺傳喚,讓我過來一下。將軍有何見教?”
鄂倫岱是佟國綱長子,鑲黃旗人,家世顯赫。早在康熙二十九年,擢鑲黃旗漢軍都統,襲一等公。後來到了三十五年的時候,康熙親征噶爾丹,他領漢軍兩旗火器營,出古北口。到三十六年,領侍衛內大臣。說起來,也算是有功勳的人。但是,這個人和那些沒出息的世家子一樣,心胸狹隘,貪酒好色。雖然是長子,卻沒有長子應有的穩重與平和,老大不小的人了,做起事還毛毛躁躁的,時不時的就要惹出點事。善後的時候手頭緊巴巴的,又不敢跟家裡說,常常頭疼。每每這個時候,八阿哥和九阿哥就會出面爲他擺平。他自是感激不盡。對這兩個阿哥俯首帖耳。這次八阿哥明裡是爲胤禎推薦人才,實則有讓鄂倫岱監視胤禎之意。鄂倫岱仗着自己家的勢力和八阿哥的支持,在軍中也是飛揚跋扈。胤禎冷眼旁觀,只要不太出格,多少給他留幾分面子。
鄂倫岱見素素對自己帶答不理,心裡幾位不快。一個小賤人,殺了自己的丈夫,跑過來給十四爺暖炕,有什麼好跩的!想到八阿哥的囑咐,強壓了壓,說道:“哦,素聞先生文武全才,鄂倫岱仰慕已久。前兒九爺特地送過來兩壇上好的美酒,想請先生還有其他幾位大人一同品嚐。”他以爲搬出八阿哥九阿哥,素素一定會賞臉。殊不料,素素一聽,淡淡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吳某無功無祿,當不起這般厚重的賞賜。將軍的心意,吳某心領了。也請轉致對九爺的敬意。只是這酒吳某是不能喝的,他日若有機會,再謝將軍了。”正說着,圖海出來了,一看見素素,說道:“呀,吳先生,您怎麼還在這兒站着呢!王爺正問呢!”
素素衝鄂倫岱一拱手,道聲失陪,轉身進去。
鄂倫岱自覺失了面子,暗暗記恨在心頭。悄悄罵了一句:“賤人!”拂袖而去。偏素素耳朵極爲好使,自是聽得真真兒的。對這個人更沒有好印象。
胤禎把要和諸王見面的事情跟素素說了,其中也有兩個土司要過來,希望素素能夠陪自己赴宴。原以爲素素會推脫,心裡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詞。沒想到,素素連問都沒問,點頭就應了下來。一時間,胤禎竟然不知說什麼話。素素見他神情異樣,隨口問道:“怎麼了?”
胤禎沒有防備,脫口說道:“我以爲你會拒絕。”說完,自知失言,面色微紅。
素素訝異於他的無僞,看他臉色有些泛紅,到覺得這人比許多自詡灑脫的江湖人還要可愛,不想讓他尷尬,遂神色認真的解釋說:“要刺殺您的幕後之人還沒有下落,不能排除他會借這次機會下手。總是要以防萬一的好。”這樣一解釋,似乎這是個很重要的話題,胤禎也不覺得自己問的傻氣,就坡下驢的說:“哦,這幾個月軍務繁忙,本王都把這件事兒給忘了。”一邊說一邊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招呼素素也坐下。
素素說:“王爺日理萬機,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我們該操心的。”
話說得恭謹是沒錯的,可是從素素口裡說出來,胤禎不舒服,想着換個話題。說道:“聽圖海說,你有位朋友到在這裡?”
素素道:“哦,是。上次多謝王爺寬宏大量,使我這位朋友免受囹圄之苦。現下他的傷勢已經基本復原,特地過來看看。我想,正好手上查辦的事情要人幫忙,所以就留下他了。如果王爺有空,我願居間引見。只是不知道王爺的意思如何?”
胤禎心裡酸溜溜的,這才幾個月啊!身上的傷剛剛好利索,就跑過來看。看誰呀?面上還一本正經,呷了口茶,道:“最近比較忙,等等吧。”
既然素素來了,胤禎的心情就變得大好。站起身,拿出裱好的那副字,讓素素看。素素在家的時候也常常賞玩,難得有空,也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胤禎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素素不在和自己見外,心裡開心。聽素素對裝裱的工藝說得頭頭是道,讚歎不已,漸漸的也投入進去。兩個人說說笑笑,已近晌午。胤禎留素素吃完午飯,素素才起身告辭。以前的尷尬至少到這個時候,纔算表面上摸平了。
送走素素,胤禎想起她晚來的事情,問圖海。圖海就把鄂倫岱在門外攔住吳先生請吃酒的事情說了。胤禎沉吟了一會兒,冷哼一下,這才轉身進了暖閣休息。
酒是好酒,宴卻未必是好宴。素素坐在角落裡,自斟自飲。看着前面那些王公貴族,突突着水泡眼兒,噘噘着豬鼻嘴,哼哼唧唧的算計着自己的利益,就象再看一場戲。這裡面也就是胤禎還算順眼一些,再有就是臨時調過來的舒哥兒了。可是,看他們面無表情,佯裝鎮定的樣子也覺得僅僅是稍好一點罷了。瞥見胤禎紅紅的耳朵,素素一笑,這傢伙太不會裝。但凡有個情緒,耳朵就先紅了。
閃眼看見舒哥兒正扭頭看她,素素微微擡手,舉杯一敬,一飲而盡。舒哥兒臉一紅,忙扭過身子,喝下自己面前的酒。原先只是把吳先生當成師傅敬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不敢看她了。直到有一天大家白天聊了會兒女人,晚上竟然夢見了吳先生,還梳着兩把子頭!早晨看見她老人家的半拉禿頭,無比詭異!可是,舒哥兒不是磨嘰的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開始琢磨怎麼實現。他畢竟是貴族子弟,一門心思的琢磨怎麼給吳先生弄個好點的體面點的身份。及至後來,看見十四爺在破土地廟抱着一身是血的吳先生,神色驚惶,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知道十四爺對先生也不是一般的心思。無論家世人品,自己怎麼也沒辦法和十四爺比。再不甘心,也死心了。從始至終,從興起到心滅,吳先生怎麼想是半點也沒考慮。
素素不知道這些,還拿他當朋友看待,見他莽莽撞撞的喝了一杯,心裡暗暗搖頭。就算在座的都是豬,也是能咬死人的豬。十四爺能不能順利的結束這場宴席,還不知道呢!
酒過三巡,菜上五道。終於有人要出花活了。兩個武士出來摔跤似乎不能滿足他們的趣味。坐在羅布藏單經旁邊的一個胖子,看樣子也是個欽封的王爺,叫囂着來點真傢伙。
這時坐在這個胖子斜對面的一個高瘦的人說道:“早就聽說上國能人輩出,此次罰逆大兵壓境,更是有必勝之心。不知大將軍王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上國的赫赫雄風?”話說得委婉,卻是咄咄逼人。
這人是康巴地區玉樹州的隆布鼎土司,細高的身架,高鼻深目,鼻尖狠狠的向下彎成鉤狀,薄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卻是未語先笑。素素一聽說他來自康巴的玉樹州,心裡動了一下。從服毒之人身上曾搜出來一條帶子,上面的飾紋很是奇特,後來查出來就是玉樹那裡特有的花紋,而且還要有相當身份才能配此繡紋。莫非他們有什麼瓜葛?
素素正想着,從土司身後走出了一個人。那人一直立在陰影裡,和普通的侍衛沒什麼區別。可是走出來後,素素一看他的手,大吃一驚!
他的手比別人的要黑了許多,走動的時候,微微反射出金屬的光澤。素素卻認出來,這跟那副被她毀掉的白色銀織天山血蠶手套是一模一樣的武器,而且他那上面的金屬光澤隱隱有綠色泛出,分明有毒!
難道是他要挑戰?這裡誰能應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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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JJ抽,偶就往論壇的原創帖文裡搬,等到它不抽了再搬回來。着急的就兩邊找着看,不着急就稍等等。
12日更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