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德麻衣看到劉零就坐在她的對面時,她冷冷的看了劉零一眼,顯然是認爲劉零是故意坐在她對面的。
天知道,劉零隻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了而已,一開始根本沒看到酒德麻衣坐在對面。
不過坐在酒德麻衣的對面倒也正遂了劉零的意。
眼前這個有點神秘的女高中生可比那個平凡的千川次女有意思多了,雖然千川次女的相貌比之酒德麻衣要更加漂亮一些,但劉零寧可和這個酒德麻衣坐在一起,也不願坐在春日野陣霸那一桌,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暫時沒有理會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看得酒德麻衣,劉零用手端起了眼前的這杯百事可樂,淺嘗了一口,一邊感受着口中泡沫對舌頭的刺激,一邊又將視線轉到了舞臺上正在唱歌的那個歌手身上。
這個歌手看來唱得也很賣力,整首歌沒有用假聲偷懶,基本都是用的真聲,所以現在唱得臉都紅了。
對於日本歌曲,劉零也是非常熟悉的,精通日語的劉零深知日語歌曲和中國的歌曲不一樣,因爲日語的發音比漢語的發音更短,所以日本歌曲的節奏更接快速,唱起來也很帶感。
不過舞臺上的那個傢伙雖然唱歌唱得都在調上,但是發音吐字卻不夠乾脆,每一句唱完之後都有延遲,所以聽起來並不夠利索,以致於這首日語歌曲只被他唱出了六七分原創的水準。
即便如此,劉零看着這個傢伙如此賣力的分上,還是在他唱完之後毫不吝嗇地給予了他一些掌聲。
看着這個螢火蟲酒吧裡三三兩兩的人,劉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熱鬧起來,爲了打發時間,他只好拿出了自己兜裡的三星手機玩起了小遊戲。
在酒德麻衣直勾勾的注視下,劉零毫無壓力的玩着手機遊戲,期間也不時的和猿山金次聊聊天,倒也不太無聊。
在聊天的時候,猿山金次看着酒德麻衣總是不時的在大量劉零,不明真相的他還以爲是酒德麻衣看上劉零了,於是不時的對劉零狹促的笑着,讓玩遊戲的劉零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就在這樣的聊天打屁中,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螢火蟲酒吧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五點末快六點了,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所以酒吧內的各種鮮豔燈光不時地閃爍着,開始了夜生活的序幕。
“呵呵,我的朋友來了呢,來,給你們認識一下。”
就在這時候,春日野陣霸站了起來,看着剛剛走進酒吧的幾個同齡男女,一邊揮手招呼他們過來,一邊對着自己的這樣同學們說道。
劉零聽見之後,也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向了走過來的兩男一女。
左邊的那個男生個子高高的,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頗爲英俊,身後還揹着一個裝着樂器的箱子,裡面看起來好像裝的是吉他。
“哈哈,春日野,有段時間沒見了啊。”
“季野君,哈哈,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我這不是學習任務緊嗎,不像你這傢伙,真是幸運,吉他彈的好,上了一個音樂高中,學習自然不緊張了,我真羨慕你啊。”
這個鴨舌帽男生走了過來後先是和春日野陣霸握了握手,聊了聊天,看樣子是挺熟悉的。
在聊了幾句之後,春日野陣霸又向自己的同學們介紹道:“大家認識一下,這一位是我的死黨,一方季野,在音樂高中裡面彈吉很Good,同時也是這個螢火蟲酒吧的吉他手。”
“哎?他就是一方季野嗎?我在網上聽過他彈得吉他呢!”
“一方季野?這個人我知道啊!我的姐姐也是在音高上學的,她說這個一方季野的吉他水平已經快要達到職業水平了呢。”
“聽說他已經和那個xxx公司簽約了呢,只要高中畢業就要出道了啊。”
聽了一方季野的名字,劉零的這些同學們認識他的都狂熱的圍了過去,就是猿山金次也不例外,他甚至還傻兮兮的拿了只筆讓一方季野在他的襯衫上籤了個名。
猿山金次這樣子讓劉零很是無語,暗道用得着這麼狂熱麼。
在和那些有些崇拜自己的男女高中生們打完招呼混了個面熟後,一方季野又跟春日野陣霸介紹起了另一個留着半長黃色的頭髮的男生。
那個男生和一方季野一樣,也是音樂高中的學生,不過今年上高三了,叫一條都。
這個一條都帶着個黑框眼鏡,耳朵上帶了幾個耳環,看上去就是那種酷酷壞壞的男生,屬於受那些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據一方季野的介紹,這個一條都也是一個實力不虛的電子琴手,唱歌方面也有些不錯的水準。
最後,一方季野才笑着向春日野陣霸介紹着那個帶着墨鏡,酷酷的女孩道:“春日野,這個美女我想你應該也認識吧,嘿嘿,可不要說你不認識七少女組合的柳弓花窕啊。”
“七少女組合的柳弓花窕!我當然不可能不認識了,哈哈,以前你就給我說柳弓小姐也是這個螢火蟲酒吧的駐唱我還有些不信,真是錯怪你了。”
“你好,柳弓小姐,久仰大名了,我很喜歡你的鼓聲呢,對了,我是春日野陣霸,家父春日野集團的董事長春日野窮。”春日野陣霸紳士的一笑,和柳弓花窕握了握手,說道。
“嗯,你好。”
本來戴着墨鏡的柳弓花窕還有些對春日野陣霸愛理不理的,一聽春日野陣霸是本市有名的春日野家的小公子,趕緊把墨鏡摘了下來,熱情的和春日野陣霸握了握手。
圍在春日野陣霸身邊的同學們大多都在網上聽過七少女組合所唱的歌,男同學們都很喜歡這組合裡的少女們,一些女同學還將這些少女當成了偶像。
所以劉零的這些同學在見到網絡上很有名氣的柳弓花窕出現在眼前時,全都驚訝無比,都吵鬧着和柳弓花窕握手、要簽名。
一些不是學生的酒吧客人看到柳弓花窕時也都認出了她的身份,很多酒吧的老常客看到柳弓花窕後也都圍了過去打招呼、要簽名。
畢竟柳弓花窕雖然也是這個酒吧的駐唱之一,但人家牌子大,通常也就是一個星期來一兩次,很難見到。
此時,就只有酒德麻衣和劉零兩個人,平靜的坐在座位上,淡然的看着被層層包圍的柳弓花窕而沒有起身了。
“......零同學,你不去那裡向柳弓花窕要張簽名嗎?那個柳弓花窕在日本的女歌手裡挺有名的。”
酒德麻衣看着眼前淡然的坐着,再次玩起來手機遊戲的劉零,眉頭微挑,第一次向這個令自己有些看不透的傢伙說話了。
“麻衣同學,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唱的歌並不一定非要喜歡上一個人啊。再說了,即使要了那張簽名又能如何?留着?對我來說不過是手上多了一張無用的廢紙而已。”
劉零沒想到酒德麻衣會在這時候和自己對話,微微一笑的同時,暫停了手中的遊戲進度。
劉零擡眼和酒德麻衣對視着,問道:“倒是麻衣同學你,既然知道她挺有名的,爲什麼不去問她要一張簽名呢?”
此時,相比於兩人旁邊那熱鬧的人羣,一臉平靜的劉零和酒德麻衣和他們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好像是迥異於普通人的異類一樣。
在這異樣的平靜之中,酒德麻衣那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絲笑容,說道。
“我的理由和你的理由一樣,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簽名?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廢紙而已。”
“好了,不說那些無聊的話了,我問你,你應該也是我的同類吧?”
看着劉零那在彩色燈光下閃爍着異樣美麗的臉蛋,酒德麻衣直奔主題道。
“同類?”劉零捉摸着這個詞語,說道。
“沒錯,之前我根本看不透你這個人,所以你的實力應該不在我之下......你應該也是我們的同類吧。”
酒德麻衣眼睛死死的盯着劉零,一縷紅色絲線浮現在瞳孔,針對着劉零適當着淡淡的壓力,似乎只要劉零敢說一個不字,她就要動手一般。
不過劉零倒沒有被酒德麻衣這針對他的的氣勢所嚇住。
“呵呵,說到同類,這個就要看你怎麼劃分同類這個詞語的範疇了。”
劉零看了看旁邊得到了柳弓花窕的簽名後興高采烈的同學們,突然有些不屑的說道。
“如果你說的意思只是你迥異於那些平凡的普通人的話,那麼你還不配被稱之爲我的同類。”
劉零的話音雖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傳達到了酒德麻衣的耳中。
這句話讓酒德麻衣不禁打心底感覺到劉零這個人挺傲的,所以讓她有些生氣,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零同學,你的內心真的是很驕傲呢。”
“不過我倒也能理解,畢竟我們【血族】都擁有超越着普通人的實力,所以驕傲一些也是應該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