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前夜一樣,當她醒過來時又是風聲刮在耳側,然而心情卻已不同,畢竟無論鄭初藍怎麼樣,自己只有活下去纔會知道,所以,不論怎樣,最起碼自己還欠她一條命,所以,活下去吧,活下去吧,現在出現的事情都是太奇怪了,就像是木偶戲一樣,彷彿暗中有一條線把這些東西都硬生生的扯到了一起,只是不知是引向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又是城外,火叢,一羣人看似鬆散實則有規律的排布警戒着。
“師傅?”一個聲音從樹上傳了出來,隨後便聽噔噔噔幾聲那人便落了地,隨後又小心謹慎的看了看周圍,試探的又問了句
“師傅你可曾碰到過穆青師叔?”話落的同時,手在背後暗暗地給剩下的人打了幾個手勢,便慢慢的靠近這剩下的幾個人,卻在看到眼前也情景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哭了?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除了各種笑以外的男人居然哭了。
因而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差點把手中的劍都丟了,頓時身後原本就未放鬆警惕的幾人頓時結合成了一個陣仗向這裡襲來,而經過了剛剛的事件導致的結果是桃花面雙手一甩兩條白練頓時將自己這便跟那裡相隔,雙方如箭在弦上,而這時那個剛剛基本上已經呆掉的大男孩才反應過來,連忙喊道
“無事無事,都放下,我是,看師傅有些太累了,一時情急沒說出話來,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話音雖落,桃花面的架勢卻未受其,之前沒多久發生的事情雖說基本上無人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種事,誰又清楚呢。
“停下,咳咳。”宗政濮終於發出了聲音,“都是自己人。”說着動了動身體,然後看着身邊的那個大男孩說道
“符之,你下個月就結婚了,怎麼這次跟了過來呢?”話語中似乎帶着生氣,卻是濃濃的關心。讓那個準備扶他下來的十六七的大男孩不禁撓了撓頭,然後說
“但是不知爲什麼,我這兩天總是心緒不寧的,於是師孃乾脆讓我出來到這附近給幾個近交發發帖子。我在這附近的林冠城收到你找人的信號,便乾脆快點過來,也好做準備。畢竟最近不知哪來的一股妖風,最近這片地帶有點亂了。”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隨後扶着宗政濮走到火叢的一旁坐下,然後趁機暗地裡用平常跟師傅特定的方式在扶着的師傅的手臂上‘問了問’。
宗政濮點了點頭,隨後衝着一副要離開的樣子的穀雨三人道
“這三位是在城中救過我的人,”卻把他們的身份故意的忽略了,只是在尤符之的手上寫了字“留”。尤符之便連忙站起身,快速走到穀雨三人的面前,遭到桃花面似笑非笑的一瞟,本想後退的心卻堅實了上前的步子。
“先生請恕小的不敬罪,因先前太過擔心師傅,竟未向您稱謝,又加上我自己的失誤,差點誤會了您,請先生原諒則個。”說着衝穀雨一揖到地,不肯起來。惹得剛剛準備趁機溜走的穀雨有些無可奈何,只能扶起這個面上有些嘻嘻哈哈,但是眼中真實的過分的人,
“無事,你們也算是匯合了,那麼我也可告退了。”
“先生且慢,”再看到桃花面的樣子後,尤符之便斂了斂自己不知爲何沒看到她總產生的奇異的恐懼的情感,然後道
“先生可是要到何處去,若是水東之處,先生不弱隨我一同前往,也算相互有個照應……”
“不必了,我先下身上有事,打算西行。勞煩盡心了。”
“不礙不礙,只是……”說着他把眼神落在沈千亦的身上頓了一頓,就在穀雨以爲他與沈千亦有什麼關係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那包裹在白練中的一點點銀光,頓時恍然大悟,一個鶴字還在口中,便見那個叫尤符之的人從懷中慎重的掏出了一塊寫有陽的雕刻古怪雕花的牌子,拍了拍沈千亦的身子,也不知是碰了哪處,讓沈千亦雖是醒來,卻不清醒,然後藉機對沈千亦道
“寶寶,把那個扇子給哥哥好麼,哥哥把這個牌子送給你,”說着誰知快速劃過,竟是從那白練包裹中不破一處的從中取了扇子出來,還順手把那牌子塞回了那處。隨後衝着穀雨鄭重道
“先生,我浦陽派雖不大,但在江湖中也算有一二薄面,若先生需做某事又不方便透漏真正身份,大可用我門這面小布遮掩一二,也算我門至報答,出此下策,蓋因先生似乎並非注重黃白之物之人,但我門又豈能有恩不報,故也請先生不要推辭。”說着,一手握拳,向着穀雨的方向拱了拱手。
“ 唉”穀雨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然後從身上將之前給宗政濮上過的藥掏了出來。道
“宗政先生已知我身份,若日後有需,可傳話清玄居找我,我可盡力一試。”說罷帶着桃花面沈千亦轉身離開。留着沈千亦在離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宗政濮,火光很亮,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沈千亦又握了握手中的那小塊扇子墜,總是收斂了眼神,未在說什麼。隨着桃花面的步伐,慢慢的,竟安心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