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看着眼前這個不怎麼要老臉的女人,心中怒火直冒,但她想了想又確實想知道厲睿明會怎樣選擇,說實話就憑關雅這種心思繼續插在他們中間,這將來的日子恐怕她會越過越難受,不如光明正大擺出來,給他一個乾脆利落的選擇。
想着她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去年假上牀那種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從今往後只要是朋友範圍內的接觸,我不會再阻止你們。”
“當然。”關雅再次伸出手道,“那這般也算是達成合約了,也算另一種和解。”
祁溪卻瞄了一眼她那隻手,無視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
關雅也不生氣,見此也拉着行李箱坐在了沙發另一頭。
過了不一會,厲睿明到了家,見到兩個女人這般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面色有些複雜,但他也並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簡單的吃了頓午飯,厲睿明便親自開車送兩人去機場,祁溪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關雅則坐在後面,兩人之間氣氛安靜平和的不正常。
到了機場,祁溪拉着行李徑直往前走,絲毫沒有等厲睿明和關雅兩人的意思,厲睿明見此無奈笑了笑,只心道這小女人真是會記仇。
關雅見此卻主動道:“睿明,你不用管我,想去追小溪就去吧,待會我拿了行李關了門把鑰匙給你送過去。”
厲睿明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將車鑰匙遞給她便轉身大步向祁溪追去,關雅則看着兩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狡詐。
一時的隱忍能換來後半輩子的幸福,就讓她祁溪再幸福一段時間吧,到了巴黎,一切就都有轉機了,早晚她會讓睿明明白,只有他們兩個纔是天生的絕配。
祁溪拉着行李走在前面,突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住,她沒回頭也知道是誰,但也並未抗拒。
厲睿明看着女人賭氣的後腦勺,有些好笑道:“你打算一直這麼不理我?”
祁溪不說話,仍舊倔強的扭着身子,厲睿明見此只能走到她面前,一隻手仍舊牽着她拉着行李的手,另一隻手卻溫柔的摸上了女人的臉。
“小溪,去巴黎之後有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每晚視頻不允許斷,如何生氣撒火都隨你,只是不能不接知道嗎?”
男人這番話的語氣聽上去溫柔無比,就連目中除了眼前的女人再沒有其他,但這話中的內容卻是霸道無比,叫祁溪聽得無語半晌。
但她還是忍不住回嘴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然而語氣中卻帶着一絲委屈。
賽前這十幾天她本來想好了很多要跟他一起做的事情,比如帶着兩小隻去體驗館或者遊樂園,比如兩人一起趁着兩小隻上學不在去看一次情侶電影……
但是這些計劃泡了湯也就算了,還讓她體驗了一把小三搶丈夫這等無比糟心的情節,早知道她回來幹什麼,還不如跟着烏黛出去旅行算了。
厲睿明見她神情委屈,半晌抽手摟住她道:“好,視頻接不接也隨你,電話卻不能不接,小溪,巴黎那邊不比國內,賽事當中也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知道嗎?”
祁溪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操心,完全不像是以往那個冷漠沉定的厲氏總裁,便心軟的點了點頭。
厲睿明見她乖巧點頭便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牽着她的手去登機處了。
祁溪進了登機處,回頭看見仍舊站在他身後的厲睿明正勾脣看着自己,而這時關雅走到了厲睿明身邊,好似正在跟他說着什麼。
“睿明,我走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
厲睿明點了點頭,剛纔對祁溪溫柔繾綣的目光頓時恢復了冷靜淡然,“我已經聯繫過姑姑,去巴黎之後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去她那裡。”
關雅聽他話中的意思竟是有些跟她疏遠的意思,頓時心中一沉,但面上卻笑的十分得體道:“我知道,萱姑姑一直對我很好,我去了之後也會去拜訪她的,你不用擔心我,幹爺爺他們在巴黎也會照顧我的。”
厲睿明淡淡點了點頭,關雅又跟他說了幾句話,便拉着行李箱進了登機處,看見祁溪一直在回頭看他們兩個,便對她挑釁的挑了挑眉。
祁溪目光一閃,拉着行李便往前走,不再搭理她。
兩人買的是同一個航班的機票,然而座位卻隔得老遠,一個在老前面,一個在最後面。
到了巴黎時已經是傍晚了,一下飛機祁溪便看見了接機人員,因爲凡是參加巴黎服裝設計比賽的參賽者的行程都是舉辦方一手安排的,就連機票也是他們代訂,所以下了飛機自然早就有人等在了機場。
但關雅和她不同,關雅是舉辦方破格提到了初賽,且因爲何老的關係,自然待遇非同一般,就比如現在,祁溪坐的是出租,而人關雅坐的則是舒適的豪車。
不過祁溪並不在乎這些,且她還巴不得離關雅遠遠的。
藉機人員將她送到了參賽者居住的酒店,正是何氏旗下的產業,巴黎最富規模的酒店“索菲特酒店”,因爲往屆參賽者們都是各住一間房,而祁溪和烏黛是這屆唯一的組合參賽者,於是酒店專門將兩人安排在了一間雙人房間。
烏黛比她早到兩個小時,此時已經住到了房間裡了,祁溪敲門時看見她一身剛洗過澡的打扮還愣了好久。
烏黛倒是絲毫不意外,甚至還主動幫她拉過行李進屋,祁溪跟着進去只見屋內豪華吊燈真皮沙發,就連地毯都是珍貴的羊絨毛復古地毯,更別說冰箱洗衣機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十分寬敞的廚房。
而此時烏黛正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對她道:“喝不喝?這酒不錯。”
她愣了半晌才搖了搖頭道:“這哪裡是酒店,別墅都沒這麼誇張的。”
烏黛將酒重新放回了冰箱,又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何氏是巴黎首富,索菲特酒店向來也只招待各國富人,一般人根本住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比賽的原因,我估計我連它的門都不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