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笛他們竟然敢反抗,霍華德勃然大怒:“反了,反了,竟然敢在老夫的地盤動手,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他身後馬上衝出來七八個扛着重斧一身重甲戴着鐵面罩的高大衛士出來,和剛剛的普通衛兵不同,這已經是科特子爵家的重裝步兵了,屬於正規部隊,無論實力還是裝備都提升了不少。
看到這些重裝步兵出來,霍華德臉上頓時充滿了得意的笑容,可是馬上他的笑容就又凝固在臉上了,只見納達爾突然從身後拿出一面厚重的圓盾出來,這盾牌一看就是極品裝備——霍華德以前甚至都沒見過這個級別的,盾牌上還充斥了許多條若隱若現的光芒,正面還雕刻着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這正是納達爾的史詩新盾牌骨火,對方這次人數衆多,實力也都不俗,所以他也決定認真對待。
只聽‘轟隆隆’連續的轟擊聲不絕於耳,那七八個重裝步兵揮動的重斧都被納達爾用骨火接了下來,盾牌上面頓時充滿了各種屬性的能量衝擊、爆炸、震盪,但是過後除了留下一些黑煙之外竟然安然無事,相反那些衛兵的重斧倒是崩出了不少缺口出來,而且個個虎口流血,顯然雙方無論實力還是裝備都有不小的差距。
納達爾眼睛冷冷的一掃,那些重裝步兵頓時感到一股殺氣,大驚之下馬上齊齊後退幾步,擺了一個防守陣容出來,每個人的肩膀都緊緊靠着身旁的夥伴,這樣的集體防禦能力就會增強不少,看得出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應變快且正確。
只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說這些人都被納達爾的實力給嚇到了,一個人硬抗他們這麼多人的攻擊卻半步不退,這樣的高手可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所以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先做好集體防禦再說,至於進攻。。。爲什麼要進攻?能防住就不錯了。
霍德爾這方的人頓時大驚失色,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肖笛這一方竟然有納達爾這樣的高手,這防禦力簡直都快趕得上那些精英石元素了。
看到這裡的混亂,城堡門前的兩座哨塔上的射手馬上就瞄準了肖笛他們這裡,只不過現在他們距離肖笛還足足有一千多米,這麼遠的距離下他們可沒有把握造成多大的威脅,只不過是防止肖笛他們再往前衝而已。
肖笛用手指了一下兩邊塔樓淡淡說道:“我不喜歡有人用弓箭指着我,格魯,給我把它們拆了。”
格魯一言不發的拿出了背後的長弓,然後拉弓搭箭,衆人就覺得眼前一花,都沒看到格魯具體的動作,兩支長箭已經閃電般的飛出去了,要不是格魯手裡的弓弦還在微微顫抖的話大家甚至懷疑這兩箭是不是他放出去的。
只聽‘轟轟’兩聲爆炸之聲幾乎同時發出,兩座高達十米的巨巖木建造的哨塔竟然被格魯兩支小小的箭給從中間轟倒了,上面的弓箭手們都是驚呼一聲,然後從上面狼狽的跳了出去這纔沒有受傷,而這個時候,格魯的弓弦上才發出兩聲‘崩崩’的引弦之聲,可見這兩箭有多快多利落。
格魯手裡的黃金弓本來就就接近史詩級別的好弓,再加上之前裝裝載在上面的史詩級別的輔助用品獨角獸之弦,威力和射程自不用說,更何況格魯敏銳的找到了兩座哨塔中間最脆弱的位置,才用炸裂箭技能一擊而中。
兩座哨塔轟然倒塌,在地上砸了兩個深坑出來,搞的周圍的人都是灰頭土臉,霍華德這邊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但是肖笛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好像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他淡淡一笑轉身就走,亨利格魯麗雅都緊緊跟在他身後,只有納達爾面無表情的拖在最後面,看到沒有人追上來才轉身跟了上去。
金特在原地愣了足足十秒鐘,他們瑪格一族在這裡作爲狩獵隊,即使在後勤部隊裡面都只能算得上二流待遇,僅僅只是比那些奴隸們地位高上一點而已,平時從來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被欺負被剝削更是常有的事,但是爲了生存他們也只能默默忍受。
從來都沒有人對他們的遭遇有過半點同情,就算偶爾碰到那麼幾次也都需要他們付出極大的代價或者承受很重的人情,所以今天被霍華德這樣戲弄和侮辱金特本來都已經再次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哪裡知道肖笛竟然再次幫了他,而且完全沒有任何額外要求。
金特就覺得鼻子酸酸的,這還是第一次感覺有人把他們當做正常人來對待,所以他感受到的不僅僅只是兩次被救的恩情,更是一種尊嚴,而這種尊嚴他幾乎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東西了。
所以他一聲令下所有手下馬上都跟着他追着肖笛而去,霍華德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快把大門關上,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外面大門的幾個人急忙緩緩的拉上了厚達半尺的大鐵門,想要把肖笛他們關在裡面,但是考慮到之前格魯的射程和威力,所有人都躲在牆後面並沒有人敢露頭出來。
肖笛嘿嘿一笑,腳步絲毫卻沒有減慢,只不過一邊往前走兩手中的一白一紅兩大團能量一邊在快速的聚集,然後他手一揮一個大冰球和一個大火球一前一後歡快的向鐵門飛去,然後只聽轟轟兩聲,兩團能量球直接在鐵門上炸響開來。
只見冰球先是把整個鐵門都給封凍了起來,瞬間讓它變冷變脆,接下來火球正好轟了上去,一下子就把溫度提高了幾千度,這鐵門一瞬間經受了從極冷到極暖的冰火兩重天待遇之後再也無法保持正常狀態,一下子就炸裂開來,把躲在牆後面的那些衛兵給嚇了個半死。
然後肖笛他們就揚長而去,雖然霍華德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喊衛兵快去把他們抓回來,但是在接連親眼目睹了納達爾、格魯和肖笛的三次示威行動之後,又有誰敢上去送死,畢竟這裡只是後勤基地,真正的正規軍只有幾十名重裝步兵而已,而且剛剛的小衝突也已經表明就算他們也不是肖笛他們的對手。
看着兩座坍塌的哨塔和破碎的大門,再看看一大羣目瞪口呆的人羣,霍華德就覺得嘴裡一片乾澀,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在場的人又這麼多,就算想要遮掩也很難做到了,而他明白科特子爵一向是個討厭麻煩的人,看來這次一頓懲罰是避免不了的了。
此時霍華德心中也頗爲後悔,沒想到這個肖笛一夥兒人實力竟然這麼強,早知道就推薦他們個白銀甚至黃金級別的客卿位置了,這樣不僅不用弄得現在這麼狼狽,而且弄不好還能獲得獎勵,但是現在想到已經太遲了。
其實霍華德的這種做法在艾澤拉斯大陸上看來很怪異——爲什麼連肖笛他們的實力都不確認僅僅只是因爲沒聽說過他們的家族就把他們拒之門外呢?,但這在極其注重血脈高貴與否的魔族中卻又非常正常。
在他們看來大家的身份和實力直接從各自的先祖那裡就已經劃分的很清楚了,魔神的後代自然就是領袖,高等級魔族的後裔仍然可以位居高位,低級血統的就只能做普通的戰士,至於那些沒有魔族血液的奴隸們就更加不用提了,完全就是苦力和炮灰的存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也不算奇怪,因爲和艾澤拉斯大陸上實力大半靠自己修煉的武者們不同,魔族戰士們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且力量強大與否絕大部分和他們身上繼承的血脈有關,此外繼承的血脈越是純淨覺醒的實力就越是強大。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肖笛他們並不真的是魔族,再加上根本沒有聽說過墨菲斯托這個名字,所以這纔對肖笛他們如此輕視,所以也才受到了懲罰。
不出霍華德所料,沒有多久消息就傳出去了,科特子爵馬上派人來詢問是怎麼回事,爲了推卸責任霍華德急忙把責任全部推在肖笛和金特身上,說肖笛是其他勢力派來的內奸,收買了金特想要打入他們內部,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警惕的’發現了,結果肖笛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在這裡大鬧了一場逃走了。
不得不說霍華德在玩弄小手段上頗有一套,這樣一說他不僅沒有責任,相反倒成了提前辨認出奸細的功臣,科特子爵派來的人也都被他糊弄住了,就原樣把他的話回報給了科特子爵。
不過霍華德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科特子爵的第二道命令又下來了,他說肖笛他們這些人竟然敢來自己這裡搗亂絕對是罪無可赦,必須要抓住公開行刑才行,既然霍華德能夠識破奸人可見足智多謀,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他了,限他一個月之內把肖笛和金特一夥兒全部捉住,否則軍法從事。
霍華德頓時呆住了,他沒想到弄巧成拙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他之前爲了推卸責任再說的說肖笛他們只是突然發難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本身實力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們實力如何其實霍華德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要讓他去捉拿對方簡直是自投羅網。
但是在這裡科特子爵的命令就是一切,如果他敢抗命的話也肯定要被重罰,想來想去霍華德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了這個命令,不過他以不耽誤後勤保障爲名,懇請科特子爵能夠多派一些正規部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