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令:
江南國所有兵士,見魔女,殺無赦!
灌嬰城所有兵士,速去普陀山腳下,形成合圍之勢,魔女出現,必當盡力殺之。
凡在殲滅魔女戰鬥中犧牲的兵士,每名撫卹金十萬江南幣。
凡遇魔女而逃兵士,與魔女同罪。
凡與魔女合謀者,與魔女同罪。
凡爲魔女逃遁行便利之人(家族),死罪(全族)!
看完這道國主令,冷傲久久的呆立在那裡。
冷月心妙目微微擡起,那眉心的冰焰熊熊燃燒了起來,“父親,我似乎感覺到,我們的機會來了。”
冷傲嘿嘿一笑,“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機會來了啊。這孤心崛和魔女走的那麼近,按照國主令,那麼,孤心崛必定是死罪!”
冷月心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靜靜的聽着。
“而孤家,自然不會看着孤心崛就此死去,必然,會和皇家有正面的衝突。”冷傲繼續說道。
“可惜,現在的孤家,和皇家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冷月心道。
“沒錯,難點就在這裡啊”冷傲長長的‘啊’了一聲,靠在了椅子上,撐着自己的額頭,許久都沒有說話。忽然,他擡起頭,望着冷月心,“心兒,依你看,這一步棋,我們該如何走?”
“父親,你的意思是,這一步棋,我們該如何押寶吧?”冷月心妙目轉動,原本大大咧咧極爲爽朗的她,此刻就像是從冰山裡蹦出來的一般,言談之中,讓人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感情。
“沒錯,的確是一次押寶!”冷傲眼中的狂熱火焰燃燒着,“多少年了,我們一直在等待機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押寶,看的不是押寶對象的現狀,而是他的潛力,你說是不是呢?”
冷傲再擡頭,卻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消失不見,就連自己這個八級脈武強者都不知道女兒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消失的,一絲錯愕之後,是那種野心的狂熱目光。
江南國的國主令並不是個案,在江北國和江陰國也同時下達了類似的國主令,不過,他們的命令並不像是江南國那樣的殘忍無情,對於與魔女同流合污的,僅僅是就事論事的處理個人,並不會牽扯到家族,另外,就算是圍困普陀山,也並沒有下達士兵拼命廝殺的命令,僅僅是圍困而已,進一步的指示,等待下一個國主令。
孤家。
孤天照的書房。
樓海平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給孤天照聽了,然後靜靜的站在一旁。
孤天照坐在椅子上,沉吟不語。
“主子,少主怎麼會和這魔女到一塊了?”阿福在一旁皺眉道,國主令他們也接到了,這讓他大爲頭疼。
“我猜,心崛以前一直去的竹林,恐怕就是這魔女原本的居所。那琴技,恐怕也是魔女所傳授。”
阿福恍然大悟,這樣聯繫起來,的確如此。“主子,怎麼辦,按照國主令,整個家族都會陷入危機。是否要在少主出現的時候,將他和魔女強行分開?”
孤天照搖了搖頭,“心崛這孩子,很重感情,那魔女待他不薄,這一次更是捨命救他以心崛的性子,定然不會拋棄魔女,縱然他自己粉身碎骨,也絕對不會。”
“可是。”阿福急了,他可不想傳承了這麼多年的孤家斷送在這一代。
“不要慌,”孤天照還是很沉穩的,“我們畢竟是三大武勳,就算是皇家,要動我們,也要考慮考慮。而且,這一次的國主令肯定讓極多的家族不滿了,皇家這樣做,是倒行逆施!”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對了,阿福,你跟着樓海平一同前往普陀山下,監視那裡的行動。你和清風明月三人,可以力敵的情況也絕對不要糾纏,最重要的是保證心崛的安全,知道嗎?”
“明白了,主子。”阿福點了點頭,轉頭向樓海平說道,“那就有勞樓海平帶路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樓海平也不推遲。
“事情緊急,都沒有喝口水,還請不要見怪啊。”阿福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哪裡。”
普陀山。
金光最終降落在了大雄寶殿之中,圓通輕輕的將尊主和孤心崛放在了地上。
“方丈師兄,我把人帶來了。”
一年邁的老僧從蒲團上睜開了雙眼,兩道光芒落在了魔女的身上。
“圓證大師,別來無恙?”尊主輕聲道。
“謝施主,請勿多言,你受的傷,比他還重啊。此刻,你應該多靜養。”圓證如同柳絮一般的眉毛微微挑起,說道。
“那,有勞了。”尊主說完,轉過雙目望了一眼牙關緊咬、眉頭緊鎖的孤心崛,隨後閉上了雙眼。
‘叱叱’圓證左右手兩道光芒射出,落在了孤心崛和尊主的脈搏上。
那兩道光芒是兩道實體化的脈力,此時,卻是驟然間崩斷,發出,‘劈啪’。圓證微微閉合的雙目猛然一睜,“這是”
“師兄,怎麼了?”圓通一驚,連忙問道。
“好霸道的脈力啊!”圓證嘆息了一聲,“有聖階強者,強行將脈力注入到他們二人的經脈之中,而且,此脈力,非冰、非火、非土、非木、非金,非風、非毒、非暗,不在五行三克之中!”
“怎麼可能?”圓通大驚失色,以他的學識,所有人的脈力分爲八種屬性,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和風毒暗,而最常見的就是水火兩種屬性。像是風、毒和暗屬性就極爲的罕見。
“師弟,你可還記得,遺蹟之中的遭遇?”圓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是說道。
“師兄,你莫非意思是他們遭到了遺蹟之中的人的攻擊?”
“極有可能,至少,和遺蹟甚有淵源。”圓證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師兄,那這種脈力可否化解?”
圓證嘆了一口氣,“我苦思數十年,也弄不明白,這脈力的原理。而這種在他們體內遊走的脈力更是霸道無比,不但吞噬着他們的脈力,更是侵蝕着他們的經脈內壁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成爲廢人!”
“可是,師兄,難道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圓通急道,“謝施主的父親對我們普陀山有恩,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師弟,我們救人並非是還恩情,而是因善緣,定善果而已。”圓證緩緩道。
“師兄教訓的是。”
圓證將目光落在了孤心崛的身上,“此子不過是七級脈武巔峰,可是,他所受到的脈力侵蝕程度,卻更輕,令人費解!只不過,他的體質和實力較弱,所以看起來受傷更重,其實,相對而言,他受傷更輕啊”
言罷,圓證做了一個起手,幾道脈力光束不斷的射出,擊落在了尊主的身上。和雁北飛的手法極爲不同的是,他的這些脈力溫潤、柔和,就像是溫水一般,將尊主整個人都泡在裡面。
很快,尊主整個人的皮膚就呈現出了一種淺紅色,隨着圓證不停的射出光束,那種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着。
許久,圓證大師才停了下來,他招來了幾個小沙彌,吩咐道,“將謝施主背下去禪房靜養,等她醒了,就給她送稀粥。切忌,動怒。”
見小沙彌將尊主帶走,圓證大師才解釋道,“暫時解決謝施主的皮肉和內府所受的創傷,保住性命再說。”
然後,他又對孤心崛如法炮製了一番,修復了孤心崛的皮肉傷。
“奇怪,按理說,他也受到了同樣的聖階創傷,爲什麼僅僅受傷,卻沒有被殺?”圓證百思不得其解。
“師兄你看!”圓通將孤心崛外衣解開,驚呼了一聲。