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勳聽了侯雙喜的話,貌似有道理,太醫也這麼說過!
“那好吧,我們再走一圈。你不聽我的,可母妃若是知道了,又要說你了。”楚世勳小聲提醒道,母妃身邊的丫鬟凌雲經常出入院子裡,看到什麼都跟母妃報道。
果真,在楚世勳說完,侯雙喜看看門口,見凌雲沒來,鬆口氣道:“哈哈,凌雲纔沒來呢,再走一圈。”
又走了一圈之後,小夫妻兩個纔回到房裡。
果真剛換下身上佔了雪花的披風,凌雲來了,笑眯眯道:“今日下大雪,路很滑,王妃說了,世子妃和世子在自己院子用膳就好,不要去正院了。”
侯雙喜站起來,笑道:“多謝母妃體恤,外面很冷,凌雲姐姐也要多多注意,小心凍着了。”
正說着,紅衣從側屋裡出來,手裡拿着一雙手套,是用毛線織的,還有一個白色狐狸毛的耳焐子。
“凌雲妹妹,這是我剛織好的,你戴上,就不會凍到手了。”紅衣笑道,教凌雲怎麼戴手套。因爲考慮到凌雲也是下人,所以用的是細線織的露五指的手套,既保暖,又不妨礙做事。
凌雲戴在手上,果真覺得又軟有暖和,驚喜道:“哎呀,多謝世子妃,紅衣姐姐,這手套真暖和,不幹活的時候,手指頭縮起來。”
紅衣拿着耳焐子戴在凌雲的耳朵上,道:“現在耳朵也凍不着了,更暖和。”
凌雲連連點頭道:“是的呢,真好,太好了。這是用線做的。這毛線真細,顏色也好看,不像那些外邦人賣過來粗粗的,刺刺的。”
紅衣笑嘻嘻道:“這是世子妃從草原上買來的上好羊毛,重新清洗紡成細線,又重新染色。我那還有呢,凌雲妹妹若是要。有空去我那。選你喜歡的顏色。”
凌雲一聽,果真意動,看向世子妃。問道:“真的嗎?世子妃?”
“當然是真的了,你想要什麼顏色的,就跟紅衣要。不過呢,你回去的時候。幫我給母妃和父王做的毛衣毛褲手套耳焐子帶過去,明天正好穿上。也可以保暖。”侯雙喜笑道,說完之後,紅蓮拿了一個大包裹,裡面是兩套毛線衣。
“世子妃。真是孝心。”凌雲笑道,接過大包裹,準備帶回去。至於毛線,等有空了再去紅衣姐姐那裡去拿。
等人走後。楚世勳悶不啃聲,媳婦給公公婆婆做,就不想着給自家相公做。
侯雙喜假裝沒有看到,開始張羅吃晚飯。
楚世勳旁敲側擊點了侯雙喜幾次,都被侯雙喜給避開了。楚世勳一生氣,悶不吭聲,晚上睡覺都是揹着侯雙喜的。
不用別人抱着一夜不能翻身,侯雙喜像是解放了一樣,睡了一個好覺。
楚世勳心裡有事兒,看到侯雙喜睡得沒心沒肺,甚至嘴角疑似流着哈瀨子,真想把她給搖晃醒,可目光落在候雙喜的肚子上。
哼,就讓你舒服一夜,明天在跟你算賬。
翌日一早,侯雙喜醒來,反倒是一向早起的楚世勳這次賴牀了。侯雙喜輕聲讓人給楚世勳準備的毛衣毛褲送過來。這是用細羊毛線織的的,非常柔軟,非常輕。
淡藍色的顏色,正是楚世勳的尺寸。
楚世勳醒來,就看到牀前的毛衣,不禁莞爾一笑,媳婦怎麼會忘了他呢!
趕緊穿上,裡面的中衣是立領,外面穿上淡藍色毛衣,毛褲,毛襪,在穿上冬衣,真暖和。
等楚世勳到了飯廳,侯雙喜也剛從外面散步回來。
“相公,毛衣暖和嗎?”侯雙喜逗趣說道,挑挑眉毛。
楚世勳面上不好看,昨天他好像有點矯情了,哎,前世他哪有這樣兒女情長過,可碰到侯雙喜,什麼都變了。這個女人是他前世今生的劫,過不了。
“很暖和。”楚世勳笑道,“沒想到外邦人的毛線有這樣的功用,不像棉衣那樣臃腫,很輕快。”
作爲世家貴族,吃穿用度全部是好的,但到了冬天,卻不願意穿暖和的棉衣,頂多穿個大的披風,這樣會顯得雍容華貴。
出門坐轎子還好一點,若是騎着馬,披風就成了擺設,特別冷。
“是啊,這可是好東西,夫君,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生意。我莊子上請的師傅,改進了紡紗線的機子,紡出來的毛線特別好,而且我還從江南請來染色的師傅,調製出來的燃料,特別好,這一個月已經做了不少毛線,準備拿到絲綢店裡去賣。”侯雙喜跟楚世勳商量此事,雖然這鋪子是她的嫁妝,但也要跟楚世勳說一聲。
楚世勳喝了一碗粥,笑道:“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都是你自己的嫁妝。”
侯雙喜見楚世勳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決定逗逗她,咬了一口小包子,嚥了下去,揶揄道:“哎呀,既然有人不關心,那下面的話,我就不說了,要知道這要羊毛可關係到草原的七寸!”
楚世勳一聽草原,眼睛一亮,連忙陪笑道:“娘子,爲夫剛纔怠慢娘子了。這草原部落養羊,每年都要剪羊毛,你這是想大量收購羊毛嗎?”
“那我給你出好主意,你怎麼獎勵我啊?”侯雙喜翻翻白眼,纔不想把那麼好的主意,這麼輕易告訴楚世勳呢。
楚世勳做到侯雙喜身邊,親手給侯雙喜剝了個雞蛋,陪笑道:“娘子這話就見外了,這次打了勝仗,皇伯父上次的東西我可放在你的私庫裡了,難道這樣還不行啊?”
說到這,侯雙喜的臉有點熱,那可都是非常值錢的東西,讓從小生活在越州的侯雙喜大開眼界。也不管楚世勳是否同意,全部拿到她的私庫裡,變成她的私房。
不過侯雙喜仍然嘴硬,道:“我這不是給你好好收起來,將來給我們孩子嘛,我又沒有亂送人。”
“好好好,我家娘子說的都對,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羊毛的大作用了嗎?”楚世勳從小出生在皇族,對錢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關注的是大慶朝的長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