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許諾

“不。”鄭初藍肯定的說道。

“好吧。”他也並不執着的只是淡淡的衝他們點了個頭就轉身走掉了。

“你還好麼?要不然還是趕快吐出來吧。那個人雖然奇怪,但是隻是一個人,就算不吃也沒什麼的。”

“沒關係的,只是有些小毒,並不會把我怎樣的。”

“即使是這樣,那你也不該亂吃了,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麼?”說到此,鄭初藍不禁抓緊了伽諾的衣襟。

伽諾卻並沒有辯解什麼,他只是安靜的聽着鄭初藍對他的種種數落,然後在有風吹來導致鄭初藍那本就有些凌亂的頭髮更加凌亂時,伸出手將它們劃到一邊,放在她耳後,然後安靜的看着她笑了,倒是一時讓鄭初藍有些語結,最後只能乾巴巴的止住了音,

而那個叫忍冬的男孩子也在此時徹底的離開了這裡,二位,希望我們最後能見面。然後將剛剛那個有些猶疑的果子丟掉了,果然,這裡的東西都不能吃呢,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你真的想明白了,還跟着我麼?我不見得再有原來的身份了,你也註定不能從我身上在得到什麼幫助了,我不能讓你成爲那裡的主人了,你真的甘心麼。”鄭初藍鬆開了手,低着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語氣悶悶的說。

“從你死後,從我遇到果老後,我就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你不用在緊張了,我做好的決定自己知道該怎樣做,你也不必擔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即使是你趕我走,即使我再次被下藥,我也要留在你身邊。不論生死。”每一句都是那麼的認真。

“我有時,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關係,只要你知道我,此生此世不會背叛你就好了。如果你不習慣,也可以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

“像對箭師一樣?”鄭初藍挑了挑眉看着對方。

“也可。”十一二歲的男孩正了正臉色,一副嚴肅的樣子。惹得鄭初藍笑出聲來,然後也正了正臉色說

“伽諾,我承認我錯了,我不會再逃了,這個身份,這裡的一切都不會給我逃的餘地,我還是會按着他們說的走的,但也不會完全按着他們說的走的,這次的侯府,”鄭初藍降了降音然後繼續道,“給我的教訓太大了,我清醒了,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還有我會試着一直相信你,但是隻有你。”

正是言辭沉重的時刻,卻傳來了咕的一聲,頓時攪散了這種氣氛。鄭初藍立刻歪着頭,假裝似乎是有鳥經過導致的聲音,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伽諾則彎了彎嘴角,沒有在鄭初藍面前笑出聲來,正在這時,鄭初藍似乎想起了一個人,既然他說了,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了。

“鍾伯……鍾伯?鍾伯!”三聲過後,卻沒有人響應,也沒有人影出來,她一時有些傻了眼,那個人明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啊,正在猶豫間,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略微佝僂着身子向這邊走來,到樹下的時候,假裝整理了整理頭上的髮髻,然後低聲說道

“鍾伯被主子叫走了,你以後若要找他需提前在此留下記號,方式你們約定。”說罷,快速走開,惹得鄭初藍一陣氣結,暗想連人都看不到,約個什麼鬼方式的定啊。隨即一想,這些人在山上也是要吃東西的,不若就跟着他好了,想罷拉起伽諾,剛想要說是,發現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嗯,也是,有一個瞭解自己的,自己又可以相信的人真好。

然而運氣這種東西,並不是時時都站在你這裡的,剛跟了不久,兩人就再也找不到那個人的一點蹤跡了,看來那人是早就知道了,之前能跟上只是刷着他們玩罷了。正覺無奈之際,又恰好遇到了那個熟人——忍冬。

“咕~”根據這獨特的打招呼的聲音就可以知道了,雙方都是沒有收穫的,通過剛剛也大概知道了對方的性格,什麼試探的言辭也就可以省了,剩下的唯一的就只能是,

“你給我的果子是哪裡的?”鄭初藍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有毒麼?”忍冬無謂的舔了舔已經乾裂的有些起皮的嘴脣,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又像最開始時一樣,笑了,

“我帶你們去。”唉,果然食物跟不上的時候腦子都慢了許多呢,忍冬暗暗的嘲諷了自己一下,就站起了身,領着兩人向着一處崖邊走去,鄭初藍伽諾兩人則不遠不近的墜在他的後面。

那棵樹很好認,光禿禿的懸崖,向崖下面望去,雲霧繚繞,無法看清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