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
偷襲!
出言威脅!
這是對江北國赤果果的蔑視!
“王八蛋!”蔣忠凱畢竟是世家出身,平日裡的言行也極爲自律,可,就是這樣也忍不住罵罵咧咧了。
“太無恥了!”那副官的手本來扇孤心崛臉的,結果沒有扇到,而且還用力過猛扇空了,差點把肩胛骨給拉扯傷了。
“追,今天,無論如何把這小子給我抓住,我要給他灌辣椒水、坐老虎凳!”蔣忠凱怒火沖天。
接下來,蔣忠凱一人帶着一個小分隊,其他副官帶着兩個小分隊,還有幾個兵團長也帶着各自的分隊形成了多路包抄,向着孤心崛逃走的方向猛追。
按理說,以孤心崛登雲靴的速度,別說是這些士兵,就算是蔣忠凱想要追上也絕無可能。但是,他並沒有想着一味的逃走,而是和這些江北國的士兵開起了玩笑。
“在那裡呢,剛纔看到他露頭了!”有士兵大叫着,然後一名副官的小分隊追了下去,同時向其他分隊發了一支信號箭。
“以他的速度,要是拼命趕,應該是直線逃脫的啊,怎麼會在那種位置被發現?”蔣忠凱一邊追一邊奇怪。
“或許是他的速度無法保持持久運行吧。”他的一個兵團長也追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被孤心崛耍了的怒火,外加十幾條士兵的性命還有幾十個士兵重傷。這筆仇絕對不可能這麼算了。不虐孤心崛到死。難解心頭之恨啊!
這邊蔣忠凱等人還在胡思亂想的往信號的方向趕呢。那邊,就傳來了一聲聲慘嚎。由於是夜晚,隨着風一送,那慘嚎聲音聽得格外的清晰。
“怎麼搞的!?”蔣忠凱從‘採用什麼方法虐孤心崛’的yy中驚醒,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趕到了事發地點。
“那...”他的副官恨恨的走了過來,“那個傢伙好陰險,故意先露個頭。然後蹲在草叢裡,等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個傢伙突然殺出,一舉擊殺了我們三個人。”
“那他人呢!?”蔣忠凱急道。
被問到這個,那副官更是義憤填膺,“那個傢伙完全沒有一個身爲脈武者的廉恥,他偷襲殺了我們三四個士兵之後,他媽的腳底抹油,直接溜了,追都追不上!”
“可恥!”蔣忠凱怒罵道。“江南國的都是敗類!”他提高了聲音,衝着空曠的夜晚怒吼。“敢不敢真刀真槍的對壘,你這樣算什麼英雄!?”
可是,夜黑寂寞,冷清寂靜,回答他的只有嗚嗚的冷風。
“那小子!”忽然又有一個士兵驚叫了一聲,順着他的手指,大家看到一個躡手躡腳,好像想要從這個包圍圈裡逃出去的傢伙,正佝僂着身子趁着大家不注意要摸黑溜走。
“給我抓住他,誰發現他,給一千江北幣。抓住他給一萬江北幣!”蔣忠凱怒吼了一聲,帶着士兵就衝了過去。
忽然,孤心崛那邊好像是驚慌失措的驚叫了一聲,“哎喲,我靠!”
一名士兵哈哈大笑道,“他好像掉進一個坑裡了。”
“追,抓活的!”
“虐死他!”
“綁到逝去的兄弟墳前祭奠亡靈!”
士兵們吆喝着,跟隨着自己的將官追殺了過去。等到他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他們有些納悶的看着那一片空地,哪裡有什麼坑?
就在疑惑的時候,這些士兵外圍又是幾聲慘嚎。
那慘嚎在寂靜的夜空下,傳播的極遠。
“欺人太甚!”蔣忠凱怒火沖天,這孤心崛不單把他們當猴耍,還當衆殺了他們的士兵,無異於當衆打臉!可是,你要是拼實力殺了也就算了,可這王八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利用他速度上的優勢,給江北國的士兵造成一個位置上的錯覺,然後四處偷襲。
“呼呼...”那副官早已經氣得只剩下哼哧哼哧的喘粗氣了。
“抓......抓他,我給五萬江北幣!”蔣忠凱怒吼聲傳出十多裡地去。
可,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用事與願違來形容。
孤心崛並沒有利用登雲靴的速度一直奔跑,而是利用自己本身的速度遊走,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當衆人以爲包圍的時候,這小子用登雲靴的速度突然出現在了對方的一個視覺死角或者空檔上,暗算上一刀,而且,絕對就是一刀,不拖泥帶水,打完立刻又用上了登雲靴的速度迅速溜走,將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簡直運用到了極致。
江北國的士兵們,從一開始的怒火沖天,到後來的鄙視不已,再到不斷有同伴死亡之後的心驚肉跳,到了現在,只剩下驚弓之鳥了...
沒錯,就是驚弓之鳥!他們現在滿腦子已經不是到處去追殺這個該死的‘人渣’,而是背靠着背,緩慢的在夜晚之中移動,以防被孤心崛偷襲。數百人的隊伍,被孤心崛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一鬧,死傷了數十人,到現在連孤心崛的皮毛都沒有摸到。
“可惡!可恨!可恥!”這就是蔣忠凱憤怒之下給與孤心崛的評價,可惜的是,孤心崛並沒有聽到。
孤心崛如今依舊利用夜色隱藏着,尋找着機會給與對方突然襲擊,不過對方的抱團越來越緊密,卻是給他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了。不過,根據他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對於江北國的戰鬥隊型和戰鬥方法也瞭解了不少,等回去可以和樓海平好好的研究一番,也是給將來臨敵對陣打一劑預防針。
這邊,依舊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不過,事實情況下是貓被老鼠玩的團團轉。
另外一邊,冷月心心亂如麻的一路狂奔返回了軍營,第一兵團的瞭望哨看到火豹那標誌板坐騎趕緊放行,而冷枯榮也趕緊來到了門口,一看不對勁,出去的時候是兩個人,怎麼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個人了,而且,冷月心還一臉黑炭一樣。
冷枯榮見事情不妙,而他爲人也是極爲察言觀色之輩,立刻吩咐了自己的副官——全兵團緊急集合待命!
“他會不會已經死了!?”此時的冷月心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身爲主將應該有的冷靜,所謂是不關心,關心則亂,也是因爲她太過於擔心孤心崛所致。
“不會的,他那麼機靈。”冷月心還在安慰自己。
此刻,冷枯榮根本不敢問是什麼事情,只能夠在後面緊緊的跟着,可是,冷月心進了軍營之後,低着頭走來走去。
“我真是昏,今天怎麼跑到江北國的地界去了,真是該死。”冷月心心亂如麻,完全失去了章法。
冷枯榮在一旁,看了看形勢已經猜測出了個七八分,做爲旁觀者,他反而更加的清醒,“軍團長大人,不管孤兄有沒有事情,我們都應該集結至少兩個兵團的力量前往營救。一來,不能夠讓江北國囂張;二來,如果我們不出,勢必被江北國笑話!三來,孤兄未必就已經沒有了希望...”
“對!”冷月心一拍雙掌,她一開始一直糾結於孤心崛究竟有沒有出事這件事情上,現在被冷枯榮一點撥,立刻明白,出了事情應該立刻解決事情纔是最重要的!她的氣勢陡然間一變,“第一兵團長聽令!”
“末將在。”
“第一兵團集合,跟我去營救!”冷月心跨上了火豹,“通知第二兵團,迅速集結,跟上來營救!”
“是!”冷枯榮趕緊吩咐了下去,而且心中慶幸自己剛纔的決定是正確的,第一兵團早已經集合完畢,跟着冷月心的火豹衝了出去。
可是,火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只能夠憑藉着那一團跳動的火紅色追蹤着。
“嘖嘖,冷大小姐還真是動了真情了吧?”冷枯榮唏噓着,“小子,千萬不要有事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啊!”
這邊冷月心追出去營救,原本是直奔最初的遭遇地點,可是,她越來越覺得奇怪,怎麼總是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好像還是蔣忠凱的!?
隨着距離的越來越近,她越發能夠聽清楚——什麼有種出來單挑!?什麼有本事別躲躲藏藏!?什麼有本事別玩偷襲!?什麼爲上百條士兵報仇雪恨...
“這...玩的挺嗨啊?”衝在最前面準備營救的冷枯榮有一些無語,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廝,需要營救嗎?怎麼感覺自己是來當啦啦隊隊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