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架着李久行走出小巷,巷口還有個人在等着他們,一輛越野停在幾人面前,載上他們疾馳而去。
守在巷口那個從前排回過頭來:“這李久行外面傳的有些言過其實,警覺性太低,輕輕鬆鬆就被你們給制服了?”
後排兩人一左一右夾着李久行,臉上露出苦笑,也不說話。
李久行睜開閉着的雙眼,對着前面一揚眉毛:“這位兄弟找我幹什麼?”
前排那人大吃一驚,瞬間就做出了防禦的架勢,這怎麼回事。
後排那兩個是有苦說不出,本以爲這麼強度的電擊器肯定把李久行給電暈了,誰知剛把他架起來,兩個人的喉嚨就被掐住,之後再走出小巷,其實李久行耷拉下來的雙手就頂在自己心口位置,說是架他出來,倒不如說是被李久行挾持出來的。
前排那人再仔細一看,也是看出原來自己人是被李久行反制住了,不由笑出聲來,這下好,張佐翔和高分二人陰溝裡翻了船,看你們以後再吹。後面兩個傢伙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李久行,放開這兩個傢伙吧,他們逗你玩呢。”說着右手向衣襟裡面掏。
李久行哪能給他機會掏出武器,右手飛快對着旁邊那人一記手刀後,就朝前排那人打去,左手也不閒着,扯過另外一人的頭就擋在自己面前。
前面那人靈巧地避開李久行的拳頭,一個小本被他從衣服裡掏出來,“剛說你警覺性不高,你就有意見了,自己先看看。”說着把手中的本子揮了揮。
李久行不明所以,單手拿過來,也不用開車廂裡的燈,就着馬路上依稀的燈光就把這本子上的傷殘管理協會幾個小字看了個一清二楚。
“你們幹嘛的?”
前面那人一臉困惑,這什麼情況,李久行不知道?“搞什麼,我們和你是同一類人,你左邊那個是高分,右手的叫張佐翔。”
“同一類人?”這下輪到李久行瞠目結舌,當初路郵可沒說過,自己也沒這個本本啊。這唱的哪一齣。
後排的張佐翔緩了半天勁醒過來,脖子酸溜溜地疼,也不管李久行手又掐着自己,從衣襟裡也掏出了小本,“你小子就不能輕點。”
“這是哪個單位,我怎麼不知道?”李久行知道他們原來和自己是一類人,已經放鬆了不少,可說的話也太莫名其妙了。
另外一個高分打開他的手,扭扭脖子,這回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也看不見前面那人臉色,估計也不好看,“不就是傷殘管理協會嘛,老餘你笑什麼笑,安心開你的車,這不就是個名號,你看高分名字起那麼好,不還是連大學都考不上。”
高分一臉無辜,自己這是躺槍啊。
“我沒加入過你們單位啊。”
張佐翔笑笑,“那是人家沒給你說,後面咱們幫你把工作證補上,放心,有工資。”
還有工資,自己不是辦過什麼補助了嗎?李久行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還是先談正事,“你們找我幹嘛?”
前面那人笑笑,“能有什麼事,看你閒的慌,帶你和大夥認識認識,順便去我們那兒玩玩。
李久行聽這個張佐翔說的輕巧,可看他嘴角的壞笑,絕沒有這麼簡單,還有他們說工資,什麼工資,還要上班?
李久行覺得得套套他們的話,看張佐翔面孔要好說話些,搭上嘴:“你還有個弟弟?”
“喲?”張佐翔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的?”這張佐翔多少代的道教傳承,本人也是迷信的很,聽爺爺說過有些能人一眼就能把別人算個大差不差,難不成李久行還有這本事?
前排那人直拍腦袋,跟着自己的都是什麼笨蛋,你這名字叫佐翔,隨便猜猜也能知道你有個弟弟叫佑翔啊。
李久行嘿嘿一笑,還真被自己猜着了,臉上掛着神秘的表情,任張佐翔怎麼問就是不開口了。
等張佐翔跳了半天,才問他,“我們這是到哪兒去?”
“大晚上的,帶你去找個好玩的地方,可刺激了。”
車子越開越遠,直到進了一個應該是部隊的基地,崗哨查的也是異常嚴格,這下子李久行反倒放下了心,不是換人就行,看來沒騙自己。
一夥人才跳下車,又進了一間像是防空洞似的建築。
走了好遠,出現了一道鐵柵欄,鋼筋都有手腕那麼粗,前排那人不知用什麼東西掃了下,鐵門打開了,李久行正對這環境左顧右盼,一個不注意,被旁邊兩人推了一把,嘭的一聲,大門又合上了。
李久行這下慌亂起來,“你們想幹什麼,快把門打開。”
張佐翔在外面嬉皮笑臉,“都說帶你找好玩的刺激刺激,別急,一會兒就能出來。”話音剛落下,鐵門對面傳來了一陣陣野獸的叫聲。那四個人也不走,就在外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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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行,別緊張,射擊孔有幾個狙擊手保護着你呢。”開始車上坐前排那個出聲安慰李久行。
一陣鐵門拉起的聲音,竟然是狼,而且是一羣。
李久行一陣惡寒,這裡到底是政府機關還是古羅馬的鬥獸場?可來不及他多想,狼羣首先就圍了上來。
可預想中的戰鬥並沒有發生,也許是狼要聰明許多,圍着李久行轉了一會,竟然一個個就像條狗似得,趴在地上,像是在討好李久行。
外面四人可看傻眼了,這是狼,會不會帶錯了?帶了一羣傻狗進來?
這裡面不配合,還怎麼玩下去?砰砰幾聲槍擊,狼羣被趕了回去,李久行身子都沒熱,又被放了出來。
李久行臉色鐵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任誰也沒個好臉色,大晚上被人弄過來與狼共舞,也虧得自己有點本事,換一般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前排那人主動站出來,“我叫楊鑄,我們想看看資料上說的到底準不準確,事實證明,你的確是我們的好同事。”
李久行聽他說同事這個詞就心煩,自己還完全不明白狀況呢。
“李久行,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擁有一身本領就應該幹出相應的功績,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加入。”楊鑄一臉誠懇。
“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我又有什麼能幫忙的?”李久行覺得自己的日子是越過越複雜了。
“現在還沒有具體的通知,只是讓我們先把你喊來培訓。”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我可以把我領的錢全部還給你們。”李久行想起路郵的勸告,當時他可是竭力阻攔自己去申請補助的。
這可是誤解了楊鑄,那補助的錢和楊鑄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楊鑄倒也沒聽出李久行話裡的意思,還以爲他不在乎這份工資。
那個被叫做老餘的一臉冷笑,推開楊鑄,“我就說過這種小混混不可靠,李久行,我不是在請求你,你可以看做我在威脅你,二瓢以及吳天的腿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不願意合作,我不介意送你去監獄裡待一段時間。”
李久行被人威脅也不是一次了,本來性格里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哪裡肯聽這個老餘的話,瞧都不瞧一眼,看楊鑄還挺順眼,“楊鑄,他和你們也是一起的?”
沒等楊鑄來打圓場,老餘冷冷地回答,“不,我只是個聯絡人。”
“我可以走了嗎?”
楊鑄看這事算是談崩了,不過也算能夠理解李久行的想法,畢竟每個人的生活理念不同,也不做阻攔,讓張佐翔送李久行回去。
“老楊,還是給他吃點苦頭的好。”
楊鑄長嘆一口氣,“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