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成爲我的劍僕?真是有趣的想法啊,你這個男人。”
劉零用右手託着自己的側臉,平靜又冷漠的銀色眼睛盯着秦峰那火熱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旋即,劉零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星辰劍僕的事情你應該是從麥克那裡聽說的吧,呵呵,不知道麥克和你說過了嗎?雖然和我簽下契約的劍僕能夠和我一榮俱榮,但是如果我死亡的話,你們這些劍僕也一個都活不了,都要和我一起陪葬。”
“知道了這些,你確定你還要和我籤契約,成爲我的劍僕?”
劉零以有趣的心態看着秦峰的臉,不放過秦峰臉上的任何變化。
劉零很期待秦峰的答案。
“呵呵,Boss,我的回答仍然是確定。”
秦峰在劉零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說道:“縱然我們等修真者在凡塵之中可以活的位高權重,不必爲生活中的小事擔憂,但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願和麥克一樣,以生命當作變強的籌碼,在Boss您的身後,一窺上界的風景。”
“是嗎?很有勇氣的想法。”
劉零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坐着的秦峰身前,和坐着的秦峰平視着,說道。
“我現在確定了,你有成爲我的星辰劍僕的資格。”
“不過我還是有點疑惑,到底是什麼讓你對我如此的有信心呢?”
劉零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Boss,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坐着的秦峰看着站起身來也不過堪堪和自己一樣高的劉零,笑着說道。
“現在在修真者聯盟中,Boss你被上界某一個強大勢力選定爲【種子】候補的消息已經傳的很沸沸揚揚了。”
“說不定過一段時間,Boss你就會被傳召到上界去呢。”
“上界,以及種子麼。”
聽着這些熟悉的詞語,劉零那平靜的銀色眼瞳變得更加深邃了一些,腦海中浮現出來了那些令自己難忘的景色。
那令自己叱吒風雲的地方,又一次在呼喚着我嗎?
那些種子天才們,又一次要見面了嗎?
自己曾經爲數不多的小夥伴們,你們都可還安好?
那個令自己先愛後恨,糾纏了因果的女人,自己還會再見到她嗎?
劉零扭頭看着總統套房窗外的絢爛夜景,此時心中的情感如同混合劑一樣複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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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空虛的感覺是這一片空間的主旋律。
這裡沒有色彩,沒有光線照射,亦沒有任何的聲音從中發出,只有一片虛無。
這樣的地方就宛如十八層地獄一般,如果一般人被扔到了這裡,想必一定會感到寂寞,長時間待在這裡,一定會發瘋的吧。
因爲這裡只有黑暗一種色彩,所以在這裡,時間的流逝並沒有什麼辦法掌握。
黑色的色彩猶如殘酷的冰冷,充斥着這整片空間。
只是這個黑暗中並非只是單調的,這片黑暗空間並不是沒有活物的。
雖不知這黑暗的空間究竟多麼的寬廣宏大,但是如果有人能夠擁有跨越空間的目力,那麼他大抵是能夠看到的吧。
看到那無盡黑暗的中央,一個被無數紅色緞帶所纏繞着的嬌小少女,孤身一人,漂浮在黑暗之中,在這時間彷彿都被靜止了的黑暗中靜靜地沉睡着。
少女沒有呼吸,心臟也幾乎不會發出跳動的聲音,看上去就好像死人一般。
但是在這嬌小少女的身上,那些纏繞着她的,長長的鮮豔欲滴的紅色緞帶,卻在無風飄蕩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少女的甦醒一樣。
興許這奇異的少女並沒有死亡。
時間漸漸如沙礫流逝,也不知道在這無盡黑暗中,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
總之,在那銀色眼瞳的小小少年修爲漸深,但又心情莫名複雜之時,在這黑暗之中,似生似死的少女似乎對着誰訴說言語了。
“......跨越了......死亡,由死到生的你......”
“繼續變強吧......”
“死過一次的你......去掌握......死亡的力量吧......”
“終有一天......會見面的......”
“......系統之主......”
黑暗中,緞帶少女並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卻一直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之中不斷迴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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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屋子的原主人,那對老夫婦的招待下,征服的王者在韋伯幽怨的注視下,和老頭一起愉快的喝了好幾瓶啤酒,順便還吃了一些桌子上的飯菜。
吃完飯喝完酒後,Rider夾着從這家老夫婦那裡借得的被褥,和韋伯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裡。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韋伯對着Rider張口就說道。
“Rider,你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什麼不聽從我的命令!”
“啊啦,我只是想像普通人那樣從玄關處進門啊,不撒謊進來是不行的啊。”
面對着韋伯的質問,曾經作爲征服大帝的Rider撓了撓自己的一頭亂髮,說道。
“但是,我說過!進出房門要用靈體化!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進來,這點你根本沒放在心上吧!!”
看着接近癲狂狀態、一付要哭出來樣子的韋伯,之前還喝酒喝得嘻嘻哈哈的Rider都有些消沉了。
“小Master啊,雖然我也想用靈體化偷偷溜進來,可要是用了靈體化的話就沒法帶着這東西進來了啊。”
Rider拿出了手中的,是被他以行李爲藉口帶進門的小手提包,說道。
“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不過我今天就是爲了這個而出去的吧。爲了它我還得了條褲子,下這個命令的可是小鬼你啊。”
Rider的語氣略微的有些委屈,這讓韋伯心裡一軟,心中的火氣沒有那麼大了。
“真是的......你完全可以先把它藏在什麼地方,之後我再出去找回來就行了啊。”
“可現在這樣不是省了你帶回來的時間嗎?而且要是你出去拿的話,那一對老夫婦他們又要問東問西了啊......我說,你要這裡面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
還沒有完全釋然的韋伯從Rider手中接過了提包,並沒有解釋,只是把手提包給打開了。
只見提包裡面裝着用軟木塞塞着的試管,共二十四支,上面貼有手寫英文字母的標籤。
每一支試管中,都封存着無色透明的液體。
“難得我有了這麼條褲子,早知道該去些好地方逛逛的......爲什麼我這個征服王要跑到那些沒有人的荒山野地去用試管打水啊。”
“哼,這可比邊吃烤煎餅邊看電視有意義的多了。”
韋伯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雜物後,便將從倫敦狹小的學生宿舍裡帶來的實驗用具一一擺在了桌上,隨後開始作試驗準備。
裝着礦石和試劑的各種藥瓶、酒精燈、鑷子......看着這些被擺在桌上的奇怪道具,征服王皺了皺眉,問道。
“Master,這些東西是什麼?難道你要模擬古代的鍊金術嗎?”
“不是模擬,是從古代改進的現代的簡易鍊金術,很多魔術師都會一手的,笨蛋。”
韋伯邊悶悶不樂地回答着,邊把Rider帶回的試管按標籤上的順序一一排列好,隨後選定試劑後開始調和。
這些實驗的手法只不過是韋伯按照着時鐘塔中自己所學的基礎知識來進行的,雖然沒有非常精準的儀器,但是由於此實驗難度不高,所以關於試劑份量只用目測就行了。
“喂,Rider,我多問一句,你確實是從地圖上標明的地方,按照數字的排序一個一個的弄來的吧。”
做着手中的實驗,韋伯還分心向觀看自己做實驗的Rider問道。
“哈?你在輕視我嗎?小Master,這點事我怎麼會弄錯。”
Rider一邊嘟囔着,一邊將摺疊整齊的地圖還給了韋伯,那是今早上韋伯交給Rider的冬木市全圖,在未遠川河口上流附近,有着幾處韋伯用英文做的標記。
地圖上的標記與Rider帶回來的試管標籤上的符號一致,試管中的液體不是別的,正是Rider按照韋伯的命令,從冬木海的數個支流,不同河段汲取的水樣。
今天早上,韋伯見Rider無論如何都想以實體出門,於是只得爲他準備了一條褲子,隨後命令Rider去進行偵查和汲取水樣。
雖然不知道這任務對自己是否有什麼幫助,但和叫Rider去散步這種無聊運動相比,應該還是有些用處的任務。
想到這裡,韋伯便把一支支的試管放到了支架上面,開始調配試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