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瑞卡同時也發現格魯的戰鬥意志非常可怕,他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並不是很擅長近戰——只是憑藉着本能和還可以的屬性胡亂揮舞匕首而已,但是他卻根本不怕受傷,瑞卡幾刀砍在他身上就像是砍在木頭上一樣,格魯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只是馬上以牙還牙還以顏色。
就這樣只是短短片刻兩個人身上都充滿了傷口,瑞卡越打越是心寒,不由得高聲尖叫道:“你這個瘋子,你的骨頭都露出來了,你不覺得疼嗎?我和你有那麼深的仇嗎,你幹嘛一定要和我拼命?”
格魯根本不答話,只是更快的揮舞匕首,瑞卡的戰鬥意志終於崩潰了,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可不想和這個瘋子拼命,她回頭對遠處的那些手下怒斥道:“你們這幫混蛋都瞎了眼嗎,沒看到姑奶奶這裡陷入苦戰了?還不趕快過來幫忙,只要幹掉這小子姑奶奶有重賞。”
那些人這時候終於明白瑞卡是真的怕了,不然誰要是敢插手她的戰鬥事後非讓她暴打一頓甚至殺了,他們發一聲喊馬上集體向格魯衝了過來。
現在格魯也受傷不輕,一旦被這些人衝過來肯定就完了,不過他就眼中就像是看不到別人一樣,依舊死死纏住瑞卡。
那些人剛剛氣勢洶洶的衝到半路,突然他們面前出現了一道二十多米長,兩米多寬的火牆,最前面的十幾個大驚失色剛準備躲開,沒想到後面的人並不清楚,一擁而上就把他們擠到了那道火牆之中,頓時慘叫聲不斷的響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纔看到一個年輕人從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跳了下來,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場戰鬥和你們沒關係,你們只准在後面看看,誰要敢越過這道火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的人自然是肖笛,他解決掉天鬼他們一夥兒後就馬上趕了過來,看到格魯和瑞卡動手他沒有插手——這畢竟是格魯自己選擇的戰鬥,但是這些小嘍囉們過來想要圍攻他自然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和天鬼那時候一樣,人羣中還有人在煽動着大家一擁而上,他們都是瑞卡的死忠,只不過這招對於現在的肖笛來說根本沒有多大區作用,他很快就找出了這幾個人,然後三個準確的魔法火球瞬間丟了過去。
現在黑暗意境之力大漲的肖笛在這個世界中是如魚得水,三個六級火球別他轟出了接近七級魔法的威力,黑暗之火死死糾纏在那幾個人身上直到把他們燒死,這無疑又增加了震懾力,其餘人頓時老老實實的站住不動了。
他們此時已經完全看出來,現在這個戰鬥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層次,八階武者隨便哪個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更何況是最擅長羣攻的魔法師?
看到手下都被擋住,瑞卡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現在受傷極重,尤其是右手和胸口的傷讓她一半的戰力都發揮不出來,而對面的格魯又是毫不防守瘋子一樣的進攻,她的護身道具和保命招數之前也都用掉了,危急關頭瑞卡也豁出去了,剩下的真元在身體內急劇旋轉,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力量和敏捷都開始快速飆升。
瑞卡手裡的匕首也開始出現道道紫色的刀芒,而且越來越亮,當達到最亮的時候也就是瑞卡出招的一刻。
這正是瑞卡拼命的招數,燃燒真元暫時獲得極大的力量,但是代價也是自己丹田的爆炸,就算能活下來以後也會變成廢人了,她這一招還從來沒有用過,現在也是被格魯逼到沒辦法了只好賭上一把。
瑞卡惡狠狠地盯着格魯,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姑奶奶打算拼命了,你要是想活命就退開,大家都還能活下去,不然就是同歸於盡,她很想在格魯眼中找到哪怕一絲猶豫或者退縮,但是她最終失望了,格魯同樣也把全身真元聚集在刀上,一步不退。
就在這個時候,肖笛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雙手往外一分,一股巨力馬上把兩個人頂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過手上聚集的真元被這一撞也都消散了。
瑞卡痛得‘哎喲’叫了一聲,不過她看到對面的格魯受到的衝擊也不比他小,明白剛剛來人是公平的打斷了兩個人的爭鬥而並不是單單針對她,她爬起來看着肖笛緩緩問道:“肖笛?”
這一番戰鬥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是極爲艱苦危險,瑞卡受傷極重,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極爲嘶啞,她自己都不相信這麼難聽的聲音竟然是她自己發出來的。
肖笛先示意格魯去療傷,這一場生死大戰他已經充分得到了鍛鍊,不出意外已經打破了晉級的桎梏,在拼個同歸於盡就沒意義了,然後他纔回答瑞卡:“是我,你就是瑞卡吧?之前搶我修羅幫戰馬,傷我部下的事情而是你乾的吧?”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剛剛肖笛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瑞卡完全能夠感受到肖笛的強大,別的不說,光是力量屬性就絕對壓制了她,更不用說肖笛本身還是個感知特長的魔法師,這讓她除了痛恨拿到的情報之爛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就算是她全盛的時候估計也不是肖笛對手,更何況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不過瑞卡此刻也豁出去了,她冷冷說道:“沒錯,就是姑奶奶我乾的,今天姑奶奶我認栽了,中了你們的暗算,要殺要剮隨便你,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們血牡丹背後可是有布雷克家族支持的,你要真敢動我的話他們馬上就會滅了你們,別以爲你們一個小小的修羅幫又多了不起。”
肖笛淡淡一笑:“我今天不要你的命,不過不是因爲布雷克家族,只是因爲你的分量還不夠而已,你回去和你們老大伊利說一聲,我就在這裡等着她,讓她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的話你們血牡丹主城再也別想隨意出入。”
瑞卡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肖笛竟然真的會放過她,畢竟現在肖笛要殺她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過她也沒多囉嗦,低頭打算撿起地上的匕首離開,而這個時候肖笛凌空一抓,那把匕首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上,他看了一下嘖嘖稱讚道:“不錯,真是把好刀,比你的那把可強太多了,以後你就拿着吧。”
看到肖笛把那把匕首遞給了格魯,瑞卡就覺得眼前一黑,這柄史詩級別的匕首‘月影’是她身上最有價值的裝備,不僅鋒利無比還自帶吸取對手真元的特效,她能夠取得現在的成績,這把匕首至少也佔了一小半的功勞,和格魯的這一戰要不是格魯之前那一箭過於犀利正好傷到她的右臂的話,這一戰的結果很難說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瑞卡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敢去和肖笛去爭論,一般來說殘暴的人往往也很怕死,匕首再好也得有命用才行,萬一激怒了肖笛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這樣,第二天就這樣過去了,血牡丹派出來對付肖笛的兩支部隊都是無功而返,而且首領都還受了傷,其中天鬼是少了兩根手指,而瑞卡則是全身被重創,商隊的全部貨物也都當着衆人的面被燒了個精光。
血牡丹城堡大廳之中此時氣氛比昨天緊張了許多,要說昨天還只是對於肖笛攔截他們商隊的不滿和憤怒的話,今天已經多了許多的驚恐和慌亂,畢竟昨天五個首領都是好好的,現在瑞卡已經下去養傷,連參加會議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刻空照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這次針對修羅幫的行動就是瑞安天鬼和她一手主持的,老大伊利不說話,而老三瑪麗則是明確反對,現在支持她的瑞卡和天鬼都被打的像狗一樣的回來了,她一個人頓時顯得是孤掌難鳴。
而她一看到瑪麗更不由得是氣打一處來,今天血牡丹損失慘重——光是那批貨物的賠償金就差不多是血牡丹一週的利潤了,更加不要說人員和士氣上的損失了,而這傢伙現在竟然還在優哉遊哉的喝着酒,完全就像是沒事人兒一樣。
空照一把把瑪麗手裡的酒杯奪過來,呵斥道:“老三,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四老五傷那麼重你就完全無動於衷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不是我們血牡丹的人呢。”
瑪麗不慌不忙的說道:“二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老四老五受傷我也很難過啊,只不過我早就說過不要無緣無故招惹修羅幫的人,你們不聽,現在出了問題怎麼又來怪我呢?再說了,昨天二姐你還信誓旦旦的說今天就能把肖笛抓過來,小妹我不是正在等你的好消息嘛。”
空照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但是卻是無力反駁,她確實很想一出手就把肖笛抓回來,順便狠狠地羞辱一下這個該死的瑪麗,但是她本身卻是一個大魔法師,讓她一個人去荒野和感知和偷襲能力超強的肖笛戰鬥那無疑是自找沒趣,尤其是從瑞卡她們得來的消息說肖笛的真實戰力遠遠超過紙面上的情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